第288章 響亮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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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淨整潔的房間內,彌漫著淡淡的草藥氣息。
月見裏躺在柔軟的被褥裏,臉上的蒼白已褪去,恢複了溫潤的色澤。
宇智波斑坐在她身側,手中拿著幹淨的繃帶,動作輕柔的一圈圈纏繞在她受傷的手臂上。
他低垂著眼簾,那道詭異消失的查克拉,像一個謎團壓在心頭,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嚐試過運用感知試探卻一無所獲。
或許……是方法不對?
宇智波斑係好繃帶,手掌凝聚查克拉,緩緩靠近月見裏的手臂。
就在那縷精純的查克拉試圖穿透皮膚表層,像往常探查他人脈絡般深入月見裏體內的瞬間。
一股無形卻異常清晰的力道驟然湧現。
“?!”
宇智波斑瞳孔驟然一縮,眸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查克拉的光暈如煙潰散,手掌也被那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微微向後彈開了寸許,懸停在半空。
月見裏的身體,竟然對查克拉有著如此絕對的排斥反應。
這難道和她們一族的血統有關?
可那能讓查克拉憑空消失的能力,又是如何做到的?
思緒翻騰間,一個片段猛地閃過他的腦海。
月見裏似乎曾提起過,她曾短暫地在千手一族的族地內停留過。
千手扉間?!
這個名字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點燃了宇智波斑心中壓抑的怒火。
那個為了針對宇智波而不擇手段、瘋狂研發禁術的男人,早已是他們眼中拔不掉的毒刺。
他對宇智波的研究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手段更是冷酷無情。
月見裏這樣一個毫無查克拉、體質特殊的“異類”,落入他的視線範圍,豈不是……
宇智波斑幾乎可以想象那個白毛混蛋眼中閃爍的變態研究欲。
“混蛋!”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吼出聲,聲音低沉而充滿戾氣。
那個混蛋怎麽可能放過這樣的‘樣本’?
他一定在她不知情的時候,在她虛弱的時候,留下了什麽惡毒的印記或封印,才讓她獲得了讓查克拉消失的能力。
宇智波斑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憤怒。
他必須確認,必須立刻找到並解除那個可能潛藏在月見裏身上的危險。
理智被擔憂與怒意衝垮,宇智波斑帶著近乎偏執的急迫,顧不得什麽禮數,撩起了月見裏另一隻手臂的寬大袖口。
他粗糙的手指帶著灼熱的溫度,急切地撫過她光滑細膩的肌膚,一寸寸搜索著任何可疑的紋路、疤痕或能量殘留。
“嗯……”
細微的呻吟從月見裏唇邊逸出,皮膚上陌生的觸碰感穿透了沉睡的迷霧,讓她不適地皺起了眉頭。
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掀開,露出那雙尚帶著一絲迷茫和睡意的眼眸。
視線聚焦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宇智波斑近在咫尺的、寫滿焦慮的側臉,以及他正急切地在她手臂上摸索的大手。
“斑先生?!”月見裏瞬間清醒,“你……你在幹什麽?!”
宇智波斑的動作頓住,抬頭看向她,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你是不是見過千手扉間?”
月見裏木訥的點點頭:“見過。”
“果然!那個混蛋一定在你身上留下了什麽惡毒的咒印,我必須找到並幫你解除,否則……”
他目光掃過她微微敞開的領口,那截纖細脆弱的脖頸在昏暗光線下更顯白皙。
印記會不會在更隱蔽的地方?
心髒?腹部?那個陰險的千手扉間,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
斑幾乎沒有猶豫,伸手就要去拉開月見裏胸前的衣襟:
“必須由我來確認一下才行!”
“等......等一下!!”
在突如其來的事態下,月見裏的瞳孔驟然收縮,巨大的羞恥感讓她條件反射般攥緊衣襟,揚起手掌“啪”的一聲,落在了宇智波斑的側臉上。
“你給我出去——!!”
.........
廊側的木地板還帶著傍晚的餘溫。
宇智波斑獨自坐在那裏,一手撐著側臉,目光幽怨地投向籠罩在晚霞中的庭院。
臉頰上那火辣辣的刺痛感仍在持續,讓他不由得輕呼了一聲 “疼”。
他堂堂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威震忍界的“修羅”,竟然被一個體內連一絲查克拉都沒有的女人,結結實實地扇了一巴掌?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下意識地左右掃視,確認四周無人後,才隱隱鬆了口氣。
幸好沒人瞧見。
要是被誰傳出去,被泉奈知道,或者被千手柱間那個白癡聽說了……他宇智波斑這張臉還往哪放?
這忍界,他還混不混得下去了?
他煩躁地揉了揉發燙的臉頰,心裏認栽似的“認真反省”著:
嗯……剛剛確實有點衝動了……
但那都是為了確認扉間的陰謀!
她又不懂這些,被我嚇到反應激烈也情有可原。
但下次絕對不能再讓她有機會碰到自己的臉了!
.......不對!是打到自己的臉了!
就在宇智波斑努力為雙方的行為找補時,身側傳來一聲輕微的木板 “咯吱” 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瞬間收斂所有外露的情緒,恢複慣常的冷峻。
隨後又想起什麽,下意識地側了側臉,試圖掩飾臉頰上尚未完全消退的熱意與痕跡。
他抬眼望去,發現是早川信也。
顯然,他已經處理好了自己的傷勢,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行動已無大礙。
當他的視線與宇智波斑交匯時,明顯怔愣了一下。
早川信也雖然通過小雪得知了宇智波斑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但此刻看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如此“貼身”地守護在月見裏的房門外時,他心中不可避免地泛起一股複雜的苦澀。
他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
“月見裏小姐怎麽樣了?”
宇智波斑不動聲色地放下撐著臉的手,恢複了端坐的姿態,目光重新投向庭院,語氣平淡地回答:
“沒事。傷口包紮好了,而且……”他頓了頓,嘴角似乎輕微地抽搐了一下,“她現在還很精神。”
“是嘛……那就好。”
信也鬆了口氣,但語氣裏的苦澀並未完全消散。
他站在廊下,與斑隔著幾步的距離,短暫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