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差別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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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兔子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他們回到了溪水邊,原本不到一米寬的溪流已經變成了一條水流湍急且渾濁的小河,衝走了岸邊人們生活過的痕跡,包括白柳琉之前用雞內髒布下的陷阱。
她用繩子將兔子的腿綁住,倒吊在樹上,割開動脈放幹淨血,從腳的位置剪開一個口,從上往下像拔掉一件緊身衣一樣,完整地將兔子皮剝下來。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四個男人同時五官緊皺,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仿佛她扒的是自己的皮。
“咦——”
下一秒,白柳琉將刀反握,紮進了兔子腹部,向下用力一劃,給兔子開了膛,滿滿的內髒露了出來。
男人們脖子一縮,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嘖——”
白柳琉:“……要是害怕,其實你們可以不看。”
程知禮說:“不是害怕,隻是覺得你真的好殘忍。”
“白柳琉擱古代估計得是殺手級別的人物。”
“確實很凶殘,也很精彩,我第一次見人扒兔子皮,原來可以扒得這麽快。”
肖漠北歎氣:“對不起了,兔子爸爸,兔子媽媽,下輩子我當兔子你當人,你們來吃我吧。”
“弟弟,強者生存而已,別這麽有罪惡感,你怎麽知道上輩子你不是兔子它不是人呢?”
程知禮雙手合十,對著剝了皮後骨肉紅豔的兩隻兔子虔誠地拜了一拜。
“阿彌陀佛,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兔子們,你的生命沒有終止,隻是轉化成了我身體裏的能量而與我共存,你們在人類的指引下重獲新生了!阿門。”
薛銘神色複雜地看著身邊的人:“哥們,你這,你……郭千!郭千,你在看嗎?我建議把程知禮帶局子裏去查一查,他信的教太邪門了,你聽聽他這口才,死兔子都讓他忽悠活了嘿!他以前說不定就是幹這行的!”
——哈哈哈這倆人在一起跟說相聲似的,笑死了。
——白柳琉殺兔子的手法好嫻熟,建議嚴查,以前說不定也是幹這行的。
——嗚嗚嗚兔子真可憐,我外賣點半隻好了。
兔子的內髒也能吃,可是處理起來太麻煩,白柳琉隻留下一部分作為釣魚的魚餌,其餘的埋進土裏作為肥料。
見她在樹下埋完走開後,肖漠北屁顛屁顛地跑到她的位置,拿著小刀在樹上刻字。
白柳琉好奇,彎腰念出他刻的字:“兔父兔母之墓?”
肖漠北低落地說:“嗯,我還是覺得有點對不起那一窩小兔子。”
程知禮路過飄來一句:“弟弟,要是把兔子寶寶們抓來一起吃掉的話,你就不會有這種心理負擔了,比如說昨天進了肚子的野雞一家三口。”
薛銘跟著補充:“比如說我們一起宰的孤家寡豬。”
韓羲丞想了想:“或者螃蟹和海螺家族?”
白柳琉像個大家長一樣嗬斥調皮的男孩子們:“不準嘲笑別人的同情心!”
程知禮立馬一臉嚴肅地向她敬了個禮,畢恭畢敬道:“好的,不嘲笑了大王。我可能有些吃壞肚子,能申請下山去趟廁所嗎?”
“可以,我陪你去。”
程知禮跺腳:“白柳琉,我要告你侵犯我人身自由權了!”
白柳琉心想男女結伴去廁所這種事確實不太體麵,她拍了一下肖漠北:“你能不能幫我看著他,別讓他一個人在島上亂跑?”
她附到肖漠北耳邊說悄悄話:“鬼已經嚇膩了我們,但程知禮是新來的,單獨撞見的話下場估計會很慘。”
所有人裏麵最單純的肖漠北把白柳琉的話全數接納了。
他還奇怪呢,難怪後麵幾天都沒怎麽遇見靈異現象,原來島上是一隻喜歡新鮮感的鬼。白柳琉真是一個麵冷心熱的大好人,一直默默保護新來的程知禮,即使被誤會了也不為自己解釋。
他十分感動,並且堅定地點頭宣誓:“大王!保證完成任務。”
程知禮不服道:“你以為換個幫手看押我,我就不能告了嗎?”
白柳琉說:“你不想去了?”
“去啊。”
肖漠北背後有靠山,說話都硬氣了:“那我也隻是剛好順路跟你一起去廁所而已,對吧大王。”
程知禮太笨了,一點都不懂得白柳琉的良苦用心!還得靠他出手。
他們叫得多了,白柳琉已然習慣大王這個稱呼,從容地點頭應下:“沒錯,你們早去早回,我會在宅子裏烤好了兔子等人齊了一起吃。”
“好的,程知禮,我們快走。”
“弟弟!女人的話不能信啊,你怎麽就被她策反了?哎哎哎,手髒,別碰我白衣服,我自己走。”
白柳琉滿意地看著兩人結伴遠離的背影,隻要一片區域的活人數量大於二,附近的攝像機便不會因為鬼的磁場強而受到影響。程知禮清楚這一點,當他對辛宥做的任何小動作都有可能會被拍下來的時候,相信程知禮也不敢輕舉妄動。
等薛銘用他的水壺過濾完一桶幹淨的水後,三人拎著滿手的收獲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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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所有人都做了一夜噩夢,但當正午明亮的陽光驅走古宅裏的陰霾時,這座擁有房頂和門牆的宅子依然給足了他們安全感。
所以蘇洋也如白柳琉所料回到了古宅,獨自在房間裏哭,踏進院子便能聽見她壓抑的哭聲。
看見門口出現白柳琉三人的身影,蘇洋愣了愣,從哽咽變成了嚎啕:“你們去哪裏了啊?我還以為都走了,人也不在,包也不在,我一個人真的很害怕。”
韓羲丞跟她解釋:“我們抓到了兔子,大家一起去原來睡覺的地方取水回來用,所以跟你錯過了。蘇姐,你沒找到山洞嗎?”
薛銘嘖了一聲:“還用問?找到她就不會回來了啊,看她身上的泥,摔慘了吧大姐,真是辛苦您白跑這一趟。”
韓羲丞拉住薛銘,不忍心地說:“薛銘,蘇姐現在很難過,你別說這些話去刺激她。”
薛銘無所謂道:“行呀,你憐香惜玉,見不得女人哭,我成全你——白柳琉大王!你打火機呢?”
白柳琉在門外忙著給兔子做烤架,沒空回頭:“背包裏,自己拿。”
“你還得弄多久?我先把火燒起來嗎?”
“燒吧,很快。”
見他們一問一答,互相配合,熟稔地像相處了多年的家人,蘇洋哭得更大聲了。
她不明白,同樣是女人,自己到底輸在了哪裏,為什麽白柳琉能得到偏愛和照顧,而她一直被所有人針對。
尤其是薛銘!對她跟白柳琉的態度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薛銘瞥了一眼她,看見她腳下的黑籽,勾唇冷笑了一下:“您真是大忙人一個啊,哭得這麽起勁還有空把我們留下的一個木瓜給吃了。這次你沒理由分咱們的肉了喲,抓兔子的時候你可一點兒也沒出力,”
蘇洋瞪他:“誰稀罕!”
等她抽泣完了,擦幹淨眼眶裏的眼淚,看清麵前烤架上五花大綁,大腿劃上了花刀,目之所及全是肉的兔子。
她舔了舔嘴唇,問白柳琉:“柴夠燒嗎?我幫你們撿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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