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終於找到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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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霄的手指突然死死攥住杯沿,骨節泛白得像是要刺破皮膚。茶水在杯中劇烈搖晃,潑灑在他袖口洇出深色痕跡,可他恍若未覺。鄭昌平敏銳地捕捉到對方瞳孔深處一閃而過的驚惶,那抹情緒快得像暗夜中驟然熄滅的煙頭,卻在老刑警心底燃起更旺的疑雲。
    “鄭隊長,我……” 淩霄的喉結艱難滾動,聲音像是砂紙磨過生鏽的鐵門,“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 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的血絲染紅了手背,“我就是接孩子放學,走到梧桐巷的時候……” 話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右耳,指甲深深掐進耳垂,仿佛那裏正傳來某種蝕骨的劇痛。
    鄭昌平不著痕跡地瞥向審訊室角落的監控攝像頭,抬手將錄音筆音量調大。這個細微動作卻讓淩霄渾身一震,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瞬間繃緊了每一根神經。老刑警從檔案袋抽出幾張照片,啪地甩在桌上 —— 照片裏梧桐巷斑駁的磚牆上,暗紅血跡蜿蜒成詭異的圖騰,碎石縫隙間還嵌著半枚沾血的兒童紐扣。
    “淩先生,目擊者稱看到你背著昏迷的孩子衝出巷子。” 鄭昌平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可孩子送到醫院時,顱骨有三處不同程度的鈍器傷,而你身上卻隻有輕微擦傷。” 他突然湊近,呼吸幾乎噴在淩霄臉上,“能解釋一下,為什麽傷口的擊打角度,像是從成年人居高臨下揮動棍棒造成的?”
    淩霄的後背重重撞上椅背,金屬椅腿在地麵刮出刺耳聲響。他的視線死死釘在照片裏那枚紐扣上,瞳孔逐漸擴散成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將他拽回三小時前那個血色黃昏。
    梧桐巷的槐樹沙沙作響,淩霄看著兒子小宇蹦蹦跳跳地踢著石子。七歲的孩子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巷口陰影處的紙箱:“爸爸,那裏好像有小貓!” 淩霄剛要拉住兒子,小宇已經像脫韁的小馬駒般衝了過去。當他追到紙箱旁時,隻看到散落的貓糧和幾滴新鮮的血跡。
    “小宇!” 淩霄的呼喊在空蕩蕩的巷子裏回蕩。拐過彎的瞬間,他看見三個戴著兜帽的身影圍在一起,中間蜷縮著的小小身影讓他血液瞬間凝固。其中一人舉起鐵棍的刹那,淩霄幾乎是本能地撲了上去。鐵棍擦著他的頭皮掠過,在磚牆上砸出深深的凹痕。他死死抱住小宇,後背結結實實地挨了兩下重擊,溫熱的液體順著脊梁滑進衣領。
    “放開那孩子!” 淩霄的怒吼中帶著哭腔。混戰間,他瞥見其中一人手臂上猙獰的狼頭紋身,在暮色中泛著詭異的青灰色。突然,一聲尖銳的警笛劃破長空,幾個身影如驚弓之鳥四散奔逃。淩霄顫抖著摸向兒子的脖頸,還有脈搏,還有脈搏!他瘋了般背起孩子衝向巷口,卻在轉角處與巡邏的警車撞了個正著。
    “是他們!是那三個人!” 淩霄猛地拍桌,震得茶杯裏的茶水濺出。鄭昌平注意到對方右手小指不自然地扭曲著,顯然是舊傷未愈。“有個狼頭紋身,就在左邊手臂!” 淩霄的聲音突然拔高,“他們…… 他們肯定是衝著小宇來的!”
    鄭昌平皺起眉頭,從另一個檔案袋抽出張泛黃的報紙:“淩先生,三年前你在市立銀行押運部工作時,是不是參與過一起黃金劫案?” 報紙上模糊的照片裏,年輕的淩霄戴著安全帽,站在押運車前。報道中 “押運員與劫匪裏應外合” 的標題刺得人眼睛生疼。
    淩霄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氣。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審訊桌邊緣,那裏有道深深的刻痕,像是被尖銳物體反複刮擦留下的。“那是誣陷。” 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我那天根本沒上班,我……” 喉結劇烈滾動,“我在給小宇過生日。”
    鄭昌平突然調出醫院監控畫麵。畫麵裏,渾身是血的淩霄衝進急診室,懷裏的小宇麵色如紙。護士試圖攔他,卻被他發瘋般推開。“救我兒子!求你們救救他!” 淩霄的哭喊穿透屏幕,在審訊室裏回蕩。鄭昌平注意到,當畫麵定格在小宇手腕的銀色手鏈時,淩霄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臉。
    “淩先生,小宇手腕的手鏈,和三年前失蹤的那批黃金裏的一條款式完全一樣。” 鄭昌平的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憐憫,“現在,能說說這條手鏈是怎麽到小宇手上的嗎?”
    淩霄的肩膀開始劇烈顫抖,壓抑的嗚咽聲從指縫間溢出。記憶再次翻湧,這次回到了三年前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他蜷縮在出租屋的角落,電視裏循環播放著黃金劫案的新聞。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開門的瞬間,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住他的咽喉。
    “把東西交出來!” 帶著變聲器的聲音陰森可怖。淩霄這才發現,客廳茶幾上擺著一張照片 —— 兩歲的小宇在幼兒園門口笑得燦爛,背後的路牌清晰可見。“你們認錯人了!” 淩霄拚命掙紮,卻被對方狠狠踹倒在地。混亂中,他摸到茶幾上的煙灰缸,朝著對方腦袋砸去。玻璃碎裂的聲音中,他聽到一聲咒罵,緊接著後腦勺傳來劇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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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郊外的荒地裏,口袋裏多了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的瞬間,那條銀色手鏈閃著冷冽的光。上麵刻著的 “平安” 二字,讓他不寒而栗。從那以後,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收到匿名信,信裏隻有小宇在不同地方的照片,還有一行小字:“管好你的嘴。”
    “我不敢報警,我怕……” 淩霄突然抬起頭,雙眼布滿血絲,“鄭隊長,我知道你們懷疑我和劫案有關,可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今天那些人,肯定是發現我開始調查三年前的事了!” 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鮮血順著嘴角滴落,在審訊桌上綻開一朵朵妖冶的紅梅。
    鄭昌平的臉色瞬間凝重,伸手探向淩霄的額頭 —— 滾燙得驚人。他立刻按下呼叫鈴,轉頭對監控攝像頭示意。醫護人員衝進來的瞬間,淩霄突然抓住鄭昌平的手腕:“小宇…… 小宇脖子後麵,有塊胎記,像隻蝴蝶……” 話音未落,便癱軟在椅子上。
    急救室外,鄭昌平看著手裏的檢驗報告,眉頭擰成了死結。淩霄體內檢測出大量鎮靜劑成分,而且他右耳鼓膜嚴重受損,聽力幾乎喪失。更詭異的是,醫院在小宇的指甲縫裏提取到不屬於他和淩霄的皮膚組織,dna 比對結果顯示,與三年前黃金劫案現場留下的生物證據高度吻合。
    “鄭隊,市局來電話了。” 年輕警員匆匆跑來,“當年押運部的主管,上個月突然移民出國了。還有,我們在梧桐巷附近的監控裏,發現了一輛可疑的黑色麵包車,車牌……” 警員咽了咽口水,“是套牌車,但行車軌跡顯示,它最近三個月經常出現在淩霄家小區附近。”
    鄭昌平望著急救室的紅燈,突然想起審訊時淩霄反複摩挲的那道桌痕。他掏出證物袋裏從淩霄家搜出的日記本,泛黃的紙頁間,夾著一張老照片。照片裏年輕的淩霄摟著妻子,旁邊站著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正是當年押運部的主管。照片背麵,用鉛筆歪歪扭扭寫著:“爸爸說,這個人是壞人。” 落款日期,是小宇五歲生日那天。
    走廊盡頭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主治醫生摘下口罩:“鄭隊長,孩子醒了。”
    主治醫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憊的神情,額頭上還沾著細密的汗珠,“不過身體狀況很不穩定,你們盡量簡短詢問。”
    鄭昌平攥著證物袋的手微微發抖,金屬拉鏈在他掌心硌出一道紅痕。推開重症監護室的門,消毒水的刺鼻氣味撲麵而來,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裏,六歲的小宇像片脆弱的枯葉蜷縮在純白的被褥間。孩子原本圓潤的臉頰凹陷下去,蒼白得近乎透明,睫毛在眼下投出顫抖的陰影。
    “小宇?” 鄭昌平蹲下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他從口袋裏掏出那顆被攥得溫熱的水果糖,小心翼翼地剝掉糖紙,“還記得警察叔叔嗎?這是你最喜歡的橘子味。”
    小宇渙散的瞳孔慢慢聚焦,盯著那顆糖,幹裂的嘴唇動了動。就在鄭昌平以為孩子要開口時,小宇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護士衝進來調整點滴,小宇抓著鄭昌平的袖口,聲音輕得像片隨時會飄落的羽毛:“黑、黑色麵包車裏的叔叔......”
    “他長什麽樣子?” 鄭昌平幾乎屏住了呼吸,身體前傾,生怕漏過一個字。
    “戴口罩...... 有、有疤。” 小宇的指甲深深掐進鄭昌平的皮膚,監護儀的波形劇烈起伏,“他說...... 說要帶我去找爸爸......”
    走廊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年輕警員舉著平板電腦衝進來:“鄭隊!交通局剛傳來新線索,三個月前那輛套牌車在城西廢品站出現過!監控拍到有人往車裏搬運過黑色行李箱,尺寸...... 和淩霄失蹤妻子的行李箱型號完全吻合。”
    鄭昌平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想起淩霄家衣櫃深處那個空行李箱,拉杆上還纏著幾根棕色長發。審訊時,淩霄說那是妻子最喜歡的行李箱,每次出差都會帶著。現在看來,這個行李箱可能藏著更可怕的秘密。
    “通知技術科,立刻排查廢品站方圓五公裏的垃圾填埋場。” 鄭昌平把水果糖輕輕塞進小宇掌心,起身時瞥見床頭的小熊玩偶,那是他昨天買給小宇的。玩偶的眼睛是兩顆黑色紐扣,此刻仿佛正無聲地注視著這一切。
    夜幕籠罩城市時,鄭昌平站在城西垃圾填埋場的探照燈下,看著挖掘機不斷翻攪著腐爛的垃圾。刺鼻的惡臭讓人作嘔,但他的目光始終緊盯著每一塊被挖出的可疑物品。突然,一聲金屬碰撞的脆響傳來,技術員蹲下身,從汙泥裏拽出半截行李箱拉杆。
    “鄭隊,上麵有編號!” 技術員興奮地喊道,手指在拉杆內側摸索,“這是限量款行李箱的專屬編碼,和淩霄家那個行李箱的編碼......”
    “是同一批。” 鄭昌平接過證物袋,借著燈光仔細查看。拉杆上還殘留著幹涸的血跡,暗紅的顏色在慘白的月光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淩霄妻子失蹤前的畫麵,那個溫柔的女人拖著這個行李箱,或許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陪伴她多年的行李箱,會成為她命運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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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警局時,檔案室的燈還亮著。老警員正戴著老花鏡,在堆積如山的舊案卷宗裏翻找。“鄭隊,當年押運事故的檔案找到了。” 老人推了推眼鏡,布滿皺紋的手翻到某一頁,“你看,押運主管周正明的簽字筆跡,和去年那起銀行劫案嫌疑人的簽名......”
    鄭昌平湊近細看,兩個簽名的運筆習慣和連筆方式幾乎一模一樣。更令人震驚的是,在押運事故的傷亡名單裏,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 林國棟。這個名字,正是淩霄公司的財務總監,也是淩霄最信任的下屬之一。
    “立刻查林國棟的出入境記錄。” 鄭昌平的聲音冷得像冰。他掏出那張老照片,照片裏戴金絲眼鏡的周正明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而站在他身旁的林國棟,眼神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照片背麵,小宇稚嫩的字跡仿佛一個預言:“爸爸說,這個人是壞人。”
    淩晨三點,鄭昌平的手機突然響起。是醫院打來的電話,護士的聲音帶著哭腔:“鄭隊長,小宇突然病情惡化,他一直在喊爸爸,還說...... 說黑色麵包車裏的叔叔有槍......”
    鄭昌平抓起外套衝出門,警笛聲劃破寂靜的夜空。當他趕到醫院時,急救室的紅燈仍在無情地閃爍。護士遞給他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小宇昏迷前攥在手裏的,一直在重複‘地下室,鑰匙’。”
    紙條上是用蠟筆塗畫的簡筆畫:歪歪扭扭的房子下麵畫著個長方形,旁邊有個類似鑰匙的圖案。鄭昌平盯著畫,突然想起淩霄家地下室的門一直上著鎖。他立刻聯係留守在淩霄家的警員,十五分鍾後,對講機裏傳來興奮的聲音:“鄭隊!地下室找到了!這裏有個保險箱,上麵貼著小宇的照片......”
    當鄭昌平趕到淩霄家時,保險箱已經被打開。裏麵除了一疊現金和幾份文件,還有一本黑色筆記本。翻開筆記本,淩霄工整的字跡記錄著他對妻子失蹤的調查過程,每一頁都寫滿了懷疑和痛苦。在最後幾頁,鄭昌平看到了令他震驚的內容:“我終於確定,周正明和林國棟就是幕後黑手。他們當年策劃了押運事故,侵吞了巨額資金。妻子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所以......”
    筆記本的最後一頁,隻寫了半句話,字跡淩亂不堪,仿佛是在極度恐懼和憤怒中寫下的:“他們要對小宇......”
    鄭昌平的手指幾乎要將照片邊緣捏出褶皺。急救室的白熾燈在玻璃上投下慘白的光暈,主治醫生說 “孩子醒了” 的話音還在耳畔回蕩,可他的目光卻死死釘在照片裏金絲眼鏡折射出的冷光上。小宇五歲那年究竟知道了什麽?為什麽要用鉛筆反複塗抹 “壞人” 兩個字,仿佛要將這個秘密刻進紙張的纖維裏?
    “鄭隊,要不要現在去見小宇?” 年輕警員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裏顯得格外突兀。鄭昌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指甲已經掐進掌心,他深吸一口氣,將照片塞回日記本,金屬證物袋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推開重症監護室的門時,消毒水的氣味混著儀器的滴答聲撲麵而來。小宇躺在病床上,原本圓潤的臉頰凹陷下去,輸液管隨著他微弱的呼吸輕輕晃動。當孩子看見鄭昌平胸前的警徽,幹涸的嘴唇突然顫抖起來:“叔叔…… 爸爸不是壞人……”
    鄭昌平蹲下身,盡量讓自己的視線與小宇平齊:“能告訴叔叔,那天晚上你為什麽要去梧桐巷嗎?” 小宇的睫毛劇烈顫動,像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場景,監護儀的心跳曲線陡然加快。護士連忙上前檢查,鄭昌平退到窗邊,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看見停車場裏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 —— 車牌尾號 447,和監控裏套牌車的後三位完全一致。
    “鄭隊,市局傳來消息!” 實習警員舉著平板電腦衝進來,“押運部主管在機場安檢時,行李裏藏著二十公斤提純海洛因!現在國際刑警已經介入,但他始終閉口不談犯罪動機。” 鄭昌平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海洛因、套牌車、突然移民,這些碎片在他腦海裏拚湊出一個令人心驚的輪廓。
    深夜的梧桐巷飄著細雨,鄭昌平帶著警員第三次勘察現場。雨水衝刷過的青石板上,某個凹陷處突然閃過金屬的反光。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摳出一枚子彈殼 —— 彈痕檢測結果顯示,這枚子彈與淩霄藏在床底的改裝手槍完全匹配。但奇怪的是,彈道方向直指對麵廢棄的居民樓,而不是小宇被劫持的方向。
    “鄭隊,我們在下水道裏發現了這個。” 技術科小王舉著證物袋,裏麵是半截燒焦的手機卡。當恢複數據的那一刻,整個刑偵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 手機裏最後一條短信,是發給淩霄妻子的,發送時間是她墜樓身亡的前一天,內容隻有短短七個字:“明晚十點天台見。”
    檔案室的舊案卷宗堆成小山,鄭昌平翻到押運部主管的履曆表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泛起魚肚白。泛黃的紙張上,主管入職時間赫然是淩霄妻子進入銀行工作的前一個月。更令人脊背發涼的是,當年押運車搶劫案的目擊證人名單裏,有個名字被紅筆反複塗改,依稀能辨認出 “林曉” 二字 —— 那是淩霄妻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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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隊,有人給你寄了包裹。” 快遞盒裏躺著一台老式 dv 機,存儲卡裏的視頻畫麵讓鄭昌平瞳孔驟縮。畫麵拍攝於五年前的銀行金庫,戴著鴨舌帽的淩霄正在清點現金,而站在他身後的,正是押運部主管。主管的手指不經意間劃過淩霄的後頸,這個看似平常的動作,卻讓鄭昌平想起審訊時淩霄反複抓撓的那片皮膚 —— 那裏有一道新鮮的抓痕,形狀與成年人的指甲完全吻合。
    審訊室的燈光刺得人睜不開眼。淩霄蜷縮在椅子上,手腕上的銬鏈隨著他的顫抖發出輕響。當鄭昌平將 dv 機畫麵投在屏幕上時,這個沉默了整整三天的男人突然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他威脅我!他說如果不配合運毒,就把曉雯推下天台!” 淚水混著鼻涕滴落在衣襟,“那天晚上我趕到天台,隻看到曉雯的手機…… 他早就把人處理了!”
    就在案情看似柳暗花明時,國際刑警傳來噩耗:押運部主管在引渡途中遭遇車禍,急救無效身亡。醫院監控顯示,肇事司機在撞人後迅速吞槍自盡,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身份信息。鄭昌平站在解剖室門口,看著法醫將白布蓋過那張戴著金絲眼鏡的臉,突然注意到死者右手小指戴著一枚尾戒 —— 和照片裏淩霄妻子無名指上的戒指,是同一款式的情侶對戒。
    深夜的辦公室,鄭昌平將所有線索重新梳理。他在白板上畫下複雜的關係網,突然發現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一個被忽視的角落:淩霄家小區對麵的那棟爛尾樓。當搜查隊撞開 302 室的鐵門時,腐臭的氣味撲麵而來。牆角的冰櫃裏,整齊碼放著十幾袋白色粉末,冰櫃蓋上用鮮血寫著一行字:“曉雯,我終於找到證據了。”
    dna 檢測報告證實,這些海洛因裏混著淩霄妻子的毛發。而在爛尾樓的夾層裏,警方發現了一整箱錄音設備,其中一盤磁帶記錄著押運部主管和某個神秘人的對話:“就交給你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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