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二大爺那樣，你別看他當上了風紀組主任，在廠裏根本沒人理會他。”
    “不對啊，你該不會說的是許大茂吧？上次聽你說他還來找過你。”
    賈張氏不安地瞥了秦淮茹一眼，閃爍其詞地說：“對啊，他說他有辦法救出棒梗兒。”
    “哦！”
    秦淮茹立刻來了興趣，盯著賈張氏追問，“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之前都沒告訴我？”
    “我怎麽沒說啊，那天上午我就想告訴你，可你一直在看窗外，心神不寧的，根本沒聽見我說話。”
    “那天我是有事。
    許大茂到底是怎麽說的？他這個人可是無利不起早，沒好處的事他才不會主動幫忙呢。”
    秦淮茹非常了解許大茂的性格。
    在這個院子中，許大茂、何雨柱和秦淮茹算是同輩人，年齡相仿，平日裏相處的時間也多。
    可以說，許大茂和何雨柱是秦淮茹在這個院子中最熟悉的兩個人。
    賈張氏雖然鼓足了勇氣，但要說出口還是相當困難的。
    雖然她的臉皮很厚，但這件事實在讓她覺得尷尬。
    秦淮茹看到賈張氏猶豫的樣子，就知道這事肯定不簡單。
    但因為關係到棒梗兒，她也不能裝作沒聽見。
    賈張氏歎了口氣，說道："有什麽事就直說吧，不管結果如何，咱們先商量一下。"
    "行，我可要說啦，要是你不答應，千萬別生氣哦！"秦淮茹微笑著回應。
    賈張氏心中暗歎，這女人外表溫婉，性格卻十分強硬。
    記得當年剛嫁進來時就和自己有過衝突，當時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這些年她還算安分，對長輩也很尊重。
    看這情形，是非說不可了。
    賈張氏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許大茂說了，隻要你……"
    她猶豫了一下，咬咬牙，又重重跺了跺腳："隻要你願意陪他一夜，他就肯救棒梗兒。"
    何雨柱來到白海公園時，阿華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
    自從拜何雨柱為師後，阿華徹底改變了以往的混混作風，變得沉穩多了。
    他出身顯赫，本就有良好的教養，隻是年輕時受江湖  ，才誤入歧途。
    自從遇到何雨柱，他由衷欽佩這位師兄，雖然僅大五歲，卻已達到宗師級修為。
    如今有了榜樣，阿華決心走上正道。
    這是何雨柱首次正式傳授阿華八極拳。
    "阿華，從今天起我就教你八極拳。
    八極拳屬於外家拳，注重實戰，講究剛猛。
    這裏的‘剛猛’並非單純指力氣大小，而是發力技巧。"
    "八極拳以頭頂腳跟為天地，肩膀、膝蓋、手肘、胯部為四方，雙臂前後相對，丹田凝聚力量作為門戶之意。"
    "簡單講，就是力量源於腳跟，傳遞至腰部，最終集中於指尖，爆發力極強！"
    何雨柱耐心講解，將八極拳的核心要領逐一傳授給阿華。
    休息期間，他還叮囑阿華開始尋找合適的人選，組建一個情報收集小組。
    周一早晨，二大爺在去單位之前心情複雜。
    接連兩次未能完成李主任布置的任務，他感到這次恐怕難逃責罰。
    然而，令他驚訝的是，李主任不僅在辦公室對他態度和藹，還特意安慰他，說婁家的逃跑早已安排妥當，與他毫無關係。
    二大爺聽後感動不已，靠近李主任低聲說道：“我覺得這事可能是何雨柱通風報信了。
    那天下午，婁家姑娘來找過何雨柱，當時我們都在忙晚上的工作，根本沒注意到。”
    李主任咬牙切齒地回應：“這個何雨柱真是害人精，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你留心點，就算整不了他，也要想辦法對付他身邊的人，讓他難受。”
    二大爺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李主任，我老二的工作……”
    李主任將搪瓷缸推向二大爺，“劉主任啊，你覺得我不想幫你嗎？你得有點成績才行。
    現在廠裏並不缺人，要進來必須有非常過硬的理由。
    好好幹，隻要你有成績了，我就向上級匯報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好的，李主任，您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盡快取得成績。”
    離開主任室後，二大爺召集風紀組所有人，傳達了李主任的要求。
    他明白，其他事情可以暫時放下，必須集中精力對付何雨柱。
    一群混混思考了半天，也沒想出對付何雨柱的好辦法。
    最後，二大爺隻好將他們分成三組，輪流監視何雨柱。
    後廚裏的每個人都被安排了人盯著。
    自從上次何雨柱提醒大家要小心帶回剩菜後，馬華和楊師傅幾乎不再帶剩菜回家，隻有劉嵐因家庭負擔重，還是不舍得浪費，依舊堅持帶回去。
    今天到廚房時，何雨柱想起前幾天的事，擔心李主任又要借機報複，再次叮囑劉嵐。
    劉嵐覺得情況嚴重，答應最近不再帶剩飯剩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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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平安無事，直到下午快下班時，來了幾桌客人需要招待。
    雖然現在招待比以前簡化了很多，畢竟廠裏經濟狀況不佳，即使有客人，也隻是簡單的菜肴。
    過，現在隻是簡單的家常小炒罷了。
    今天有些特別，客人竟然自己帶來了一隻雞、一條魚和兩斤豬肉。
    何雨柱擔心剩下的肉會麻煩，便將所有食材都做了。
    李廠長，已經把副字去掉了，今天總共就招待兩位客人，吃不了這麽多菜，最後剩下了一半還多。
    原本沒打算帶剩菜回去的劉嵐，已經很久沒吃過肉了，突然見到這麽多肉，內心十分不舍。
    馬華在一旁看著也為她感到難過。
    不過馬華很聽師父的話，還是勸劉嵐別冒險。
    劉嵐沉默不語，既不說拿，也不說不拿，很快收拾好了桌子。
    馬華看到她把菜單獨放著，沒倒進泔水桶裏，就知道她打算帶回去。
    到了這地步，馬華也沒再多說什麽。
    但他事後還是跟師父提了一下。
    何雨柱聽了皺眉。
    他開始考慮是不是該把劉嵐調離崗位，不然以她這樣的性格，早晚會有麻煩。
    但雙方關係還不錯，這事不好處理啊！
    果然，臨走時，劉嵐從廚房找了一塊破布包起飯盒，偷偷帶出了廚房。
    出門後，她還四處張望，確認安全。
    其實她若正常走就好，但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全被藏在附近的風紀組成員看見了。
    盯梢劉嵐的人很高興，趕緊叫同伴幫忙盯著，若劉嵐想出大門，一定讓守衛攔住。
    他自己則急忙去向二大爺報告。
    二大爺沒想到第一天就有收獲，他也聽說劉主任一直想對付劉嵐，不敢擅自做主，就去告訴了李主任。
    李主任一聽非常高興。
    他是從外地調到京城的，家屬沒隨調，平時都在廠裏解決生理需求。
    劉嵐第一天來廠時，就是李主任給她辦的手續。
    當時他就對嬌嫩的劉嵐動了心思，隻是苦於沒有機會。
    這次機會不錯，如果劉嵐順從他，那就一切都好；若不從，還可以借此對付何雨柱，怎麽都不虧。
    劉嵐走到工廠門口時，又四處看了看，見沒人留意，抱著包裹快步向外走去。
    “站住!”
    剛到門口，就被守衛攔住了。
    劉嵐睜著清澈的大眼，疑惑地問："什麽事呀？"守衛忍不住冷笑，他們是風紀組成員，早接到內部指示，說劉嵐偷了工廠的東西打算帶出去，要他們務必攔下。
    並且特別強調不用搜身，隻需扣留即可。
    李主任也不想此事鬧大，若劉嵐順從，他會盡力掩蓋。
    劉嵐察覺到不對勁，暗自懊悔沒聽何主任勸告。
    她焦急地說："讓我走吧，家裏還等著我做飯呢！"守衛卻毫不退讓："別急，等李主任到了再說。"
    劉嵐質問道："憑什麽扣留我？再不讓開我就喊了！"守衛回應："喊啊，我們絕不阻止，讓大家看看你幹的好事！"劉嵐意識到事情敗露，心中焦急萬分。
    不久，李主任帶著笑容趕來："劉嵐，來我辦公室聊聊吧？"劉嵐明白他的意圖，但絕不願屈服。
    一旦被當作小偷處理，不僅可能被開除，還會讓家庭陷入困境。
    劉嵐是家中長女，父母已退休，全靠她一人支撐，月薪不足二十元，這是家裏的救命錢。
    李主任見狀臉色陰沉："劉嵐，你包裏裝的是什麽？"劉嵐低頭沉默，心中滿是寒意。
    秦淮茹今天請假沒上班，整日恍若遊魂般在街頭徘徊。
    她不願思考，也不願行動。
    此刻的心情比棒梗被抓時更為沉重。
    無人理解的付出換來的卻是背叛和汙蔑，令她倍感絕望。
    她甚至懷疑自己作為人的選擇是否正確。
    如果這時對麵有輛車衝過來，秦淮茹絕不會躲避。
    對她而言，活著既非負擔也非獎勵，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當賈張氏說出那句話——“隻要你陪他睡一晚，他就救棒梗兒”
    ，秦淮茹的世界瞬間崩塌，賈張氏在她眼裏已成死人。
    秦淮茹衝上去，揮舞手臂，狠狠打了賈張氏無數個耳光，賈張氏倒在地上，嘴裏滿是汙血。
    那一刻，她將多年來的所有委屈和不滿全部宣泄出來。
    要不是秦淮茹拿刀前賈張氏逃出家門，她很可能真的會殺了她。
    當她清醒時，驚訝地發現竟然迷了路，直到問路人，才得知自己走到珠市口。
    即便不繞路，直線距離也超過二十裏。
    她在返回途中回顧自己悲慘的人生，自懂事起便從未為自己活過。
    起初為娘家，後來為婆家，一直被道德束縛著，從過去奔向未來。
    秦淮茹似懂非懂，隻覺得或許是時候為自己而活了。
    ...
    “劉嵐，布裏到底裝著什麽，讓大家瞧瞧！”
    李主任語氣冰冷。
    得不到就毀掉她，他已經下定決心。
    “李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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