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帶著哀求的聲音響起。
    “若你還不打開，我隻好讓人代勞。”
    隨著李主任音量漸增，下班工人漸漸聚攏。
    “發生何事？”
    有人詢問旁人。
    “聽說劉嵐偷了食堂的東西。”
    “啊？不是說經費緊張嗎？她怎還敢偷？”
    “就是，以前我們知道他們會帶些剩飯回去，大家都心照不宣。
    但現在經濟困難，連午飯都如此，他們竟還敢這麽做，真是工廠害群之馬。”
    “這種行為必須嚴懲！”
    “必須嚴懲！”
    隨著更多人了解事情經過，原本就滿腹怨氣的工人們情緒失控。
    "快打開看看，到底偷了什麽?"
    "還能有什麽？肯定是肉。
    中午的肉肯定被他們私分了。"
    "這些人太沒良心了，我們車間拚命幹活，他們在廚房享福也就罷了，竟然還偷我們的東西。"
    "我就想知道，是誰給了她這麽大膽子？怎麽就沒人管呢？"
    "誰負責後勤的？"
    "好像是何師傅吧！"
    "何師傅人不錯吧！"
    "難說，人心隔肚皮啊！"
    "不管是誰，今天必須查清楚！"
    聽到這些議論，劉嵐徹底絕望了，全身冷汗直冒，身體不住地發抖。
    李主任卻異常興奮，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得如此順利。
    雖然沒能得到劉嵐，但這次事件鬧大了，一定能牽連到何雨柱。
    李主任不再猶豫，直接命令："把她的東西拿過來！"
    兩名風紀組的人立刻上前。
    劉嵐試圖將東  到身後，卻被一把抓住胳膊按住，另一個人迅速奪走了布包。
    李主任接過布包，目光緊盯著劉嵐，雙手熟練地解開布，兩個巨大的飯盒顯露出來。
    他晃了晃飯盒，感覺很沉，裏麵應該裝了不少東西。
    他並不想輕易放過劉嵐，就像貓玩弄老鼠般享受著她慌亂無助的模樣。
    劉嵐早已陷入絕望，腦子一片混亂。
    李主任一手提著飯盒，另一手做出要打開的樣子。
    "這是在做什麽？"
    這時，一個懶散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
    何雨柱雙手背在身後，緩步走向眾人。
    李主任停下動作，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他要用劉嵐的事情扳倒何雨柱，讓他徹底栽跟頭。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給何雨柱通行。
    工人們看向何雨柱的眼神複雜。
    這個年輕人憑借精湛的廚藝，在艱難時期讓大家吃到了可口的飯菜，大家都對他心存感激。
    但今天，他們難以原諒他。
    在工廠如此困難之際，他居然縱容手下偷竊廠裏的食物，這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劉嵐，你不是早該回家了嗎？怎麽還在這裏？"
    何雨柱聽完馬華的匯報，裝作毫不知情。
    劉嵐聽見何雨柱的聲音，回過神來。
    "何主任，我……"
    "我就跟麻花說，你一定是想偷懶了，非說家裏有事。
    家裏有事哪還有工夫在這兒跟李主任閑聊！"
    "何主任，您就別插嘴了。
    您手下的人劉嵐，偷盜公物，被當場抓住，您也脫不了幹係。"
    "李主任，話可不能亂講！"
    何雨柱舉起一根手指對李主任晃了晃。
    "何雨柱，你別不知好歹，證據就在眼前，你還敢抵賴？"
    李主任被何雨柱的話激怒了，如今他有紀律組支持，不再像從前那般懼怕何雨柱，立刻大聲說道：
    "證據在哪？我沒看見啊！"
    "就在這裏！"
    李主任得意地舉起手中的飯盒。
    "這不是劉嵐的飯盒嗎？怎麽會出現在你這兒？"
    "既然你也認得這是劉嵐的飯盒，那就清楚了。
    這就是證據，盒子裏的東西就是劉嵐偷的。
    我猜，肯定是肉食。"
    李主任知道李廠長今日請客，並且客人帶了禮物。
    "不至於吧！讓我看看！"
    "不用，我自己能看！"
    李主任擔心何雨柱搞鬼，急忙將手收了回來。
    何雨柱說道："李主任，在這麽多人麵前，東西還能跑了嗎？這樣吧，我和你打個賭，如果劉嵐真的偷了廠裏的肉食，我願意和她一起受罰。
    但如果她沒偷肉食，你得向劉嵐道歉，並且連喊十聲‘我是豬’，如何？"
    李主任掂量著飯盒，飯盒還有餘溫，顯然是熟食；飯盒的重量也能感覺到，絕不是饅頭之類的東西。
    既然如此，那隻能是肉食了。
    李主任心中已有把握，說道："好，我跟你賭了。
    若是偷的肉食，我會開除劉嵐，而你則要辭去副主任和主廚的職務，不過依然要負責給大家做飯。"
    李主任深知廚房離不開何雨柱，也無法開除他，隻想先奪走他的權力。
    "行，不過飯盒必須由我來打開。
    我親眼看著劉嵐放進去的東西，不相信還能變樣不成。"
    李主任見何雨柱終於同意，擔心夜長夢多，便沒有再爭論，直接把飯盒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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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許大茂出院。
    大家上班後，院子裏幾乎沒人。
    在中院遇到賈張氏，她臉腫得厲害，像是剛挨了打。
    “張嬸，您怎麽了？”
    賈張氏恨恨地說：“還不是為了你的事，秦淮茹那女人竟敢打我。”
    許大茂聽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秦淮茹也太囂張了，你隻是傳個話，她是你的晚輩，竟敢如此對你。
    這事我絕不會放過。”
    “等二大爺回來，我就找他主持公道，召開全院大會批評她。”
    許大茂急忙攔住，“您這麽做不妥，這事傳出去對我們不利。”
    賈張氏急道：“那該怎麽辦？”
    許大茂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紙包，在賈張氏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賈張氏眼中閃過狠意，咬牙答應了。
    ……
    周圍工人基本確定劉嵐偷了東西，而且是肉類。
    看到李主任戲謔地遞給何雨柱飯盒，大家都好奇地看著。
    “你們看何師傅的樣子，他是不是不知情？還是劉嵐根本沒偷？”
    “你能不能動點腦筋？看看劉嵐那副樣子，哪像沒偷？”
    “也許何師傅被蒙在鼓裏，但他作為負責人，這事他也有責任。”
    “別為他辯解了，廠裏如果有肉，中午就應該提供。
    你說別人偷東西他可能不知，但午餐是他負責的，不可能不知道。”
    “沒錯，要是查實，一起處理！”
    “一個食堂師傅，連楊廠長都被罰去掃車間了，把他們送去掃廁所好了。”
    "好，何師傅負責清掃女廁所，劉嵐負責男廁所。"
    "劉嵐就不用說了，她是臨時工，遲早會被辭退。"
    "可是，何師傅都去做清潔工作了，你們還吃得下他的飯嗎？"
    人群中，花姐高聲說道："大家先別亂猜疑，我相信何師傅不會是那種人。"
    "花姐，我知道你和何師傅關係好，但事實擺在眼前，要是劉嵐沒偷東西，我就改姓！"
    "小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占我便宜！"
    "..."
    何雨柱接過飯盒，在手中掂了掂。
    其實不用打開，他就知道裏麵是什麽。
    劉嵐裝飯盒時，馬華已經告訴他了。
    他知道這類事情，今天不暴露，以後也會出問題。
    有自己在場，即使暴露了還能處理；要是自己不在，那就完全無法挽回了。
    但他也考慮過，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再和劉嵐談談。
    如果談不攏，隻能讓她換崗位了。
    何雨柱拿著飯盒走到劉嵐身旁，說道："劉嵐，你就別裝了，你這樣是想給李主任難堪嗎？"
    何雨柱邊說邊輕輕打開盒蓋，又迅速上下交換了一下，重複了這個動作。
    他的動作很快，雖然有少數人看見了，但沒人吭聲。
    幾百雙眼睛看著，誰能想到他竟然能調包？
    變魔術也沒這麽神奇吧？
    劉嵐疑惑地抬頭看了看何雨柱，何雨柱突然朝她眨了眨眼。
    劉嵐不明白什麽意思。
    但她和何雨柱相處久了，心裏也升起一絲希望，覺得何主任或許能幫她解決問題。
    "好了，何主任，別再裝了，快打開看看吧！"
    "對，別拖了，抓緊時間。"
    "裝什麽小醜，還賣關子。"
    "狗男女，..."
    何雨柱這才轉身說道："來，現場選兩位代表上來看看，花姐你來，再找個男同誌，二大爺，別躲在後麵，我知道是你幹的，過來。"
    "傻柱，你想幹什麽，我不去。"
    "來來，又不是要打你，隻是讓你做個見證。"
    二大爺定了定神，想起自己是風紀組組長，風紀組成員都在，手裏還有家夥，想到這裏就不那麽害怕了，從人群後走出來。
    何雨柱將飯盒分別交給花姐和二大爺。
    花姐和二大爺各自拿著飯盒，分別走到東西兩側，將飯盒舉到齊腰處，以便周圍的人能看清裏麵的內容。
    接著，兩人同時打開飯盒。
    飯盒內熱氣升騰，白霧彌漫間，裏麵滿滿當當地盛著白色的米飯。
    何雨柱再次開口說道：“花姐，你們好好看看，這些可不是肉食，也不是廠裏的大米。
    盒子裏裝的是糯米，這是我特意送給劉嵐的。”
    他又轉頭對李主任說道：“李主任，我雖負責廚房事務，但采購之事由您主管。
    我說過我們買過糯米嗎？”
    李主任急忙跑到二大爺身邊，仔細觀察飯盒裏的東西，還用小指挑起一些米粒仔細端詳。
    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這麽大動靜，難道事情有假？
    “李主任，你怎麽看？”
    李主任臉色慘白，一把抓住二大爺的衣領，怒吼道：“不是你說肯定偷了東西嗎？”
    二大爺慌亂地回答：“是他們匯報的！”
    李主任一巴掌扇在二大爺臉上，“都怪你害我！”
    隨即，李主任轉向何雨柱，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何主任，隻是開個玩笑。”
    原本懶散站立的何雨柱突然挺直了腰杆，“開什麽玩笑？你這樣做簡直是毀了劉嵐的名譽。
    知道這事的人還好，要是傳出去，她以後怎麽在廠裏繼續工作？”
    “就算是普通工人這麽做也說得過去，可你是領導，這樣做分明是在打擊報複。
    各位同事，李主任一向不是什麽好人，總是打劉嵐的主意。
    劉嵐一直堅守原則，明確拒絕。
    正是因此，這位劉主任才想要報複她，破壞她的名聲。”
    “花姐，你覺得該怎麽處理這個人？”
    “看他那德性！”
    ...
    花姐立刻來了精神，這是她擅長的事情。
    “陳師傅，你們快上來！”
    花姐朝人群中的幾個姐妹招手。
    瞬間，十幾個中年女工湧上前。
    “看他那德性！”
    “就是！”
    “看他那德性！”
    周圍的男工人們也開始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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