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大事不好！"
    報信士兵衝進營帳時，相柳正在研究小夭新送的毒藥——裝在貝殼裏，還係了個蝴蝶結。
    "赤水氏退貨！軹邑城拒收！"士兵捧著厚厚一疊索賠單，"他們說我們的海鮮毒死了人！"
    相柳的主腦還沒開口，三號頭就暴起掀了桌子："放屁！老子親手抓的魚！"
    一刻鍾後，海岸邊堆滿了翻白肚的"毒魚"。小夭蹲下來戳了戳，突然冷笑："真有意思，中的毒跟我上個月給塗山家使者下的"七日笑"一模一樣。"
    "海盜！東北方三十裏！"空中巡邏的七號頭突然預警。
    海麵上的戰鬥結束得很快。
    當相柳完全現出原形，九個百米長的蛇首破水而出時，那群"海盜"直接嚇尿了褲子——字麵意義上的。
    "驗毒。"主腦冷冷下令。
    二號頭叼起海盜頭子抖了抖，掉出幾瓶與小夭同款的毒藥；五號頭卷來海水樣本嚐了嚐；七號頭甚至翻出了海盜懷裏的塗山家令牌......
    "精彩。"小夭鼓掌，"九個腦袋就是效率高。"
    相柳把下毒者五花大綁掛在船頭，九個腦袋用妖火在空中燒出巨幅廣告：
    "此賊投毒，生鮮無毒——辰榮快遞，使命必達！"
    被綁的海盜哭喊著："是塗山......"話沒說完就被三號頭塞了隻臭襪子。
    "海鮮保鮮毒"的靈感來自阿念的失誤。
    "我不是故意的！"她看著實驗室裏"詐屍"的魚群尖叫，"就加了一點點"龜息散"......"
    小夭眼睛一亮。
    次日，大荒商界被辰榮軍的新技術震撼——捕撈的海鮮全部進入假死狀態，到港後灑點解藥立刻活蹦亂跳，鮮度堪比現撈。
    赤水豐隆當場追加十倍訂單，還偷偷問小夭："那個......能給我的情書也做保鮮處理嗎？"
    "可以。"小夭微笑，"保證阿念拆信時毒效新鮮如初。"
    五王密室，燭火幽幽。
    "招式一模一樣。"老者反複觀看戰報，"百年前洪江戰死那夜，相柳就是這樣用三個頭佯攻，兩個頭偷襲......"
    幕僚低聲道："主上懷疑......借屍還魂？"
    "去請皓翎王。"五王眯起眼，"就說......我們找到了洪江軍師的遺物。"
    窗外電閃雷鳴，照得桌上海圖上的辰榮軍航線如血絲般刺目。
    小夭的指尖被鱗片劃破時，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血珠滴落在相柳那片金紋逆鱗上，瞬間被吸收，鱗片驟然發燙！
    ——她眼前閃過鋪天蓋地的血色。
    硝煙彌漫的戰場，自己不，是前世的玟小六）胸口插著箭矢緩緩倒下。而相柳……
    九個腦袋的妖怪跪在血泊裏，抱著她的屍體仰天長嘯。畫麵一轉，她看見相柳的魂魄被困在歸墟海眼，忍受百年孤寂，隻為收集她散落的魂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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