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奶奶敲了敲他的頭："就你這大手大腳的，真是傻了不成？多一毛是一毛啊！"
    "您就知足吧，我還頭一回見著老太太賣糧票的呢，小心我把你送到派出所，告你投機倒把！"
    "你說啥呢！"
    聾奶奶又假裝聽不見。
    "我說您真精明！"
    "這年頭，不精明點活不下去。
    像你這樣傻乎乎的，一輩子都娶不上媳婦！"
    何雨柱其實挺佩服老太太的話，雖然說得像是玩笑，但句句都在理。
    他越發好奇老太太的身份了。
    不過為了逗老太太開心，他又接著說："要是大家都像您這麽精明，那老百姓不全成犯人了！"
    "聽不清你說啥！"
    "又是這樣！我說您真是好人！"
    “什麽好！”
    聾老太笑著，同時往旁邊啐了一口。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往回走。
    同一時刻，一位大爺端著一碗餃子送到聾老太家。
    這位大爺是個熱心腸的人。
    多年來，他一直照料著聾老太的生活。
    不少人認為大爺有私心，比如希望何雨柱能為眾人養老。
    即便如此，他依舊是個好人。
    多年如一日地照顧孤寡老人，連像秦淮茹那樣的忘恩負義之徒，他也盡力幫助。
    你可以罵他傻，什麽人都幫；也可以認為他有些私心。
    但如果這樣的人都不算好人，那這個社會恐怕很難找到真正的好人了。
    一大爺還在嘮叨時，聽見門外有人說話。
    “您扶好了，我……我掀門簾了！”
    一大爺趕到門口，提前掀開門簾，何雨柱背著聾老太走進屋內。
    “一大爺您在這兒呢！”
    “嗯，給老太太帶點餃子嚐嚐。”
    何雨柱走到床邊，“我放您下來了啊，您坐穩了，扶住，扶住！”
    一大爺問：“上次醫生不是說您的腳能落地了嗎？不用背了吧！”
    聾老太朝他眨眨眼，“你聽錯了，醫生說還得養半個月呢！”
    何雨柱心裏明白得很：“您就接著騙吧。
    再過幾天就春節了，您再多吃點，長個十斤八斤的，我就得累死了！”
    “老太太，上次拿的麵吃完了嗎？吃完了您告訴我，我再給您拿些來！”
    “別擔心我，家裏還有麵呢！”
    何雨柱抱怨道：“一大爺，您以後少給她送麵了。
    我現在終於明白她怎麽省下糧票了。
    您知道她幹什麽去了嗎？偷偷倒賣糧票去了！”
    一大爺顯然知道這事，急忙叮囑道：“別在外頭亂說！”
    “一斤賺兩毛錢，六十多斤賺了十二塊四，沒錯吧，投機倒把，破壞國家計劃供應，您也一樣！”
    “一大爺，他說什麽呢？”
    “在誇獎您呢！”
    聾老太很是得意，“看來，跟著我還能學到不少本事呢！”
    何雨柱不屑地說：“是啊，看看誰能先進監獄，咱們比比！”
    一大爺聽到這話不高興了，“老太太這次是動真格的了，哼，非得讓你壞事做盡不可。
    以後老太太的事，就別在他麵前說了。”
    聾老太笑嗬嗬地說：“沒關係，傻柱子雖然嘴巴不饒人，但心地不壞。”
    一大爺繼續說道：“可他確實能給你添麻煩啊。”
    何雨柱覺得聽不下去，站起來準備離開。
    身後傳來聲音：“傻柱子說什麽？”
    一大爺靠近聾老太耳邊大聲說：“他說讓我喊您媽呢！”
    聾老太笑了：“瞧，傻柱子多機靈，您不是早喊過了嗎？”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一大爺沒想到自己無意間做了件好事，竟然引出這樣的結果。
    這事還得從昨天晚上說起……
    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大家應該也發現了，前麵的鋪墊已經很充分了，從今天開始情節更加精彩，後麵的內容會越來越好看。
    昨天晚上，秦京茹出了車禍，如果是別人撞的，潑辣的秦淮茹早就鬧翻天了。
    但這次是何雨柱撞的，秦淮茹就算心裏有氣也發作不出來。
    何雨柱給了秦家太多幫助。
    親戚們上門都會誇讚，淮茹把三個孩子養得很好。
    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卻讓他們健康成長。
    秦淮茹明白這一切都是何雨柱的功勞。
    這件事讓一大爺看著覺得秦寡婦太可憐了。
    他還注意到，一直幫助秦家的何雨柱最近似乎疏遠了他們。
    一大爺一向不愛張揚，就像他對聾老太的幫助一樣。
    有些人可能沒留意到細節，聾老太家的髒活累活，都是一位大媽默默幫忙完成的。
    那些對大爺行為產生質疑的人，不妨想想，能做到這樣的人又有幾個？
    秦淮茹家一向得到大爺的幫助，隻是過去有雨柱在，大爺無需太過操心。
    如今情況不同了。
    昨夜很晚時，大爺見各家已熄燈，唯獨秦淮茹家還亮著燈光。
    白天要工作的秦淮茹，夜晚還得洗衣做飯，補衣服這類瑣事隻能熬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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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爺向大媽說明後，帶了一袋二十斤的白麵來到秦淮茹家。
    透過窗戶，果真見她正在補衣服。
    大爺輕輕敲了窗，退至角落以防被發現。
    秦淮茹並未察覺異樣，大爺之前也曾深夜送東西過來。
    她剛出門，婆婆賈張氏便從床上起身，迅速跑到窗前，擦去玻璃上的薄霧向外窺探。
    與此同時，二大爺夜起如廁，借著月光，發現大爺正將一袋麵粉遞給秦淮茹。
    情況似乎不對勁。
    二大爺連忙退回牆角。
    三位大爺自幼一同長大。
    當年大爺婚後多年無子，長輩及二、三大爺都曾建議他休妻另娶，甚至納妾。
    但大爺始終未同意。
    那時講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這樣的選擇再正常不過。
    在二大爺看來，眼前這一幕才合乎常理。
    看來大爺終於有所行動，盯上了秦淮茹。
    窗後，賈張氏臉色陰沉。
    她早料到兒媳堅持不了多久，先前與雨柱關係密切，誰知最近雨柱冷落她，竟轉投他人。
    賈張氏迅速定下對策，又躺回床上裝作熟睡。
    ……
    大爺喂聾老太吃完餃子，端空盤子回中院，剛到家門口，卻發現大媽坐在堂屋裏淚流滿麵。
    大爺心急如焚，快步走到大媽身旁，蹲下握住她的手臂問道：“怎麽了？”
    一大媽依舊端坐，目光呆滯，仿佛失了神。
    "究竟發生什麽了？你倒是說話啊！"
    一大爺百思不得其解，家中並無大事，他們無兒無女，也沒什麽親近的親戚，想來想去，不過是夫妻之間的小事。
    可這時，三大媽從門口探出頭來。
    一大爺瞧見了，連忙招呼："三大媽快進來，幫著勸勸，到底怎麽回事，一句話都不講！"
    三大媽這才挺直身子走進屋。
    "大姐別著急，大哥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就算娶了別的女人，也不會趕你走的。"
    "三大媽，你說什麽呢！"
    一大爺一聽這話，覺得不對勁，隱約明白了什麽，催促道："你趕緊說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
    三大媽站起來："大哥，您是院裏的長輩。
    當年你們沒有孩子，我們都勸您納妾，連大媽也同意了，可您堅持不允。
    如今年紀大了，卻突然有了這個念頭。
    但若是別人家的女兒倒也無妨，隻是秦寡婦家的情況特殊，一旦娶進門，那就是五口之家了！"
    "停！"一大爺急忙打斷她，"是誰在背後亂傳謠言？這不是汙蔑人嗎？若我真的有這樣的打算，我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還能去招惹三十歲的姑娘？"
    他又轉向一大媽："你也太輕信了，這麽大年紀了，怎麽聽風就是雨？"
    一大媽緩過神來，抽泣著說："我能不信嗎？二大爺這麽說，賈張氏也這麽說，現在整個院子都知道了。
    賈張氏還在家裏擺了靈堂，說要秦淮茹當麵解釋清楚！"
    "真是太過分了！"
    一向溫文爾雅的一大爺也被氣得罵了一句髒話。
    何雨柱原本回家收拾東西準備上班，聽見吵鬧聲出去查看。
    他原以為離開後院裏的流言蜚語會少些，沒想到賈張氏居然在家擺起了靈堂。
    原著中，秦淮茹決定嫁給何雨柱，遭到賈張氏反對，賈張氏就在家裏設了靈堂。
    鄰居上門查看時，她早已將東西收起，弄得大家都懷疑秦淮茹是否撒謊。
    令人意外的是，事情發展得更加離奇，直接把兩件事都牽連到了一大爺身上。
    何雨柱為一大爺感到不值。
    如果一大爺因此反思，並像何雨柱一樣選擇置身事外，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令何雨柱失望的是，一大爺並未爆發，而是選擇了默默忍受。
    他和一大媽多年來一直扮演著好人的角色，早已忘記如何與人爭論。
    幸好一大媽也通情達理，一大爺在家裏無需再為此生氣。
    但他們越是如此，院子裏的人雖大多信服，卻免不了心存疑慮。
    由此可見，做好人並不容易，當你的行為不符合大眾期待時，就會招來質疑。
    何雨柱也不想多管閑事，直接去上班了。
    今天是他今年的最後一天工作，明天起就放假了。
    從廠門口開始，無論是保安還是普通員工，見到他都會稱呼“何副主任”
    ，這讓他有些不習慣。
    他始終覺得自己並無做官之心，最厭煩的就是官場的那一套。
    如今大家這般嚴肅地叫他，讓他頗感不適。
    而緊跟其後的二大爺則十分羨慕。
    二大爺渴望當官，但在廠裏一直未能如願，即便是在車間，也沒能混個一官半職，隻能在大院裏虛度時光。
    對此，何雨柱感到不悅，但二大爺卻不這麽想。
    他認為何雨柱現在風光得很。
    最後一天，廠裏也沒有什麽大事，大家總結完工作後，中午聚餐一番便結束。
    本打算去婁曉娥家試試運氣的何雨柱，被楊廠長的一個電話叫走，讓他去朋友家幫忙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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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廠長口碑不錯，何雨柱對他也很敬重。
    他知道對待楊廠長與對待那些忘恩負義之人態度不同。
    何雨柱並未自視甚高，既已身處這個時代，自然要維係必要的人際關係。
    他一口應承下來。
    對方派了一輛沃爾沃小轎車來接他，這讓他頗為驚訝。
    當時擁有汽車的人很少，即使有車的多數也是吉普車。
    像這種進口轎車，極為罕見。
    何雨柱看著小轎車行駛的方向，有些疑惑。
    這條路似乎通向婁曉娥家，難道是因為上次砸玻璃的事情被發現了？不過仔細想想又不太可能，如果是這樣，直接找他賠償就行，沒必要派人來接。
    他安慰自己，大概又是普通的請客做飯任務。
    半小時後，車輛停在了別墅前。
    何雨柱下意識看向那扇曾被他打破的窗戶，現在已經修複完好。
    客廳裏，他與婁父、婁母擦肩而過，簡單打了個招呼。
    婁母覺得這個年輕人似曾相識，而婁父對何雨柱並無特別印象，隻記得他是受楊廠長恩惠而來。
    何雨柱擔心被認出，應付幾句後便迅速進了廚房。
    雖然還未決定如何對待婁曉娥，但他已決心先穩固關係。
    於是，他施展了自己的廚藝，每道菜都精心準備，連擺盤也格外用心。
    幫忙的阿姨起初對何雨柱頗有偏見，認為主人家舍棄自家廚師另請外人很不應該。
    加之何雨柱年輕稚嫩，更不符合她心中“大廚”
    的形象——穩重成熟、體態豐腴。
    但當她看到何雨柱嫻熟的刀工和流暢的動作時，不禁由衷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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