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喪鍾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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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核工坊的低溫艙內,陳默的機械義肢正雕刻蘇棠的肋骨。骨骼表麵的基因戰紋如冰裂紋般蔓延,每道都是她對抗弑神者時留下的傷痕。陳小默趴在觀察窗前,鼻尖貼著零下196c的量子玻璃,小手上的哈氣在玻璃上凝成蝴蝶形狀:“爸爸,媽媽的骨頭會疼嗎?”他的乳牙項鏈第155章)突然震動,與肋骨產生共振,冰晶碎屑自動聚合成撥浪鼓的雛形。
機械臂將肋骨放入基因熔爐,注入陳小默的腦脊液——這是蘇棠臨終前特意保存的“童真源液”。藍色火焰中,肋骨化作透明冰晶,戰紋轉化為流動的星軌,鼓麵中央浮現出蘇棠的唇印。當陳小默第一次握住撥浪鼓,冰晶表麵立即凝結出嬰兒的指紋,那是他出生時按在蘇棠胸口的印記。
“聽,媽媽在唱歌!” 陳小默搖晃撥浪鼓,冰晶碰撞聲中夾雜著次聲波,星核工坊的量子屏障泛起漣漪。陳默的機械義肢突然失控,自動抬起指向北方——那是父親逃亡的方向。鼓麵的星軌扭曲成全息投影,竟顯示出陳父年輕時的模樣:他正握著玩具槍,教幼年陳默瞄準星核熔爐的模型,背景裏回蕩著蘇棠的笑聲與第155章蘇棠分娩記憶形成時空呼應)。
“父親……” 陳默的戰術目鏡泛起雪花,記憶芯片中被封存的片段突然解封。他看見自己十二歲生日那天,父親將玩具槍換成真槍,槍管刻著“弑神者止步”,母親蘇棠卻在廚房打碎了盤子——這是幸福裂痕的開端。撥浪鼓的次聲波穿透記憶屏障,陳默這才注意到,父親眼中藏著與自己如今相同的機械義肢反光暗示父親早有改造)。
工坊外的警報聲撕碎回憶。弑神者的“斷憶艦隊”劃破星空,主炮充能的紅光映在冰晶鼓麵上,竟將蘇棠的唇印灼燒成“危”字。陳小默本能地將撥浪鼓護在胸前,冰晶突然爆發出藍白色強光,與他的基因戰紋形成共振場。陳默的機械義肢掃描到,撥浪鼓正在吸收全宇宙母親對孩子的思念,轉化為“守護聲波”——每個波峰都是一位母親的心跳頻率。
“媽媽們在幫忙!” 陳小默的笑聲混著哭聲,撥浪鼓的震動頻率與三十年前蘇棠分娩時的腦電波完全一致。星核工坊的廢墟上,無數母親的全息投影破土而出,她們舉著搖籃、奶瓶、甚至染血的圍裙,用身體組成抵抗艦隊。陳默看見其中一個投影正是自己的母親,她的手中握著當年未送出去的生日蛋糕,奶油在戰火中凝結成盾牌形狀。
斷憶艦隊的主炮轟然開火,卻在接觸共振場的瞬間扭曲成無害的流光。撥浪鼓的冰晶表麵浮現出全宇宙戰爭孤兒的笑臉,每個笑容都在削弱艦隊的“記憶消除炮”。當陳小默搖晃撥浪鼓的節奏與星核脈動同步,鼓麵突然映出陳父的實時影像:他正站在弑神者的核心樞紐,機械義肢插入能量矩陣,頸間掛著與陳小默 identica的乳牙項鏈揭示父子同為“童真容器”的真相)。
“原來我們都是棋子……” 陳默的聲音被聲波撕碎,撥浪鼓的共振頻率突然轉向危險區間。他的機械義肢檢測到,蘇棠的肋骨正在超負荷運轉,冰晶內部出現蜘蛛網狀的裂痕——這是“母愛過載”的征兆。陳小默的哭聲中,鼓麵的蘇棠唇印滲出血珠,每滴都在空中寫成“別恨你父親”的字樣。
星核工坊的穹頂轟然炸裂,斷憶艦隊的 boarding pod 墜落。陳默將陳小默護在身後,卻看見撥浪鼓的冰晶碎片自動聚集成蘇棠的戰鬥形態——她穿著破碎的白大褂,肋骨化作利刃,眼中閃爍著陳小默的童真與陳默的堅毅。當第一波弑神者士兵衝進工坊,蘇棠的全息投影揮動冰晶利刃,每道斬擊都帶著母親保護幼崽的怒吼。
“爸爸,鼓破了……” 陳小默舉起隻剩一半的撥浪鼓,冰晶碎片刺入他的掌心,卻開出鈴蘭花。陳默的機械義肢突然收到父親的加密通訊,聲音混著電流與嬰兒啼哭:“用共振頻率打開星核熔爐,那裏藏著你母親的……” 話音未落,通訊中斷,鼓麵最後一次浮現陳父的畫麵——他正對著鏡頭微笑,背景是蘇棠完好無損的冰棺。
斷憶艦隊的旗艦開始墜落,引力場將工坊拖向星核熔爐。陳小默的撥浪鼓殘骸突然發出超新星爆發般的光芒,所有母親的全息投影手拉手組成橋梁,通向熔爐核心。陳默握緊陳小默的手,發現孩子掌心的鈴蘭花竟是蘇棠的基因結晶,每片花瓣都刻著“愛”的古梵文。
當他們踏入熔爐的瞬間,撥浪鼓的殘片與星核共鳴,全宇宙的母親同時感受到胎動般的震顫。陳默終於明白,蘇棠的肋骨撥浪鼓從來不是玩具,而是連接過去與未來的“母愛共鳴器”,而父親教他玩槍的畫麵,不過是弑神者棋盤上的誘餌——真正的殺招,藏在每個母親看孩子的溫柔目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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