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還在晃悠，空氣裏全是那種焦糊味兒的能量餘波。陸沉站在那道模模糊糊的符文跟前，他的命器血紅的光還沒消散呢，眼睛裏頭已經瞅見敵人真正的核心地兒了。
    他慢慢起身，聲音冷得能結冰：“不是觸動。是觸發。”
    機關師還在那兒跟瘋了似的敲戰術終端的鍵盤，想弄明白地麵符文和建築能量紋路之間啥關係。可陸沉已經抬腳往前走了，命器在他手心裏頭輕輕顫，像是感覺到啥危險了。
    葉裁雲和蘇燼一左一右護著陸沉，葉裁雲身邊劍氣直冒，蘇燼周圍的氣流都擰巴了，一看就是準備幹架了。
    機關師喘了口氣：“頭兒，這玩意兒……連的是整個戰場的能源網絡！”
    陸沉眼神一沉：“也就是說，隻要把這個節點弄掉，敵人的王牌部隊就廢了。”
    話剛說完，遠處傳來“轟隆隆”的響聲，接著爆炸聲劈裏啪啦響成一片。
    機關師喊起來：“他們啟動自毀機製了！整個備用係統要炸啦！”
    陸沉大吼一聲：“所有人往後撤！” 說著命器“唰”地一下射出一道刺眼紅光，因果鎖鏈“嗖”地伸出去，把大夥都圈進一個臨時防護圈裏。
    “轟！”
    大地跟被人給掀了個底朝天似的，建築底下“呼”地一下衝出一股強衝擊波，塵土和金屬碎片跟不要錢似的亂飛。聯盟的人被氣浪拍得東倒西歪，好些人直接昏過去了。
    陸沉咬著牙，站穩身子，眼睛死死盯著那座快塌的核心建築。
    “現在！”他吼道。
    第一組隊員麻溜行動起來，趁著敵人防守鬆了，對著能量循環係統的外圍一頓猛揍。遠程火力跟下雨似的，逼得敵人得分散精力來守。
    這時候，第二組潛行者偷偷繞到側麵，借著剛發現的藍光符文當指引，成功摸到弱點區。
    耳機裏傳來偵察兵著急的聲音：“目標鎖定！能量節點正從第三象限轉移，三秒後到臨界點！”
    “準備。”陸沉小聲說。
    他閉上眼睛，手指輕輕碰了碰命器，因果法則悄咪咪地就開始起作用了。時間在他感覺裏變慢了，啥畫麵都看得真真兒的。
    敵人身上的符文一閃一閃的，能量流動的線路亂得像一團蜘蛛網。每次跳轉都稍微慢那麽一點兒，這些小延遲，就是破局的關鍵。
    “動手！”他猛地睜開眼。
    第二組隊員立馬動手，趁能量節點轉移的空當狠狠打。機關師同時啟動幹擾裝置，切斷敵人一部分能量供應，把敵人攪和得更亂了。
    敵人趕緊調整循環模式，可係統過載，節點卡住了，節奏全亂套。
    “就是現在！”陸沉又出手了，命器射出一道因果鎖鏈，一下穿透敵軍核心能量節點。
    “轟！”
    又是一聲巨響，敵人的陣腳全亂了，備用能源係統開始垮。原本嚴實的防線裂了縫，士氣也沒了。
    這時候，蘇燼把任務完成了。他早就摸到敵軍後麵去了，黑旗一壞，敵人沒了指揮，全亂套了。
    “反擊！”陸沉下令。
    聯盟的人一下子來了精神，追著敵人打。
    機關師突然大喊：“頭兒，你看這個！” ——他指著戰術屏上一個怪地方，敵人防線中間有座不起眼的建築，表麵的能量紋路跟金屬片上的一樣。
    機關師快速分析數據：“這不是普通設施，它和敵人備用能量係統連著呢。”
    陸沉眼神一緊：“看來，這才是真正的核心。”
    他正打算下令去查，命器突然抖起來，腦子裏響起個陌生的提示音：
    【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建議立即撤離】
    可他不但沒往後退，反倒往前邁了一步。
    “走，看看他們藏了啥。”他小聲說。
    隊伍慢慢靠近建築，空氣裏有股怪怪的波動。快到的時候，一個隊員突然停住，指著地麵：“你們看這個。”
    大夥一低頭，瞧見地上有一道模模糊糊的符文，跟之前敵人身上的差不多。
    陸沉蹲下，伸手摸了摸符文，一股冷冰冰的信息流衝進腦子裏。
    畫麵一閃——
    好多敵人排著隊，背後是個巨大的能量矩陣，中間飄著一塊漆黑的命格碎片，透著股邪乎的味兒。
    “原來如此……”他小聲嘀咕，“他們不是光靠能量循環打仗。”
    “他們是……在借某種外力。”
    話剛說完，命器劇烈震動，血紅符文一下子變大。
    下一秒，大地晃得厲害，建築底下傳來“嗡嗡”的聲音。
    機關師臉都白了：“糟了！我們可能……觸發啥東西了。”
    陸沉猛地站起來，眼裏閃過一道光：“不是觸動。是觸發。”
    “轟隆！”
    地麵裂開一條縫，一個深不見底的通道露出來，幽藍色的光從下麵冒出來，好像連著另一個世界。
    “所有人戒備！”陸沉大聲喝道。
    敵人剩下的那些人好像也感覺到不對勁兒了，本來都散了的隊伍又開始往一塊兒聚，還有幾個人朝著裂縫跑過去。
    “阻止他們！”陸沉一揮手。
    聯盟的人馬上行動，魔法師放群體減速魔法，讓敵人跑不快。戰士們拿著重武器，專挑敵人最弱的地方打。
    弓箭手和法師對著裂縫邊上一通射，不讓敵人靠近。
    終於，最後一道防線被衝破，敵人徹底敗了。
    聯盟的人歡呼起來，士氣高得很。
    可陸沉沒放鬆，他看著那道裂縫，心裏頭隱隱有點不安。
    “機關師，接著解析符文。”他說，“我要知道他們到底想幹啥。”
    機關師點點頭，趕緊忙活起來。
    就在這時，裂縫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嗡嗡”聲，好像有什麽東西要醒了……
    陸沉皺著眉，握緊了命器。他隱隱覺得，這場戰爭，遠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