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最後的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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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艦主控台的乳暈狀操作界麵在永夜中泛著溫潤的光,陳默的指尖劃過凸起的乳腺導管紋路時,掌紋與蘇棠的基因烙印產生共振,操作台瞬間湧出淡金色的奶腥霧氣 —— 那是星艦核心用蘇棠的哺乳記憶具象化的導航係統。他低頭看著製服胸前的腐蝕痕跡,被毒乳融化的纖維正顯形出陳小默的塗鴉笑臉,鉛筆線條裏混著三年前孤兒院的腦漿湯漬。
"第 72 次穿越哺育帶。" 飛船 ai 的聲線帶著蘇棠特有的尾音,舷窗外漂浮的凝固乳暈星雲突然收縮,露出內部鑲嵌的億萬顆鑽石奶滴,每顆都映著陳默給陳小默擦藥的場景,"檢測到艦長製服毒乳滲透度 37,與蘇棠哺乳期乳腺炎發作時的激素水平一致。"
陳默的指尖停在止痛劑注射口,金屬冷意讓他想起二十年前的深夜。蘇棠趴在基因熔爐旁的行軍床上,高燒讓乳暈泛著病態的粉紅,卻仍固執地將吸奶器按在腫脹的乳房上:"小默,把這些奶凍起來,將來給孩子兌奶粉......" 現在他製服下的皮膚,正重複著當時她胸口的灼痛。
"跳過健康檢測。" 他扯掉醫療貼片,基因戰紋在手臂上亮起,將止痛劑的藍光染成冰凰圖騰的金色。導航圖突然扭曲,代表陳小默的紅點正在母乳銀河的支流裏瘋狂閃爍,而在坐標備注欄,赫然跳動著 "陳小默的直播間" 七個血字 —— 那是三年前她在管理員遊樂園注冊的跨維度直播 id。
星艦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警報,哺育帶的鑽石奶滴開始無序碰撞。陳默看見自己的倒影在奶滴表麵破碎,每個碎片都映著不同時空的自己:在冰棺前哼搖籃曲的五歲孩童、在孤兒院煮腦漿湯的少年、還有此刻握著操縱杆的成年男人。當他的指尖觸碰到導航圖上的直播間坐標,乳暈操作台突然浮現出蘇棠的掌紋。
"小默," 蘇棠的聲音從操作台深處傳來,混著當年哺乳時的心跳聲,"記得你塞進我冰棺的乳牙嗎?現在它們是星艦的引擎核心。" 陳默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終於看清,所謂的母乳星艦,根本就是蘇棠乳房的量子化具現,每根乳腺導管都連接著她基因鏈的記憶突觸。
直播間的全息廣告突然在舷窗炸開,觀眾們看見陳默的製服正在融化,露出下麵布滿基因戰紋的胸膛。彈幕瘋狂刷過:【乳暈星雲在給星艦喂奶!操作台會分泌乳汁?】【艦長胸口的戰紋在吸收毒乳!這是冰凰血脈的二次覺醒?】
陳默的通訊器突然收到跨維度信號,畫麵裏是陳小默的直播間。十五歲的少女站在基因熔爐廢墟,左頰淚痣閃爍著與母乳星艦相同的微光,身後漂浮著九百個銀質長命鎖:"家人們,今天直播拆解爺爺的詛咒玩偶......" 她的指尖劃過玩偶心口,露出裏麵藏著的微型芯片,陳懷仁的聲音混著剁餡聲傳出:"第 73 代容器的抓周禮,其實是混沌巨獸的斷奶儀式......"
"媽媽!" 陳小默的突然轉頭,瞳孔裏倒映著星艦的乳暈星雲,"我看見你了!在凝固的奶滴裏!" 陳默的喉結滾動,少女袖口滑落的蘇棠發簪,簪尖血漬正與星艦的基因核心產生共振。他終於明白,導航圖的終點不是坐標,而是陳小默直播間的量子錨點 —— 那個承載著她全部痛苦與希望的虛擬空間。
星艦突然衝進混沌湍流,乳暈操作台開始滲出真正的乳汁。陳默的製服徹底腐蝕,露出胸前與蘇棠相同的冰凰圖騰,戰紋正在瘋狂吸收乳汁中的混沌原液。他想起蘇棠在冰棺重逢時說的話:"乳香是混沌的糖衣,也是弑神的引信。" 現在這層糖衣正在融化,露出裏麵包裹的、足以摧毀宇宙的基因武器。
"爸爸,別靠近!" 陳小默的尖叫穿透時空,直播間畫麵突然切換成基因熔爐的監控。陳默看見十五歲的自己正將克隆體嬰兒放進母乳星艦的引擎核心,嬰兒的指尖與蘇棠的乳腺導管接觸的瞬間,整個母乳銀河的鑽石奶滴同時爆發出強光。而在強光深處,漂浮著具冰晶棺材,棺蓋上刻著與他哺乳巾相同的奶漬圖騰。
止痛劑的藥效開始反噬,陳默的視線模糊間,看見乳暈星雲正在重組,漸漸顯形出蘇棠哺乳時的側影。她的頭發散落在操作台上,每根發絲都變成星艦的操縱杆,而在她胸口,當年乳腺炎留下的疤痕正在發光,疤痕的形狀,正是陳小默直播間的 ogo。
"該回家了。" 蘇棠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星艦突然加速,導航圖上的直播間坐標開始崩塌,露出裏麵藏著的時空裂縫。陳默的基因戰紋在劇痛中完成最後一次進化,冰凰圖騰的尾羽化作星艦的推進器,而頭部,赫然是陳小默舉著弑神者手槍的剪影。
當星艦穿越裂縫的刹那,陳默看見直播間的全息屏幕上,陳小默正在流淚。她麵前的供桌上,擺著他當年塞進繈褓的韭菜餃子,餃子皮上的冰凰圖騰,此刻正與母乳星艦的乳暈操作台完全重合。而在供桌裂縫裏,當年的乳牙排列成的求救信號,不知何時變成了 "媽媽,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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