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都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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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夜對於自家小無賴向來沒有抵抗力,一頓飯吃完,被吳昕鬧著,在桃林裏折騰了半日,染了一身桃花香。
    當然,有的人染一身桃花香,自是儒雅風流一樁。
    有的人染一身桃花香,結果就是又躺下了。
    吳昕犯病,梁夜被吳院正和孫岐黃夾槍帶炮的罵了個體無完膚。
    雖然被罵的有些慘,可梁夜無話可說。
    畢竟帶吳昕上山是他的主意。
    縱的某人沒邊兒的胡鬧,也是他慣的。
    好在辛辛苦苦養了幾個月,某人的身子骨還是有起色的。
    雖然病了,但並沒有和以前一樣一病不起。
    孫岐黃和吳院正討論半天,得出結論,就當普通風寒治就成。
    於是,某人調理身子的藥又調了,一番加減之後,又酸又苦又辣。
    隻是人懨懨地,帶著一身被湯藥醃出來的苦味兒,早朝看誰都不順眼,路過的狗都要被他陰陽怪氣兩句。
    孫岐黃看得很開心。
    吳昕的臉說不出是黑的還是綠的:“你調藥方就調了,能不能別扒著吳茱萸湯不放?本王受夠了。”
    “不能。”
    孫岐黃回答的理直氣壯:“給王爺溫中補虛的,沒事喝喝,有助於王爺夜夜笙歌。”
    吳昕:“……”
    “孫岐黃你要臉嗎?這藥調的是肝胃虛寒,又不是腎陽不足!”
    吳昕氣的跳腳:“都說是藥三分毒,你是不是想謀害本王!”
    “怎會。”
    孫岐黃笑的一本正經:“草民可是正經大夫,有醫德的。王爺是肝胃虛寒,不是腎陽不足,這個草民得承認。”
    “王爺腎陽足的很呢。”
    她笑嘻嘻地調侃。
    剛好帶吳朔和梁姮晨練進門的梁夜:“……”
    倒也不必這麽誇這小兔崽子。
    他隻當沒聽見,默默地想要退出去,卻被孫岐黃看到:“喲,鎮北王殿下來了。”
    梁夜:“……”
    “孫先生。”
    他打了個招呼,語氣無奈:“你別欺負阿起了,他麵皮薄。”
    “啊對對對,他麵皮薄,你麵皮厚,那草民可以欺負您老人家?”
    孫岐黃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痞裏痞氣的模樣往一旁桌上的碗睨了一眼:“那這碗吳茱萸湯,您喝?”
    梁夜又退了一步:“不了,本王軍中還有事,就是來和阿起說一聲。”
    梁夜很懷疑,孫岐黃在日常調養的方子之外,單獨留了一劑吳茱萸湯,就是因為足夠難喝。
    一口下去,酸甜苦辣人生百味嚐盡。
    又是溫補的方子,就吳昕現在情況,就算是藥三分毒,也是利大於弊。
    不過他就算了,他不胃寒,不需要。
    吳昕:“……”
    年輕攝政王淚汪汪地看著梁夜,試圖賣慘:“沉閣,你忍心啊?”
    “忍心。”
    梁夜點頭,回答的理直氣壯:“為你好的事,我都忍心。”
    吳昕:“……”
    很好,他失寵了。
    年輕的攝政王眼瞅著梁夜毫不猶豫地轉頭離開,委屈巴巴地喝完一碗專門給他加了幹薑和小茴香的吳茱萸湯,人更想哭了。
    說真的,這玩意兒和餿水有什麽區別……
    隻是,走了一個時辰不到,梁夜又回來了,手裏拿了一封信:“阿起,入春以來,河水兩岸反常的雨水連綿,再這樣下去,不用到六月,就得出問題。”
    “嗯?”
    吳昕從眼前那堆折子裏抬起頭,愣了一下:“已經這麽嚴重了嗎?”
    戶部那邊也說,今年北方雨水偏多,他一直讓人留心著,可現在連梁夜都已經收到了消息,戶部卻還沒提出預案?
    “目前沒有問題,但是這兩年朝中其實銀錢並不豐足,否則你也不會想用沈幼微吧。”
    梁夜將信遞到吳昕手裏:“你看一下,如果需要,我這裏還有些款項可以調動。”
    搖光樓販賣情報這些年,著實攢了些銀錢,也攢了些人脈。
    後麵可能需要的錢糧草藥,他都可以提供。
    吳昕抬頭看著梁夜。
    年輕的將軍眼睛裏是儒雅溫和的柔光:“現在雨水還少,疏浚河道,興修水利,還來得及。”
    “好,我替諸夏百姓謝謝沉閣。”
    吳昕並不和他客套,
    他們兩個之間,也沒什麽可以客套的。
    畢竟他當初也是以江山社稷為借口,把人套進懷裏的。
    梁夜笑了一聲,從腰上扯下一塊令牌放到吳昕手裏:“搖光樓的令牌,雖然不能和話本上講的一樣,如同樓主親臨,但是搖光樓的資源隨你調用。”
    “為什麽不能如同樓主親臨?”
    吳昕拿著那塊金質令牌,摩挲著上麵的三足金烏徽章,笑著問。
    “因為啊,這是我專門給樓主夫人定製的令牌。”
    他笑著把吳昕攬進懷裏,讓他靠在自己肩頭:“這塊令牌能調動搖光樓所有資源,但是不能幹涉搖光樓的業務經營,你會不會生氣?”
    “不會。”
    吳昕笑容清淺,看著手裏的令牌,愛不釋手:“不需要我費力經營,但是我卻可以坐享其成,我為什麽要生氣?”
    梁夜笑笑,低頭吻吻他的鬢角:“搖光樓,這兩年接了點兒不那麽光明的業務,我怕你嫌髒。”
    “什麽業務?”
    吳昕有些好奇:“殺人放火嗎?”
    “嗬。”
    梁夜笑了,清淺的笑聲恬淡動人:“我說了,我的刀不向自己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底閃耀著淺淺地光芒,如同陽光下的冰雪,耀眼,卻冷清。
    “那你?”
    “在諸夏殺人放火不行,但是在外麵可以。”
    梁夜輕笑:“也就是挑動一下周圍那些小國的內部紛爭,從中漁利。”
    他的笑容溫柔的很,語氣也溫柔的很。
    輕描淡寫裏,有多少驚濤駭浪,隻有他自己知道。
    涉入他國內政,又豈是玩火兩字就能說明白的。
    “是挺髒。”
    吳昕勾了勾唇,往梁夜臉上一啄:“不過我喜歡。”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周邊不安定,諸夏才能高枕無憂。
    “需要我幫忙嗎?這個我熟。”
    吳昕也笑,笑的輕快,帶著些淘氣:“讓白澤去,就南境那些小國,三年能給你攪亂四個。”
    “嗬,那不合適。”
    梁夜隨手拆了吳昕的發冠,揉著他散下的頭發:“我怕吳咎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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