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周老爺子轉身欲走，卻見周衍站在原地不動，頓時緊張了。這是孫子不想跟他進屋？
    周衍被叫醒，有些悵然若失的看了眼蕭聿，這才抬腳往小樓去。
    蕭聿被他那滿是‘幽怨’的‘欲求不滿’眼神看得莫名，見對方往小樓去，連忙抱著同樣睡醒的閨女跟上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年代世界的冬天，比現代冷多了。
    “叭叭……”小閨女被包的太緊，行動不便，但也不妨礙，她向爸爸表達她肚肚餓了，需要吧嗒吧嗒吃牛牛的願望。
    “已經會說話了？”走在中間的周老爺子聽到‘叭叭’兩聲，有些好奇的轉身去看蕭聿懷裏的小寶貝。隻一眼就被對方靈動的小表情俘獲。
    蕭聿尷尬，他第一次聽的時候，也覺得是喊他呢，結果發現是他自作多情，人家隻是餓了，想吃奶。
    周衍聽到周老問話，停下腳步道：“小魚不能說話，有什麽事兒，你可以問我。”
    周老：……
    ☆
    周老一時有點躊躇，他的工作，讓很多人本能的對他抵抗，警戒。他有時候也會一不小心將工作帶入生活。他兒子的婚姻是先斬後奏，他和兒媳婦總共就見過兩麵。沒想到和孫媳婦第一次見麵，就讓孫子誤會了。
    “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
    周衍想到雷向前‘好心’告訴他的，關於這位周老的身份和工作，到底忍下了心裏的排斥：“……家裏有熱水嗎？”
    “有有有。”
    “麻煩您了，孩子可能餓了。”
    “啊，是餓了啊。”周老說著，快步往小樓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對屋裏喊，“林姐林姐，趕緊把熱水瓶拿過來，我曾孫女要喝奶。”
    屋裏一個老年女聲回應：“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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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聿跟著周衍進屋，迎麵就看到一名五十多歲，打扮樸素，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的女人，雙手抱著開水瓶的竹編外殼從屋裏出來。
    看到抱著孩子的周衍和蕭聿，女人目光一瞬間是審視，在觸及二人懷裏的孩子後，表情就有些不自然。好幾秒才扯出一個淡漠疏離的笑容。
    這誰啊？老周同誌的再婚對象？蕭聿疑惑，這女人不會是周衍的後奶奶吧？
    周衍也感知到剛剛一瞬間女人散發出來的疏離。
    這種疏離他在老師長的妻子身上見過，老師長對他們一群童子兵很好，但是他的第二任夫人，並不喜歡他們，更不喜歡他們去家裏找老師長。
    其實剛子們幾個，最開始是記在老師長名下的，後來有人給老師長介紹了二婚妻子，幾次之後，大家便不再去找老師長了。就連本來住在老師長家裏的幾個小的，也自覺的搬了出去。
    而老師長因為時常在前線，並不知道這些。那位二婚夫人也將表麵的平和維持的很好。
    “來，坐坐。”周老爺子笑嗬嗬的邀請孫子。
    周衍卻沒第一時間坐下，如果這位真是他這個便宜爺爺的二婚妻子，那麽他或許真的不該回來。
    他看向笑嗬嗬的周老爺子：“這位是？”
    “這位是老林同誌，以前是部隊的衛生員，後來退伍在首都醫院做護士。目前，她被上麵安排過來，在我這邊給的生活打打下手。你們可以叫她林奶奶，她一般早上七點過來，下午五點離開，偶爾幫忙做做晚飯。”
    周衍聽著周老爺子的介紹，再看周老爺子公事公辦的表情，就差不多明白周老爺子和這位女同誌沒什麽關係。隻是這位老林同誌的表情有些問題。
    周衍能發現老林同誌的表情問題，作為某個部門的部長，周老爺子又怎麽可能發現不了。他不動聲色的斂了下眼皮，轉而又笑嗬嗬的道：“來，快坐，蕭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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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聿被點名，點點頭，就坐到了客廳裏的雙人實木椅子上。實木椅子上墊著有些破舊的軟墊，看得出用了好些年了。
    周老爺子在孫子也落座後，伸手接過老林手裏的開水瓶道：“老林同誌，你去食堂看看，今天都有些什麽早餐，買一些回來。不用買太多，中午，我們上館子吃飯。”
    “呃，好。”老林同誌點頭，立刻解開圍布，快步往門口去。
    周老爺子看她慌裏慌張的模樣，蹙了蹙眉，到底沒說什麽。
    周衍見那女保姆出去，從隨身的包裏拿出四個奶瓶，又伸手接過老爺子手裏的暖水瓶，開始燙奶瓶。
    等四個奶瓶都燙過，他往裏麵倒了差不多的開水，便等著水溫降下去，然後泡奶了。
    周老爺子很好奇，為什麽是四個奶瓶。
    作為一國情報部門的領頭人，他自然早就了解到，一開始有人傳言，他親孫子有四胞胎。那個想冒充他孫子的人，就是去了花果鎮，找他親孫子遺失的四胞胎。
    但是今日見孫子隻抱了兩個，他也不好多問。這小家夥看著一副普通退伍兵的老實模樣，但從對方是被異能局從晉省遣送回來的就可以看出，這兩口子肯定有些什麽本事。
    “咿呀！”大閨女到了屋裏，終於被親爹解放了小手手，對於對麵坐著的，老一些的，和親爹有些像的人，表達了好奇。
    周老爺子被她這活潑的小模樣逗笑：“這個是……”
    “大閨女。”周衍道。
    周老爺子表情有些微頓：“大閨女？她的小名？”
    周衍：……
    周衍下意識的看向蕭聿，他家大閨女叫什麽來著？三寶，四寶，五寶，六寶，不是名字吧？
    蕭聿也是後知後覺想到這個問題，連忙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低頭解開小閨女身上的‘桎梏’。
    周老爺子那就是個老狐狸，這短暫的一幕，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現，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你倆，不會還沒給孩子起名字吧？”
    周衍眼角直跳：……他也是最近才確定，孩子是他的。
    蕭聿←_←：周先生不起，關我什麽事兒，我都辛苦生下來了！
    “噗，真是，沒見過你們這麽糊塗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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