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課桌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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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大力趴在教室窗邊,看著雨珠順著玻璃蜿蜒成線。林任雲輕手輕腳走到她身後,把溫熱的牛奶放在桌上,自己的校服外套還在滴水:"早自習前幫你買的,涼了就不好喝了。"他的頭發被雨水浸濕,貼在額頭上,卻笑得像得到糖果的孩子。
    初二的課業漸漸繁重,林任雲總會在課間把整理好的筆記放在她桌上。筆記本裏夾著各種顏色的便簽,重點內容用熒光筆標記得清清楚楚。有時還會畫個小漫畫,比如戴著蝴蝶結的小熊舉著"加油"的牌子,旁邊寫著:"我的大力最棒!"這些小細節,和小學時他藏在課桌裏的水果糖一樣,帶著讓人安心的溫暖。
    午休時,圖書館的角落成了他們的秘密基地。林任雲讀小說,諸葛大力寫作業,偶爾抬頭對視,又慌忙低下頭,耳根泛紅。有次他看得入神,書頁滑落蓋住臉,諸葛大力伸手去拿,卻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兩人像觸電般縮回手,圖書館裏安靜得能聽見彼此加速的心跳聲。窗外的雨還在下,輕輕敲打著玻璃,為這份青澀的悸動伴奏。
    五月的運動會,林任雲報名了最耗體力的三千米長跑。發令槍響前,他隔著人群朝她揮手,眼神堅定。跑道上他的身影漸漸被汗水浸透,卻始終保持著領先位置。當他衝過終點線,第一個尋找的就是諸葛大力的身影。她跑過去遞水,他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我贏了,能給我個獎勵嗎?"
    那天傍晚,林任雲帶她到學校的天台上。晚霞把天空染成紫紅色,他從背後拿出束用野雛菊紮成的花束:"後山摘的,雖然沒花店的漂亮......"他說話時不敢看她的眼睛,腳尖無意識地踢著地麵。諸葛大力接過花,聞到淡淡的清香,突然覺得這比任何玫瑰都珍貴。這讓她想起小學時,他在雨天送給她的玉蘭花,同樣帶著最純粹的心意。
    暴雨突至的夜晚,林任雲冒雨跑來送傘。兩人擠在小小的傘下,他把她護在懷裏,自己大半個身子都淋在雨裏。路過積水的街道,他背著她趟水,笑著說:"小時候背過你,現在更輕鬆了。"諸葛大力趴在他背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安穩。記憶裏,那個在雪地裏背她回家的小男孩,早已成長為她最堅實的依靠。
    期末考前的自習課,林任雲在課桌下偷偷塞給她個紙條。展開是張手繪的地圖,標注著"秘密基地"的位置。放學後他帶著她穿過小巷,來到個開滿薔薇花的小院。院角的秋千上掛著彩燈,他變魔術般拿出蛋糕:"提前慶祝我家大力考試順利!"燭光裏,他認真地看著她:"大力,不管以後怎麽樣,我都想一直在你身邊。"諸葛大力感覺眼眶發熱,伸手去擦,卻被他握住手。他輕輕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像羽毛般輕柔。
    回家的路上,林任雲把她送到樓下。臨別時,他從口袋裏掏出個小盒子,裏麵是條手鏈,串著兩顆心形的珠子:"一顆給你,一顆給我。"他幫她戴上,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這樣我們就永遠連在一起了。"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像是永遠不會分開的誓言。而那些藏在課桌下的紙條、圖書館裏對視,都成了青春裏最美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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