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右軍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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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愛能的戰馬撅起屁股逃竄時,我剛給投石車絞盤抹完最後一把豬油。
那匹鑲金嵌玉的畜生尥蹶子掀翻三個盾牌手,馱著它油光水滑的主人直往汴梁方向躥,活像支點了火的竄天猴。
“姓樊的屬兔子的吧?”趙匡胤一刀劈斷纏在車輪上的韁繩,“昨兒賭錢時還吹噓祖上是尉遲敬德!”
我瞅著右翼烏泱泱潰退的騎兵,手機在懷裏震得發癲——《清明上河圖》裏虹橋上的驢車正被驚馬撞翻,藥鋪門口的“忌出行”三字紅得刺眼。
何徽的帥旗倒得比樊愛能還利索。這老滑頭脫了鎧甲往死人堆裏鑽,被自家親兵當成北漢探子捅了三矛。
我蹲在糧車後頭改裝煙霧彈,曹彬抱著半壇火油摔了個狗啃泥:“蘇少卿,馮相說您再燒軍需就扣三年俸祿!”
“扣他姥姥!”我扯過趙匡胤的披風擦手,“告訴那鐵公雞,這把火燒的是劉崇的眉毛!”
柴榮的黃羅傘蓋往前挪了二百步,嚇得張永德把令旗咬出倆牙印。
“陛下這是要跟張元徽比誰頭鐵?”我往煙霧彈裏塞石灰粉,被嗆得直打噴嚏。
趙匡胤拎著血糊糊的陌刀衝回來,刀柄上還掛著半截耳朵:“蘇半仙!你那破鏡子說好的東南風呢?”
我瞄了眼手機,碎屏上的《清明上河圖》突然飄起鵝毛大雪,藥鋪掌櫃在屋簷下擺出個“溜”字手勢。
北漢軍的狼牙箭追著屁股射過來時,我正教小兵用鐵皮桶喊話。
“跟老子學!”我把嘴湊到桶口,“劉崇沒穿褻褲!”數千個鐵皮桶突然在陣前炸響,聲浪驚得張元徽的先鋒馬隊集體便秘似的原地打轉。
柴榮在馬上笑得差點摔下來,明光鎧的反光晃瞎了個契丹神射手——這意外戰果被史官記成“帝威浩蕩,敵酋目盲”。
楊袞的契丹騎兵到底還是包抄過來了。我蹲在陷馬坑裏改裝諸葛弩,手機突然彈出“未時三刻,雹”的提示。
趙匡胤的紅纓盔被箭矢射成刺蝟,這莽夫居然還有閑心打賭:“蘇明哲,賭你那破車砸中劉崇王旗,老子替你洗一個月裹腳布!”
我扣動扳機的瞬間,羊皮氣囊炸出漫天石灰粉,混著冰雹砸在北漢軍頭頂,愣是把“白山黑水”整成了“雪裏紅梅”。
樊愛能的潰兵撞翻火藥車時,我正琢磨怎麽把指南針綁在信鴿腿上。
衝天火光中,何徽的鍍金腰帶在泥地裏閃閃發亮,被個火頭軍當成令牌撿去劈柴。
柴榮的帥旗突然前移三百步,我急得把令旗插進趙匡胤的腰帶:“快把陛下拽回來!劉崇的床弩能射穿三頭牛!”
這廝卻反手把我甩上馬背:“拽個屁!跟老子去捅張元徽的腚眼!”
右翼投降的步兵舉著白旗跳秧歌似的往北漢陣中跑,有個愣頭青還揮著馮道題字的“忠君愛國”錦旗。
我摸出最後一個煙霧彈砸過去,石灰霧裏頓時冒出群無頭蒼蠅。
手機在這當口徹底黑屏,最後畫麵是《清明上河圖》酒旗上結了層冰溜子——這玩意比欽天監的老神棍還不靠譜。
張永德的左翼騎兵兜回來時,我正用止血帶捆個裝死的小校尉。
“蘇老弟,你這裹傷手法跟捆粽子似的。”他馬鞍上掛著兩顆契丹首級,血滴在石灰地上暈出朵牡丹花。
趙匡胤突然從屍堆裏蹦出來,手裏拎著樊愛能的鑲玉腰帶:“老子撿了個大的!夠換三車蜂蜜糕!”
我瞅著腰帶上的牙印,心想這要是拿回現代,保準能在潘家園換套房。
暮色降臨時,柴榮的佩劍插進了張元徽的帥旗杆。
我蹲在投石車殘骸邊扒拉手機殘骸,趙匡胤卻把陌刀往我跟前一杵:“別嚎喪了!跟老子去抓劉崇老兒!”
我望著東北角亂成粥的北漢殘軍,突然想起沙盤上那片野核桃林——史官絕對想不到,高平之戰的勝負手,竟是二十斤嗑到半夜的零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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