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了證人席還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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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消化係統做的繩子,像牛仔套環一樣套在水管在天台的頂端。提前做好一個像上吊用的,扯一頭就會拉緊的結。
    然後就這樣爬上天台,回到門外,鎖上門,再原路返回,回收繩子。
    不要拿什麽‘不容易套中’,‘繩子容易斷’的說法反駁我。這些都是可能性,現實就是我成功了。”
    路翩不緊不慢地說出了全部的“真相”。
    然後長舒一口氣。
    這樣確實勉強可以解釋密室的形成。雖然硬邏輯上有蠻多講不清楚的地方,但是應付這場神經病法庭遊戲,還是夠的。
    當然,想都不用想,葉鴻博肯定會盡力抬杠。
    所以路翩才交代了一句,不要拿可能性來抬杠。
    剩下的反駁的方式很少很少了。
    所以路翩從一開始就在賭,賭他們棋差一著。
    賭葉鴻博究竟能不能找到那個,可以破碎路翩假說的方法。
    看著葉鴻博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
    “看樣子你是沒辦法了。放棄吧,審判長快點宣判,我好回去吃牢飯。你也沒有必要非得趟這趟渾水是吧,葉鴻博?”
    路翩像之前他們催促自己一樣,催促著葉鴻博。
    說實在的,以葉鴻博前麵的表現,路翩真不確定他到底能不能發現那個辦法。
    時間緊迫,這可是決勝的生死關頭。
    趕緊幹擾他。
    “水管。”葉鴻博眼神一亮,報出兩個字。
    “唔......”路翩悶哼一聲,看上去比被打了還難受。
    “隻有水管是豎直的,才能讓你套圈套住,並且爬上去對吧?”葉鴻博手架在下巴上,頗有偵探推理的風範。
    “你想說什麽?”路翩眼神有些躲閃,沒有回應葉鴻博投來的眼光。
    “我想說的是,”葉鴻博聲音平靜,但又有穿透力,仿佛比審判長的槌子更能擊碎罪惡,“很遺憾路翩,你還是百密一疏。我去過天台了,水管在天台部分是水平的。
    倒不如說,天台的水管,怎麽可能是豎直的?那樣怎麽運水和排水?連接到天台的水管隻有可能是水平的,並且是沿著天台的地麵繼續布置鋪成的。”
    “我......”路翩剛要開口,卻被葉鴻博搶先一步閉了嘴。
    這熟悉的感覺,正是幾分鍾前氣勢逼人的路翩幹出來的事情。
    “不用跟我說這些那些有的沒的。因為我去過,我去過天台,親眼看到過那些水管。”
    葉鴻博沉穩的聲音,熄滅了路翩才剛剛燃起來的希望和氣勢。
    至於那個審判長自然是狗仗人勢,抓緊時間搶奪勝利了。
    葉鴻博好不容易贏來的勝利,能讓它輕易跑掉?
    路翩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似乎已經打蔫兒,失去了鬥誌。
    “可惜啊,你已經盡力了路翩。百密一疏,不過輸給我倒也是不丟人的。”葉鴻博的語氣聽上去是真的在惋惜。
    “要是他看到這一幕,會怎麽想呢?”葉鴻博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不出意外的,隻要輪到給路翩下判決的時間,觀眾們就又自發地喊起來。
    “有罪!”
    “人渣!”
    “惡心!”
    “去死吧!”
    審判長終於算是計劃得逞,前麵可把他給嚇壞了,尤其是燉肉那一塊兒,聽上去和真的似的。
    好在葉鴻博打敗了路翩,現在的路翩跟條喪家之犬一樣都抬不起頭。
    煩人的律師也不在,現在是宣判的最好時機。
    “那麽,這次是真的要宣判了,對被告人路翩作為‘欺詐師’的指控,判決為,有z......”
    “罪”字還沒有說出口,卻被一陣尖銳的笑聲打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路翩。
    像著魔了一樣放聲大笑,笑得前仰後合,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你笑什麽?”葉鴻博不明白,“瘋了嗎?”
    “管這家夥幹什麽,我要判決了,別打擾我。”審判長壓根不在乎這一切,隻想快點宣判。
    “我啊,我笑你,還是棋差一著啊。露出馬腳了,葉鴻博。”路翩收斂笑聲,正視著葉鴻博。
    好險,真的好險。
    但是還好,葉鴻博總算找到了,路翩推論裏的缺陷,水管的部分。
    葉鴻博總算是上鉤了。
    “誒?大家不覺得奇怪嗎?我想問問你啊葉鴻博,為什麽你要上天台啊?”
    路翩嘴角的笑意已經壓不住了,泛濫在臉上。
    “或者說,你是怎麽去到天台的?”
    說完這句話,路翩死死盯著葉鴻博的臉不放。
    從腸子當繩子那裏開始,所有的推論也好,假說也罷,都是為了這一刻,為了現在。
    為了讓葉鴻博承認,自己去過天台。
    果不其然,葉鴻博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動搖,還有緊張的神色。
    “我管你這兒那兒的,我要宣判了。”審判長不顧突然的插曲,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你想好哦?法官?你要是真的敲了,命可就沒了。”路翩正眼都沒看向審判長,隻是丟下這麽一句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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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光一寸都沒有離開葉鴻博的臉,試圖從他的臉上讀懂什麽。
    路翩接著詢問葉鴻博,步步緊逼。
    “為了防止衝頂以及確保正常使用,電梯井一般都要在頂部留有一定空間。這也是為什麽幾乎所有的電梯不會直接到達天台,去往天台總要走一層的樓梯。
    如果我是犯人,那麽沒錯,為了躲避電梯監控,我會從十八樓直接走到最頂層。
    但你,你是接到報案來的警察,如果你真要上天台,就可以坐電梯到20樓再上去。
    可是你,葉鴻博。你從始至終,隻按過那一層,18樓,隻在電梯裏出現過兩次,來一次去一次。
    告訴我,葉鴻博。你真的上了天台的話,你是什麽時候去的?怎麽去的?”
    一番話燒了審判長的cpu,也把葉鴻博給弄沉默了。
    “當然,你不要用什麽找人的借口來糊弄過去,你自己的證詞,屋裏有香味,敲不開門,然後找物業,中間根本沒有時間和理由供你上天台。”
    葉鴻博還是保持沉默。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審判長?你們呢?這幫吃瓜群眾?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麽嗎?”
    沒有回應,一點兒回應也沒有。
    但是葉鴻博的喉結微動,幾滴汗珠從臉頰上滑過。
    他緊張了,他慌了。
    這時候路翩想起一句很有名的話。
    按道理來說,這裏應該由林芝說的,特別有氣勢,還很應景。
    但是她不在啊?被請出去了。
    所以路翩隻能代勞了,暫時充當一下那個虛張聲勢的律師角色。
    所謂辯護,最好的辦法不是為被告人脫罪,而是把那個真正犯罪的人揪出來。
    路翩不禁笑出來聲,林芝看到了不得吐槽一句“法盲在歹毒的辯護”。
    路翩整理一下麵部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使勁一拍桌子,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葉鴻博。
    “葉鴻博,上了證人席還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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