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法盲歹毒的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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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護方在此指控,葉鴻博涉嫌偽證,栽贓陷害,以及殺人罪,殺害了原告人王浩的媽媽!”
路翩說完自己都想笑了。這個走向也太逆轉o判了。
證人席定律永遠不會消失。雖然是玩梗,但是路翩心裏已經有八九成的把握。
葉鴻博,就是這個案子的凶手。
說實在話,整場法庭的混亂和離譜,全都源於一點,那就是路翩和審判長兩人的玩家身份。
那個死亡自相殘殺遊戲。
所以審判長才會大費周章地做了這麽多,就為了給路翩腦門上扣一個“欺詐師”的帽子。
路翩跳出來自認殺人犯,或者這樣那樣的折騰,也隻是為了讓審判長基於謊言審判,然後達成“欺詐”的事實。
可是問題在於,沒人敢保證這遊戲就是真的,或者真的一定要殺人。
一旦真的參與遊戲殺了人,哪怕活過了今天,日後也必須要和日常生活說拜拜了。
所以路翩真的有猶豫過,是不是要殺人,是不是要真的和審判長弄個魚死網破。
而一旦葉鴻博露出馬腳,就把所有罪名丟給他,讓自己沒有罪名可以被判,何嚐不是一種思路。
更何況路翩現在有很大的把握,能確定葉鴻博,就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要在所有人麵前拆穿他,隻能盡力去做了。
“首先是證詞,如果葉鴻博不能解釋去往天台的時間和原因,那麽他整個人的行動軌跡和動機全部都會出現疑點。證明我曾出現在現場過的證詞自然不可信。”
葉鴻博對此三緘其口,這樣的態度倒也是把雙刃劍。
一方麵沒法從他的話裏麵挖到線索,但另一方麵,他的證詞也不能用了。
葉鴻博沒有對證詞作出回應,但還是給出了自己的反擊:“監控確實拍到了我來過,敲門,沒有回應,找到物業並開門,現場確實是個密室。這你怎麽解釋?”
果然,密室的檻兒今天是過不去了。
不過這確實解決了縈繞在路翩心頭的一個困惑。
為什麽葉鴻博要提出那麽一個離譜的密室。
原因自然是,密室原本就存在,或者說葉鴻博想要它存在。而且這個密室存在的意義是,給葉鴻博也就是凶手本人創造了不在場證明。
“沒問題的葉鴻博。你追著我欺負了那麽久,我會好好還給你的。密室的部分我會一點點解釋的。”路翩微笑麵對危險,看來獲得清白的夢想成真不會遙遠了。
“首先是消失的屍體這一部分。很遺憾,燉肉的事情還是得再次上演。在葉鴻博尋找開門的方式的時候,有香味,是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而且還可以處理掉消失的屍體,一舉兩得。”
所以這個變態還真的是葉鴻博。他當時臉色大變不是因為被燉肉的想法嚇到了,而是因為路翩歪打正著推理出了真相。
好家夥,原來我運氣這麽好。路翩還死裏逃生地感慨了一番。
“再然後是密室。既然我們已經知道,葉鴻博上過天台,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我們一開始的難點在於,我作為凶手,從門外把門上鎖,但是人在室內這樣的矛盾。可葉鴻博不需要啊,既然他的證詞都有問題,這是不是個密室都有待商榷了。
所以葉鴻博你別拿什麽密室不密室的糊弄我。連鑰匙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兒呢。”
葉鴻博肉眼可見地“嘖”了一下,張嘴就要反駁,“那是因為.......”
“噓噓噓,你不準說話。輪不到你為自己辯解。在你不說明為什麽上天台之前,你的證詞都不可行,沒什麽好說的。”路翩表情十分不耐煩,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擺動。
“我不知道你在猴急什麽,但是我在監控裏出現一次。確實,我承認我做了偽證,但這也並不證明我是凶手。我壓根進不去他們家,你是買過保健品,我又沒有。”葉鴻博在路翩繼續反駁之前開了口。
他的聲音聽上去慢條斯理的,但是路翩知道和剛剛的葉鴻博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破綻太大了。
“逃過監控的辦法很簡單,走樓梯就行,對於一個訓練有素的警官你別告訴我爬十八樓是什麽很難的事情。
至於進門?更不用說了。敲敲門,亮證件,誰來都得給你開門。”
這下葉鴻博是真的啞口無言了。稍微慌了神,給出的辯駁就顯得漏洞百出。
給他最後一擊吧。路翩覺得沒有必要再拖下去了。
“不過我覺得以你的想法,為了穩,鑰匙肯定還是回到了房間,形成了一個真密室。
但是天台的水平水管,完全足夠你綁一根繩子玩速降了。鑒於晚上六點之後你人才來做不在場證明,你肯定是早些時候殺的人,那個時候帶點兒什麽隨身物品的也沒法被發現不是嗎。”
路翩看了看葉鴻博,又看了看審判長,再看了看吃瓜群眾,一個個都跟木頭人似的,好似被施了定身法。
“切,唱獨角戲有什麽意思......”路翩輕聲嘟囔著,“要是林芝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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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沒反應,總得有個人說點什麽吧?
“綜上,葉鴻博作為凶手,邏輯上可以給自己提供不在場證明,技術上也不需要牽強的利用屍體爬牆的密室。他完全有可能是本案的真凶。”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是沒人有反應。
“證據嘛,他去過天台。按照原本的邏輯,他是完全沒有理由去那裏的。
更何況,規定要求是兩人一組出警,不存在這個葉鴻博作為警察,單人上門,處理調查失蹤案件的情況。
喂我說,審判長,你好歹吱一聲啊?這情況怎麽辦?你還能無視規則直接判我?這對嗎?”
法庭死一般的安靜。
路翩自顧自都說起勁了,這才反應過來,事情好像特別不對勁。
詭異到令人窒息的沉默,包圍了路翩。
葉鴻博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審判長也是臉色鐵青閉口無言。
那幫跟傻子似的觀眾們,好像都跟勁兒過了一樣,眼神空洞,愣在原地。
我靠,跟宕機了一樣。壞了,我碰上偽人了?
路翩的嘴唇和喉嚨都有點幹,心跳沒來由地加速,感覺上甚至比開始在法庭辯論的時候還要緊張。
終於,感覺過去了好久好久,葉鴻博還是打破了沉默。
“嗯嗯,你說的很對,所以呢?你想怎麽樣?你有沒有想過啊,事情為什麽可以穩穩地演變到現在?這樣的胡鬧為什麽還能繼續下去?”
葉鴻博的一番話聽起來還是很冷靜,又回到了一開始那個看上去高傲的,拽拽的葉鴻博。
路翩知道的,為什麽這樣胡鬧的法庭可以延續到現在,這樣的長度,放在小說裏麵都能夠寫十章左右了。
就是因為路翩和審判長武力相當,才會有遊戲存在的意義。
但凡路翩手上有一把槍,直接美式居合結束戰鬥,根本不用廢話。
對於這種死亡遊戲,隻有戰力相當的雙方,才會上談判桌,才有博弈的可能性。
否則,結果就隻會掀桌子。
路翩聽明白葉鴻博的意思了。
本來隻是路翩和審判長兩個人扯嘴皮子互相咬,但是路翩把屎盆子往葉鴻博腦袋上扣了,把他殺人的事實抖了出來。
現在性質變了。
靠,大意了,早該想到的。
路翩想通這一切的一瞬間,葉鴻博已經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正對著路翩的腦門。
“對,我掀桌子了,你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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