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雨柱兄弟，這事兒是我的錯。
    你就當我放了個屁，以後有啥事找我！"
    李主任現在徹底慌了。
    他是李副廠長的遠親，靠著關係進來的。
    即便有這層關係，出了這種事也難保無事。
    這種事，民不舉官不究，但真鬧起來，可是重罪，至少得坐幾年牢。
    "麻花，先帶劉嵐出去，安撫她情緒。
    這事交給我處理。"
    "行，師父。
    劉嵐，咱們先出去。"
    等兩人出門關好門後。
    何雨柱轉身怒視劉主任："今天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劉嵐可是我的下屬！"
    這事一傳開，以後還有誰敢跟我何雨柱共事。"
    “雨柱，我是真糊塗了，咱們私了吧？"
    “這種事能私了嗎？誰敢私下解決？"
    "能能能！我賠錢，賠糧食。
    我給劉嵐50斤麵粉，200塊錢，怎麽樣？"
    "什麽？你當我是乞丐？"
    李主任咬咬牙，狠下決心："100斤麵粉，500塊錢！"
    何雨柱明白這已經是李主任的最大限度了。
    雖然他占著工廠主任這個肥差，但困難時期，外快也有限。
    "行，不過這麽大的事情，我幫你壓下來，風險也不小啊！"
    何雨柱摸著下巴，裝作憂慮地說道。
    李主任老謀深算，立刻小心地提議："廚房裏還有一些別人送我的麵和肉，都給你！"
    "什麽？"
    何雨柱猛地站起來。
    "那，那我再加50塊，隻能這樣了，我已經傾盡所有！"
    "哼，你當我何雨柱是什麽人？我會收這種錢？"
    幫劉嵐討回公道，再多也不為過，但要是自己出錢，那就違法了，何雨柱才不會做這種蠢事。
    "那你打算怎麽辦？"
    ...
    ...
    李主任可憐巴巴地望著何雨柱，真是有苦難言。
    東西給了，對方還不收，這理該去哪兒說？
    何雨柱裝作思考了一陣。
    "我不拿點好處，你是不是怕我亂說話？但我這個人不喜歡受賄。
    這樣吧，你手裏的自行車票之類的，給我幾張，意思一下！"
    "好好好！"
    這個年代，購物票雖珍貴，但終究不是現金。
    這些本就在李主任掌控之中，對他來說不算難事。
    李主任隻想盡快離開，免得一會兒廚房其他人來了，那時就不好私下談了。
    他從口袋裏摸索一陣，掏出幾張商品券，連看都沒細看，直接遞給何雨柱。
    東西到手，何雨柱也不再為難他，讓開了路。
    李主任急忙離開。
    待李主任走後，何雨柱展開手中的商品券，發現收獲頗豐：一張自行車券、兩張手表券，甚至還有一張電視券。
    不錯，何雨柱握著這幾張券在掌心輕拍幾下，心滿意足地回到廚房。
    這時劉嵐也冷靜下來，何雨柱將剛才的交涉結果告訴了她。
    劉嵐當時便止住了眼淚。
    這個年代的人很實在，再說也沒有別的辦法。
    有了這筆補助，家裏兩年的生活都不用發愁。
    何雨柱又想起李主任留在廚房的一些白麵和肉，他不想占這份便宜，便去後廚取了出來，準備一並交給劉嵐。
    就在這個時候，門簾被掀起，秦淮茹走進來。
    秦淮茹以前常來找何雨柱，麻花和劉嵐都認識她。
    麻花叫了一聲“秦姐”
    。
    何雨柱瞄了秦淮茹一眼，沒有說話。
    他剛剛從後廚拿出一袋麵粉和十幾斤豬肉。
    秦淮茹見到這一幕，細長的桃花眼立刻瞪大了。
    這麽多豬肉，而且明顯是上好的精肉，另一袋肯定也是白麵，至少有三十斤。
    足夠自家吃兩個月的。
    秦淮茹本是來找何雨柱試探口風的。
    這段時間何雨柱一直冷落她，讓她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
    昨天剛處理完何雨水的事情，按照以往的習慣，她以為何雨柱當晚會去找她道歉。
    沒想到直到半夜，也沒見到何雨柱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就趕去院子洗衣服，打算當麵問問何雨水到底怎麽回事。
    令她失望的是，何雨水看到她竟直接繞道避開。
    想起昨天婁曉娥悅耳的聲音，秦淮茹再也平靜不下來。
    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去找何雨柱一次，就算讓他嚐點甜頭也無妨。
    想到這兒，秦淮茹心裏甜滋滋的，四處張望了一下，幸好沒人。
    一抹紅暈浮現在她嬌美的臉龐上。
    讓她意外的是，自己還沒開口，傻柱居然要送自己這麽多東西。
    兩人關係好時，他也從未送過這麽多肉！
    秦淮茹滿心歡喜地迎上前去，“傻柱，太感謝你了！眼看就要過年了，你居然送我們家這麽多好東西！”
    何雨柱一聽就怔住了，這人怎麽能這樣？他又沒說要送她東西，這臉皮也太厚了吧！他停下腳步。
    “秦淮茹，上次我不是警告過你別老往廚房跑嗎？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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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傻柱，你怎麽能這樣說……”
    “做人可別自作多情，誰告訴你這些就是給你的？這是劉嵐的東西，之前放這兒的，現在正要拿回去呢！”
    秦淮茹偷偷瞥了眼劉嵐，心中不屑。
    雖然劉嵐算是個不錯的姑娘，模樣也算周正，但在秦淮茹眼裏，自己才是工廠裏的頭牌。
    再說，劉嵐那身形瘦得像條帶魚，怕是連男人抱起來都覺得硌得慌。
    秦淮茹雖覺得婁曉娥有些威脅，但對劉嵐倒沒太多忌憚。
    她心裏琢磨著，何雨柱可能是熬不住寂寞了，想找點事做。
    想到這兒，秦淮茹雖然有些醋意，但也明白自己是寡婦，還得慢慢布局，不能操之過急。
    盡管有些心疼那些白麵和豬肉，但她還是擠出一抹笑容：
    “哎喲，劉嵐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是傻柱幫我準備的呢！東西這麽沉，你搬得動嗎？要不要我幫你拿回去？”
    “不用了秦姐，我能行。”
    何雨柱把東西遞給劉嵐，叮囑她回家休息，今天不用來上班了。
    劉嵐離開後，何雨柱催促秦淮茹趕緊走。
    “傻柱，你別嫌我臉皮厚，實在是家裏快揭不開鍋了。
    剛才許大茂找我，說給我十個饅頭，讓我飯後來後院找他！”
    何雨柱頓時明白了，這應該就是原劇中那場“看瓜”
    的戲碼。
    許大茂約秦淮茹到工廠後院搞小動作，結果被何雨柱發現，還鬧出了讓廠裏的女工扒掉許大茂衣服的笑話。
    回憶起這一幕，何雨柱不禁笑了。
    他心想，要是親眼看看現實版的，說不定更有趣。
    此時距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還需要等一下才能收拾許大茂。
    趕走厚臉皮的秦淮茹後，何雨柱和徒弟麻花，以及剛到的楊師傅等人開始準備午飯。
    今天沒有客人，飯菜就簡單許多。
    沒有客人時，中午的菜通常就是白菜、油菜、蘿卜、豆腐和粉絲反複搭配。
    一般情況下，一頓飯隻做兩到三種菜。
    遇到節日或者廠裏有喜事時，才會加點豬肉。
    但這種好事一年難得遇上幾次。
    徒弟麻花十分勤奮，雖然來廠不到一年，但這些普通菜品已基本能  完成。
    因此何雨柱很輕鬆，又拿出剩下不多的普洱茶葉，在搪瓷缸裏泡上，悠閑地品嚐起來。
    很快到了開飯時間，麻花他們去食堂窗口打飯，何雨柱徹底閑了下來，端著搪瓷缸去找花姐。
    花姐是廠裏的風雲人物。
    以擅長捉奸聞名，專門抓男人的小辮子。
    何雨柱在一群女人中坐下，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
    “各位姐妹，現在有個別壞人，想占我們女工的便宜。”
    “花姐，您可是這方麵的專家，這件事您一定得管啊!”
    “扒了他的衣服!”
    花姐立刻來了精神，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
    “必須這樣做!”
    何雨柱趕緊順著她的意思說。
    “扒了他的衣服!等等，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許大茂?"
    "知我者，花姐也!我可沒說是誰!"
    "果然如我所料，你等著，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這個  ，上次還沒弄清楚!"花姐轉頭對旁邊的女工說道："陳師傅，我先去堵住他，你們趕緊跟上來，今天一定要看看他的真麵目!"
    "好的，您先去，我們馬上就到!"
    花姐放下碗筷，立刻站了起來。
    一群女工鬧嚷嚷地離開了。
    何雨柱笑著看著她們出去，轉身時看見一位大爺正在旁邊吃飯。
    大爺向來是老好人，這種事他自然不會過問。
    何雨柱悄悄躲在外間聽動靜。
    一陣雜亂的聲音傳來。"解扣子，解扣子!”
    “別動啊，不要亂動!”
    “各位，我服了!”
    “服了還不行嗎?”
    何雨柱暗自偷笑。
    見事情差不多結束，他背著手慢悠悠地回了廚房。
    跟麻花他們打了招呼後，走到鋼鐵廠門口坐上公交，準備去買輛自行車。
    七八站的距離很快就到了百貨大樓。
    供銷社隻有普通日用品，像自行車、手表、縫紉機這類奢侈品隻能在百貨大樓買到。
    時間還早，何雨柱並不急，從一樓慢慢逛起，最後才到自行車櫃台。
    何雨柱看了看這輛，又摸了摸那輛，覺得記憶似乎與前世有些交集。
    上大學時他曾買過一輛舊二手自行車，打算周末帶著喜歡的女孩出去兜風。
    可當他推著車在校門口等時，那個女孩卻上了輛寶馬，和一個陌生男人揚長而去。
    這就是生活。
    如今的女孩子或許更願意坐在自己的自行車上笑吧。
    這個時代，自行車比當年的超跑還要稀罕。
    “師傅，您選鳳凰還是永久?”
    “永久。”
    “那好，請問您帶自行車票了嗎?帶的話就來交錢吧。”
    “等等，讓我再看看。”
    其實沒什麽可挑的，就是兩種牌子。
    但何雨柱很喜歡在女售貨員羨慕的目光中挑選的那份滿足感。
    半小時後，在女售貨員不滿的目光下，何雨柱終於選定了一輛車。
    痛快付完錢，何雨柱心情愉悅地離開。
    跨上自行車時，他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原來幸福就是這樣簡單啊！”
    深夜的花園靜謐無聲，唯有風聲輕吟。
    夜色迷人，心境舒暢。
    小河流水泛起微波，月光灑在水麵上，清風伴著歌聲，營造出一片寧靜美好的氛圍。
    這首歌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中文版，同時也是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中的配樂。
    騎著自行車，何雨柱情不自禁地哼唱著，反複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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