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紳士的比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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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就你們?”
葉斷秋瞬間拔刀,明亮的電弧飛快的在他的刀身上遊走。瞬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電場,幾個大漢的頭發被電的根根豎起。
“都把眼睛放亮,這小子應該是個高階狩魔人!”為首的大漢怒喝一聲,旋即全身上下肌肉暴漲,整個人瞬間撐破衣服好似一頭肌肉巨獸,原本手裏的短刀被他反窩,就像一把匕首一般的捏在手裏。
“貞觀,炮烙。”
葉斷秋對著麵前的大漢左手虛握,大漢的背後立刻出現一個和他一樣高的銅柱虛影。銅柱上纏繞的鎖鏈宛如靈蛇一般迅速奔向大漢。
大漢瞳孔一縮,手裏的短刀連忙斜向劈下,精準的把鎖鏈挑飛了以後反手向著葉斷秋衝了過去。
“滾!”葉斷秋一個華麗的回身踢,包裹著電漿的鞋子重重的踹向大漢的腹部。鞋底上鑲嵌的金屬扣是葉斷秋特意設計的,絲毫不影響電流的傳導,強烈的電壓加上葉斷秋猛踹時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就把大漢踹到了銅柱虛影上。
上麵纏繞的鎖鏈迅速困住大漢,旋即明亮的電弧飛快沿著大漢的身體遊走了起來。
“啊!!!”
大漢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後低下了腦袋。
“我留了他一命。”葉斷秋驅散了銅柱虛影,平靜的看著剩下的幾個大漢,原以為他們會知難而退,豈料,幾個大漢齊聲喊了一聲:
“大哥!!!”
旋即分出一個人去救援肌肉壯漢,剩下的齊刷刷的向著葉斷秋撲了過來。
“空有力量罷了,這樣可是會送命的。”葉斷秋平靜的開口,旋即反手把裁霆插到地麵上,喃喃開口道:
“延載,地矛。”
“住手!”不等葉斷秋接著出手,一聲斷喝夾雜著鋒利的劍芒向著葉斷秋飛速襲來。
葉斷秋瞳孔一縮,連忙舉刀格擋。
“當!”
響亮的金屬脆鳴聲響起,葉斷秋被震的虎口發麻。
“好重的一劍,這個世界裏有高階武技!”
葉斷秋後退半步驚喜交加的回味著剛才的感受。
“吃我一斧!”
不等葉斷秋繼續品味,一把足有他半個軀幹寬的斧頭帶起淩冽的風聲向著他的腦袋重重的砸了下來。
“艸!光啟,重枷!”
葉斷秋連忙招呼出刑枷虛影,大斧重重的劈在了刑枷上。借著這一空檔,葉斷秋旋即翻身後撤,重新擺好架勢直麵眼前的幾人。
“哼,以多欺少嗎?一起上吧!”
葉斷秋全力催動靈電,明亮的電弧瞬間纏繞在裁霆刀身的每一寸。強大的電流肆虐在葉斷秋的全身,每一個神經末梢都瘋狂的傳遞著疼痛。《殘虐雷法》凶殘難練但是絕對霸道,被雷電刺激的身體可以讓葉斷秋爆發出極其恐怖的速度與力量。雖然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痛苦,但對於葉斷秋而言,還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就在葉斷秋舉刀欲斬時,一柄長劍迅速的擋在了葉斷秋和執斧大漢的中間。
“你們退後,我來對付他。”青年大聲開口道。
“可是,大人,這……”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退下!”青年中氣十足的下達了指令,反手甩了一個劍花,與葉斷秋對峙了起來。
葉斷秋感受著剛才那一下對撞的力道,心底思考道:“比起林瓏的一堆手段你還差了些,解決你,不難。”
眼前的青年看著身上電弧大盛的葉斷秋,眼底充滿了凝重。思考片刻後,青年開口道:“這位先生,不過是件不值錢的古董而已,犯不著分個生死。”
說罷,青年反手把長劍收回到了腰間,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手帕,用手捏住其中一角,遞向葉斷秋。
“比鬥一把,如何?”
葉斷秋眉頭一皺,熄滅了身上的雷電。
這個比鬥他知道,屬於當地的一種紳士比試方法。倆人各捏住手帕的一角,然後用另一隻手去攻擊對方,先受不了鬆開手帕的人算輸。
“無聊透頂……”葉斷秋冷哼一聲,但還是伸手捏住了手帕。
運轉殘虐雷法是很痛苦的,何況他手裏還有任務在身。能夠和平的拿走自己要的東西也是件好事。
“就你,用雷電包裹拳頭我一瞬間就能把你揍趴下。”葉斷秋暗暗尋思著,這也是他為什麽敢接受比鬥的底氣。
“可以開始了嗎?”青年問道。
“隨時可以。”葉斷秋回複。
就在葉斷秋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青年猛然間揮舞拳頭重重的砸向葉斷秋的側臉。
猝不及防之下,葉斷秋重重的挨了一拳。
“艸!”
葉斷秋穩住身形,隨即揮出拳頭還擊。青年反手截住葉斷秋的拳頭,然後再次一拳打向葉斷秋的側臉。有了之前的經驗,葉斷秋自然躲開了這一拳,同時再次揮拳打向青年。
“雷法!”
這一次,葉斷秋用上了雷法,拳頭上包裹著電流。不管青年是接拳還是不接,葉斷秋都有把握一拳把他打到站不起來。
突然,一道亮光閃動,葉斷秋眼前一花,不由得收回了右手。
“別以為就你有覺醒力!”青年猛然間開口道,旋即靛青鬥篷邊緣騰起金紅色細焰,如碎陽黏在粗麻布上。火焰沿衣紋攀爬,布料透出半透明輝光,靴筒金線忍冬紋被火苗勾勒清晰。
葉斷秋再次出拳,這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青年的側臉上,同時自己的右手也被狠狠的燙了一下。
“艸好燙…沒倒下,看來你的身體素質也不低啊…”
葉斷秋甩了甩自己的右手,心中暗道:“有點本事啊,那就來碰一碰吧!”
接著兩人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毆了起來。雷電與火焰不斷的碰撞著,四周彌漫著難聞的焦糊味,整個市場的行人紛紛駐足,看著麵前雷電與火焰的碰撞。
………
過了一會兒,青年終於鬆開了手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節滲血的傷口正往泥土裏滴血。鼻側高高腫起,唇角裂開的血痕拖到下頜,掌心卻仍跳動著幾星殘火——金紅中混著暗啞,勉力在膝頭拚出半枚殘缺的鳶尾花形。破損的靴筒褪到腳踝,金線忍冬紋已磨得斑駁,唯有胸口銀徽章隔著撕裂的衣襟發燙,鎖骨下方未被淤青覆蓋的皮膚,正隨呼吸明滅著極淡的焰光,似將熄未熄的餘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