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抱怨，家裏的情況你不清楚嗎？就這些條件，你還每月非要存三塊錢。
    要是把這錢拿出來，我們至少能多添幾頓白麵饅頭！”
    棒梗兒也開口道：“奶奶，你不知道情況，傻叔最近不幫我們了，聽說要結婚了！”
    賈張氏一聽，顧不上跟秦淮茹爭執，瞪著眼睛質問：“棒梗兒說的是真的？”
    “嗯！”
    “這可不行，絕對不能讓傻柱結婚。
    他要是結了婚，我們家就得挨餓了。
    他傻，他老婆也不會傻吧，到時候肯定不會再接濟我們了。”
    “看你這狠心的樣子，難道你想讓傻柱家斷子絕孫嗎！”
    秦淮茹看不慣婆婆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強忍怒火。
    "老大別提老二了，你也別說我讓人不舒服。
    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是這麽想的？不然去年大爺給傻柱介紹的對象，人家第一次上門後就再也不來了？"
    "別以為沒人知道。
    你當時和她在那裏搞的時候，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不是還說你和傻柱已經發生了關係嗎？"
    秦淮茹一聽這話，臉立刻紅了。
    她自己倒不怕，但孩子們在旁邊。
    哪怕臉皮再厚的母親，在自己孩子麵前也不會說出這種事。
    "媽，您幹嘛啊，棒梗他們還在呢！"
    "你還知道要臉？要臉的話，自己的行為就注意點！"
    "行，隨你怎麽說，我不管了。
    以後有什麽吃什麽，別挑食！有本事自己掙錢！"
    秦淮茹真的生氣了，把筷子一扔，站起來就走。
    但她剛走，賈張氏就慌了。
    她平時動不動就擺臉色，其實是心裏害怕，怕兒媳婦不要她了。
    現在更擔心傻柱拋棄他們。
    賈張氏趕緊攔住秦淮茹："你看你，我隻是隨便說說，要是不信我，我早回鄉下了。
    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趕緊想想怎麽讓傻柱回來吧！"
    "不過說好了，我不同意你和傻柱的事！"
    秦淮茹強忍怒火，知道這是家裏最危險的時刻，必須想辦法。
    "對了，我記得你有個堂妹，幾年前來過我們家的，叫什麽來著？"
    "你是說京茹吧，她兩年前來過一次，當時就不想回去，覺得城裏好！"
    "要不把你的堂妹介紹給傻柱？她是你的堂妹，應該不會不幫我們吧！"
    秦淮茹皺眉，不太願意。
    雖然迫於流言蜚語不能嫁給傻柱，但她心裏始終存著這個念頭。
    怎麽說她也是個女人，時間久了，沒有男人陪伴，心裏空落落的。
    而且，她早已被傻柱打動。
    這樣的男人，有幾個女人會不喜歡呢！
    秦淮茹明白得很，早些年，不少女人對傻柱頗有興趣。
    但聽說她和傻柱之間有些不清不白的事後，那些念頭便都消失了。
    可是，肥水怎能外流呢？若真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她隻能將堂妹京茹介紹給那些心存覬覦的女人。
    秦淮茹行事幹脆利落，主意已定，第二天一大早就動身去了鄉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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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
    鋼鐵廠的後院已然熱鬧非凡，即便工廠還未下班，場地就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今晚是鋼鐵廠每周例行的露天電影時間。
    在那個娛樂資源匱乏的年代，電影成了人們生活中的珍貴享受。
    每次放映日，大家都會帶著老人孩子早早到場占位，仿佛在慶祝節日一般。
    不過，城裏的條件比起鄉下自然要優越得多。
    許大茂下鄉放映電影時，通常是在泥土地上豎兩根竹竿或小樹幹，然後拉起白色的幕布。
    十裏八鄉的村民有時需要走上三四十裏路，還得帶上自己的板凳。
    而在鋼鐵廠這裏卻不一樣。
    後院特意埋了兩根鐵柱用來掛幕布，場地上還設有一些固定的鐵椅，專供領導和資深工人使用。
    外來者仍需自帶椅子，這些鐵椅不僅是設施，更是許大茂在廠裏獲得地位的重要資本。
    露天電影不僅是一種娛樂形式，它還帶來了商機。
    放映期間，許多小吃攤販紛紛擺攤，孩子們也能借此機會向父母討零花錢買零食。
    此外，也有不少年輕人借看電影之名，行相親或戀愛之事。
    甚至已有情侶會找個隱蔽的地方，做一些羞於言表的親密舉動。
    這不，今天就有好事之人打起了類似的主意。
    秦淮茹一早就帶著堂妹秦京茹來到後院。
    秦淮茹明白，何雨柱不想見到她，所以她打算在這裏等他。
    何雨柱雖然和許大茂不合，但像看電影這樣開心的事，他是不會錯過的。
    院子裏漸漸聚集了不少人，下班的工人們匆匆吃了飯也趕了過來。
    喇叭開始播放通知。
    "各位同事，各位家屬，今晚為大家放映的是國產電影《阿詩瑪》……"
    《阿詩瑪》是一部新製作的電影。
    當時的電影情節通常很簡單，大多改編自抗戰或民間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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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部電影同樣如此，它是根據彝族撒尼人的同名民間敘事長詩改編的，講述美麗姑娘阿詩瑪與勇敢青年阿黑不畏權勢，勇敢追求愛情的故事。
    廣播剛介紹完，秦淮茹帶著堂妹秦京茹也來到後院。
    "媽媽，媽媽，這裏！這裏！"
    兩人剛進院子，秦淮茹就聽見棒梗兒的呼喊，抬頭一看，兄妹三人正站在前麵。
    "有座位嗎？"
    秦淮茹大聲問。
    "有，早就占好了！"
    "小姨快點！"
    秦淮茹拉著秦京茹走過去。
    "你們三個就在前麵坐著吧，我和你們小姨坐在後麵！"
    棒梗兒回應著。
    秦淮茹又叮囑："帶上些槐花！"
    "行了，我抱著她呢！"
    幾個人剛坐定，正在調試放映機的許大茂看到了。
    他大聲說道："哎，那邊不能坐！"
    秦淮茹不服氣地反問："為什麽？"
    秦京茹也轉頭看向那邊。
    姐妹倆漂亮的麵孔出現在許大茂眼前。
    那些好位置其實是許大茂為廠領導預留的。
    如果是秦淮茹一個人，他肯定會讓他們離開。
    但貪心的許大茂一眼看到秦淮茹身邊的秦京茹，頓時起了歪心思，立刻換上笑臉，走過去。
    "秦姐，我還以為是誰呢，你們當然可以坐了！"
    "這位姑娘是誰啊，長得真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跟你沒關係，就你這樣子，隻能幹看著！"
    許大茂咂咂嘴，品味過來，"聽這語氣，是給你妹妹介紹對象？"
    秦淮茹隨口答道："是啊，我正打算  妹介紹給何雨柱呢！"
    許大茂正為找不到機會對付何雨柱發愁，本打算利用放映電影的機會羞辱他，卻不料因下雨天有人送來雨傘。
    許大茂眼睛一轉，便有了壞主意。
    “何雨柱？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是我們廠裏的嗎？”
    秦淮茹不滿地翻了個白眼：“你裝什麽糊塗！”
    許大茂：“哦，是傻柱吧？”
    接著，許大茂轉向秦京茹：“妹妹，你瞧瞧這些人。”
    他指了指四周的人。
    “都是我們廠裏的，隨便找個人問問，看看有沒有人認識何雨柱，要是有人說認識，電影機就歸你；
    再隨便找個人問問，看有沒有人不認識傻柱，要是有人說不認識，也送你電影機。”
    許大茂抓住傻柱這個稱呼，三言兩語就把秦京茹繞進去了。
    秦淮茹沒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你就放你的電影吧，別在這兒搗亂。”
    許大茂：“這不是搗亂，秦姐，哪有你這樣做的，這麽好的姑娘，讓你嫁給個傻乎乎的廚子，虧你想得出來！”
    秦淮茹：“誰傻？”
    秦京茹睜著大大的無辜的眼睛問秦淮茹：“姐姐，他說的是真的嗎？”
    秦淮茹毫不在意，“你別聽他的，他們倆是死對頭，能說什麽好話！”
    秦淮茹一心隻想著何雨柱，根本沒注意到堂妹心裏已埋下了一根刺。
    許大茂計謀得逞，興高采烈地回去準備放電影了。
    秦淮茹眼看電影快開始了，傻柱卻遲遲未到，有些著急。
    “京茹，你先坐著，我去看看何雨柱怎麽還沒來！”
    說完，轉身離開院子，去廚房找何雨柱。
    許大茂一直在觀察這邊的情況，見秦淮茹走了，趕忙跑過來。
    “京茹妹子，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啊，不然你這一輩子就完了！”
    “這是真的嗎？”
    秦京茹半信半疑。
    “當然，那個人很傻，而且人緣差，你到院子裏問問就知道了！”
    “你知道廚子是什麽嗎？不過就是個夥夫罷了，能有什麽出息？瞧我，做放映員的，那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連我們廠長都常請我喝酒。
    你從鄉下來，應該清楚村裏請人放電影時的情形吧？我每次回家都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
    許大茂擔心秦淮茹回來，時不時抬頭看看院門口。
    他曾領教過秦淮茹的厲害，那個女人發起脾氣來，沒幾人能招架得住。
    另一邊，秦淮茹果然在廚房找到何雨柱，問為何不去看電影。
    何雨柱回答說已經看過了，沒興趣再去。
    “那你為什麽還不回去？”
    “剛吃完飯，得消消食。”
    “告訴你件好事，你想怎麽謝我？”
    “你能有什麽好事？”
    何雨柱心不在焉地回應著，完全沒料到是在為他介紹對象。
    “你還記得我那個堂妹嗎？兩年前來過咱們院子！”
    經秦淮茹一提，何雨柱立刻想起了是誰。
    原來是那個！
    何雨柱還記得當時自己看過一部電視劇後，跟朋友討論，把劇中人物分了類。
    許大茂隻被認為是壞人，因為他壞得明顯，人人都知道，倒也算個現實的人。
    可秦京茹卻被許多人視為。
    雖然這姑娘最初確實被許大茂騙了，值得同情，但之後的行為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換個角度看，何雨柱覺得秦京茹嫁給許大茂倒也合適。
    不然，以許大茂的性格，不知又要坑害多少姑娘！
    在他單身時，何雨柱無權幹涉；一旦他成家，何雨柱就有辦法對付他了。
    如今許大茂主動追求秦京茹，何雨柱自然不想讓他們順順當當在一起，至少要給他們製造些麻煩。
    想到這兒，何雨柱假裝道謝，說自己今日有事，改天再聊。
    然後催促秦淮茹快去看電影。
    秦淮茹見他態度堅決，想著同住一個院子，隨時能見麵，便不著急。
    她心裏其實也有自己的考量——不希望傻柱與其他女子有牽扯，哪怕是他堂妹也不行。
    秦淮茹滿腹心事回到後院。
    許大茂早已回到放映機旁。
    廠領導也剛到，他忙前忙後安排妥當，準備播放電影。
    眼看電影即將開始，現場變得安靜，就連平日活潑的孩子們也屏住呼吸。
    許大茂故作鎮定地拿出膠帶，取下夾頭，拉開一段準備插入機器。
    他剛才一心想著應付秦京茹，完全沒顧及放電影的事，準備工作做得不到位，直到最後才發現放映機的蓋子還關著。
    旁邊沒有地方放膠帶，他隻好一手舉著，另一手小心地開蓋。
    他雖然謹慎，但蓋子太近，一急就用力過猛，放映機忽然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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