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上前將江未來一把抱起放到盥洗台上。
    “未來，如果再看到你受傷，我想……我會瘋掉……”他將額頭抵在江未來的肩膀上，語氣輕顫地說著。
    他抓著她的指尖，一點點蹭到她手心，手指穿插進她的指縫中，大手和她十指相扣。
    “傻瓜……”江未來回握住他的手，摸摸他的後腦勺：“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久違地泡了個熱水澡，江未來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細胞都活躍起來。
    她縮在被子裏，舒服到腳指頭都酥酥麻麻。
    浴室裏水聲在繼續，降穀零還在衝澡。
    等他出來時，江未來已經在被窩中昏昏欲睡。
    她感覺到帶著水汽的身體貼上來時，她十分熟練地靠在他的懷裏。
    小手快要抱住他時，卻被捏住了手腕。
    “等等……”他笑得有些腹黑：“寶貝，我有點事情想跟你溝通一下。”
    “什麽？”江未來仰起頭，好奇地看向他：“關於烏丸的嗎？”
    “不。”
    降穀零搖搖頭後，將一個沾著血的粉色信封遞到她麵前：“不是說，要和我一起讀信？”
    “誒？”
    江未來把這茬徹底忘了。
    眨巴著眼看著麵前這信封，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信裏麵的內容。
    糟了！
    她忘得一幹二淨！
    “我……我寫的？”她開始裝傻：“有嗎？”
    “別裝了，你的字跡化成灰我都認識。”降穀零將她圈在懷裏，取出裏麵的信紙。
    字跡有些泛黃，但看得出來，他存放得很好。
    潦草的字跡讓江未來耳根發燙。
    降穀零的手指準確無誤地指到後麵部分：“未來，什麽叫……你不介意哈羅有新的女主人？還很貼心地叮囑我把相冊和戒指都扔了？我有沒有說過，這戒指，既然戴上了就別想取下來？”
    “啊這……”江未來越看越尷尬，直接將腦袋往被子裏縮：“我隻是……我隻是覺得……”
    “覺得我們不能再見麵了，這封信是你送我的遺書？你安排好所有的一切，最後隻用一張信紙就準備和我徹底道別？”
    降穀零的語氣越來越冷。
    江未來能清晰聽到他在耳邊的磨牙聲。
    她有預感，如果不給他順好毛，這件事大概會被這家夥隔三差五拿來說道說道……
    “哎呀……我當時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跟你留點什麽話……”江未來用小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我說的是如果呀，又沒說一定會發生……況且……做人做事，肯定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呀！”
    她聲音軟萌，故意放緩聲調轉移降穀零的注意力，然後偷偷伸手，準備去搶信紙。
    最好是徹底毀屍滅跡。
    讓降穀零以後沒話可說。
    可惜，她的小動作在堂堂公安的眼皮子下太過明顯。
    降穀零直接抬起手臂，躲開了她的小手。
    “撕掉，撕掉……”江未來撒著嬌說道：“這是黑曆史……”
    “不行！”
    降穀零十分幹脆地拒絕了：“不能撕掉，明天我拿去裱起來，以後掛在家裏最明顯的地方，這可是你送給我的第一封情書！”
    情書兩個字咬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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