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捏著掌心的 u 盤，指尖被金屬外殼冰得發顫，最終將它狠狠塞進係統空間裏。
    此刻非洲海麵的夜風像淬了冰，張凱脫得隻剩一條帶內兜的棉質內褲，活像條滑不溜秋的泥鰍，拱進溫熱的沙土堆裏蜷成一團。
    這鬼地方的人都愛穿這種內褲，據說十個有九個是為了藏私房錢。
    岩石後方傳來草原獅的嗤笑，像鬣狗啃食腐肉般刺耳。
    幾分鍾前我們剛交火一輪，張凱趁他躲避手雷的間隙扣動扳機，憑著十年傭兵的直覺，子彈絕對命中了目標。
    但通道裏黑得像潑了墨，張凱連打中他腳踝還是膝蓋都分不清。
    \"嘿，藍幽靈，你這槍法是跟窯姐學的吧？\" 他的聲音裹著回聲撞過來，\"老子的鞋墊都被你擦出火星了，真他媽晦氣！\"
    張凱冷笑一聲，指尖在沙土裏摳出個坑，打中鞋墊？這混蛋分明在演戲。
    以他的好勝心，多半是小腿中彈才故意示弱。
    張凱一邊往脫下來的作戰服裏猛塞沙土，一邊扯著嗓子喊：
    \"行啊，等會兒送你雙鑲金鞋墊，夠不夠襯你這脫衣舞男的身段？\"
    這話顯然戳中了他的痛處。\"砰\" 一聲槍響，子彈擦著礁石炸裂，碎石碴子劈頭蓋臉砸下來。
    張凱抹了把滿臉的灰，心裏咯噔一下，這通道裏聲波亂得像團麻，他居然能精準定位我的位置。
    \"怎麽不說話？難道真在脫衣服跳豔舞？\" 張凱把裝滿沙土的衣服堆成假人，趁他換彈的間隙猛地踹了出去。
    黑暗中，那團 \"人形\" 剛滾出礁石就被一槍轟碎，12.7 毫米的子彈把沙土炸成了煙花。
    \"上當了！\" 張凱趁機從岩石另一側翻滾而出，aug 突擊步槍噴著火舌掃向草原獅的藏身處。
    草原獅罵罵咧咧地扔出手雷，爆炸氣浪把張凱掀得撞在礁石上，耳朵裏嗡嗡作響。
    張凱光屁股縮在石縫裏，看著海麵被爆炸震起的沙霧，突然想起老家的俗語：狹路相逢勇者勝，就得跟閻王搶命。
    煙塵還沒散盡，張凱踩著碎石狂奔過去。二十米，十米，當張凱舉槍抵住他胸口時，這家夥正捂著流血的肺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盯著張凱內褲裏鼓囊囊的輪廓，突然咧嘴咳出一口血：\"原來真正的脫衣舞男是你... 瞧瞧這身材，富婆見了都得往你褲襠裏塞美鈔吧？\"
    海風吹過通道，卷起張凱血衣上的腥味，遠處隱約傳來直升機的轟鳴。
    這鬼地方的秘密，怕是比張凱藏在係統空間裏裏的u盤還要多。
    張凱踹開草原獅抽搐的手腕，槍管抵上他血糊糊的下頜。
    這家夥的狙擊槍滑出十米遠，烏茲衝鋒槍和沙漠之鷹被張凱踢進碎石堆，剛才那場纏鬥，他藏在靴筒裏的備用手槍差點打中張凱。
    腎上腺素還在血管裏燒，張凱蹲下身扯開他的戰術背心，匕首劃過他肺葉破口處外翻的血肉。
    草原獅突然暴起，鐵鉗似的手指掐住張凱手腕：\"想知道 u 盤的秘密？\"
    他咳著血笑，牙齒縫裏滲出的紅沫濺在我胸口，\"等你被‘鬣犬’碎屍萬段時，地獄裏的魔鬼會念給你聽！\"
    張凱猛地將匕首戳進彈孔，攪碎那團還在翕動的肺組織。
    他的慘叫震落岩壁浮塵，脊椎在地上砸出悶響：\"殺了我... 有種就崩了老子！\"
    血沫順著他下巴滴在張凱光裸的腳背上，張凱盯著他瞳孔裏炸開的恐懼。
    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喀布爾，那個被張凱用匕首剜出情報的傭兵頭目，臨死前也是這副眼神。
    \"急什麽？\" 張凱抽出插在他肋骨間的軍刀，在他戰術褲上蹭了蹭血，\"你以為剛才那槍是打偏了？\"
    刀尖突然抵住他喉結，\"老子故意打穿你的聲帶，就是要聽你像閹狗一樣哼哼。\"
    他的眼球瘋狂轉動，喉管裏發出嗬嗬的破風箱聲。
    張凱扯下他脖子上的狗牌，上麵刻著 \"洛克羅南脫衣舞男協會\" 的燙金 ogo，邊角還掛著半片粉色蕾絲。這混蛋居然真把名片戴在身上。
    5.56 毫米子彈擊穿顱骨的悶響過後，腦漿混著碎骨噴濺在岩壁上。
    張凱啐了口帶血的唾沫，癱坐在屍體旁喘氣。
    通道外傳來碎石滾動的聲響，米婭的哭腔像根細針戳進耳膜：\"韃靼！你在哪兒 ——\"
    兩個身影跌跌撞撞跑過來時，張凱正對著一具半裸的屍體發愣。
    \"天呐！\" 誒琳娜捂住嘴後退半步，高跟鞋卡在石縫裏。
    米婭卻直接撲過來，膝蓋磕在尖銳的珊瑚礁上，滲出的血珠順著白皙的小腿往下滾。
    她把張凱的腦袋擱在膝頭時，少女特有的奶香混著硝煙味鑽進鼻腔，讓張凱想起麗薩慣用的茉莉香膏，那個在等張凱的女人，此刻恐怕正被佩拉明的人盯著。
    視線掃過遠處海平線，佩拉明那隻獨眼龍肯定聽見了槍聲，他手下的雇傭兵最愛趁火打劫。
    張凱聽見遊艇引擎的轟鳴由遠及近。
    米婭扶著張凱走向通道出口，誒琳娜舉著草原獅的手電在前麵探路，光束掃過岩壁上的彈孔時，張凱突然想起草原獅咽氣前說的話：“鬣犬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無線電在這兒！\" 埃琳娜的聲音從屍堆裏飄出來，她舉著八十年代的 \"大電話\"，天線被海風擰成了麻花。
    哈林姆的尖叫從對講機裏蹦出來時，張凱正盯著伊麗多娃的後腰，她身上的白布單被海風吹得透明，腰間繩結滑落了半寸，露出新月形的臀線。
    這阿拉伯小子喊得像被駱駝踩了蛋：\"老板！伊麗多娃小姐的衣服... \"
    米婭突然叉腰擋在張凱麵前，睫毛上的淚珠掉進鎖骨窩：\"再亂瞄就把你眼珠摳出來喂錘頭鯊！\"
    巡邏艇的馬達聲突然撕裂夜幕，像鬣狗群撲向腐肉的低吼。
    張凱抄起 tac50 衝上甲板，看見佩拉明的獨眼在探照燈下泛著綠光，他身後的衛兵正往火箭筒裏塞彈頭。
    \"韃靼！你坑死老子兩個機槍手！\" 他的吼聲震得遊艇欄杆發顫，ak 槍口在船舷上磕出火星。
    哈林姆趴在頂棚上，bfg50 的槍口對著月亮，這小子尿濕的褲襠在月光下泛白。
    \"瞄準那獨眼龍的喉結！\" 張凱壓低聲音吼，\"敢抖就把你吊在桅杆上喂海鷗！\"
    子彈擊穿巡邏艇擋風玻璃的瞬間，佩拉明的咒罵變成了悶響。
    張凱故意用槍管敲了敲護欄：\"看見沒？我和這小子各架一支重狙，\"
    張凱衝頂棚揚下巴，哈林姆的迷彩帽正好被風吹走，\"你猜哪顆子彈先把你腦袋崩成椰奶？\"
    探照燈突然熄滅，巡邏艇引擎發出殺豬般的空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