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將帶頭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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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榮的明光鎧撞進北漢軍陣時,我正趴在糧車底下找手機電池。
這殺千刀的皇帝把黃羅傘蓋往前一推,活像給劉崇送了個金光閃閃的箭靶子。
趙匡胤一槍杆子把我捅出車底:“蘇半仙!你的保命錦囊呢?!”我摸著懷裏僅剩的半包石灰粉欲哭無淚——昨兒個全喂了張永德的戰馬,那畜生現在還在營地裏打噴嚏。
“國家安危,在此一——”柴榮的帥旗剛喊到半截,北漢軍的破甲箭就釘穿了旗杆。
我眼睜睜看著“周”字大旗往張元徽陣中倒,趙匡胤突然搶過鼓槌往我後腰一頂:“擊鼓!擊《蘭陵王入陣曲》!”
這莽夫怕是忘了上個月把羯鼓當夜壺的糗事,我掄起鼓槌砸出個四麵楚歌的調門,愣是把契丹馬驚得集體尥蹶子。
手機就是在這時候回光返照的。碎成八瓣的屏幕裏,《清明上河圖》藥鋪掌櫃突然舉起塊“亥時風起”的木牌,虹橋上的油紙傘齊刷刷指向東北。
我扯著嗓子嚎:“趙大傻子!帶人往東北角核桃林衝!”這廝卻把陌刀往肩上一扛:“衝個鳥!老子要活劈了張元徽下酒!”
柴榮的白馬踏翻第三架拒馬時,我終於明白史書為啥說他“驍勇果敢”。
這皇帝老兒把佩劍舞得跟擀麵杖似的,硬是在重甲陣裏擀出條肉餡胡同。
我蹲在盾牌後改裝煙霧彈,馮道那老棺材瓤子突然撲過來搶我火折子:“蘇明哲!你再燒軍糧老夫就撞死在這!”
話音未落,趙匡胤的流矢擦著他襆頭飛過,嚇得老宰相抱著糧袋滾進糞坑。
張永德的左翼騎兵兜回來時,我正教小兵用鐵皮桶喊話。
“跟老子學!”我把嘴懟進桶口,“劉崇的褻褲繡著契丹文!”數千個鐵皮桶突然炸響,聲浪震得楊袞的帥旗杆哢嚓折斷。
柴榮在亂軍中回頭衝我豎拇指,明光鎧反光晃瞎了個北漢神箭手——這意外戰果被記成“帝目如炬,賊酋膽裂”。
趙匡胤帶著兩千禁軍撞進敵陣時,活像頭紮進西瓜地的野豬。
這廝把“主危臣死”吼成“煮粥趁熱”,陌刀掄圓了削人天靈蓋,血漿濺到手機屏上竟拚出個“大吉”卦象。
我蹲在投石車殘骸後憋壞水,把最後半袋石灰粉摻進火油罐,點燃引線往劉崇的王旗方向拋——準頭偏了三百步,正好砸中楊袞的契丹馬隊。
北漢軍陣腳大亂時,我正用止血帶捆個裝死的契丹百夫長。
這廝突然詐屍蹦起來,把我剛撿的端溪硯台撞飛進糞坑。
趙匡胤紅著眼珠子殺回來,馬鞍上掛著張元徽的狼牙盔:“蘇半仙!你那破鏡子說好的東南風呢?!”
我瞅著手機最後閃過的“忌火攻”提示,把硯台從糞裏撈出來糊他臉上:“這就是老子的東南風!”
柴榮的佩劍插進劉崇的王旗時,巴公原的野核桃林突然刮起妖風。
我蹲在屍堆裏扒拉手機零件,趙匡胤卻拎著半截狼牙棒過來邀功:“瞧見沒?老子這棒子捅穿了八個契丹崽子!”
張永德在旁幽幽補刀:“八個?剛替你數著,七個半——有個被你捅穿又沒斷氣的,現在還在罵娘呢。”
暮色染紅戰旗時,馮道舉著糞坑裏泡發的《請罪折子》要撞柱。
柴榮把沾血的帕子往他懷裏一塞:“馮相擦擦臉,明日還要替朕寫捷報。”
老宰相盯著帕子上那團黑紅汙漬,突然跪地高呼“天降祥瑞”——合著他把趙匡胤的鼻血當成了朱批禦墨。
回營路上,趙匡胤非要把張元徽的狼牙盔扣我頭上。我頂著這腥氣撲鼻的玩意找水洗頭,卻撞見柴榮在河邊給白馬刷毛。
月光下皇帝老兒的鎧甲裂了三道口子,背上的箭傷還在滲血。“蘇卿覺得,朕比唐太宗如何?”
他突然發問,驚得我手一滑,狼牙盔咕咚沉進河底。我盯著水麵晃動的《清明上河圖》倒影,虹橋上的油紙傘尖正指著汴梁方向。
“陛下,”我撈起頭盔,甩了趙匡胤滿臉水花,“李世民可沒福氣用微臣的石灰粉。”
柴榮放聲大笑,驚飛了蘆葦叢裏的夜梟。對岸潰逃的北漢殘兵聽到這笑聲,怕是以為撞見了閻羅王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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