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後突然用團扇挑起杜貴妃的下巴："妹妹這妝奩底層的胭脂盒，要不要也請蘇監正查查？"
    老庫吏正好抱著秤杆進來，聞言嚇得把周世宗賜的紫檀秤砣砸在了自己腳背上。
    五更天摸進樞密院翻軍報，發現存糧賬冊用《金剛經》封皮裹著。磁石吸出經頁裏的鐵粉，顯出柴榮批注的"民為貴"，被蟲蛀的部分正好拚成個"鍋"字。
    窗外飄來熬糖的甜香，混著趙匡胤在講武殿罵人的火藥味。
    "參軍醒醒！"王審琦用凍僵的手拍我臉頰，"韓將軍在汴河撈到個怪東西！"他官袍下擺滴著冰水，懷裏抱著的鐵箱刻著顯德七年北漢徽記。
    手機掃描顯示接縫處用糖霜密封，碎屏上的柴榮像素臉突然做出"噓"的手勢。
    趙匡胤用玉斧柄撬開鐵箱時，符太後的翡翠鐲子正好滾到箱底。裏頭整整齊齊碼著郭威時代的軍糧券，每張都蓋著"已兌付"朱印，印泥裏摻著周恭帝的糖畫顏料。
    最底下壓著半本《顯德起居注》，書頁間夾著片風幹的梅花——正是我上月查獲的南唐貢品。
    "官家，這是顯德四年到七年的軍糧流水。"我展開磁石往賬冊上一掃，鐵粉在空中拚出個"李筠"的側臉，"潞州節度使去年領的糧草，足夠喂飽十萬隻汴河老鼠。"
    符太後突然輕笑出聲："蘇參軍可聽過民間鬥蟋蟀？"她腕間又滑出個翡翠鐲子，在晨光裏晃出郭威的像素剪影，"哀家昨日倒是得了隻山西產的鐵頭將軍..."話音未落，趙普舉著八百裏加急衝進來，塘報火漆印上粘著片顯德七年的糖瓜皮。
    潞州密報在火盆上烤出北漢密文，我蘸著魚鰾膠往上一塗，焦痕裏浮出個糖畫模子輪廓。
    趙匡胤的玉帶銙突然崩斷兩顆，青玉板在磚地上蹦躂著滾向符太後的裙邊。手機掃描顯示玉板背麵刻著"忠"字水印，碎屏上的郭威像素臉突然扶額搖頭。
    "報！淮南急件！"李處耘盔甲上結著霜衝進來，懷裏抱的竹筒凍著半截糖瓜。火漆印用的是周世宗征淮時的箭羽紋，扯開密信瞬間，二十幾個q版李重進從碎屏上跳出來翻跟頭。
    趙匡胤突然抓起冷炊餅往地上一摔："傳旨！三日內湊不齊軍糧，就讓三司使去喂汴河王八！"炊餅渣蹦進杜貴妃的食盒，和樟腦丸滾作一團。
    符太後用團扇掩著嘴笑，金步搖的流蘇掃過拔步床柱上陳橋驛的地形圖。
    我蹲在左藏庫的黴斑裏拚最後一塊拚圖時，老庫吏的油燈照出了真相。顯德七年的暴雨記錄、高平之戰的糧草損耗、陳橋兵變的軍需批條，在魚鰾膠的粘合下，拚成個巨大的糖畫龍——龍睛處嵌著的，正是符太後今晨"不慎"遺落的翡翠耳璫。
    我攥著滿把證據衝進講武殿時，趙匡胤正用玉斧柄撬杜貴妃的胭脂盒。盒蓋彈開的瞬間，二十幾顆樟腦丸蹦出來，在青磚地上滾成"虛報"二字。
    手機掃描顯示夾層裏藏著顯德七年的鹽引，碎屏上的q版柴榮正舉著糖瓜追打李重進。
    "官家請看。"我把磁石往案上一拍，鐵粉從各處賬冊裏騰空而起，在晨光中拚出幅漕運圖——汴河上遊的纖道標記全被糖霜糊成了問號。
    符太後搖著團扇跨過門檻，金步搖晃出的影子恰巧遮住圖中"李筠"的屯糧點。
    趙普突然抱著輿圖竄進來，官帽上沾著冰碴："稟陛下，韓重贇的破冰船卡在顯德五年纖道石..."展開的輿圖被炭盆烤出個焦洞，露出周世宗朱砂批注的"命脈"二字。
    我蘸著魚鰾膠往上一抹，焦痕裏浮出個糖畫模子輪廓——正是符太後昨日"不慎"遺落的翡翠耳璫形狀。
    "哀家倒有個主意。"符太後用護甲尖挑起半塊糖瓜，"去歲先帝存了兩萬石粟米在永昌陵耳室..."
    周恭帝突然從她裙擺後鑽出來，舉著糖畫歡呼："我知道！在郭爺爺的箭囊後麵！"糖絲裹著的明黃絹帛上，"體己糧"三字被鼻涕糊成了"休已娘"。
    趙匡胤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解下玉帶往案上捆："去請楚昭輔來！他上月還說三司存著..."
    話沒說完就被杜貴妃的尖叫打斷。新任三司使抱著算盤摔進來，鎏金珠子滾了滿地，五顆鐵算珠被磁石吸成"虧空"字樣。
    我趁機調出手機《清明上河圖》模式，碎屏上的漕船突然集體轉向蔡河支流。像素船夫撬開冰層，露出顯德五年埋的纖道石——石縫裏卡著的半截箭杆，正是李處耘昨日繳獲的北漢兵器。
    "傳旨！"趙匡胤的吼聲震落梁上積灰，"控鶴軍全員上汴河刨冰，就從太後的耳室糧裏支三千石當晌午飯！"
    符太後的團扇突然停住，翡翠鐲子磕在郭威神道碑拓片上，碑文"樞密使"的"密"字應聲崩落。
    跟著韓重贇的破冰船出城時，我懷裏揣著周恭帝塞的糖畫。手機掃描顯示糖絲裏裹著半片顯德七年銅錢，《嬰戲圖》模式自動跳出二十幾個q版趙普在碎屏上打算盤。船頭撞上纖道石的瞬間，冰層下浮起串氣泡——竟是郭威時代沉沒的運糧船。
    "監正仔細！"王審琦拎著鐵釺竄過來，官袍下擺凍成硬殼："這船板縫裏卡著的..."
    他撬開的木板下露出整袋粟米，黴變的麻布上印著潞州軍徽。我用磁石一吸，鐵粉從黴斑裏鑽出，在空中拚出李筠的側臉。
    符太後乘著暖轎追到河岸時，韓重贇正從冰窟窿裏撈起個鐵箱。手機掃描顯示接縫處用糖霜密封，碎屏上的柴榮像素臉突然做出"噤聲"手勢。
    趙匡胤用玉斧柄撬開箱蓋，裏頭碼著郭威親批的軍糧券，每張"已兌付"朱印都摻著周恭帝的糖畫顏料。
    "官家，這是顯德四年到七年的軍糧流水。"我展開磁石往賬冊一掃，鐵粉拚出個巨大的"鍋"字，"李節度使領的糧草，足夠喂飽十萬汴河纖夫。"
    杜貴妃的暖手爐突然砸在冰麵上，炭火引燃糖霜，燒出個"封後"字樣的焦痕。
    符太後用團扇挑起我的下巴："蘇監正可聽過鬥蟋蟀？哀家昨日新得了隻鐵頭將軍..."她袖中滑出的翡翠蟋蟀罐裏，赫然藏著半本《顯德起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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