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見婆婆一直在找，走過去把棒梗兒拉了起來。
    但是一摸棒梗兒的手，她就慌了。
    手很燙。
    她趕緊蹲下身，摸了摸棒梗兒的頭，特別燙。
    “哎呀，發燒了！”
    賈張氏也慌了，在三個孫輩裏，她最疼這個孫子。
    一摸果然是發高燒了。
    “哎呀，估計四十度了！得趕緊送醫院啊！”
    “可是家裏哪有錢啊？”
    賈張氏偷偷瞄了瞄正在教妹妹騎車的何雨柱，噘著嘴示意秦淮茹找何雨柱借錢。
    秦淮茹有些猶豫。
    最近何雨柱變得很冷淡，和以前判若兩人，她害怕在眾人麵前被拒絕會很尷尬。
    “去啊，不然你想看著你兒子死嗎？”
    賈張氏的話很惡毒。
    秦淮茹猶豫了一會兒，隻能去找何雨柱。
    “柱子，能借點錢給我嗎？棒梗兒發燒了，得馬上送醫院。”
    何雨柱連頭都沒抬，說：“叫你婆婆來借！”
    “什麽？”
    “叫你婆婆來找我借！”
    “哦！”
    秦淮茹不明白何雨柱的意思，回去告訴了賈張氏。
    賈張氏小跑過來，滿臉堆笑：“柱子，我們兩家關係這麽好，一直以來你都很照顧我們家！”
    何雨柱盯著賈張氏說：“你覺得我很照顧你們家嗎？”
    賈張氏連連點頭：“當然知道啊，要不是你幫忙，我們家早就撐不下去了！”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可是我對你們家這麽好，你們是怎麽對我的呢？”
    “先說棒梗兒，這麽小的孩子就叫他傻柱，我知道這是你們平時常說的，孩子才跟著學的。”
    “你對我無禮也罷了，還常到我家偷東西。
    俗話說，從小看大，他這麽小就學會偷竊，你們不但不製止，還縱容他。
    這符合人之常情嗎？”
    “再說秦淮茹。
    我都這麽大年紀了，按理說早該成家立業。
    我一直不解，我條件不錯，相貌也好，怎麽就找不到老婆呢？後來我才明白，是秦淮茹從中作梗，在有人提親時，當麵說我的不是。”
    “要是實在沒辦法，她就會故意在我麵前出現，次數多了，大家就以為我們之間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確實，許大茂會在廠裏傳閑話，但如果秦淮茹不願意，這些謠言早就消失了。
    她為了阻止我結婚，寧願損害自己的名聲，也要裝出和我有私情的樣子。”
    “今天我當眾說清楚，我和秦淮茹沒有任何關係。
    過去我心軟，幫過他們，我不後悔。
    但以後，絕不可能了。”
    “最後談談你這個老東西。
    我不在乎鄰居怎麽看我。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是不是你告訴過別人，傻柱一直幫你們家是因為他傻？你能保證沒說過嗎？”
    “當然，這些事我也不想再計較。
    就說現在吧，孩子都發燒成這樣了，你還不送醫院，卻跑來向我借錢。
    你真的關心過棒梗兒嗎？”
    “各位，我可以擔保，賈張氏每月都會從秦淮茹的工資中扣三塊錢存起來，說是她的養老錢。
    他們家日子這麽艱難，孩子都快養不活了，她卻隻想著自己的養老錢。
    你們說，這樣的老人稱職嗎？”
    “從今往後，我要和他們家斷絕往來，因為他們一家真是忘恩負義！”
    何雨柱說完，拉著雨水回家了。
    賈張氏雖然臉皮厚，但被何雨柱當麵揭短，實在難以接受。
    她說的話句句屬實，她也無從反駁。
    賈張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實在沒辦法，她用手捂著臉，重重地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你們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我不要活了！”
    在秦淮茹的苦苦哀求之下，賈張氏雖然心疼錢，還是拿出兩塊錢給她。
    秦淮茹趕忙吃力地背著棒梗兒去看醫生。
    以往棒梗兒生病時，基本都是由何雨柱幫忙帶去看病的。
    秦淮茹已經很久沒背過棒梗兒了，沒想到孩子竟已這麽重。
    剛把孩子背上身，她便一個踉蹌，重重摔倒在地上，“啪”
    的一聲。
    這一摔，似乎讓她徹底失去了力氣，趴在原地嗚咽，許久未動彈。
    賈張氏一看急了，要是秦淮茹真的出了什麽事，他們家可就完了。
    雖然她平日裏總找秦淮茹麻煩，但她心裏清楚得很，秦淮茹已經做得很好了。
    換了其他女人，在三十歲的年紀，又有誰能忍受單身？
    秦淮茹雖和何雨柱有些微妙的情愫，但她從未真正打定主意非他不可。
    並且秦淮茹對賈張氏的照顧，也稱得上仁至義盡了。
    周圍的鄰居雖剛與她有過爭執，但此刻也看不過去了，幾個熱心人急忙上前將她扶起。
    ……
    一夜無言。
    次日，何雨柱打算前往婁家找婁曉娥。
    他約了幾位姐妹一起去買布做衣服。
    由於之前已見過麵，何雨柱這次坦然地按響了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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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媽開門後，看到他的眼神有些異樣。
    何雨柱並未多想，問道：“張媽您好，請問婁在家嗎？”
    張媽答道：“在呢，您先進來稍等片刻，我去通報一聲。”
    張媽不敢直接答應將婁曉娥喚下樓。
    她知道上次婁家商議關於何雨柱的事時，她都在場，明白婁父婁母對這段姻緣並不看好。
    張媽其實很喜歡何雨柱。
    兩人同為廚師，何雨柱的手藝確實出色，她難免對他有幾分偏愛。
    於是張媽先去找了婁母。
    婁母其實也有點猶豫，她個人也覺得何雨柱不錯，但又不能違背丈夫的意願。
    婁曉娥感到有些無所事事，即便何雨柱隻是個普通朋友，也能讓她開心許久。
    聽到他來訪，她興奮不已，立刻換上一條簡潔優雅的連衣裙，蹦跳著下樓迎接。
    "你可真久沒來啦！"她笑著說道。
    "快過年了，廠裏最近特別忙，家裏也在置辦年貨呢。"何雨柱解釋道。
    "咱們出去轉轉吧，總待在家裏太悶了！"
    "行啊！"
    何雨柱正求之不得，畢竟在婁曉娥家總覺得束手束腳。
    她的父母注重禮節，讓他感覺處處受約束。
    而且，他對婁曉娥懷有好感，卻總被當成潛在威脅般提防，這也無可厚非。
    兩人走上公路，何雨柱載著婁曉娥騎行。
    她大方地單手搭在他腰間，他頓時全身緊繃——這是他頭一回與異性這般親近。
    婁曉娥察覺到他的拘謹，輕笑了一下。
    自從習練八極拳，何雨柱的體格健碩，一緊張，腹部的八塊腹肌尤為突出，被她觸碰時異常清晰。
    "嘿，你肌肉不錯嘛！"
    在那個時代，國內大多數人還不了解健身，更別說鍛煉肌肉了。
    婁曉娥曾在國外與共處多年，見識廣泛。
    何雨柱很快發現，他們有許多共同語言。
    盡管來到這個時代已有半年多，他的思維方式仍帶有未來的影子，與身邊人交談頗為吃力。
    然而，與婁曉娥交流卻毫無障礙，他們的想法和觀點高度契合。
    婁曉娥性格直率，思想開放。
    一旦認定何雨柱，便愈發大膽，先是環抱住他，接著把臉貼在他的背上。
    何雨柱經過最初的緊張後，也漸漸接受了她的風格。
    若論進展速度，這種程度遠不及後世那些初次見麵就……的情形，實屬尋常。
    何雨柱雖無實際經驗，但對男女之事已有所了解。
    兩人前往附近的公園散步。
    下了車，婁曉娥自然地牽起何雨柱的手。
    兩人的手很快變得濕潤。
    盡管他們都不拘小節，但畢竟是初次戀愛，內心的波動通過身體表現了出來。
    兩人沿著中心湖散步。
    婁曉娥無意間用指尖輕觸何雨柱的掌心，那細微的動作讓他心神蕩漾。
    分別時，婁曉娥讓何雨柱明日再來找她。
    何雨柱欣然應允。
    若此刻婁曉娥提出婚事，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冷靜下來後，他或許會覺得婁曉娥更適合做一段情緣。
    清晨，何雨柱剛出門，何雨水便整理好衣裝外出。
    昨日，她與幾位同伴商定今日前往鼓樓市場淘貨。
    剛踏出家門，許大茂和三大爺便悄悄尾隨其後。
    昨晚，二人借酒意合計如何聯手對付何雨柱。
    最終，思維更為靈活的許大茂想出對策。
    他認為，近來何雨柱頻繁購買市麵上罕見的商品，極有可能是從某些特殊渠道購入。
    這種行為既可能合法也可能違法，視情況而定。
    一旦較真追究，便是違法行為，甚至有人為此付出生命代價。
    許大茂決定借此機會教訓何雨柱。
    何雨柱離開時，許大茂和三大爺跟蹤了一段路，見他並未前往目標地點，遂折返。
    二人剛到門口，恰逢何雨水出門。
    三大爺笑著問：“雨水，這是要去哪兒？”
    “三大爺，大茂哥，過年了，我想添件新衣，可供銷社沒有合適的布料。
    我跟同學約好了，去鼓樓看看，或許能找到。”
    “那兒肯定有，東西齊全，隻是貴些，記得多帶錢！”
    “嗯，我哥給的錢夠了！行，三大爺，大茂哥，我先走啦，跟同學約好了時間。”
    “去吧，別誤了事兒！”
    目送何雨水歡快離去，二人會心一笑，滿心歡喜。
    在跟蹤何雨柱時，兩人本有些緊張。
    何雨柱在當地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許大茂那樣的人單手就能對付他。
    現在何雨水正好落入圈套，這再好不過。
    許大茂帶著三大爺騎車遠遠尾隨何雨水。
    何雨水一路歡快地走著，完全不知身後有兩個暗中跟隨的人。
    不久，她與幾位同學會合，一同前往鼓樓。
    眼看何雨水買完布料，許大茂示意三大爺，隨即迅速騎車離開。
    半小時後，許大茂領來兩名穿製服的人員。
    三大爺迎上前去，指向何雨水所在的位置。
    許大茂與其中一位製服人員低聲交談幾句。
    兩人徑直走向何雨水一行人。
    何雨水和她的四位同學都是正值青春的女孩，麵對市場裏琳琅滿目的商品，早已目不暇接。
    五人邊聊邊挑，何雨水選中喜歡的布料，還買了一些零食。
    正享受購物樂趣時，突然發現兩名製服人員朝她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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