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盛夏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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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像個巨大的蒸籠,蟬鳴吵得人昏昏欲睡。諸葛大力趴在課桌上,看著林任雲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他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風扇吹起他校服的衣角,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線。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灑在他的側臉上,為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顯得格外迷人。
“別看了。”他突然轉頭,筆尖在紙上暈開墨點,“再看我字都寫歪了。”臉頰卻不受控製地泛起紅暈。自從上次在天台告白後,兩人之間多了些微妙的曖昧,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教室裏的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起來,帶著一絲甜蜜的氣息。
午休時,林任雲神秘兮兮地把她帶到學校後山。小路兩旁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他突然彎腰摘下一朵,別在她耳後:“比花還好看。”諸葛大力感覺心跳漏了一拍,卻伸手打掉他的手:“油嘴滑舌。”眼睛卻忍不住彎成月牙。野花的香氣縈繞在兩人身邊,與夏日的微風交織在一起,讓人陶醉。
半山腰有個廢棄的涼亭,林任雲從書包裏掏出個西瓜。“我早上偷偷冰在食堂冰箱的。”他得意地展示著帶鋸齒的小刀,“看好了,我可是切瓜高手。”結果第一刀就歪了,鮮紅的瓜汁濺在兩人的校服上。西瓜的汁水順著刀刃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紅色的小水窪,仿佛是夏日裏的一抹熱情。
“笨蛋!”諸葛大力笑著去搶刀,卻被林任雲反手握住手腕。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倒映著她驚慌的模樣:“別動,切到怎麽辦?”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的手背,諸葛大力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兩人的手緊緊相握,仿佛時間都在此刻靜止。
西瓜被切成歪歪扭扭的小塊,林任雲把最甜的中心部分遞給她:“多吃點,最近都瘦了。”自己卻啃著帶白瓤的瓜皮。諸葛大力突然把瓜喂到他嘴邊,看他耳尖通紅地咬下,忍不住笑出聲:“原來你也會害羞啊。”林任雲被西瓜嗆到,咳嗽起來,諸葛大力連忙輕拍他的後背,兩人的笑聲在涼亭裏回蕩。
夕陽西下時,他們躺在草地上看雲。林任雲指著天空:“你看,那朵雲像不像我們堆的雪人?”諸葛大力側頭看他,陽光給他的輪廓鍍上金邊,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小的陰影。她突然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刻,永遠不要長大。天空中,雲朵緩緩移動,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個美好的故事。
返校日那天,林任雲在校門口等她。他手裏捧著束向日葵,笑得比陽光還燦爛:“送給我的小公主。”諸葛大力感覺周圍投來的目光,臉頰發燙:“誰是你公主了!”嘴上嫌棄,卻把花緊緊抱在懷裏。向日葵的花瓣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與林任雲的笑容相得益彰。
教室裏,林任雲變魔術般從抽屜裏拿出個禮盒。裏麵是條手鏈,由彩色的珠子串成,中間掛著枚小小的星星吊墜:“我親手做的,每個珠子都代表我們在一起的一天。”他小心翼翼地幫她戴上,手指擦過她手腕時,諸葛大力感覺有電流竄過全身。手鏈上的珠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仿佛是愛情的音符在跳動。
放學路上,他們路過文具店。櫥窗裏擺著對情侶筆記本,封麵上印著“best friends”。林任雲突然拉著她衝進去:“我們一人一本,以後把想說的話都寫在裏麵!”他在扉頁寫下:“給世界上最可愛的大力”,諸葛大力則紅著臉寫:“給最討厭又最喜歡的林任雲”。筆記本的紙張散發著淡淡的墨香,仿佛承載著兩人滿滿的心意。
暮色漸濃時,林任雲送她到樓下。他突然認真地看著她:“大力,等我們上了初中,也要在一個班。”諸葛大力點頭,看他從口袋裏掏出個小盒子。裏麵是枚銀色的戒指,雖然隻是普通的金屬環,卻被他擦得閃閃發亮:“這個先給你當約定,等我長大......”
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雷聲打斷,暴雨傾盆而下。林任雲慌忙把她護在懷裏,兩人躲在單元樓的屋簷下。雨水打濕了他的劉海,他卻笑著把戒指戴在她無名指上:“這樣就跑不掉了。”諸葛大力看著無名指上小小的戒指,聽著他劇烈的心跳聲,突然覺得,這個盛夏的暴雨,是她聽過最美的樂章。雨滴敲打著地麵,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仿佛是大自然在為他們的愛情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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