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楊山和耿波在車上說了一些不能通過的話。
    從d中家屬樓出來後，天色已經擦黑了。
    見了很多許久未見的老師，聊了很多十幾年前的話題，楊山心裏也是暖暖的，懷舊的感覺真不錯。
    臨別時，耿波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過幾個月吧，我要再回去撈點錢，好歹以後給學校的捐贈要能拿得出手嘛。”
    “嗬嗬，那行，我等著看您這位富豪的大手筆，春暖花開的時候再見。”
    等楊山摸黑進院的時候，丁芸已經做好飯了，打鹵麵。
    一進門，楊明就興奮的跑過來，“爸爸，我今天見到好多爺爺，媽媽說他們都是大官。”
    “是嗎？他們給你壓歲錢了嗎？”楊山打趣道。
    “沒有，不過都誇我很聰明。”
    楊山蹲下身子掏了掏楊明的兜兒，“你記得以後收到壓歲錢都要上交，我幫你攢著。”
    “你多大的人了，還從小孩子兜兒裏拿錢。”丁芸過來一把拉走了楊明。
    “這是規矩。”楊山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天都見到誰了，看你到現在臉上還有激動勁兒。”
    “很多人，”
    嗯，這段兒也不能說。
    “剛剛小徐過來了，說他們都在一大爺家聊天，想讓你回來後也過去。”
    “行，先吃飯，吃完了我過去瞧瞧。”
    自從一大媽走了後，一大爺家更簡樸了，裏屋一鋪炕一個大洋箱，外屋就隻有幾把椅子一張桌。四合院裏的十來口子人就圍在外屋的爐子旁閑聊。
    楊山進門的時候，傻柱正唾沫橫飛的瞎白活兒呢。
    “嗬，幾位大爺和哥兒幾個都在呢啊！給諸位拜個年，過年好啊！”
    這一天下來，楊山拜年的詞兒早就說溜了。
    傻柱一看楊山來了，立刻擺出四合院主事人的架子，“你小子，一大早就跑出去溜舔領導，也不說先到院裏轉一圈兒，還不如二十多年前懂禮呢。”
    楊山臉皮早就比城牆拐彎還厚了，“那當然了，怎麽也得先把衣食父母們伺候好了才行啊！做人不光要懂理，還得懂事兒。你說對吧，大茂哥。”
    許大茂年根子才回來，說是這次扛回來一台能用的電視機，楊山年前都沒見到他。
    這貨今天表情有點不太對，也沒順著楊山的話刺棱傻柱，不知道在想啥。
    “楊山，吃過飯了？來，拿把花生吃。”一大爺少有的主動和楊山搭話。
    “吃過了，謝謝一大爺。你們剛才聊什麽呢？聲音大得我在垂花門那邊都能聽到嚷嚷聲。”
    “傻柱在吹噓昨天他在飯店做的那桌年夜飯呢！”二大爺用下巴指了指傻柱那邊，“十二道熱菜，八道冷盤，他都說了半個小時，才說了一小半。”
    “哦，婁曉娥他們家昨天都在飯店吃的年夜飯啊！婁家老爺子精神頭兒還行？”
    這事兒楊山知道，婁曉娥還打電話邀請過他呢！婁振華去年就回來了，不過身體一直不太好。這次過年，婁家一大家子都回京團聚。
    “挺精神的，還誇了幾句我的手藝呢！”傻柱得意勁兒就別提了，“他家的大公子很有禮貌，替他爸敬了我一杯酒麽。”
    “他家老二沒搭理你吧。”楊山笑著問。
    “臭德行，我還懶得理他呢！”傻柱一副不屑的樣子，隨即反應過來，“你怎麽知道？你認識他？”
    “嗯，見過幾次。”楊山含糊的回答。
    “楊山，曉娥的二哥是不是也回來投資了？”許大茂插進來問了一句。
    婁老二的方便麵廠在香江經營得不錯，貨已經賣到了大馬和印尼，據說一年也有幾百萬的利潤。
    他也有意在特區開家工廠，不過楊山懶得說這事兒。
    “不知道。大茂哥，都是過去的事兒，你就別羨慕啦。”
    “我沒羨慕，我就是，”許大茂盯著楊山幾秒鍾，沒繼續說下去。
    “楊山，明天賈家的棒梗就要坐火車去南邊，你是從南邊回來的，你說他能賺到錢嗎？”劉光天遞給楊山一支煙。
    “哦？他們家舍得讓他出去？能不能賺到錢要問大茂哥，這行兒我也不懂啊！”
    “哼，許大茂他根本不說，這癟犢子就喜歡吃獨食。”傻柱吐槽道。
    “傻柱，你要我說多少次，去南邊能不能賺錢那就是看命。你別看我成天往回搬東西，可這一路上挨揍被搶的時候也沒少經曆，你真要讓我說，那就是別去。”
    “你就不能帶他走一次？他好歹叫你聲姨夫。”
    “他叫過我嗎？再說了，我帶他，他會聽我的？”許大茂就像看傻x一樣的看傻柱。
    “大過年的，別吵吵。棒梗這次也不是自己去，在路上安全性應該沒問題。”一大爺攔住了兩人的爭論。
    “師傅，我覺得棒梗不是做生意的料。要我說您就不該借那二百塊。”小徐感覺一大爺這事兒辦得不怎麽樣。
    “唉~~~，好歹是東旭的崽。”一大爺歎了口氣，沒有反駁自關門弟子的話。
    “呦，看來棒梗這次去南邊，沒少帶錢啊，柱子哥不是也借了五百麽？”楊山扭頭問傻柱。
    這純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因為這件事兒，王玉枝鬧得非常大，拿著火鉤子堵門逼著賈家還錢。後來還是三位大爺出麵，好歹勸住了。
    “都是鄰居，能幫就幫一把。”傻柱被問得臉色不好看。
    “我媽說這次賈家湊了一千塊給棒梗。”劉光天回答了楊山的問題。
    “他們家都快成空手套白狼了。”楊山感歎。
    “怎麽能說空手呢，賈家付出了服務，按照政策來說，這屬於第三產業。對吧，傻柱。”劉光天戲謔道。
    “你放屁。”
    “小點聲，小點聲。”劉光天才不怕傻柱，“你想讓院外的人都知道嗎？交道口南街的那個華林招待所可有登記，現在派出所正抓這事兒呢。你說，我要不要給我們所長報備一下？”
    咦？這個瓜可不小啊！
    楊山好奇的看向屋裏的人，他們全都麵色正常。
    擦，看來這事兒早就砸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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