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龐統受苦身心俱虐,諸葛施虐反增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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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灰色石磚上的水痕啊,就像小細蛇似的蜿蜒著。這水痕呢,順著龐統龐士元)被鐵鏈扯得直直的腳踝就這麽爬過去了。
    龐統他喉間還卡著半聲哼哼呢,這哼聲是第三十七鞭子抽到他脊背的時候給憋回去的。這時候啊,他舌頭尖兒抵著上顎,一下子就嚐到了鐵鏽味兒,這才驚覺剛才掙紮的時候把嘴唇都咬破了。
    “溫侯可說你是最能忍痛的。”諸葛亮的聲音啊,就跟那竹簾外漏進來的風裹在一塊兒似的,清清涼涼、潤潤的,就像春天早晨帶著露水的竹葉一樣。
    龐統被抽得直打顫的睫毛抖了抖,好不容易才抬起眼來。就瞧見諸葛亮正垂著眼皮擦他手裏的藤條呢。那白色的大袖子就像瀑布似的垂著,手腕上的玉鐲子在火把的光亮下泛著暖乎乎的光。他那樣子啊,就好像是在擦什麽特別珍貴的文房四寶,哪像是剛把自己打得皮開肉綻的刑具啊。
    那藤條又揚起來的時候,帶起一陣破風聲。龐統條件反射地就把肩胛骨縮起來了,鐵鏈子嘩啦嘩啦地響。
    這一鞭子抽到左邊腰窩上了,龐統就聽到衣服撕裂的那點輕微的響聲,緊接著就是一陣滾燙的疼啊,就好像有人拿著燒紅了的鐵簽子往肉裏紮似的。
    “怎麽著?”諸葛亮突然就停手了,用藤條的尾端挑起龐統額頭前被汗水濕成一綹一綹的亂發,“剛才還罵我是‘偽君子’呢,這會子怎麽害怕了?”
    龐統把頭偏到一邊去,血珠子順著下巴就掉到石磚上了,濺起一個個小小的紅點,他說:“罵……罵你偽君子,那是看得起你。”他大口喘著氣,後槽牙咬得嘎吱嘎吱響,罵道:“真君子才不屑用刑呢,真小人……真小人可不會裝得像個……像個成天抱著《孟子》的酸秀才。”
    話還沒說完呢,藤條就“啪”的一聲重重抽到他的小腿迎麵骨上。
    龐士元悶哼了一聲,膝蓋“咚”的一下狠狠磕在地上,手腕上的鐵鏈勒得腕骨那叫一個疼啊。
    就聽見諸葛亮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就像是蘸了蜜的針似的,刺得人耳朵裏又癢又疼,隻聽他說:“龐士元啊,你知不知道這藤條可是浸過蛇毒的?”
    說著,他突然彎下身子,手指尖捏住龐士元的下巴,硬把他的頭給抬起來。
    這兩人離得近極了,都能看清對方瞳孔裏火把的影子呢。諸葛亮的眼尾微微往上挑著,本來挺溫和的丹鳳眼這時候透著股冷意,就像深潭裏結了冰的月光似的,他接著說:“你每多挨一鞭子,這毒素就往血脈裏多走一分。等走到心口那兒……”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大拇指在龐士元滲血的嘴唇上摩挲著,“你猜猜,是疼得發瘋,還是直接就斷氣了呢?”
    龐士元突然猛地一用力,朝著那根大拇指就咬了過去。
    諸葛亮反應也快,迅速把手抽了回來,就見指腹上立馬出現了兩排牙印,還滲出血珠子來了。
    他盯著自己的手看了一小會兒,突然就笑出了聲,寬大的袖子一揮,就甩到了龐士元的臉上,還說:“行啊你。”話音剛落,藤條就像毒蛇一樣纏到了龐士元的脖子上,猛地一拉,龐士元整個人就被扯得往後仰,後背“砰”的一聲撞到冰冷的石壁上,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撕了。”諸葛亮把藤條一甩,那寬大的袖子就掃過了龐士元滿是血汙的衣襟,他冷冷地說:“我倒要瞧瞧,你這一身硬骨頭的下麵,是不是也有軟乎乎的肉呢。”
    這時候,有兩個暗衛從暗處一下子閃了出來。
    龐士元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掙紮啊,那鐵鏈子哐當哐當地撞在石壁上,都撞出火星子了。
    可是他傷得實在是太重了呀,手腕子上的皮肉早就被鐵鏈子磨得都能看見骨頭了,就這麽掙紮了一小會兒就沒力氣了。
    當那粗糙的大手撕開他的衣襟的時候,他把頭一扭,喉結上下動了動,把到了嘴邊的髒話又給咽了回去。他心裏明白著呢,要是把對方惹得更生氣了,自己的同伴可就更危險了。
    “嗯?”諸葛亮忽然把眼睛眯了起來,手指在他左胸下麵一道月牙形狀的傷疤上劃了一下,“這傷……是不是去年在落鳳坡弄的?”
    龐士元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那可是他為了救黃忠擋下的箭傷啊,當時那箭就擦著心髒飛過去的,養了整整三個月才好呢。
    諸葛亮的手指是有溫度的,可這時候卻讓龐士元覺得比藤條還讓人發冷呢。這就表明啊,對方不但查過他的傷,就連每一道傷疤是咋來的都弄得清清楚楚的。
    “聽說你和那些草莽兄弟啊,”諸葛亮的手指又往下移,停在了他肚子上一道新傷那兒,“在北邊的雪原裏熬了十年?”
    話還沒說完呢,他突然就用力地按在了那道還沒長好的傷口上。龐士元疼得背都弓起來了,那鐵鏈子被扯得直直的,額頭上的汗珠掉到諸葛亮的手背上,他罵道:“你……你個混蛋……”
    “十年啊。”諸葛亮就跟沒聽見似的,大拇指在傷口滲出來的血上抹了抹,“這麽長時間,足夠一個人把另一個人的習性摸得清清楚楚的了。”說著,他突然把身子往前一傾,湊到龐士元的耳邊,呼吸都掃到龐士元泛紅的耳垂了,“就比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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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現在睡在哪個帳篷裏,吃啥藥能治凍傷,甚至啊……”他的手一下子就往下伸,緊緊抓住龐士元的腿根,“就連你這兒最敏感的舊傷,我都知道得避開左邊三寸的地方。”
    龐士元整個身子劇烈地抖起來,瞳孔一下子縮得跟針尖似的。
    他想把對方的手踢開,可那些暗衛死死地按著他的雙腿呢。
    諸葛亮的手指越攥越緊,龐士元都聽到自己骨頭在響了,感覺就像要被捏碎了一樣,下體火燒火燎地疼,有熱乎乎的液體順著大腿根就流下來了——他尿血了。
    “疼不疼啊?”諸葛亮的聲音輕柔得就像哄小孩似的,“你要是開口求我,我就鬆手。”
    龐士元眼睛盯著諸葛亮腰間掛著的星幻智腦碎片——那可是他和夥伴們找了三個月的東西啊。
    他突然就笑了,嘴裏的血沫子都濺到諸葛亮的衣服上了:“求你?”他喘著粗氣說,“等你被我的兄弟們砍成十八段的時候……你該求我給你個痛快才是。”“啪!”
    石牢裏,耳光聲突兀地炸響。
    諸葛諸葛亮晃了晃打得發紅的手掌,那廣袖上的血漬啊,就像一朵透著邪性的花。
    他瞅著龐士元腫起來的臉看了一小會兒,突然就揮了揮手。
    等暗衛退下去的時候,石牢裏就多了一桶溫水,還有一套幹淨的中衣。
    “擦幹淨咯。”諸葛諸葛亮坐在石凳上,端起茶盞吹了吹,“我可不樂意跟血糊糊的人嘮嗑。”
    龐士元眼睛盯著那桶水,喉嚨忍不住動了動。
    他心裏明白,這是對方在試探呢。要是自己真的去擦洗,那不就等於默認了有“合作”的可能性嘛。
    可是他太疼了呀,傷口被血痂黏在衣服上,稍微動一下就像往傷口上撒鹽似的。
    最後他還是把手伸出去了,可指尖剛碰到水麵,就聽到諸葛諸葛亮輕輕一笑:“水溫剛剛好呢,就是你平常擦藥時的溫度。”
    他的手一下子就縮了回來。
    等擦幹淨身體換上中衣的時候,龐士元才看清自己身上的傷。背上滿是鞭痕,左腰窩那兒的傷口紅肉都翻出來了,腿根的淤青腫得高高的,血還在慢慢滲呢。
    他咬著牙係中衣的帶子,鐵鏈隨著他的動作嘩啦嘩啦響。
    “坐過來。”諸葛諸葛亮拍了拍身邊的石床。
    龐士元跌跌撞撞地走過去,剛一坐下,就被對方按住後頸,按在了腿上。他想掙紮一下,可身子被製得死死的,根本動不了。
    諸葛亮拿過藥瓶子,用手指蘸了點藥膏,就往他背上的傷口抹:“這是雪山上的冰蠶膏,能止血,還能讓傷口快點長好。”諸葛亮的動作特別輕,小心翼翼的,就好像在擦一個特別容易碎的瓷器似的。他還說:“你剛剛罵我是偽君子,其實也沒罵錯。”
    龐士元把頭扭到一邊,就瞧見諸葛亮垂下來的眼睫毛,在眼睛下麵投出一片陰影。
    他一下子就想起剛見麵的時候,這個男人撐著把紙傘站在桃樹下,說要請他喝新焙好的碧螺春呢。
    那時候他可怎麽都想不到啊,這雙遞茶的手,居然會拿著藤條把他打得皮開肉綻的。
    突然,石牢裏響起一個聲音:“好感度加5。”
    龐士元“唰”地一下抬起頭,正好對上諸葛亮似笑非笑的眼神。
    諸葛亮晃了晃手腕上的星幻智腦,說:“你以為我為啥給你上藥啊?”他的手指在龐士元後頸的紅痕上劃了一下,又說:“係統提示呢,你現在對我的好感度是負137。”
    龐士元的瞳孔一下子縮了縮。
    他早就聽說這個智腦能檢測情緒值,可沒想到連負數都能精確到個位呢。
    “不過沒事兒。”諸葛亮把藥瓶子收到袖子裏,突然伸手捏住龐士元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我有的是時間。”他用手指肚抹掉龐士元嘴角的血,然後說:“現在老實告訴我,你和你那些同夥,一塊兒配合了多少年啦?”
    “十年。”諸葛亮又說了一遍這倆字,大拇指在龐士元腫起來的臉頰上蹭了蹭,“這麽長時間啊,足夠培養出那種默契了……也足夠讓我把這默契給徹底毀掉。”突然,他身子往前一傾,那鼻子尖都快碰到龐士元的鼻子尖了,“你說,要是我把他們的營地位置賣給匈奴人……”
    “你敢!”龐士元的眼睛一下子就充血了,身上的鐵鏈子被他掙得嘩啦嘩啦直響。
    “我為啥不敢?”諸葛亮笑了,“你以為他們現在還能活著,是因為你保護得好啊?”他用手指尖輕輕點了點龐士元的心口窩,“那是因為我允許他們活著。”
    龐士元一下子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子,那指甲都快掐到肉裏去了,說:“你殺了我。”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現在就把我殺了,要不然等我出去……”
    “等你出去?”諸葛亮把他的話給打斷了,抽回手來整理被弄亂的大袖子,“你覺得你還能出去啊?”他站了起來,那大袖子垂下來就像瀑布似的,“龐士元啊,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當呢。”他轉身朝著石牢門口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住了腳,“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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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才尿血,是因為我在藤條上塗了鶴頂紅。”他側過臉來,火把一照,那眉眼就像畫兒似的好看,“三天之後毒就發作了,到時候疼得你想死都不容易。”
    就在石牢門被重重關上的那一刻,龐士元聽到了自己心跳得特別急促。他就著石床緩緩坐下,這一坐啊,後脖子上的傷就被蹭得疼得要命。
    突然,有熱乎乎、濕噠噠的東西滴到手上了,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哭了呢。那眼淚啊,跟血珠子一塊兒掉到石床上,就暈出了深色的印子。
    這時候,鐵鏈子冷不丁地輕輕響了一下。
    龐士元抬起頭,瞅見諸葛亮又回來了,手裏還多了根有拇指那麽粗的麻繩。
    諸葛亮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就把他的手腕子綁到床沿上了,還說:“怕你晚上亂動,再碰到傷口。”說著,他的手指頭就從龐士元手腕子上的舊傷那兒劃過去了,接著又說:“畢竟……”
    “我還等著看你毒發的樣子呢。”
    石牢裏的火把一會兒亮一會兒暗的,把諸葛亮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的,就像一張能把啥都蓋住的大網似的。
    龐士元就這麽盯著諸葛亮離開的背影,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很低很低的笑,那笑啊,還帶著血呢,聲音也是啞啞的。
    他心裏明白著呢,這笑肯定會讓諸葛亮更想把他給整慘嘍。
    不過他就是想要這樣,就是想讓諸葛亮越陷越深。
    等到那個白色的身影徹底沒影了,龐士元耷拉著眼皮看向自己被綁在床沿的手。
    麻繩勒得手腕子生疼,可他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他在意的是,剛才擦藥的時候,他摸到諸葛亮袖子裏星幻智腦有個缺口——那可是他和他的夥伴一直在找的碎片啊。更關鍵的是,他說出“十年”的時候,諸葛亮那睫毛抖了抖呢。
    這就表明啊,對方挺在意這個答案的。
    隻要對方在意,那就是有軟肋了。
    石牢外麵傳來更夫打更的動靜。
    龐統靠在床沿邊兒上,瞅著頭頂石縫裏透進來的月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能察覺到毒素正在血管裏亂竄,不過沒事兒,三天之後,他的夥伴就能找到這兒來。
    在這之前呢,他得讓諸葛亮知道,有些骨頭啊,是越打壓越強硬的。
    床沿的麻繩都被他緊緊地抓著,在手腕上勒出了更深的紅印子。
    遠處的更聲傳過來,他聽到自己心裏有個聲音在念叨:等著吧,等我出去了,非得讓你加倍償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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