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酒吧失火

字數:5104   加入書籤

A+A-


    我還要說話,嘴唇卻被桑榆一根食指死死貼住,而這就是和桑婉的不同;如果是桑婉,我會直接張嘴咬一口,可我現在做不出來這種事兒。
    總而言之回到客棧吃飯是主要的,客棧裏,我注意到唐柔有意無意地一直往桑榆那邊看,而當桑榆大方地回應唐柔笑容時,唐柔卻臉紅了。
    我的身體驚起冷汗,或許二十六了,所以什麽樣的人都遇到了,我不感覺新奇,但並不苟同。
    小博端起了白酒:“墨中白客棧自成立以來,我見過了很多桑淮的朋友,咱們話不多說,開心的事兒都在酒裏了!”
    “幹杯!”
    ……
    三杯兩盞過後,每個人的臉上有了些微紅,而桑榆就坐在我的旁邊,期間,她很多次靠在我的肩膀,我心裏清醒知道這不是她的量,也許,她是真的喜歡我這個弟弟,所以才會有這種親密;可我真的不知道怎麽麵對她。
    飯局的尾聲,桑榆對我敬酒,她說道:“老弟!我看我等到最後也是沒戲,你小子就一點兒竅不開,我說了我是給你融資,你怎麽就一句話不提呢?”
    碰杯,我幹了這一紮啤杯啤酒,點燃一根煙說道:“我念不開這個口,你也別想著給客棧和酒吧融資,桑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而成年人就必須為自己的選擇而買單,對嗎?我可以接受你的幫助,又或者我們可以合作,但那是建立在對等的情況下……即使我這輩子也到不了那種高度,但平白無故受祿,我無法將自己說服。”
    我的話讓酒桌陷入到了冰點,時間好似靜止了,運動的隻有男人們口中的煙。
    隻是一會兒,我便後悔了,我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說,實實在在的血緣是變更不了的,我重重抹了一把臉,拍下桑榆的肩膀:“姐……”
    桑榆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愣了兩秒說道:“老……老弟!你說!”
    “我知道你想幫助我,但我更想自己做一些事情,二十六年我都是這麽過來的,我習慣了……對嗎?”
    說完,我便走出了客棧,一個人找了節沒有燈光的台階,我獨自坐下,冒著手中的煙,我覺得一切太突然,而透過煙霧:我看到了一個要死在戰場的男人,卻被生活清掃的射了一支利箭,可笑的是它又給你敷好了藥,讓你覺得生命難熬;但卻重要!
    漸漸地,唐柔也出來,坐在我的身邊,她今天難得喝了些酒,事實上我早已為她去休息了,不會有精力再在我麵前一蹦一跳。
    “狀元,你管那個女人叫姐,親的嗎?”
    “嗯,你要她的聯係方式嗎?”
    馬路對麵的車光忽然打來,照出唐柔臉上的暈紅,這讓我不知道她是喝多還是害羞。
    停了停,唐柔拍著我的大腿喊道:“你什麽玩意兒!你把我想到哪裏去了?”
    “呃……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就把自己代入了?”
    唐柔又安分地在我身邊坐下,說道:“她好美,我這一生隻實在地誇過三個女人漂亮。”
    我來了好奇,問道:“都是誰?”
    “第一個是薑染,第二個是她。”
    “那第三個呢?”
    唐柔雙手托著下巴:“是鏡子中的我自己。”
    我噗呲笑了出來,說道:“我就不應該問的。”
    唐柔又狠拍了一下我的大腿,比上次的力道更重,我吃到了疼,所以有些不滿,就往旁邊挪了挪,而這個女人好似沒有邊界感,也跟著我過來,而且貼得更近了。
    “忽然有一天家裏有錢的人,再找到了你,小說電影電視劇裏的劇情在你身上,你卻好像沒有那麽開心。”
    “換做是你,你早就開心了吧?”
    “我不會,可能我跟你的選擇是一樣的,因為我們都是處女座!”
    “嗯,你這人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這要是肖音在你身邊,你敢這麽和她說話嘛?”
    我想了想,說道:“肖音要是在我身邊,我就一腳踹過去,讓她真的跟那個消音器一樣,發不出聲音!”
    “說的真厲害,我錄音了。”
    “你給我刪了!”
    “不刪,不刪,就不刪!看你回了山城,還是不是這樣的好漢?”
    ……
    我一個人給桑榆收拾好了房間,和唐柔住的一樣,都是電競房,桑榆說客棧的裝修風格很好,很有個性,有些主題酒店的那種味道,可我心裏門兒清,桑榆這樣的人,什麽樣的酒店沒有住過?甚至在我的猜測裏:她是蓋酒店的那一類人。
    因為是家人,所以我認為她說的是漂亮話。
    離開了電競房,桑榆非要跟著我,她要看看我住的地方,於是我將她帶到了閣樓。
    或許桑榆沒見過這般光景,所以她第一反應不是找地方坐下,而是站立在原地發呆,足足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桑婉以前也住在這裏麵嗎?生活在杭州時,你們又是住在哪裏?”
    “和這裏差不多,以前蘇凝在杭州時,我們住在一個大院子裏,後來她走掉了,房子也被她賣掉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我帶著深深的怨氣,而這也是我最無法原諒蘇凝的一點,她除了桑婉什麽也沒給我留下,是她的不負責,讓我這些年飄蕩的活,人前人後當盡了孫子!我委屈,所以沒辦法選擇原諒。
    桑榆重重籲出一口氣,點燃了一根煙說道:“媽當初為什麽離開你們,我不知道理由,但這些年我一直都是跟爸生活的。”
    “他在哪裏?”
    桑榆癱躺在了床上:“他不在了……”停了停,她又一瞬間坐起,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對媽的看法,就是一個死結,而這個扣子越說越緊,所以你就不說了,對嗎?”
    “差不多吧。”
    桑榆拍了拍床,我走過,坐下,也點燃了一根煙說道:“我不想再說家不家的事兒了,雖然這是客觀的事實,也是不容更改的,但我現在隻想過好自己的生活,你們有能力,但那也是你們……”
    我這話的意思很明白,而桑榆也給予我尊重,沒有再說那些事情,而是要以客觀的態度,去看我對目前客棧和酒吧的看法。
    我今晚也確實喝了一些酒,所以現在有些上頭,一口氣說了很多,我說了自己的抱負、前瞻、擔憂,很多很多,而桑榆一直安靜地傾聽,我的心裏有些猶豫,桑榆對我很好,但我也怕這種好,因為她真的太突然……
    我又和桑榆說了舜禹和陳曼的事情,桑榆告訴我:她欣賞有才華的年輕人,欽佩於他們身上的樂於創新;同樣地,她也為陳曼的病情感到惋惜。
    我們一晚上聊了很多,她也告訴我最好的狀況是化敵為友,她的觀點是,我需要拿東西證明自己,而證明自己的東西不一定真的要有,而且要證明給陳曼看,前麵我是認可,但最後一點我不苟同,或許這就是薑染說過的“義不經商。”
    ……
    隔天一早兒,唐柔就要我去鶴鳴湖畫畫,桑榆借給了我車子,所以唐柔這個誇張的女人,再上車後便是一頓自拍,我說她這是一種虛榮;她說這是這個社會的常態。
    所以我一邊開車,一邊在想: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了攀比,沒有了欲望,每個人都懂的滿足,那麽世界是不是就不會因此而有戰爭?婚姻是否不會破裂?每個國家幸福指數都會上升?這終究不現實,我們之所以是人,便是這七情六欲的構就!
    下車後,我點燃了一根煙,對著遠處的一棵水草緩緩吐出。
    唐柔支好畫架,她拿畫筆指著岸板的另一邊:“狀元你看!那是不是王舜禹和陳曼?”
    身處東北,晨起的太陽便有些晃眼,我用手遮出一片陰涼:“喲!還真是,應該是覺得天氣很好,所以出來看山看水!”
    “我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我感覺你把他們畫出來,再過去打個招呼比較好……”
    我看唐柔;唐柔看我,默契地會心一笑。
    《春泥》響起,接通,肖音對我說道:“桑壞,這死人何峰,一大早上就來酒吧說要退股!”
    我有些愣住,兩三秒後問道:“原因是什麽?”
    “沒有原因,怎麽辦?咱們不是簽了合同,不行就打官司吧,直接告他違約就好了!”
    我還在思考,陳曼二人卻發現了我們,緩緩向這邊走來,唐柔有些緊張地看我,她小聲說道:“怎麽辦?他們看見了就沒有驚喜了?你要不要過去拖住他們?”
    我先是對肖音說道:“等我回去再跟你說,你先拖他一下好嗎?”
    我掛斷電話,向他們走去,卻發現手機上很多一時間很多未接來電,小博的,桑榆的,我咽了咽口水,緊張的感覺卡在了我的喉嚨。
    我給小博打了回去,接通後他便說道:“你在哪裏呢?趕緊回來,酒吧著火了!”
    喜歡我與生活對抗的那些年請大家收藏:()我與生活對抗的那些年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