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要浪漫懂嗎？"
    相柳的主腦對著八個副首咆哮，麵前攤開著《求婚作戰終極版》。
    三號頭叼著夜明珠提議："擺成心形！"
    五號頭噴出妖火："直接燒雲彩寫大字！"
    七號頭陰惻惻道："把塗山璟綁在煙花上放......"
    "閉嘴！"主腦一尾巴抽過去，"按計劃來！"
    計劃很簡單：用妖力催動海底熒光水母組成"嫁給我"圖案，同時引爆特製煙花，最後獻上深海玄鐵打造的戒指——雖然因為九個腦袋審美不同，戒指最終做成了淬毒貝殼的樣子。
    皓翎王宮的海岸邊，賓客們翹首以待。
    "相柳說要給你驚喜。"阿念小聲嘀咕，"別又是送一筐罵人的螃蟹......"
    小夭剛想反駁，海麵突然炸開萬丈光芒！
    數萬隻熒光水母騰空而起，在夜幕中組成璀璨圖案——如果忽略因為妖力不穩導致缺筆少劃的話，應該是"嫁我九頭"四個大字。
    "噗......"小夭趕緊捂嘴。
    下一秒，真正的災難降臨。相柳的五號頭過於激動，把煙花引信全點早了——
    "轟轟轟！"
    滿天火樹銀花中，被炸暈的魚群如下雨般砸向賓客。一條二十斤重的黃魚精準命中塗山璟頭頂，另一隻螃蟹則夾住了馨悅的珠釵。
    "相！柳！"小夭的怒吼被淹沒在辰榮士兵的歡呼中。
    混亂中，五王的刺客出手了。
    三支破靈箭從不同角度射向小夭後心，相柳的瞳孔驟縮——這個角度，這個時機，與前世小夭戰死的場景一模一樣！
    "不！"
    九個蛇首瞬間暴漲，組成密不透風的防護網。箭矢穿透鱗片的悶響接連傳來，鮮血如雨點灑落。
    小夭轉身時，看見相柳胸前插著兩支箭，第三支被他咬在齒間。他踉蹌著單膝跪地，從懷中摸出那枚淬毒貝殼，指尖因失血而發抖：
    "敢不敢收？"
    貝殼邊緣泛著幽藍的光，明顯塗了見血封喉的劇毒。圍觀賓客倒吸冷氣，這哪是求婚，簡直是謀殺！
    小夭卻笑了。她一把抓過貝殼戴在頸間，踮腳吻上相柳染血的唇角："以毒攻毒，正好。"
    海風突然靜止。
    相柳的九個腦袋僵在半空，連傷口都忘了疼。直到小夭不耐煩地拽他銀發："傻了？我說好！"
    辰榮老兵們率先反應過來，歡呼聲震得海麵掀起三尺浪。阿念邊哭邊記筆記："原來求婚要這樣......"
    暗處，皓翎王捏碎傳訊玉簡。
    "查清了？"
    暗衛跪地："五王確實雇了當年射殺王姬的箭手。"
    帝王目光落在海岸邊——相柳正小心翼翼地用尾巴卷著小夭避開水坑，九個腦袋輪流湊過去討吻，完全不顧自己渾身是血。
    "罷了。"皓翎王轉身，"準備嫁妝吧。"
    喜燭還未點燃，血已濺滿窗欞。
    小夭正為相柳換藥，指尖突然一頓——窗外太安靜了。連海浪聲都消失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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