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商販經驗豐富，一見穿製服的出現便快速收攤散開。
    何雨水她們五個未經世事的學生從未經曆過這樣的場麵，見到眾人紛紛逃竄，感到十分疑惑。
    但很快明白過來，製服人員似乎隻是追蹤特定目標，並非針對整個市場。
    難道是有逃犯？
    然而，這個猜測很快被否定。
    製服人員並未抓捕任何人，而是攔住了五位穿著學生裝的少女。
    原本已準備逃跑的攤販停下腳步。
    何雨水和同學們有些慌亂，彼此拉著手，擠成一團。
    製服人員指著何雨水問：“你夾著的是什麽？”
    何雨水不敢隱瞞，“是我剛買的布。”
    隨後製服人員詢問其他幾位女孩，其中三人因購買物品被帶走。
    遠處，許大茂與三大爺確認計劃成功，悄然離去。
    ……
    何雨柱鼻間還留著淡淡的少女香氣。
    他哼著小曲，感覺心情舒暢，騎著車飛快地穿過街道，沒多久便回到了南鑼鼓巷。
    四合院門前，一位老大爺來回踱步，顯得十分焦急。
    何雨柱遠遠看見像是老大爺，本想裝作沒看見。
    但老大爺一見到他就迎了過來。
    "柱子，你總算回來了，雨水被帶到派出所了。"
    什麽？
    何雨柱一臉震驚，這怎麽可能？何雨水那麽乖巧的女孩，怎麽會惹上這樣的事？
    "老大爺，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約一小時前，鼓樓派出所派人來說，雨水因為涉嫌交易被抓了。"
    "她說她隻是和同學約好見麵，其他人也被抓了嗎？"
    "我也覺得很奇怪。"老大爺皺眉道。
    "派出所的人來通知時，你還沒回來，所以我讓大媽在外頭守著，我自己去鼓樓轉了轉，那裏一切正常，完全不像剛經曆過執法的樣子。
    於是我就去打聽了一下。"
    "確實很奇怪。
    派出所隻抓了雨水和她的幾個同學，對別人卻不管不顧。
    看起來像是專門針對她們的。"
    什麽？
    何雨柱目光凶狠。
    老虎不發威，真以為自己是病貓。
    事情很清楚，有人故意陷害了何雨水。
    會是誰呢？
    何雨柱怒目圓睜。
    來到這個世界後，他雖然開始對付那些吸血鬼和白眼狼，但並未趕盡殺絕。
    他知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總會有些自私自利的人存在。
    但他沒想到有人會壞到這種地步。
    看來，明哲保身的方法行不通了，若想自保，就必須震懾那些小人。
    何雨柱決心今後絕不手軟。
    老大爺看著何雨柱的眼神，心中暗驚。
    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善良小夥，此刻眼中似藏著一頭猛虎，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他明白，這次肯定有人要遭殃了。
    他默默祈禱，但願不會牽連到院子裏的人。
    “大爺，我去鼓樓派出所一趟，要是有人來找我或者有別的事，您讓人盡快通知我。”
    “你還沒拿被褥呢！派出所說要送些吃的和被褥過去，可能回不來！”
    “吃的我路上買就行，被褥不用了，人今晚必須回來！”
    “也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別衝動，好好跟他們溝通，都是些孩子，能犯什麽大錯？”
    “嗯！”
    何雨柱答應了一聲，跨上自行車匆匆離開。
    他的怒火燃燒著，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自行車幾乎要飛起來。
    幾次顛簸在土塊上，差點摔跤，幸好何雨柱反應迅速，穩住了車。
    何雨柱並非年輕氣盛之人，深知做事不可意氣用事。
    他先去找片區民警小張，遞上兩包煙，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
    小張很仗義，立刻招呼同事，騎車陪著何雨柱去了鼓樓派出所。
    何雨柱不知從哪拿出一條煙，進了院子，隻要小張和誰說話，就遞上一包。
    鼓樓派出所和小張所在的單位是兄弟單位，平時常合作。
    他在派出所熟人不少，很快打聽出，是李偉帶著人抓了何雨水。
    兩人很快找到李偉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隻有李偉一人。
    何雨柱一進門就把門關上。
    李偉看到何雨柱關門，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但他沒太在意，隻是跟小張打了個招呼。
    “張哥，你無事不登門吧！”
    “沒事沒事，想你了，來喝口茶。”
    “別裝糊塗了，咱們是自己人，有話直說。”
    此時正值上班時間，若無大事，不可能隨意串門。
    李偉心裏很清楚。
    而且今天他剛采取行動，抓了幾名女子。
    她們的家屬接到通知後都急壞了，紛紛找關係花錢將人領回去。
    在這個年代，別說犯事了，就是與派出所沾邊，將來也說不清道不明。
    這也是何雨柱憤怒的原因，一旦記入檔案，何雨水的一生就毀了。
    這種事落到他頭上，他絕不退縮。
    何雨水年紀尚小，若是一輩子背負閑言碎語，恐心理負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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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張毫不客氣，一把將何雨柱拉至身旁。
    “兄弟，這位是何雨柱，我的摯友。
    今  妹妹同幾位同學赴鼓樓遊玩，不知怎地，竟被當作非法交易被捕。
    聽說是你領頭的，所以特來拜訪。
    柱子……”
    小張邊說邊搖頭示意。
    何雨柱隨即在桌上擺了一條百花牌香煙。
    彼時雖經濟拮據，香煙種類卻繁多。
    百花牌為市場最優，一條售價五元。
    小張瞥見香煙，麵露難色。
    “張哥，非我不給麵子，此事實難處理。”
    話未出口，何雨柱已將五十元置於桌。
    “張哥，你看這……”
    何雨柱毫不猶豫，再添百元。
    李偉當場怔住。
    一百五十元絕非小數，抵他五個月薪俸。
    他不禁吞咽唾沫。
    他明白自己可能碰上硬茬了。
    許大茂的背景他清楚，二人算遠親。
    許大茂送了些土產，托李偉幫忙，李偉以為小事一樁便答應了。
    李偉願相助，但不代表他願擔責。
    瞧何雨柱出手闊綽，背景顯然不凡。
    李偉不敢輕視，忙起身將錢收齊遞還何雨柱。
    “雨柱兄弟，既是張哥引薦，此事我必解決。
    錢您收好，煙我留下，不然您也不安心。”
    何雨柱按住李偉的手。
    “李兄，些許小錢罷了，您留著。
    不過要告知我究竟是誰所為。”
    “這……”
    李偉稍顯遲疑，回頭望向小張。
    小張也有些迷茫。
    他知何雨柱是鋼廠廚師，手頭富裕。
    但他沒料到何雨柱如此豪爽。
    百十元拋出，毫無遲疑。
    他先前隻視何雨柱為交情頗深的朋友，此刻已決定與之深交。
    李偉有些猶豫，小張接著說道："兄弟，仔細想想，如果不是至親好友或生死之交，就沒必要為別人攬這事。"
    "如果你保持沉默，柱子兄的性格一定會繼續追問。
    你覺得他能查出來嗎？"
    李偉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錢。
    有了這筆錢，這點小事對他來說並不難查清楚。
    ...
    ...
    ...
    許茂！
    李偉說出這個名字時，何雨柱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地吐出這三個字。
    小張和李偉都不禁打了個寒戰。
    這是多深的仇怨，才能讓人如此憤怒？
    隨後，李偉親自領著何雨水來到何雨柱麵前。
    何雨水見到哥哥後嚇得慌忙撲入他的懷中。
    在派出所裏她一直忍住沒哭，見到哥哥後，原本就淚水漣漣的她終於將內心的委屈和恐懼全部釋放出來。
    何雨柱原本陰沉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
    他輕輕拍著妹妹的背，柔聲說道："沒事的，有哥在。"
    臨走前，何雨柱又拿出五元錢遞給小張，讓他請李偉吃頓飯。
    看著何雨柱摟著妹妹離開，李偉遞給小張一根煙，說："你的這位朋友很可靠，值得深交！"
    小張感歎道："確實，我之前低估了他。
    他就像一頭猛虎，不動則已，一動便傷人。
    看來有些人要遭殃了！"
    李偉提醒道："你還是小心點，別鬧太大。"
    小張搖搖頭："我的能力恐怕有限。
    他隻是不想動用關係罷了，不然我們這些人根本不夠看。"
    何雨柱騎車載著妹妹離開。
    何雨水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然如此依賴哥哥。"九一零  七”
    這句俗語仿佛在耳邊回響。
    和哥哥共同生活的日子久了，因太過熟悉，反而忽視了他的存在。
    今天，她突然發現，哥哥是個可以依靠的人。
    她暗自決定，未來的伴侶要像哥哥一樣可靠。
    想到這裏，她的臉微微發燙。
    她緊緊抱住哥哥寬厚的背，心中的恐懼已隨風而去。
    何雨水可以選擇遺忘，但何雨柱無法做到。
    他的心中燃燒著憤怒。
    原本隻想平靜度日的他，如今卻麵臨諸多阻礙。
    院子門口，一位老人坐在台階上。
    他雖未完全邁入老年，卻滿麵愁容，既為妹妹擔憂，又害怕哥哥做出什麽衝動之事。
    何雨柱遠遠看到老人時，心中百感交集。
    以前他對這位老人頗有反感，覺得他過於熱心。
    然而今日之事讓他明白，這種看似多管閑事的人，其實是值得交往的。
    別輕視老人剛才的舉動，若非如此，何雨柱可能會陷入困境。
    而且這麽久以來，老人一直在門口守候，這份焦慮絕非偽裝。
    老人看見何雨柱後立刻起身，目光隨即落在他身後的何雨水身上，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回來了就好！”
    “大爺，請通知大家，召開全院會議。”
    老人察覺到何雨柱臉色不佳，知事情棘手，卻又不敢貿然行動。
    這麽多年，盡管大家都戲稱何雨柱為“傻柱”
    ，但老大爺心中明鏡似的，這小院裏單獨拎出誰，也比不上他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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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裏三位大爺聯手，還能勉強壓製何雨柱。
    若是一位單獨對上，恐怕連灰都吃不到嘴裏。
    如今的何雨柱更加不可小覷，不僅在工廠升了職，院內地位也水漲船高，穩穩壓過三位大爺一頭。
    隻是他向來低調，不願爭強好勝，否則院裏的格局早就變了。
    老大爺親自召集眾人，不一會兒，大院裏的人都聚集到了中院。
    此前大家都聽說何雨水被拘捕了，有人擔憂，有人暗喜，可現在看見何雨水笑嘻嘻地坐在場中，而何雨柱板著臉站在旁邊，都覺奇怪。
    許大茂見到這一幕，心下生疑。
    他與何雨柱打小爭鬥到現在，彼此實力如何心裏最清楚不過。
    原以為這次能穩贏，可沒想到何雨柱如此迅速就把何雨水救了出來，實在令人費解。
    傻柱究竟有何手段？
    他很想找李偉打聽詳情，可惜找不到機會。
    一貫愛出風頭的許大茂，今日反而往人群後退了幾步，生怕觸碰到何雨柱的目光。
    另一邊，三大爺本該與一大爺、二大爺同座，每逢全院會議，老大爺居中，老二居左，老三靠右，三人共坐一桌。
    可今天隻有老大爺和老二在桌邊，三大爺卻遠遠避開。
    三大娘不明就裏，硬要將三大爺推向桌前，這是院裏的身份象征，她十分看重。
    但三大爺雙腳釘在地上，死活不肯靠近。
    等所有人到齊後，老大爺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靜。
    雨水今天上午去鼓樓市場買東西時被抓，但隻有她和幾個同伴受影響，其他人沒事。
    柱子及時幫忙把人救了出來，現在他要召開會議。
    何雨柱嚴肅地走到前麵，眾人不敢直視他。
    許大茂躲在人群後，被發現後還想推卸責任給三大爺，結果三大爺也慌了神，直接尿褲子。
    小槐花笑出了聲，大家都忍不住笑了，三大媽一家更是尷尬。
    三大媽覺得無地自容。
    現在不是麵子的問題，得罪了何雨柱，他們在鋼鐵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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