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紫氣在審判席邊緣凝結成透明幕牆，將整個創世星區化作天然直播廳。五歲的陳小默趿拉著露趾涼鞋，校服領口還沾著沒擦幹淨的草莓果醬，卻偏要板著小臉坐在比他高出三倍的鎏金審判椅上，兩條小腿在半空晃蕩時，鞋底的奶嘴圖案正無意識地蹭著椅背上的密鑰紋路。
    "全體肅靜 ——" 他揚起比胳膊還長的法槌，奶聲在擴音彈幕中炸成驚雷，首當其衝的三個雛形星係當場崩解，星核碎片如流星雨般砸在直播台防護罩上，"現在開庭！"
    全息鐵籠從地板下升起的刹那，機械齒輪的摩擦聲蓋過了彈幕歡呼。編號 427 的陳父克隆體被十二道反物質鎖鏈吊在半空，胸腔的機械核心泛著病態的紅光，布滿血絲的眼球突然轉向陳小默，喉管發出生鏽般的聲響："小... 默..."
    "被告人陳建國，" 陳小默突然翻開懸浮的血色賬本，稚嫩的指尖劃過投影頁麵，九十七道弑子記錄在瞳孔裏投下細碎血光，"你是否承認在 73 個平行宇宙，對幼年陳默實施九十七次弑子行為？"
    克隆體的機械手指驟然收緊，鎖鏈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那是... 初代密鑰的強製協議..." 它的機械胸腔突然裂開，露出內部密密麻麻的齒輪組，每片齒輪都刻著 "管理員傳承" 的天道符文，"每個陳家父親... 都必須清除不合格的血脈..."
    "夠了！" 陳小默的法槌重重砸在審判台上，奶嘴鞋底當場陷進鎏金紋路，卻在抬頭時，睫毛下閃過與年齡不符的冷冽，"本霸霸在鏡界拆了 79 個機械教廷工廠，" 他突然調出記憶投影，鏡界廢墟中堆積的克隆體殘骸在直播台上空閃爍，"別拿程序當遮羞布！"
    彈幕瞬間被【用戶 "荒古奶霸" 打賞混沌枷鎖 x10】的特效淹沒，陳小默趁機甩出從暗黑維度繳獲的機械核心，齒輪表麵的弑子程序在審判席燈光下清晰可見。克隆體的眼球劇烈顫動，因為它在核心投影裏，看到了自己從未經曆過的場景 —— 主宇宙的陳默，曾用血肉之軀替陳小默擋住機械教廷的加特林掃射。
    "你根本不是我爹。" 陳小默突然跳下審判椅，法槌在掌心化作迷你密鑰，搖搖晃晃的身影卻在逼近鐵籠時，踏出與陳默相同的戰鬥步伐，"真正的爸爸，" 他的聲音突然哽咽，卻強行扯出嘴角的奶膘，"會在我被齒輪紮破手指時，用雷霆之力給我烤！"
    克隆體的機械核心突然發出刺耳尖嘯，反物質鎖鏈應聲而斷。它撲向陳小默的瞬間，胸腔裂開露出黑洞般的能量核心，齒輪觸須上還沾著其他宇宙陳小默的密鑰碎片："你以為殺了我就能自由？" 它的眼球凸出眼眶，數據流組成的血液滴在審判台上，"看看你胸口的密鑰... 那是初代埋在胚胎裏的定時炸彈！"
    "閉嘴！" 陳小默的密鑰突然暴漲成混沌之刃，奶聲在音爆中扭曲成少年音色。刀刃刺入克隆體核心的刹那，他清楚看見對方記憶深處的畫麵 —— 無數個平行宇宙的陳父，正機械地重複著弑子程序，每個動作都精準得可怕，卻在最後一刻，指尖都會無意識地顫抖。
    克隆體的頭顱在掌心炸裂時，陳小默才發現自己的指甲縫裏還卡著奶瓶殘渣。飛濺的數據流在空中凝結成星圖坐標，那是連鴻蒙法則都無法解析的混沌盲區，坐標中心閃爍的紅點，正是舊宇宙與新宇宙的夾縫地帶。
    "家人們！重大發現！" 陳小默突然切換直播鏡頭，將星圖投影到每個觀眾的意識海，小奶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這個坐標... 可能藏著初代密鑰的核心！" 彈幕瞬間被 "衝坐標挖爺爺老底 " 的呐喊淹沒，打賞值凝聚的艦隊已在審判席外集結，引擎尾氣將鴻蒙紫氣染成豬肝色。
    他蹲下身，指尖輕輕觸碰地麵的數據流，突然想起在暗黑維度看見的父親克隆體殘軀 —— 那具殘軀的掌心，同樣刻著與星圖相同的紋路。難道，陳家曆代父親的弑子程序，不過是初代密鑰為了保護某個核心而設的誘餌？
    "哥哥，疼..." 陳小囡的抽泣從角落傳來，四歲的女娃正抱著被齒輪劃傷的手指，創世臍帶在她掌心滲出金色血液。陳小默猛然驚醒，趕緊掏出草莓味奶瓶塞給妹妹，密鑰在指尖化作創可貼，卻在觸碰妹妹傷口時，發現她的血液裏竟也有極細的齒輪紋路。
    "別怕，囡囡。" 他輕輕吹著妹妹的手指，奶膘上還沾著克隆體的數據流，"等哥哥找到初代核心，就把這些破齒輪全扔進太陽裏。" 轉身時，他對著直播鏡頭比出戰鬥手勢，卻在法槌重新凝聚時，發現鎏金表麵多了道細微裂痕 —— 就像他心裏，對 "父親" 這個詞，永遠橫亙著的、由齒輪組成的高牆。
    審判席的燈光漸暗時，陳小默獨自盯著星圖坐標發呆。密鑰在掌心發燙，他知道那是陳默的殘存意識在警示危險，可看著坐標中心若隱若現的機械巨手，他突然想起父親在血脈獻祭前說的話："新宇宙的法則，要由最幹淨的血脈來寫。"
    "幹淨的血脈..." 他低頭看著校服上的奶漬，突然咧嘴一笑，小虎牙在燈光下泛著微光，"本霸霸的血脈，可是連混沌都能同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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