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頭隻有3000塊，想借就拿去。”
    楊山不可能看得上這樣的買賣，不過許大茂這個主意好歹不是倒買倒賣，能支持就支持一下。
    這種事情賺到錢還好說，一旦有了意外，各種狗屁倒灶的事情能填滿四合院。
    說句不好聽的，楊山心裏甚至希望這筆買賣虧掉，這樣他就能看到更多的樂子。
    許大茂根本不想還錢，可他不敢惹楊山，所以繼續忽悠，“我說楊兄弟，你在窮鄉僻壤待得時間太長了，真該換換你的死腦筋了，現在國家都鼓勵個體經濟。拿三成份子，以後你就是躺著賺錢。”
    楊山搖搖頭，“明天我去人民銀行取給你們。我好歹是國家公職人員，幹這種事情不合適，我還想著再往上升一升呢。”
    好吧，現在人民銀行還承擔麵向居民的儲蓄業務。
    “真不要份子？”
    “不要，利息我也不要了。以後如果我去玩，你給我免費就行。”楊山用手掃了掃身上掉落的瓜子皮，顯示自己兩袖清風。
    劉光天給許大茂打眼色，那意思是3000已經很不錯了，“還是楊山哥爽快，剩下的錢我們再自己想辦法湊一湊。你想去玩還不容易，隻要你到場，我讓水平最好的人陪你。”
    “解成哥，開滑冰場的事兒，一大爺和二大爺家都摻和了，你們家不進來？”
    閆解成正翻看抽屜裏的那幾盤磁帶呢，“不了，我們家沒錢。”
    “讓你家老三去給跑跑腿，當個收費員也好啊，反正他在家待著也沒事兒做。”楊山出個主意，三大爺一家對他不錯。
    “對對對，一起過來唄。都是院裏的，虧待誰也不能虧待自己人。而且那地方把妹也方便，沒準過兩天他就能領個媳婦回來呢。”劉光天也攛掇，三大爺教子有方，把錢交給他一分錢都不帶差的。
    閆解成猶豫了一下，“我回去問問他，讓他跟著你們跑跑腿也好，省的天天鑽在屋裏不出門，別弄出點啥病。”
    “柱子哥，你不摻一股？”楊山又扭頭問傻柱。
    “許大茂牽頭做的事兒能有好？你願意花錢打水漂玩，我可不陪你。”傻柱一臉的看不上，“再說了，從下個月開始，哥們我一個月賺到的錢就上百了。等那個飯店明年開業，我一個月能拿到這個數。”
    看到傻柱得意洋洋的伸出一個巴掌，屋裏其他人隻能羨慕得閉嘴了。
    “楊山哥，你現在一個月掙多少錢？”劉華東問道。
    “亂七八糟全算下來，大概160塊吧。”
    “這麽少啊，我現在接點私活兒，一個月算下來都能賺80來塊呢。”
    “不能和你比，你和柱子哥都是有手藝傍身的。小徐，你一個月拿多少？”
    “62塊，五級工。”
    “唉~~~，這麽少。”楊山搖搖頭，難怪這些人都想著賺外快呢，怎麽也比苦熬著拿死工資強。
    “楊山哥，62塊還嫌少啊！我一個月才拿40來塊。”劉光天苦笑道。
    楊山又把頭轉向許大茂。
    “你別看我，我那點工資連電影院門口賣瓜子的都不如。”
    “嗬嗬，那這麽算下來，咱們這些人的工資加起來，都比不過柱子哥以後的收入啊！”
    “這個你們羨慕不來，我進的好歹是外資飯店。以後服務的不是領導就是金發碧眼的大洋妞。”傻柱得意的瓜子皮兒亂噴，“不過你們放心，以後院裏誰有啥過不去的坎兒，盡管來找我。”
    “呦嗬，現在柱子哥是院裏的一大爺了？”楊山打趣道。
    “你就聽他胡吹吧，現在哪兒還有什麽大爺。”許大茂翻了個白眼。
    傻柱現在根本看不上許大茂，他開始把目標放在剛回院不久的楊山身上，“楊家小子，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好歹有點身份了，院裏人請你幫忙你多少照應一下，前幾天的事情你做的可不地道。”
    楊山咧嘴一笑，打抱不平的人出現了，“你是說棒梗的事情？”
    “是啊，那小子不笨，為人也不錯，就是被許大茂害的背上黑檔案。要我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幫他一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傻柱你有腦子沒，我冤枉他了？”
    “誰小時候還沒有個調皮搗蛋的？”
    “反正我沒小偷小摸過。”楊山把手裏的瓜子扔進瓜子堆，“何家駿進一機部的時候，有人上門政審過吧，你覺得棒梗過得了這關？”
    “那......，”傻柱沒詞兒了，“那也要試試嘛！”
    “好啊，那你就去試試唄，找你那位老領導，讓他把棒梗也弄進一機部！正好他們兄弟倆在那邊還有個照應。”
    “你......，”
    “大茂哥，現在柱子哥與賈家又親密起來了？”楊山懶得理傻柱這種慨他人之康的貨色，開始八卦。
    “嘿嘿，現在傻柱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光明正大的勾搭大姑娘小媳婦，沒準哪天我和他就能成連襟。”
    “這麽威風？王玉芝不管？”
    “自從家駿當司機後就不管了。估計以後也不會管了，一個月500塊啊，養幾個老婆都夠。”劉光天在旁邊添油加醋。
        “要我說他是嫉妒你了。”閆解成對傻柱也沒啥好客氣的，衝著楊山擠眉弄眼，“眼見著你帶回來個青春靚麗還更水靈的小媳婦，傻柱心裏能不癢癢麽？”
    “對了，說起這個，你的新媳婦到底是做什麽的，我看她成天都是車接車送的。難道級別比你還高？”許大茂忍不住問。
    “哦，她是做外貿采購的。他們單位為了方便她和外商對接，臨時配了一台車。咱見著外國人也不能太寒酸不是。”
    “那是不是賺得很多？”
    “嗯，比我多，我現在就是個吃軟飯的。”
    劉華東對楊山瞬間肅然起敬，他豎起大拇指，“楊山哥，你是這個。能把我小師傅那麽厲害的人娶進門，還能花她的錢。”
    楊山白了他一眼，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行了，今天就到這兒，散夥兒。這次輪誰值日了？記得把我的屋子打掃幹淨。”
    “我和小徐。”劉光天站起身，準備收拾。
    小徐也起身找墩布。
    “楊兄弟，我能借你一盤磁帶不？”許大茂覺得今天放的歌曲很對他口味。
    “被人抓到別說是從我這裏拿的。”楊山半開玩笑的叮囑道。
    “我懂。”
    “楊山哥，明天繼續？”
    “嗯，繼續。”楊山伸伸懶腰，“過兩天我要出趟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