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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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斑的動作猛地一頓,寫輪眼掃過那幾道遠去的身影,又望向滿眼哀求的月見裏。
    最後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般,朝著不遠處的泉奈大喊:
    “泉奈!擋住他們!”
    “明白,哥哥!”
    泉奈應聲,攻勢瞬間變得更加淩厲,死死纏住了試圖追擊的扉間。
    宇智波斑一把攬住月見裏的腰肢,抱著她以驚人的速度脫離了混亂的核心戰場,朝著神宮族地趕去。
    當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神宮族地邊緣時,眼前的景象讓月見裏渾身的血液瞬間凍結。
    昔日寧靜祥和的族地,此刻已淪為一片火海與廢墟。
    焦黑的土地冒著濃煙,精心培育的作物在烈焰中化為灰燼,熟悉的木屋隻剩下燃燒的骨架和坍塌的斷壁殘垣。
    道路上、田埂間,族人和武士的屍體橫七豎八,鮮血將泥土染成暗紅。
    刺鼻的焦糊味混合著濃烈的血腥氣,令人作嘔。
    “不……不要……” 月見裏聲音哽咽,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
    這幅煉獄般的圖景,讓宇智波斑的怒火瞬間沸騰,但他強迫著自己冷靜,用寫輪眼掃過混亂的戰場,試圖搜尋敵人的蹤跡。
    一股龐大的查克拉猛的出現在他視野之中:
    “在那裏!”
    此時神宮族地的街道上,早川信也渾身浴血,雙眼赤紅。
    手中的蒼鸞刀藍光大盛,死死抵擋著三名敵方忍者的圍攻。
    他腳下已倒著數具敵人的屍體,自己卻也傷痕累累,左臂不自然地垂下,動作明顯遲滯。
    “信也!” 月見裏失聲痛呼,心提到了嗓子眼。
    宇智波斑眼神一厲,按住了月見裏的肩膀:
    “你待在這裏!”
    下一秒,斑悍然切入戰圈,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帶著風雷之聲,直接將一名正舉刀劈向信也後心的忍者踹得胸骨盡碎,倒飛出去。
    同時反手擲出的苦無快如閃電,精準地穿透了另一名忍者的咽喉。
    最後一名忍者驚駭欲絕,試圖結印,卻被斑瞬身貼近,冰冷的手掌扼住脖頸,“哢嚓”一聲脆響,便癱軟倒地。
    戰鬥在瞬息間結束,幹淨利落得令人膽寒。
    “月……月見裏小姐……”
    早川信也拄著蒼鸞刀,劇烈喘息,看到月見裏安然無恙,眼中閃過一絲釋然,但隨即又被身體的劇痛淹沒,
    “對不起……我……我沒能……” 他咳出一口鮮血,幾乎站立不穩。
    “信也!” 月見裏衝過去扶住他。
    宇智波斑站在不遠處,目光凝重地看向早川信也手中的蒼鸞刀。
    那刀身上的藍光在斑的靠近後,又開始劇烈地波動起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恨意對自己查克拉的強烈排斥。
    此刻的信也狀態極不穩定,隨時都可能被吞噬意誌。
    而恰在這時,他敏銳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正向這邊靠近:
    “是柱間嗎?”
    他看了一眼正在替早川信也包紮的月見裏,又看向蠢蠢欲動的蒼鸞刀,喊道:
    “喂,小子。你還能繼續戰鬥嗎?”
    早川信也抬起頭,語氣堅定道:
    “當然能!”
    “那就保護好她。”
    說完,宇智波斑與月見裏交換了一個眼神,便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月見裏撕下自己相對幹淨的嫁衣內襯,動作麻利地為他包紮最嚴重的傷口,急切地問道:
    “其他人呢?父親呢?小雪她們在哪裏?還活著嗎?”
    早川信也強忍著劇痛,急促地喘息著,指向族地後方那高聳的祭祀台方向:
    “族……族長大人……帶著剩下的族人躲到祭壇那邊去了”
    他每說一個字都牽動著傷口,咳出更多的血沫:
    “我……留下來……掩護他們……也想保護田地……” 他的目光掃過周圍被忍術蹂躪得麵目全非、焦黑一片的田地,眼中充滿了巨大的痛苦和無力感,“對不起……月見裏小姐……我……我沒能守住……您的心血……”
    看著信也眼中深切的懊悔和自責,看著他滿身的傷痕和血跡,月見裏心中泛起酸澀,用力地搖了搖頭:
    “不,信也!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比任何人都好!你爭取到了族人撤退的時間!隻要族人還在,就算田地毀了也可以再開墾。”
    她利落的將包紮的布料打上一個結:“現在你還能走嗎?我們去祭壇和大家匯合!”
    早川信也咬緊牙關,用力地點點頭:
    “.....嗯!我和您一起!”
    月見裏內心充滿了感激。
    她扶起信也,一步步朝著後山的祭壇走去。
    而在家族外圍,一道身影落在田埂邊緣。千手柱間望著眼前景象,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是……” 柱間的聲音幹澀沙啞。
    他環視這片被徹底毀滅的家園,目光最終落在攙扶著傷痕累累忍者的月見裏身上。
    “月見裏小姐!”
    “柱間,這就是你來這裏的目的嗎?”
    一道冰冷帶刺的嘲諷聲,刺破沉重的空氣,攔住了千手柱間的去路。
    宇智波斑正立於對麵不遠處的斷牆上,居高臨下,寫輪眼冷冷俯視著他:
    “你的‘和平’你的‘理想’,難道就是為了幫助大名燒毀別人的家園嗎?”
    柱間猛地抬頭:“不是的斑!我並不打算傷害月見裏小姐和她的家人,我是來救她的!帶她逃離大名的控製,一起實現我們共同期許的那個未來!”
    “共同期許的未來?” 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發出一聲刺耳的嗤笑,“千手柱間,你理想中的和平太過遙遠,你所謂的‘救’,不過是把她從一個牢籠裏,拖進你那個虛無縹緲的夢裏罷了。”
    “看看這片她用盡心血卻換來毀滅的土地!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這個力量至上的亂世,依附和犧牲換不來真正的安寧!她需要的不是你那套遙不可及的‘共同理想’,她需要的是斬斷枷鎖的力量!是能讓她真正掌控自己命運的選擇!”
    斑的目光灼灼地鎖定柱間:
    “而我是她的第二個選擇!我能給她這份力量,讓她擺脫所有桎梏!讓她有能力,按照自己的意誌,去追尋屬於她自己的‘理想’,而不是依附於你或者任何人的空想!”
    柱間被斑這充滿占有欲和力量崇拜的宣言徹底激怒,他怒喝道:
    “斑!你太自負了!你根本不懂月見裏小姐!她的理想是和平,是創造,是像稻穗一樣為了果實而彎腰的包容!不是像你這樣,一味追求支配的力量!待在你這樣隻信奉力量、隻會帶來毀滅的人身邊,她怎麽可能得到幸福?你隻會把她拖入更深的戰爭漩渦!”
    “幸福?” 斑的寫輪眼中紅光大盛,狂暴的查克拉如同火山般噴發,“在無法守護重要之物、連生存都朝不保夕的亂世,空談幸福才是最大的奢侈!力量才是生存的基石!才是實現一切理想的根本!千手柱間,你懦弱的理想主義,隻會害死她!”
    “住口!” 柱間同樣爆發出磅礴的查克拉,腳下的地麵寸寸龜裂,“你被力量和仇恨蒙蔽了雙眼!你根本看不到和平真正的可能性!”
    “看不到的是你!” 斑厲聲反駁,眼中的寫輪眼瘋狂旋轉。
    兩人的理念衝突在此刻瞬間引爆。
    “木遁·神樹降臨!”
    “火遁·豪火滅卻!”
    嘶吼聲落下,兩人同時出手,連大地都開始劇烈震顫。
    無數粗壯的巨木撕裂焦黑的土地,迎著熊熊燃燒的巨大火球,猛烈的對撞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