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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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塵工坊的量子熔爐裏,機械臂正分揀著戰爭孤兒們的胎發。這些沾著星核輻射的發絲在幽藍火焰中蜷曲,每根都封印著嬰兒降世時的啼哭——有的混著母親的血沫,有的凝著星際塵埃,還有的纏繞著弑神者的詛咒碎片。陳小默蹲在熔爐前,小手裏攥著從阿野頭上剪來的胎發:“爸爸,毛毛會疼嗎?”他的基因戰紋亮起微光,胎發在掌心自動編成筆毫,末端凝結出冰晶般的“童真筆頭”。
陳默的機械義肢將胎發浸入蘇棠的凝固毒乳取自第157章的母乳墨水),毒乳瞬間沸騰,析出星塵狀的“記憶銀砂”。當筆毫與銀砂融合,整支毛筆發出嬰兒的啼哭聲——那是三十年前星核醫院的集體記憶,被弑神者的聲波武器扭曲成詛咒,如今卻在陳小默的童真之力下,轉化為“生命判詞”的載體。
“看,毛毛變成筆啦!” 陳小默舉著毛筆衝向生死簿,那是從弑神者祭壇搶來的混沌典籍,封麵由嬰兒臍帶編織,內頁是用孕婦骨灰壓製的“罪孽紙”。當筆尖觸碰紙麵,墨汁自動湧出——竟是陳小默的乳牙粉末混合蘇棠的羊水,墨汁在紙上遊走,赫然寫出:“陳默卒於星辰曆__年”。年份處的墨跡始終模糊,仿佛被某種力量刻意擦除。
“爸爸會死?” 陳小默的淚水滴在“卒”字上,墨字竟如活物般扭曲,變成“族”字——“陳默族於星辰曆__年”。陳默的機械義肢感應到,生死簿的混沌能量正在與毛筆的童真之力博弈,每個筆畫都是一場生死拔河。他的戰術目鏡閃過蘇棠的臨終影像:她用染血的指甲在生死簿背麵刻下“父愛不可計量”,此刻正透過陳小默的淚水顯形。
工坊的警報突然炸響,弑神者的殘黨攻破防線。為首的混沌使徒舉起“斷情之刃”,刀刃上凝結著三十萬母親的絕望尖叫。陳小默本能地揮動毛筆,筆尖的墨汁竟化作蘇棠的全息投影,她張開雙臂擋在孩子們身前,投影的裙擺掃過之處,混沌使徒的鎧甲裂開縫隙,露出底下嬰兒般稚嫩卻空洞的麵孔——他們都是被弑神者剝奪親情的“戰爭巨嬰”。
“你們奪走了媽媽們的微笑,” 陳小默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毛筆在虛空中劃出星圖,“現在,還給我們!” 墨汁化作千萬隻蝴蝶,每隻翅膀都印著戰爭孤兒們的胎發照片,蝴蝶撲向混沌使徒,他們鎧甲上的“斷情咒文”竟被胎發蝴蝶啃食殆盡。當最後一個使徒跪地痛哭,陳小默發現他的瞳孔裏映著自己的倒影——那是被弑神者抹除的童年,本該存在的“親子時光”。
生死簿突然劇烈震動,年份處的墨跡終於清晰:“陳默卒於星辰曆0年”。陳默的機械義肢頓住——“0年”代表超越時間的存在。陳小默卻咯咯笑起來,用毛筆在“卒”字上畫了個圈,圈中浮現出蘇棠哺乳的剪影:“爸爸不會死,因為爸爸在媽媽的愛裏,在我們的笑聲裏!” 生死簿的紙張如雪般飄落,露出底層的純白書頁,那是從未被汙染的“純淨生命冊”。
星塵工坊外,晨光穿透混沌霧霾。陳小默將毛筆插在工坊門口,筆杆自動生長出藤蔓,開出鈴蘭花——這是蘇棠最愛的花,花語是“回歸幸福”。戰爭孤兒們圍過來,每個人的胎發都在毛筆上閃爍,仿佛千萬顆小星星,照亮了生死簿原本漆黑的扉頁。
陳默的機械義肢輕輕摟住陳小默,看著毛筆尖滲出的新墨——那是孩子們的笑聲凝結而成的“希望之墨”。他知道,所謂生死簿,從來不是命運的枷鎖,而是被壓抑的親情呐喊。當陳小默用童真重寫死亡判詞,他們終於明白:在愛與希望的星河裏,沒有真正的終結,隻有永恒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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