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輪回餃子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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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空裂縫的寒潮順著星渦市集的石板縫鑽進來,陳默的作戰靴踩碎第七塊結霜的冰錐時,瘸腿攤主的剁餡聲突然拔高八度。案板上的韭菜碎末被震得騰空而起,在半空凝成冰晶組成的鎖鏈,當啷一聲纏住她的腳踝 —— 那是陳家祖祠鎮魔柱上才有的符文紋路。
    "老規矩," 攤主的獨臂揚起菜刀,刀鋒折射的冷光在陳默左頰淚痣上劃出冰痕,"吃完三籠餃子,才能看蒸籠底的東西。" 他轉身時,圍裙下的冰凰紋身滲出的血珠在地麵匯成箭頭,直指攤位深處懸浮的血色蒸籠 —— 那裏飄出的氣味,分明混著三年前蘇棠分娩時羊水的腥甜。
    陳默的指尖剛觸到蒸籠把手,滾燙的蒸汽突然炸開。十二道冰錐從蒸汽中射來,卻在她左臂基因戰紋亮起的瞬間凍結成琥珀。蒸汽裏浮現出蘇棠的殘影:穿著染血的病號服,蒼白的手正將半片冰凰羽塞進繈褓,而繈褓裏的嬰兒左頰,正閃爍著與陳默相同的淚痣微光。
    "這是...... 分娩時的記憶?" 她的聲音在麵罩後發顫。案板裂縫滲出的冰藍色液體突然暴漲,在蒸汽中凝成全息影像:蘇棠躺在醫療艙,腹部的冰凰圖騰正在吸收某種能量,而站在一旁的陳懷仁,左手小指正以與婚禮當天相同的頻率發抖 —— 他的白大褂口袋裏,露出半截染血的冰凰羽。
    "吃。" 攤主的菜刀剁在案板上,震落的冰錐在陳默腳邊碎成星塵。她咬下第一個餃子,滾燙的湯汁混著韭菜辛辣在舌尖炸開,卻在咬破麵皮的刹那嚐到鐵鏽味 —— 那是蘇棠當年為了保護胎兒,用自己的冰凰血脈強行壓製基因崩潰時留下的血痂。
    當第三個餃子下肚,陳默的視線突然穿透蒸籠。底層墊著的粗麻布下,半片冰凰羽正在發光,邊緣的齒痕與陳懷仁實驗室裏提取的咬痕完全吻合。她的通訊器突然響起,未知用戶發來的音頻裏,混著剁餡聲與心跳的節奏 —— 正是她直播間 id 的數字。
    "你父親當年," 攤主終於開口,聲音裏混著冰元素特有的震顫,"用自己的牙印在冰凰羽上刻下基因鎖,隻為讓蘇棠的血脈能在分娩時注入你的體內。" 他獨腿踩碎地麵的星塵,露出下麵刻著的基因圖譜,"但他不知道,冰凰血脈需要宿主的鮮血才能激活。"
    陳默的指尖撫過冰凰羽的齒痕,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陳家的冰凰,從來不是馴化混沌的武器,而是混沌本身。" 當她的血珠滴在齒痕上時,冰凰羽突然懸浮而起,在蒸汽中投射出陳懷仁的全息影像 —— 他正在實驗室裏,將半片冰凰羽塞進培養艙,而培養艙裏蜷縮的胎兒,左頰淚痣與陳默如出一轍。
    "這是...... 我的孿生妹妹?"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蒸汽中的影像切換,蘇棠正在分娩劇痛中掙紮,而陳懷仁的手術刀懸在半空,刀柄上纏著半片冰凰羽 —— 正是此刻她手中的那半片。
    "陳懷仁當年用禁術分裂了冰凰血脈," 攤主的獨臂突然穿透蒸汽,抓住陳默的手腕,"你妹妹的靈魂被封印在冰凰羽裏,而你,成了她的宿主。" 他的機械關節發出蜂鳴,陳默的左臂戰紋突然與冰凰羽共振,在蒸汽中拚出完整的冰凰圖騰。
    當冰凰圖騰完全顯現的瞬間,整個餃子攤開始扭曲。陳默看見時空裂縫中閃過無數畫麵:蘇棠在星渦市集賣餃子,陳懷仁在實驗室注射冰凰基因,還有某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獨腿的機械關節正在時空亂流中閃爍。而在所有畫麵的最深處,半片冰凰羽正在吸收她的血液,邊緣的齒痕漸漸浮現出蘇棠的基因編碼。
    "現在," 攤主鬆開手,冰凰羽突然化作數據流鑽進陳默的通訊器,"去星渦市集的最深處,那裏有你妹妹的基因密碼。" 他轉身時,圍裙下的冰凰紋身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與陳默左臂相同的基因戰紋,"記住,陳家的血脈從來不是詛咒,而是打開輪回的鑰匙。"
    陳默的通訊器突然收到新消息,未知用戶發來的坐標正是星渦市集的深處。她摸了摸小腹,那裏傳來輕微的胎動 —— 與三年前蘇棠冰屍融化時的感覺一模一樣。當她轉身時,發現攤位前不知何時站著個穿校服的少年,左頰淚痣在燈籠下閃爍,手中的通訊器屏幕上,正是她塵封的直播間界麵。
    "媽媽說," 少年舉起半片冰凰羽,邊緣的齒痕與陳默手中的完美吻合,"集齊兩片冰凰羽,就能喚醒沉睡的冰凰。" 他的聲音裏帶著超越年齡的成熟,"而我,就是你妹妹的宿主。"
    陳默的指尖撫過少年的淚痣,突然想起蘇棠在醫療艙外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們的孩子,會成為跨越時空的錨點。" 當兩片冰凰羽在她掌心融合時,整個星渦市集的燈籠同時明滅,在地麵投出巨大的二維碼 —— 那是她和蘇棠的婚禮請柬上,曾被鮮血染紅的圖案。
    "家人們," 她對著懸浮的直播鏡頭露出笑容,左臂的戰紋與冰凰羽共振,在時空亂流中拚出 "輪回" 二字,"接下來的直播,將解鎖陳家血脈的終極秘密 —— 以及,我妹妹的真實身份。"
    彈幕瞬間被刷屏:【冰凰血脈覺醒!陳默的妹妹竟是混沌宿主?】【發現彩蛋:攤主的冰凰紋身與陳父實驗室的監控畫麵吻合!】
    而陳默沒注意到,在時空裂縫的最深處,某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正站在餃子攤前,獨腿的機械關節閃爍著微光。他麵前的蒸籠裏,半片冰凰羽正在吸收星塵,邊緣的齒痕漸漸浮現出蘇棠的字跡:"當兩片冰凰羽相遇,輪回的齒輪將重新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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