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隻粉嘟嘟的小蘿莉抱住大腿是什麽感覺。
    至少起初陸安是很爽的，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老臉一黑伸手捏住珞流煙的小棉襖，把她拎到半空。
    “好好說話！別上來就動手動腳的！”
    他故作嚴肅地嗬斥兩句。
    雖說他對自己的引蘿體質感到驕傲，但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年齡約莫七八歲，身高不足一米三的小蘿莉再公共場合抱自己大腿，成何體統。
    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你好鴨！精靈聖域的大哥哥！”
    被他單手提上半空，珞流煙卻一點也不惱不掙紮，乖乖地向他伸出小手，開心地打著招呼。
    有那麽一瞬間，陸安恍惚從她身上幻視到了未來。
    如果他有女兒的話，或許也是像她這般乖巧。
    一念至此，他故作嚴肅的嘴臉頓時緩和不少，輕輕將她放下來。
    “你叫什麽名字？”
    雖然清楚這隻粉毛蘿莉與敖漳龍璃她們一樣，同屬龍族八部眾之一，實力不容小覷。
    但具體姓甚名誰，他還真不清楚。
    “我姓珞，名流煙！我叫珞流煙！”
    “珞珈的珞，流煙的流，流煙的煙！大哥哥叫我流煙就好！”
    珞流煙？好名字！
    陸安了然頷首，這個名字的確頗具龍族的起名風格。
    該說不說比敖漳好聽多了，甚至還要高於龍璃。
    “好，那麽流煙，可以告訴我，你是和敖漳走散了麽？”
    他蹲下身子與珞流煙齊平，盡量讓自己在蘿莉麵前看來友善一些，切莫嚇到對方。
    陸安現在滿心疑問，他做夢都沒想到會在生命高原這處臨時車站碰到對方。
    據他所知，敖漳和他那幫龍眾應該是在蟲族文明的東部經濟特區興風作浪才對，連新聞都報道出來了。
    怎麽同為龍之八部眾的珞流煙，會一個人出現在生命高原？
    “不知道，我沒看到敖漳哥哥他們耶……”珞流煙低下小腦瓜，小手扭捏地纏在一起。
    “這樣啊……”
    聞言，陸安差不多明白了。
    珞流煙的遭遇和虛空藏一樣，都是在被蟲族女皇轉移的途中，被迫與大部隊失散。
    但從她這副活潑開朗的樣子不難看出，小丫頭並未在這片魚米之鄉遭受太多苦難。
    而且貌似還混出了一些名堂。
    視線聚焦到她手腕上已然變化成永恒銜尾之賜的墨綠手環，陸安不由挑了挑眉毛。
    這隻看起來尚未成年，走路一蹦一跳還喜歡哼兒歌的粉毛小蘿莉，竟然也完成了蟲族女皇給予的隱藏任務。
    “大哥哥，你知道龍璃姐姐在哪嘛，我和玲音都很想她們呢……”
    陸安正思考問題，回過神來之際，粉毛蘿莉已經故技重施，抱住了他的大腿。
    抬起頭，一雙天真無邪的粉紫色眼睛正水汪汪看著他，兩隻燦金鈴鐺輕輕搖晃出悅耳聲響。
    “抱歉，我也不清楚……”
    陸安遺憾搖頭，他隻知道一些有關敖漳的下落，但也不能保證他們而今仍在東部經濟特區。
    至於龍璃等其他八部眾就更不用說了。
    “這樣呀……玲音，大哥哥也不知道誒！”
    聽聞陸安也不清楚龍璃等人的下落，珞流煙肉眼可見的情緒低落起來，失望地癟起小嘴，小臉緊緊貼在褲腿上，扭過頭對旁邊的空氣小聲道“怎麽辦呀玲音，找不到龍璃姐姐她們哎……”
    “啊？可是、可是……”
    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麽，珞流煙忽地麵露為難之色，偷偷抬頭瞄了一眼陸安，又迅速低下頭小聲道“我有一個辦法，給大哥哥交保護費，讓大哥哥收留我們！”
    “大哥哥是龍璃姐姐的朋友，肯定不會傷害我們的。”
    “可是我們身上的錢好像不夠了哎……兩百元夠嘛？”
    “嗚……如果交了保護費就沒錢買零食吃了。”
    小丫頭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自以為很小聲說著悄悄話，實則就陸安現在的聽力而言，跟當麵大聲密謀沒啥區別。
    盡管不知道她是在和誰說話，但陸安覺得這一幕挺好玩的，幹脆豎起耳朵偷聽她講悄悄話，任由她抱著自己大腿。
    不多時，珞流煙終於和自己商量出了一個合適的方案，低頭在自己的小棉妖裏摸了摸，鼓起勇氣抬頭看向陸安，舉手遞出一個錢袋子。
    “大哥哥，給你保護費，你能暫時收留我們嘛？”
    保護費……
    見她眼巴巴看著自己，陸安老臉都快黑完了。
    他不明白，一個粉嘟嘟的小蘿莉究竟是從哪裏學來保護費這個詞的，整得他好像嗨社會一樣。
    “我不要你的錢！留著買零食吃吧！”陸安把她遞來的錢袋子推回去。
    好家夥，真當他老邁昏聵，沒聽到大聲密謀呢。
    兩百元子交保護費，點隻雞都不夠，夠幹啥的？
    還不等珞流煙委屈巴巴的泛出淚花，他便補充道“收養你可以，但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真噠？”聞言，珞流煙破涕為笑，小臉滿是驚喜，既是為陸安願意收留自己而高興，也為保住了兩百元子的零花錢而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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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某從不騙小孩！”
    “嘻嘻！大哥哥是好人！”
    “先別給我發好人卡，回答我問題再說。”
    陸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對方發來的好人卡，仔細打量了一番珞流煙。
    盡管同為龍之八部眾的一員，但這隻粉毛蘿莉且不說成年與否，心態很明顯的小孩子心性。
    而眾所周知，某人對付小孩子向來很有一套。
    “第一個問題，你先告訴我，你剛剛在和誰說話，玲音又是誰？”
    珞流煙剛剛所表現出的異常，隻要不是瞎子聾子，正常人哪個發現不了。
    對著空氣講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鬧鬼了呢。
    “玲音就是玲音鴨！是流煙最好的夥伴！”
    珞流煙理所當然地回答，而後仿佛想起了什麽，失落地低下頭“哦……差點忘了，大哥哥和龍璃姐姐她們一樣，都看不見玲音。”
    “這樣啊，那你能告訴哥哥，玲音現在在哪裏麽？”
    “就在大哥哥旁邊呀！”
    聞言，陸安不動聲色地掃了旁邊空無一物的空氣一眼，未曾察覺到任何異常後，由展開五感六識迅速覆蓋周邊。
    直至最後，睜開天魔瞳，試圖窺探出一絲不同尋常之處。
    然而。
    盡管他手段盡出，也不曾發現一絲一毫的異樣。
    精神病？人格分裂？
    問題並非他所想的那樣有怪力亂神作怪，那麽應該就出在珞流煙身上了。
    “抱歉啊，哥哥看不到玲音呢，能和哥哥說說，玲音長什麽樣子嗎？”
    意識到這一點，他並非著急否認珞流煙口中所謂真實存在的夥伴，而是耐心地開口詢問。
    這副與眾不同的做派，讓珞流煙頓時眼睛一亮。
    但她也怕是不是自己猜錯了，猶豫片刻這才脆生生弱聲問道“大哥哥相信玲音的存在嗎？”
    “當然！”陸安回答的斬釘截鐵。
    “可是……大哥哥又看不到玲音。”
    “我能不能看到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能看到就夠了。”
    “你相信她是真的，那她就是真的！”
    初步斷定珞流煙的精神方麵可能存在一些問題，但陸安卻仍然順著她繼續往下聊。
    這個回答，讓珞流煙不禁眼前一亮，仿佛終於找到了一個能理解自己的知己，故作矜持片刻，這才自豪又驕傲的把小夥伴介紹給他。
    “那好吧！我就把玲音介紹給大哥哥！”
    她伸手虛握空氣，仿佛抓住了一隻看不見的小手，繪聲繪色地給陸安描述起玲音的樣貌。
    按照她的描述，玲音的容貌赫然是與她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唯一的區別便是發色不再是粉毛，而是紫毛！
    此外，還擁有一雙紫水晶般的眼睛。
    形容的有鼻子有眼，陸安甚至能在腦海裏構造出大致的整體形象。
    “這就是玲音啦！玲音，快向大哥哥打個招呼！”
    珞流煙晃了晃虛抓空氣的小手，似在催促她的小夥伴問好，那煞有其事的模樣，似乎真有一位看不見的存在俏生生站於陸安麵前。
    反觀某人，竟也同樣朝珞流煙左邊空無一物的地方輕笑頷首，似也看到了對方的存在，回以禮貌微笑。
    眼見此景，珞流煙小臉洋溢著笑容，開心到無以複加。
    大哥哥果然是好人，雖然一樣看不見玲音，但他卻相信玲音真的存在。
    如果敖漳哥哥龍璃姐姐她們也願意相信就好了……
    想到同族的哥哥姐姐們，珞流煙眼裏不禁湧現一抹失落。
    和大哥哥不一樣，龍璃姐姐她們並不相信玲音的存在，每當自己聊起，她們都會認真的告訴自己玲音是假的。
    就算自己怎麽解釋她們也不相信，頂多敷衍的附和幾聲。
    還會定期給自己吃一些特別的零食。
    這麽一想，珞流煙突然發現早點找到龍璃姐姐她們也沒什麽好的。
    相比之下，相信玲音真實存在的大哥哥才是真正的好人！
    珞流煙能感覺出來，陸安是真的願意相信，而不是故意撒謊敷衍自己。
    “好了，咱們繼續下一個問題，你們兩個可得認真回答！”迎著小老妹那漠然的注視，他伸手拍了拍粉毛蘿莉的腦瓜。
    “你們是怎麽學會蟲族文明的語言的？”
    這是陸安所關心的最後一個問題，早在之前他就發現了，珞流煙竟然能用祖靈語和蟲族人進行交流。
    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要知道他們若不借助聊天群的翻譯功能，隻怕到現在都無法與蟲族人達成無障礙交流。
    語言交流問題，一直是文明天驕行走於蟲族地界的最大障礙。
    蟲族女皇不知道怎麽想的，給每一個被抓來的文明天驕或傭兵冒險家都套上了銜尾詛咒，能夠免疫異磁環境的影響，唯獨缺少了交流方麵的幫助。
    導致後續因此產生一係列不必要的誤會。
    所以他很好奇，珞流煙到底是怎麽解決這個難題的，甚至還賺到了一袋子的蟲族文明貨幣。
    “我吃了一個青色的玉果子！然後忽然就學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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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果子？
    聞聽此言，陸安不由大跌眼鏡。
    吃一個果子，就能學會祖靈語，和蟲族人無障礙交流了？
    好離譜，但又莫名合理。
    陸安一張臉擰巴成團，他倒不是懷疑珞流煙的話，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這麽一種神奇果子並不是什麽值得驚奇的事。
    好吧，到底還是有些驚奇的。
    這東西對蟲族人基本無用，但對他們這些異鄉來客，卻是不可多得的珍貴奇物！
    “大哥哥要吃果子嗎？我這裏還有一些哦！”
    見陸安忽地沉默不語，珞流煙還以為他也想吃果子，當著他的麵迅速搖晃了一下頭，從金鈴鐺裏搖出一顆青玉果實，遞給他。
    “大哥哥，給！”
    這種果子她摘了不少，本打算裝起來等見到龍璃姐姐送給她們的。
    但現在不知道她們身在何方，隻能先拿一顆給冠軍大哥哥了。
    “哦，好！謝謝！”
    陸安鬼使神差地接過她遞來的果子，旋即便反應過來這東西自己用不上。
    但拿都拿了，幹脆打開聊天群照著它來了一發大鑒定術。
    【千言果受豐饒之主福澤而生的特殊異果，食之可通祖語，開靈慧。】
    介紹簡短，效果強大。
    一顆果子，頂的上多少年鑽研他國語言的功夫。
    可惜，是生命高原特產！
    千言果的介紹上已經描述很明確了。
    是因豐饒之主的福澤而誕生，離了這片魚米之鄉，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種！
    陸安把這顆千言果收了起來，這玩意給他吃就是牛嚼牡丹，暫且存起來，日後說不定有能用到的地方……
    半個小時後。
    雪沁一行人終於外出采購歸來，各個大包小包拎著，等走入候車廳，這才將其全部收回儲物空間。
    在外麵大肆采購了一番，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滿載而歸的笑容，對生命高原這片富饒之地有了極好的印象。
    和平、安寧、富饒，仿佛與世隔絕的桃源鄉。
    縱使外麵暗流湧動，鬥爭再過激烈，戰火依舊燒不到這片土地。
    人民安居樂業，何其美好的畫麵。
    隻是當眾人回到自己所屬的一等車廂時，映入眼簾的一幕卻讓她們呆若木雞。
    就見此時，陸安剛好正抱著小老妹在過道上溜達。
    如果僅是如此，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問題是此刻他右腿上，還多出了一個粉毛蘿莉掛件，身後還有一隻屁顛屁顛緊跟不舍的跟屁蟲。
    “珞流煙？我沒看錯吧！你怎麽在這裏？！”
    啊……
    相較震驚不已的翠碧絲等人，沈璃無奈扶額，深深一聲歎息。
    為什麽她們才離開了不到一個小時，這家夥身上又多了一隻掛件呢？
    “咦？是阿芙雅姐姐！還有妮可姐姐、露娜姐姐、翠碧絲姐姐、雷諾哥哥……你們好鴨！”
    正掛在陸安腿上享受免費坐騎的珞流煙聽到聲音，扭過頭來笑嘻嘻地向眾人打招呼。
    珞流煙的突然出現，給了眾人一個極大驚嚇。
    滿載而歸的喜悅頓時蕩然無存，急忙圍過來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們可不記得自己的隊伍裏，還有這麽一隻粉毛蘿莉存在！
    “原來如此，和虛空藏一樣啊……”
    不久，眾人從陸安口中知曉了來龍去脈。
    獨自一人落單此處，倒也可憐得緊。
    不對！並不可憐！
    同是天涯淪落人，但虛空藏可不認為珞流煙跟他一樣可憐。
    瞧瞧她手腕上這是啥，永恒銜尾之賜！
    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換來的恩賜祝福，她一個人就拿到手了！
    該說不愧是寶寶級難度的任務嗎，和他們在灰燼山脈的遭遇差遠了！
    “抱歉啊，我們並不知道龍璃她們的去向，不介意的話接下來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行動，互相有個照應……”
    “但是！”
    眾人並不排斥一隻粉毛蘿莉的加入，何況雙方本就是熟識。
    可即便再喜愛得緊，阿芙雅也是毫不留情地把她從某人腿上拽了下來。
    “珞流煙！你好歹也是八部眾之一！大庭廣眾之下抱人家腿成何體統！有失你們龍族的顏麵！”
    她真是服了，這家夥不知道抽了什麽風，抱著陸安的腿不放，跟一個掛件似的，不知道敖漳那幫龍眾見了得氣成什麽樣子。
    “過來！”
    把她拉過來直麵自己，阿芙雅緊緊凝視著她的眼睛，一雙粉紫色眸子中似乎蘊藏著迷煙漩渦，圈圈轉動。
    見狀，她立馬看出了個大概，神情顯得嚴肅“告訴姐姐，你最近吃藥沒？”
    “零食吃完了……”珞流煙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小聲嘟嚷。
    聞聽此言，帝鳳瑤等一眾知情者紛紛流露果然如此的表情，一個個都在打啞謎，搞得人雲裏霧裏。
    “好吧……妮可，你先帶她下去休息。”
    擺擺手，讓妮可先把珞流煙帶走，阿芙雅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話說看你們的樣子，是了解她的情況？”等珞流煙走後，陸安終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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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毛蘿莉在這裏他不好開口，現在人走了，有些事等問清楚。
    “那孩子……的確有點問題！”
    稍微組織一下語言，阿芙雅將珞流煙的情況娓娓道來。
    作為龍之八部眾之一，珞流煙來自蜃龍族迷煙一脈，但相較其他八部眾乃至她的同族，小丫頭就顯得比較特殊、格格不入了。
    她的特殊之處在於……
    她有病！
    “那家夥纏你那麽久，想必你也發現了，她的心性與小孩子一般無二。”
    陸安點頭表示認可“的確有點像小孩，而且她還給我介紹了她的幻想夥伴——玲音。”
    有句話他憋在心裏沒說，以珞流煙這副小孩子心性，怎麽想都不可能成為龍之八部眾，代表龍族出席星空盛會吧。
    “玲音？看來她有段時間沒吃藥，症狀有點嚴重了……”
    “不是，不至於吧？”
    見她說的這麽嚴重，陸安頓時不理解了。
    珞流煙病情有這麽嚴重？他看不見得吧，除了有點小孩子心性，其他方麵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需要分情況，至少在我看來她的情況很嚴重了……”阿芙雅眼神凝重，一五一十道出真相。
    珞流煙的病，就在於她的精神力太過強大，以致於從小就患了一種罕見病。
    總是聲稱能看到許多旁人看不見的事物，神神鬼鬼的對著空氣發呆、說話，從小就是個異類。
    起初迷煙一脈沒當回事，直到後來情況愈加嚴重，雖然隨著年齡增長慢慢地再也看不到那些虛幻事物，但由於從小因過於異類而被同齡人孤立的原因，她給自己捏造了一個隻存在於幻想中的朋友。
    ——玲音。
    當發現情況惡化後，家裏人連忙找到了迷煙一脈的長者，原以為是被什麽不幹淨的髒東西纏上了，結果經過一番細致入微的檢查，卻未看出任何端倪。
    不得已又找到蜃龍一族的老祖，這才得到一個權威的診斷結果。
    因為精神力過於強大的原因，珞流煙從小就患有一種罕見的精神病。
    俗稱——癔症。
    “精神分裂？類似第二人格？”
    “不……”阿芙雅搖頭糾正，“準確來說，是臆想症！”
    “這個症狀導致她身體發育幾乎停止，心理年齡也成長緩慢，因此龍族那邊特意為她研製了一款特效藥。”
    “定期服用，可減輕癔症影響，讓她精神狀態保持清醒，心理年齡成熟一些……”
    說到這裏，阿芙雅話音一頓，眼神怪異地看著某人“不至於一見麵就如此粘人，抱著你的腿不放。”
    原來是這樣……
    陸安聞言若有所思“可是……我看她精神狀態不錯啊，若非她那幻想夥伴玲音陪著，恐怕孤身一人身處異地他鄉，會吃不少苦呢。”
    “但她口中的玲音終歸是假的，總有一天她必須直麵現實……”
    阿芙雅的態度和龍族一致，是病就得治，否則拖成頑疾就悔之晚矣了。
    “可是客觀來講……”陸安聞言，沉默了許久，緩緩翹起二郎腿，提出與大眾相悖的見解
    “玲音的真假，真的應該由我們來定義嗎？”
    這個問題，已然涉及到深奧的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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