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春的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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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帶著蟬鳴和冰鎮汽水的味道,諸葛大力站在初三教室的窗前,看著樓下的鳳凰花開得熱烈。林任雲把冰鎮過的西瓜汁放在她桌上,吸管上還係著藍色的蝴蝶結:"跑了三條街才買到你喜歡的口味。"他的白襯衫被汗水浸濕,卻笑得一臉燦爛,和小學時遞來橘子汽水的模樣重疊。
中考倒計時牌上的數字一天天減少,林任雲總會在她疲憊時遞上顆糖果。有時是草莓味,有時是檸檬味,包裝紙上還會寫著鼓勵的話:"我的大力一定能考上最好的高中!"他把自己整理的錯題集送給她,每道題旁邊都寫著詳細的解題思路,甚至畫著可愛的小插圖。這些細節,延續著多年來他默默守護的溫柔。
體育課自由活動時,他們常躲在樹蔭下。林任雲給她講笑話,逗得她笑得直不起腰。有次她笑得太厲害,不小心摔進他懷裏。他的身體瞬間僵硬,臉漲得通紅,卻小心翼翼地環住她的肩膀:"小心點,別摔著。"樹葉的影子落在兩人身上,斑駁成青春最美的模樣。這讓她想起初中第一次在蘆葦蕩,他為她編蘆葦戒指時的局促與認真。
模擬考成績出來那天,諸葛大力因為數學失誤情緒低落。林任雲默默坐在她身邊,把自己的滿分試卷放在她桌上:"我們一起分析錯題,我當你的專屬老師。"他耐心地講解每道題,講到重點處還會用筆輕輕敲她的腦袋:"小笨蛋,記住了嗎?"這熟悉的語氣,和小學時他幫她擦掉嘴角糖漬時一模一樣。
畢業前夕的雨夜,林任雲約她到學校操場。跑道上積滿雨水,倒映著昏黃的路燈。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在雨中奔跑。風掠過耳畔,雨聲、腳步聲和心跳聲交織在一起。跑到終點時,他轉身看著她,眼睛亮晶晶的:"大力,我喜歡你,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他從口袋裏掏出個信封,裏麵是寫滿字的信紙:"這些話,我寫了好多遍。"信紙上的字跡工整又帶著些許顫抖,每一行都訴說著少年的心意。
畢業典禮那天,林任雲在她的同學錄上寫了滿滿兩頁。最後一頁畫著兩個牽手的小人,旁邊寫著:"下個三年,還要和你一起走。"他把自己最愛的鋼筆送給她:"用它寫的字,一定特別漂亮。"鋼筆的筆帽上刻著兩人名字的縮寫,在陽光下閃著微光。這讓諸葛大力想起初中時,他送她的星星耳釘,同樣承載著最真摯的情意。
暑假的某天清晨,諸葛大力被敲門聲驚醒。打開門,林任雲抱著個紙箱站在門口,裏麵裝滿了他收集的各種小禮物:從小學就開始攢的糖果紙,初中時一起看過的電影票根,還有他親手折的千紙鶴。"這些,都是和你有關的回憶。"他說這話時,眼睛裏滿是溫柔。
夕陽西下時,他們坐在江邊的長椅上。林任雲輕輕握住她的手:"高中我們還要在一個學校,好不好?"諸葛大力點頭,把頭靠在他肩上。江風拂麵,帶著絲絲涼意,卻吹不散兩人心中的溫暖。遠處的天空被染成橙紅色,像是為他們的青春寫下最美的詩行。而那些從小學延續到初中的點點滴滴,都成了歲月裏最珍貴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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