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高手一出手便能顯現功力。
    第一道水煮豆腐端上桌時，香氣撲鼻，火候恰到好處，徹底征服了所有人。
    不到半小時，四道主菜便陸續完成。
    阿姨將菜送至餐廳，隨後何雨柱繼續製作剩餘的菜肴。
    婁家的餐桌上擺著四道精心準備的菜肴，婁曉娥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這些菜品。
    聽母親說，今天的廚師是父親特意從外麵請來的，僅看菜品的外觀，就讓人感覺非常精致。
    其中一道名為“珍珠蘿”
    的菜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道菜雖然看起來簡單，但實際上由蘿卜片、蔥花和牛肉粒組成。
    每片蘿卜上都均勻分布著細小的牛肉粒，夾雜著些許蔥絲，令人眼前一亮。
    婁曉娥好奇地品嚐了一口，發現蘿卜與牛肉粒的結合竟然如此和諧，既有蘿卜的鮮嫩，又有肉末的香醇，完全不覺油膩。
    一向注重飲食品質的她對此讚不絕口，接連吃了好幾片。
    這時，母親不滿地看了她一眼：“你這孩子，這麽多年教養都白費了嗎？怎麽一點基本的用餐禮儀都沒有！”
    話音未落，母親也嚐了一口，結果同樣被驚豔到了。
    她連連點頭表示認可，甚至比女兒吃得還要多。
    就在母親第二次準備夾取時，卻發現盤子裏的最後一片已經被婁曉娥迅速夾走並送入口中。
    看到母親略顯尷尬的表情，婁曉娥得意地笑了。
    母親的臉微微泛紅，意識到自己剛才批評女兒時，卻被食物的魅力所吸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她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掩飾住內心的波動。
    而一旁的婁父目睹這一幕，不禁捧腹大笑。
    母女倆齊刷刷投來白眼，責怪道：“還不是因為你推薦來的那位廚師！你自己在外頭獨享美味也就算了，現在還讓我們出糗，真是太過分了！”
    婁父趕忙收斂笑容，埋頭專心吃飯。
    婁曉娥咂著嘴問父親："爸，這廚師是從哪兒請來的？給錢再多，也把他招到咱們家得了。"母親隨聲附和："對啊，這種飯菜吃過一次，再吃別的簡直沒滋味！"送菜的阿姨聽到後，默默感慨自己的手藝竟被如此評價。
    她雖是江浙名廚，在主人家服務多年，卻從未遇過如何師傅這般水準的人。
    阿姨出身於廚師世家，祖輩曾在皇宮任職，廚藝精湛，見識非凡。
    然而，即便有如此經曆，她仍驚歎於何師傅的技藝。
    婁父打趣道："小娥，既然你這麽喜歡美食，不如考慮嫁給他算了。"母親也認真起來："我覺得挺合適的，小夥子看起來很可靠。"
    婁曉娥皺眉嘟囔："爸、媽，你們別開玩笑了。"她並非矯情之人，隻是認為廚子未必適合自己。
    忽然想起何雨柱的模樣，心想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廚師典範。
    婁父嚴肅地說："小娥，我仔細想了想，這事可以考慮。
    咱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未來難料，我和你媽隻擔心你。
    你姐姐遠嫁，雖然當初不舍，但現在過得很好。
    如果你早點成家，我們也放心了。
    再說，這位師傅身份清白，一定能保護你的安全。"婁曉娥急忙打斷："爸，您想什麽呢！"
    母親插話："要是真找對象，也該優先考慮孫伯那邊吧。
    上次你不是去過他們家了嗎？感覺如何？"
    婁父說道：“你們不說我都忘了，那天我去的時候就出了點事，涉及男女關係，喝得大醉沒回家。
    最後居然連內褲都找不到了。”
    婁父疑惑道：“你孫伯那邊家風一向很好啊！”
    婁母接過話：“這些年我們走動少，人都會變的。
    要不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不會去麻煩他們。”
    婁曉娥不想繼續談論此事，催促道：“爸，你倒是說說，那個廚師是從哪請的？看看能不能也請到我們家來！”
    一旁的張媽聽到這話有些緊張，婁母安慰她：“張媽，別擔心，就算真請來了，也不會讓你走的。
    我們早就把你當自己人了，要是來了，你不還輕鬆些嗎？”
    張媽聽後眼眶濕潤，激動地說：“謝謝太太，你們全家對我太好了，我真的舍不得離開。
    雖然你們給的錢足夠我養老，但我還是願意照顧你們！”
    婁曉娥不滿地說道：“看看你們，多美好的事情都能變成悲傷的故事！爸，快說說，那個廚師到底是從哪裏請來的？不是京城的吧？”
    “當然不是，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是紅星鋼鐵廠的廚師。
    古人說得對，大隱隱於市，真是有道理。”
    “紅星鋼鐵廠？該不會是姓何的吧？”
    婁曉娥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
    “許大茂也是紅星鋼鐵廠的吧？”
    婁曉娥急忙問。
    “沒錯，他們倆就在一個廠裏工作。”
    婁曉娥聽聞何師傅到來，立刻放下碗筷，興奮地跑向廚房。
    父母見狀，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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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裏，婁曉娥悄悄靠近，隻見何雨柱正在熟練地準備最後一道菜。
    他的動作流暢而富有節奏感，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表演。
    婁曉娥忍不住猜測，或許他將音樂的韻律融入了烹飪之中。
    "傻柱！" 婁曉娥突然現身。
    盡管全神貫注於烹飪，但何雨柱憑借敏銳的感官早已察覺到她的到來。
    他故意裝作受驚的樣子，用手拍著胸口誇張地說："哎呀，大  ，你可嚇死我了！"
    這逗樂了婁曉娥。
    她文化修養頗高，平日裏很少有人能讓她如此開懷。
    何雨柱雖為廚師，卻多才多藝，這讓她對他產生了興趣。
    而她並未察覺，這種好奇往往是情感萌芽的起點。
    "我可以叫你傻柱嗎？我覺得挺有趣的。"
    "當然可以，隨你便吧。"
    通常，這樣的稱呼會讓何雨柱反感，但婁曉娥和聾老太例外，他們的稱呼讓他感到親切。
    這時，張媽走進來。
    "張媽，您幫忙把菜端出去，我和何師傅上去聊聊。"
    "好嘞，小娥。"
    婁曉娥的臥室和四合院裏其他女孩的房間截然不同。
    在這個時代，大多數女孩的臥室都是黑白配色，缺乏特色。
    然而婁曉娥的房間卻散發出一股現代感，讓何雨柱眼前一亮。
    剛進入房間，一股獨特的少女香撲鼻而來。
    房間布置簡潔，有一張大床、梳妝台、衣櫃、書桌及書櫃，還有一對老式藤椅，可能是為客人準備的。
    床非常寬敞，類似總統套房裏的那種。
    床上鋪著素雅的粉色床單，床邊放著一雙棉布拖鞋。
    書桌後的牆上掛著一把小提琴，旁邊還有幾個小型樂器。
    書桌上擺著《青春之歌》和《茶花女》，書架上的書籍多為國外作品，還有一些英文原版。
    何雨柱注意到衣櫃旁的衣帽架上掛著一件內衣，頓時愣住了。
    婁曉娥察覺到他的異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臉頰瞬間泛紅。
    盡管她一向開朗，此刻也不免嬌羞難當。
    "你還在看！" 婁曉娥急忙上前，一把拿掉內衣，塞進衣櫃後關上了門。
    何雨柱有些尷尬地轉過身去。
    婁曉娥很快恢複鎮定，語氣平靜地說："好了，可以回頭看了。"
    何雨柱這才轉回身，仔細打量起婁曉娥來。
    這個時代的女孩大多穿藍綠相間的衣服，沒有太多色彩選擇。
    而婁曉娥身穿鵝黃色連體長裙，完美展現了她曼妙的身姿。
    她的長發自然垂落，毫無修飾，鵝蛋臉上肌膚細膩如瓷。
    婁曉娥歪著頭問："我這樣好看嗎？"
    "當然好看！"
    何雨柱並非情場老手，和女孩子交流還不太熟練。
    幸運的是婁曉娥性格開朗，並未讓他感到拘束。
    隨著交談深入，婁曉娥對何雨柱越發好奇。
    這位看似普通的男孩竟似乎無所不知。
    無論是談論文學還是藝術，甚至偶爾提及國外的歌劇，何雨柱總能應對自如。
    “何雨柱，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背景！你該不會是哪個大家族流落在外的繼承人吧？”
    樓下。
    張媽端著最後一道菜送上去。
    婁母詢問情況。
    “我覺得他們倆似乎很熟悉，關係也不錯！”
    婁母對婁父說道：“要不你去問問楊廠長，看看這孩子的身世是否清白。”
    “我們先和他聊聊吧！鋼鐵廠的廚子，在以前或許不太合適。
    但現在的情況，再適合不過了，而且不用擔心吃穿問題。”
    “咱們家還用愁吃穿嗎？我覺得主要還是看人品如何！”
    婁母反駁道：“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了！如今飲食格外重要。
    你別以為我們的資產還能全部收回。
    我雖然將一部分資產轉移到了，但能否拿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所以，嫁個廚子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唉，早知道這樣，當年就不必花那麽多精力培養小娥了。
    女人啊，見得多了反而不快樂。”
    婁母出身名門，對此深有感觸。
    “別這樣說，這不過是有些多愁善感罷了。
    幸好小娥和你性格不同，她隨我，開朗直率，雖然看起來不夠穩重，但心態挺好！”
    兩人聊了很久，發現婁曉娥和何雨柱還沒下來，婁母有些擔憂。
    她了解自己的女兒，婁曉娥性格活潑，敢作敢為，什麽事都敢嚐試。
    “張媽，你上樓去看看，沒事的話就讓他們下來，就說我們想和何師傅聊聊天。”
    很快，張媽就把他們叫了下來。
    何雨柱剛來時，婁父婁母隻是點頭打了招呼，都沒起身。
    這次不同了，作為老丈人和丈母娘，自然要講究些禮儀。
    婁父婁母都站了起來，示意何雨柱坐下，態度比之前客氣了許多。
    婁曉娥猜到了這個可能性，因為她父母之前開過玩笑。
    但她並不排斥這種想法。
    雖然她還未完全認可何雨柱，但至少對他有好感。
    “何師傅，辛苦你了！”
    "不覺得辛苦，這本就是分內之事！"
    何雨柱態度平和，既不自卑也不傲慢。
    他對婁父的身份心知肚明，但在這個年代，這樣的身份不僅不會帶來好處，反而會增加他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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