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絕境尋機破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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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軒的菌絲在混凝土碎屑中迸發出幽藍電弧,戰術鏡片裏重疊的時間殘影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沈瑤突然拽住他的戰術背心,軍靴在漫過膝蓋的海水裏劃出半圓:“七點鍾方向,浪頭裏有東西在呼吸!”
    廖助手整個人趴在翻湧的漩渦邊緣,戰術手電筒咬在嘴裏,泛黃的舊報紙被他用防水膜壓在胸前。
    當浪濤裏浮出半截生鏽的通風管道,年輕人突然發出悶哼——報紙頭條照片上1972年的工程師男孩,後頸的北鬥七星疤痕正透過防水膜滲出磷火似的光。
    “時間錨點重疊了!”牟軒的菌絲突然纏住兩人腰肢,菌絲末梢刺入青銅門滲出的海水。
    冰藍熒光沿著水線炸開的瞬間,他們看見三十米高的浪牆裏凍結著無數具琥珀狀的屍體——每具屍體的後頸都閃爍著同樣的七星疤痕。
    沈瑤的霰彈槍突然調轉槍口,子彈擦著廖助手耳畔轟在青銅門的花紋上。
    紫藤雕紋裂開的刹那,防空洞深處傳來齒輪卡殼的怪響,牆麵青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成灰白。
    “不是現在!”牟軒拽著兩人撲向正在結晶化的浪頭,菌絲網兜住三人的瞬間,整個空間的潮汐聲突然倒放。
    青銅門縫滲出的海水逆流成詭異的螺旋,露出門後鏽跡斑斑的機械齒輪——那些刻著七十年代生產編碼的軸承間,糾纏著某種半透明的膠狀神經束。
    廖助手突然將舊報紙拍在劇烈震顫的門板上,泛黃的照片竟與齒輪組某處凸起的鉚釘完美重合。
    當北鬥七星狀的磷火順著鉚釘紋路流淌,沈瑤突然將槍管捅進齒輪間隙:“十二點方向,三連發預備!”
    牟軒的菌絲在槍響同時刺入神經束節點,時間流速紊亂產生的重影裏,他看見1972年那個戴工程師帽的男孩正在門後操作儀表盤——那孩子後頸的疤痕分明是某種生物接口,連接著青銅門內緩緩轉動的星圖模組。
    “打那個紅色壓力閥!”廖助手突然掏出多功能軍刀擲向星圖中央,刀刃精準卡進1972年鉚釘與2023年菌絲的交界處。
    整個防空洞發出老式顯像管電視關閉時的嗡鳴,青銅門上的紫藤花紋突然綻放出刺目強光。
    牟軒的戰術鏡片在強光中浮現密密麻麻的時間代碼,當他將菌絲刺入星圖模組核心,冷凍劑與膠狀神經束反應產生的藍霧裏,突然浮現出十五個不同年代的同一坐標定位——從1972到2023,每個紅點都精準落在這扇青銅門的位置。
    “原來是個跨時空的捕獸夾。”沈瑤突然用槍托砸碎正在結晶化的浪頭,露出下麵連接著各年代管道的青銅閥門。
    當她的軍靴碾碎最後一根膠狀神經束,防空洞頂部虛假的星空突然像接觸不良的投影般閃爍起來。
    牟軒的菌絲在閥門徹底鏽蝕前捕獲到一組加密坐標,菌絲脈絡在潮濕的牆麵上自動勾勒出上海市地下管網圖——七個閃爍的北鬥七星標記,正沿著黃浦江暗流分布成某種古老陣型。
    “這些神經束……”廖助手突然用鑷子夾起半溶解的膠狀物,“在1972年的《新民晚報》增刊裏,提到過地下管網鋪設時發現過類似的史前生物組織。”
    防空洞深處突然傳來金屬疲勞的哀鳴,三人同時撲向正在坍縮的青銅門投影。
    牟軒的菌絲在最後一刻纏住某塊墜落的齒輪,當2023年的菌絲與1972年的銅鏽接觸,戰術鏡片突然倒映出某個布滿培養艙的地下設施——每個艙體裏都沉睡著後頸帶疤的“工程師男孩”。
    菌絲裹挾的齒輪在完全鏽蝕前突然迸出串二進製密碼,牟軒的視網膜上閃過某個眼熟的製藥公司ogo。
    沈瑤的軍靴突然踩住正在氣化的青銅門殘片,紫藤花紋消散的瞬間,他們聽見三十米深的地底傳來數百個重疊的潮汐回音——就像有無數扇青銅門正在黃浦江底同時開啟。
    接上文)
    牟軒指尖的菌絲在潮濕牆麵上遊走,藍紫色電弧將管網圖紋路灼燒得滋滋作響。
    沈瑤用槍托敲了敲正在結晶化的青銅門殘骸,突然從剝落的紫藤雕紋裏勾出一張泛著油光的牛皮紙。
    紙麵浸滿海水卻分毫未損,1972年的鋼筆字跡正被菌絲分泌的黏液染成猩紅。
    “這是……”廖助手戰術手套上的防水膜突然被地圖腐蝕出焦痕,他慌忙用鑷子夾起報紙殘片對比,“經緯度坐標在自動更新!”
    牟軒的戰術鏡片突然蒙上血霧,視網膜倒映出十五個閃爍的北鬥七星標記。
    當菌絲末梢刺入牛皮紙右下角的製藥公司鋼印,整張地圖突然在潮濕空氣中投射出全息影像——七個旋轉的星軌正沿著黃浦江暗流緩慢移動,每個光斑都標注著精確到厘米的深度坐標。
    沈瑤突然扯開領口散熱,戰術背心肩帶上的夜光塗料在幽暗中劃出熒光弧線:“姓廖的,你確定七十二年的報紙沒說這些像鼻涕蟲似的玩意會認主?”她用槍管戳了戳地上還在蠕動的膠狀神經束,那些半透明物質正試圖爬向地圖投影裏的某個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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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手忙腳亂地往試管裏裝標本,防水作戰服的拉鏈卡住了鬢角汗濕的碎發:“當……當年施工隊報告說這些生物組織遇到特定頻率的……哎,小心!”
    菌絲突然將沈瑤拽離原地。
    她原本站立的水泥地炸開碗口大的深坑,某種泛著熒綠的粘液正腐蝕出蜂窩狀孔洞。
    牟軒反手甩出三根菌絲釘在正在坍縮的防空洞頂棚,戰術鏡片裏飛速滾動的數據流突然定格在某段1972年的監控錄像——戴著工程師帽的男孩們後頸疤痕裏,正滲出與地上相同的膠狀物。
    “二十秒後這裏會塌成時空亂流。”牟軒的菌絲突然纏住兩人腳踝,拽著他們撞向牆麵的全息投影。
    沈瑤在翻滾中扣動扳機,霰彈轟碎了從通風管撲下來的膠狀怪物,飛濺的熒光粘液在戰術鏡片上燒出焦痕。
    廖助手突然將多功能軍刀插進地圖投影的某個光斑,刀刃與全息影像接觸的瞬間迸發出電焊似的火花:“這些坐標在虹吸地下河的負壓區!”他作戰服口袋裏的老式懷表突然倒轉,表盤玻璃映出某個布滿青銅閥門的幽暗空間,“要穿過1972年的防汛閘門才能……操!”
    混凝土碎塊像暴雨般砸落的刹那,牟軒的菌絲網突然裹住三人蜷縮成繭。
    沈瑤咬開戰術腰帶上的冷凍手雷,湛藍寒霧順著菌絲脈絡凍結了下墜的廢墟。
    在失重感席卷而來的瞬間,他們透過半透明的菌絲繭,看見十五個年代的青銅門殘影正像俄羅斯套娃般層層嵌套。
    劇烈的撞擊讓廖助手嘔出酸水。
    當他顫抖著抹掉防毒麵具上的冰碴,發現三人正躺在布滿藤壺的防汛閘門頂端。
    渾濁的黃浦江水在腳下三十米處形成漩渦,腐臭的水霧裏漂浮著大量膠狀神經束。
    “十一點鍾方向,三層防水閘後麵。”牟軒的菌絲刺入生鏽的齒輪箱,戰術鏡片將1972年的閘門構造解析成紅色虛線。
    當沈瑤的霰彈轟開第三層鐵絲網,滲水的混凝土牆突然像融化的蠟燭般剝落,露出後麵布滿彈孔的銀色艙門。
    廖助手突然按住狂跳的懷表:“這些彈痕……是2021年特種部隊用的穿甲燃燒彈!”他戰術平板上的管網圖突然閃爍起來,七個北鬥七星標記同時指向艙門電子鎖的位置,“有人在修改坐標……小心!”
    沈瑤的軍靴突然碾碎兩截試圖纏上腳踝的膠狀物,霰彈槍管抵著艙門鉸鏈連開三槍。
    當牟軒的菌絲刺入彈孔纏繞住內部齒輪,生鏽的機械鎖突然滲出大股腥臭的綠色液體——那些本該在1972年就鏽死的零件,此刻正以2023年的規格快速重組。
    “他們在把時空錨點改造成活體陷阱!”廖助手突然扯開作戰服,胸前的舊報紙碎片正被冷汗浸透成半透明。
    1972年的新聞照片裏,工程師男孩們後頸的七星疤痕突然滲出鮮血,順著戰術平板邊緣滴落在艙門密碼盤上。
    牟軒的菌絲突然繃直如鋼索。
    當血珠滲入密碼盤第七個凹槽,整個防汛閘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汽笛聲。
    三十米高的浪頭在黃浦江麵凝結成冰瀑,冰層裏凍結的膠狀神經束正瘋狂撞擊著冰麵,在戰術鏡片裏投射出數百個重疊的紅色光點。
    “要快!”沈瑤突然將霰彈槍管捅進艙門縫隙,子彈擊發產生的後坐力震得她虎口迸血。
    牟軒的菌絲順著彈道刺入艙內,在纏住某個滾燙的金屬箱的瞬間,戰術鏡片突然被血色代碼淹沒——那箱體表麵印著的製藥公司標誌,正與他重生那日在實驗室爆炸現場看到的完全一致。
    廖助手的驚呼被閘門坍塌的轟鳴聲吞沒。
    當三人拽著金屬箱墜向洶湧的暗河,牟軒的菌絲突然在渾濁的水流中織成發光的網。
    沈瑤在激流中翻轉身體,看見七個北鬥七星標記正在河底亮起,那些光芒勾勒出的分明是一張布滿尖牙的巨口。
    戰術鏡片突然發出刺目紅光,牟軒在菌絲即將被暗流扯斷的瞬間,看見某個眼熟的背影正站在三百米外的防汛觀測站頂層。
    那人風衣下擺被江風吹得獵獵作響,戴著黑色皮手套的右手正按在觀測儀器的目鏡上——而儀器屏幕上閃爍的,赫然是他們此刻在水下的實時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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