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南山別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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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是,搖光樓不是給我的聘禮?”
他指著自己,一臉茫然地說。
梁夜揉了揉他的腦袋,笑的寵溺:“不是你的聘禮,是我的嫁妝。”
“阿起若想要,給你就是。”
他輕笑,彎腰抱起吳昕進了莊子:“山路難行,我抱你進去。”
“那我不要搖光樓,怪操心的,江湖規矩我也不懂。”
吳昕在他懷裏哼了一聲,抱著他的脖頸撒嬌:“你幫我養著就是了。”
“不需要你操心,人都是現成的,運行機製也都很成熟,你能把握住人就行。”
吳昕哼了一聲,蹭蹭梁夜的肩窩,表示不幹:“你的勢力,你留好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這是你的籌碼。
“和你,我要什麽籌碼。”
梁夜語氣平靜,看了吳昕一眼,聲音裏帶著笑意:“我當初剛從北疆回來,一心求死,如今願意活著,也不過因為有你。”
“若哪日你不讓我活了,我肯定不抵抗。”
“呸呸呸。”
吳昕伸手捂他的嘴:“胡說八道,我生辰呢,你就這樣氣我。“
“你自己要說。”
梁夜嗤笑一聲,不急不惱:“好啦,你確定要和我因為沒發生的事情慪氣?“
他慪個鬼。
吳昕瞪著梁夜,忽然泄氣:“和你爭這些,我也是閑的。”
“知道就好。”
梁夜仍是淡淡地笑著:“傻小子。”
“好,我傻。”
吳昕哼哼唧唧的,話沒說完,便看到那一片尚未落敗的桃林,忍不住又驚呼一聲:“好看!”
“要去看看嗎?”梁夜笑著問。
“嗯,沉閣放我下來。”
吳昕看著桃林,眼都要挪不開了:“原來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梁夜放他下地,幫他攏好大氅,將扣子也都係上,才鬆開手:“去玩吧。”
“自己去玩有什麽意思,阿沉陪我。”
吳昕拉著他的手,笑的又嬌又媚:“好哥哥,白茅純束,君子如玉。”
梁夜的臉驀地紅了:“不可,你不能受涼。”
小兔崽子,想什麽呢。
他的確是準備著縱著吳昕的性子胡鬧的,但是山上寒涼,桃林裏又陰冷,這小子哪能行。
“我現在身體好多了。”
吳昕纏著他撒嬌:“好哥哥,好夫君,你看我上山這麽久都沒咳。”
“不一樣。”
梁夜不同意:“你這會兒穿多少啊。”
“那我這會兒也不運動啊。”
吳昕的聲音軟軟的,上挑的尾音帶著小勾子,勾在梁夜的心尖上。
梁夜麵無表情地將人推開,紅透的耳尖暴露了他心底的掙紮:“不行,桃林不行,你若想……後院有溫泉,也種了桃花……”
他低聲說,隻覺得耳朵燙的都要燒起來了:“桃林,不可,你若受風,又要挨罵了。”
家裏那倆大夫,哪個都不是善茬兒。
“溫泉在後院?”
吳昕的眼睛立刻亮了:“走啊,等什麽呢。”
梁夜隻覺得臉更燙了:“你,不是想去桃林嗎?”
“桃林又不會跑了。”
吳昕的聲音又甜又糯,軟的讓人心都酥了。
“我也不會跑了。”
梁夜低聲說,音色如水,沁涼中帶著些許暖意:“就是來陪你玩兒的。”
“所以走啊。”
吳昕笑的像是夏日裏清甜多汁的水蜜桃,甜到人心裏。
他貼在梁夜耳邊,低聲笑道:“我一時也等不了。”
溫泉在別業的後院。
別院的原主雖然隻是商賈之家,但是幾代人積攢的財力富可敵國。
一路過來,亭台樓閣處處富麗堂皇而又典雅大方,被富貴熏陶出來的審美不是那些寒門小戶叫囂的“清淨素雅”所能比擬的。
吳昕看著被竹籬涼亭圍起的湯泉池子,讚了一聲妙。
湯池修的極大,池底是白玉原石,不經雕琢,隻打磨去棱角,製成圓潤的磨砂質地,便鋪了上去,踩上去既舒適又防滑。
看到這個湯泉池子,吳昕才明白,為什麽當初自己出三十萬兩,對方都不買賬。
三十萬,修個後院都不夠。
雖說玉料不是什麽上等的羊脂白玉,但是撬一塊下來,也夠小門小戶做個首飾頭麵了。
而且在這荒山野嶺裏,將這些石料運上來,運費他都不敢想。
更別提這個後院裏姹紫嫣紅、錯落有致的風景。
每年照料這些花木,都是不菲的一筆銀子。
翠竹涼亭上攀爬著紫藤蘿,躺在池子裏,抬頭便是綠竹濃紫,陽光滲透下來也不刺目,滿滿的都是詩情畫意。
亭子旁那株照水碧桃甚美。
就算不是懷春的小姑娘,吳昕也忍不住心動。
寬敞的竹亭裏,原本的竹編長椅鋪上了上好的雲錦被褥,變成了舒適的軟榻,四下圍了翠色紗帳,遮了帶著涼意的春風,軟榻旁甚至已經燒了炭火,驅走山間的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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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軟榻上感受了一下,吳昕嘖了一聲:“沉閣忙活了多久?”
“沒有很久。”
梁夜走進竹亭,將炭盆裏的炭火翻了翻,換了些新炭,免得炭火熄了:“山裏風露重,不能提前布置,這都是梁沁日出後帶人收拾的。”
太陽出來以後,夜露散了才好收拾,不然一會兒又受潮了。
“倒是辛苦他了。”
吳昕笑笑:“多謝沉閣啦。”
梁夜悶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麽,隻是盯著霧氣氤氳的池水發呆。
吳昕往池中看了一眼,清澈的水麵上漂浮著些許桃花和藤蘿,像是在宮中時候精心調製的浴湯。
他勾起一抹壞笑,將大氅和厚重的外袍脫了,散開長發,走到梁夜身邊,低聲喊了一聲:“沉閣?”
“嗯?”
梁夜歪頭看他,臉上愈發紅透:“阿起……啊!”
他沒想到吳昕忽然拉著他往水裏倒,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攬住吳昕的腰,和他一起跌進水裏。
猝然落水,梁夜毫無防備,隻是本能地將吳昕護在懷裏。
巨大的水花濺起,像是掀起了一圈水幕。
等水幕落下時,兩人都已經濕透了。
梁夜有些氣惱:“胡鬧,你不怕……”
他話剛出口,目光觸及吳昕,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到了。
他的懷裏,吳昕身上月白色的長衫已經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朦朧的線條。
年輕俊美的攝政王長發濕透,碎發濕漉漉的貼在額頭臉頰,有水珠兒沿著他白皙細膩的肌膚滑落,清純而又誘人。
此刻,他仰頭看著梁夜,那張明豔的麵龐上勾著不加遮掩的欲望。
梁夜心頭,有一把火驀地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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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被梁夜抱上岸後,吳昕僅剩的念頭。
蜷在梁夜懷裏,吳昕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動,整個娃兒看起來都碎掉了。
若不是那身勝雪的肌膚上泛著健康的淺紅色,都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梁夜將人收拾妥當,丟進軟榻厚實的錦被裏,看著他“奄奄一息”的模樣,有些想笑:“這會兒倒是柔弱破碎的模樣,剛才怎麽不收斂著些。”
“水太熱,緩一緩就好。”
吳昕嘴硬,一雙漂亮的杏眸裏噙著淚水,看著梁夜的模樣像是受盡了欺負:“我都沒用早膳。”
“嗬,是我不讓你吃?”
梁夜嗤笑,自向衣架上取了換洗的衣服穿上,看著他笑道:“起來換衣服,桃林裏備了酒菜,這會兒應該準備好了,走吧。”
“沉閣幫我換。”
吳昕不肯動,懶洋洋地伸出手來。
“懶得你。”
梁夜笑著罵了一句,手上卻抱著衣服走過去,細心的幫吳昕更衣。
“我懶,你慣的。”
吳昕笑著撒嬌:“你沒回來的時候,我雖體弱,可不懶。”
不僅不懶,甚至稱得上勤快。
宵衣旰食,筆耕不輟。
全不似如今逍遙散漫。
這話梁夜無從反駁。
的確是自己慣的。
衣食住行樣樣操心不說,就連朝堂上的事務,都給他處理了很多。
吳昕的身子養這麽好,除了孫岐黃的醫術,梁夜當居首功。
梁夜垂眸,臉有些紅:“我那是怕下半輩子守寡。”
“嘁。”
吳昕穿好衣服,從軟榻上坐起來:“你才不會守寡,我若沒了,你肯定殉情。”
他勾著梁夜的脖頸,往他臉上一啄:“走啦,去吃些東西,我還能繼續。”
梁夜:“……”
“你別吃了,餓死吧。”
他無奈地罵了一句:“除了這點兒事,你是什麽都不想了是吧?”
“我應該想什麽啊?”
吳昕笑得嫵媚:“想玳瑁筵中懷裏醉,芙蓉帳底奈君何?”
“阿起……”
梁夜簡直想給他把嘴堵上:“你夠了啊。”
吳昕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梁夜,貼在他耳邊低語:“不想去用膳,想吃你。”
“再不用膳,你要餓死了。”
梁夜哼了一聲,把人裹在大氅裏強行抱起來,闊步往外走:“如今正是正午,暖和,其餘的用過午膳再說。”
他交代過午時初擺宴,這會兒剛剛好。
吳昕抓著他的衣襟,眼波繾綣:“那,桃林裏也可以?”
“你怎麽就惦記桃林?”
平和的聲音帶著無奈,顯然已經妥協了。
“我惦記每一處。”
攝政王的聲音清靈活潑,帶著曖昧:“你今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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