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戰戰兢兢退下後，林離轉身對柳依挑眉：“這張皮多好使。”他伸手輕撫鬢邊珠翠，腕間玉鐲相撞發出清響，完全是一副世家貴女的驕矜模樣。柳依望著眼前明豔動人的“楚瑤”，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正說著，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林離眼尖，遠遠瞧見大長老的貼身侍從匆匆走來，立刻挺直脊背，擺出一副慵懶又不耐的神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他抬手擋住晨光，語氣裏滿是楚瑤慣有的挑剔。
    侍從氣喘籲籲行禮：“小姐，大長老請您即刻去書房。”
    林離心下一動，麵上卻隻是漫不經心地應了聲。轉頭看向柳依時，眼神已變得銳利：“你先回去，萬事小心。”說罷，蓮步輕移，跟著侍從往大長老居所走去。
    到了之後，林離倚著門框，指尖繞著發間流蘇，鎏金護甲輕輕刮擦著木質門框發出細微聲響。大長老背對著門，案頭攤著的密信在晨光中泛著冷白，他握筆的手卻早已僵住。
    "父親喚我何事？"林離故意將尾音拖得綿長，水綠色裙擺掃過門檻，金線繡的牡丹在陽光下流淌出妖異的光。他悠然踱到書案前，彎腰時抹胸幾乎要滑落，露出精致的鎖骨，"是為了修煉堂的事，還是......？"
    大長老渾身一震，筆"啪嗒"掉在宣紙上，墨汁暈開猙獰的黑團。他緩緩轉身，看著那張與女兒別無二致的麵容，喉結艱難地滾動："你把瑤兒還回來。"他艱澀開口，"你要什麽，我都給。"
    "給？"林離突然笑出聲，廣袖翻飛間，暗藏的符咒貼在大長老心口，"您能給我什麽？這具皮囊？"他突然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瑩白的肌膚上若隱若現的鬼紋，"還是長老之位？"鬼力順著接觸的皮膚鑽入大長老體內，"別天真了，從您默許楚瑤與幽冥閣私通的那一刻起，就該知道會有今天。"
    大長老瞳孔驟縮："你怎麽......"
    "怎麽知道您勾結邪修？"林離指尖劃過對方顫抖的嘴唇，化皮術在此時展現出駭人的威力——他竟模仿出楚瑤撒嬌時的嬌嗔語氣，"您最寶貝的女兒，可是把所有秘密都吐幹淨了呢。"鬼火突然暴漲，在牆壁上映出楚瑤的猙獰虛影，"她說，您答應把她獻給幽冥閣，換得突破大乘期的機會。"
    書房陷入死寂。大長老踉蹌著後退，撞翻了身後的青瓷瓶。碎片飛濺間，林離已欺身上前，裙擺掃過滿地狼藉："不過別擔心，我比您女兒聽話多了。"鬼力化作無形的手，掐住大長老的咽喉，"隻要您乖乖配合，我不介意讓這具皮囊多陪您些日子。"
    "你究竟想要什麽！"大長老青筋暴起，卻連抬手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林離鬆開手，慢條斯理整理好衣衫，指尖凝出一縷幽藍火焰在掌心跳躍："很簡單。"他突然將火焰按在大長老手背，皮肉灼燒的焦糊味彌漫開來，"第一，在長老會上徹底打壓玄風一派；第二，"火焰順著經脈竄入大長老靈台，"把您和幽冥閣往來的密信，都交出來。"
    大長老疼得渾身抽搐，卻聽見"女兒"在耳邊輕笑："對了，還有第三。"林離突然扯開他的領口，在胸口烙下鬼麵符咒，"從今天起，您每喚我一聲"瑤兒"，都要記得——"他舔去大長老額角的冷汗，"這副嗓子，這具身體，還有您寶貝女兒的命，都在我手裏。"
    指尖順著對方緊繃的下頜線輕輕劃過，像是撫弄一件精美的器物。“他的神態愈發貼近楚瑤生前的嬌俏，“你女兒的一切現在都完美地屬於我了。”
    大長老渾身緊繃，眼睜睜看著“女兒”伸手解開自己衣襟的第一顆盤扣。那雙本該純潔無瑕的手，此刻帶著令人戰栗的邪意，指甲上鮮紅的丹蔻幾乎要戳進他的皮膚。“我能模仿她的一顰一笑，”林離的聲音裹著蜜糖般的甜膩。
    他突然跨坐在大長老腿上，裙擺如水般鋪展，將兩人緊緊籠罩其中。“您說，若是我現在喚您一聲‘父親’，”林離歪著頭，眼尾泛起媚意，“用她的聲音，帶著她的嬌嗔，您會不會恍惚間覺得，你女兒真的回來了？”話音未落，他便摟住大長老的脖頸，將臉埋進對方肩窩，“父親……”這聲呼喚，從語調到音色，竟與楚瑤生前分毫不差。
    大長老如遭雷擊，瞳孔劇烈震顫。他想推開身上的人，卻發現四肢早已被鬼力束縛得動彈不得。更可怕的是，那熟悉的觸感、氣息，還有縈繞在耳畔的聲音，讓他內心深處湧起一股荒唐的錯覺——仿佛楚瑤真的回來了。
    “看看，多有趣，”林離直起身子，雙手捧著大長老的臉，拇指輕輕摩挲著他的顴骨，“您明明知道我是冒牌貨，卻還是會被這具皮囊迷惑。”
    他突然咯咯笑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卻透著刺骨的寒意，“從今天起，我就是您唯一的女兒。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她在您心中的位置……”鬼力化作無形的絲線，纏繞住大長老的心髒，“都由我來繼承。”
    說著，林離故意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睫毛上甚至凝出淚珠：“父親，您會好好疼我的，對嗎？就像疼真正的楚瑤那樣……”話未說完，他便俯身咬住大長老的耳垂，“不，應該說，比疼她還要更甚。”
    大長老喉間發出痛苦的低吼，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林離的手掌緩緩下移，劃過他的胸膛，停留在丹田處：“您的修為，您的秘密，還有您與幽冥閣的勾當……”他突然加重力道，“都將成為我手中最鋒利的刀。”
    門外傳來隱約的腳步聲，林離卻仿若未覺。他繼續用楚瑤的聲音在大長老耳邊低語，時而嬌嗔，時而威脅，將這位平日裏威嚴無比的大長老玩弄於股掌之間。直到腳步聲臨近，他才意猶未盡地起身，整理好衣衫，恢複成端莊優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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