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詳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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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閉了閉眼,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他想不通為什麽老天要這麽對待他,明明他以往的那些孩子都健健康康,怎麽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
他將孩子重新遞給下麵的人,麵容嚴肅起來,剛剛齊汝可是說,這還有一個孩子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夭折了。
“齊汝,另一個孩子在哪?”
“皇上,微臣不敢欺瞞皇上,但小阿哥死相實在可怖,皇上還是不要看了。”
“放肆!那是朕的孩子,未能平安來到這世間已經很可憐了,你居然還能說出這麽沒心肝的話。”
語罷,下人們保持跪地的姿勢一動不敢動,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還能不能使他們保住腦袋。
很快,一個下人舉起一個托盤,上麵蓋著布匹,想來下頭蓋著的就是小阿哥的屍身了。
皇上定了定心神,決心撩開一看,差點沒驚的厥過去。
隻見那是一個成了型的男胎,可身體並不健全,就連腦袋都少了一半,這種畸形兒與以往那種發育不完全的還不一樣。
這種就好像是明明有希望長好,卻硬生生的被人啃了一口一樣。
進忠見皇上踉蹌,緊忙過來攙扶。剛剛那個死胎他也瞥了一眼,隻能說是分外奇怪。他將此事默默記下,決定一會告知給他的穆主兒一聲。
但這死孩子是萬萬不能再留了,皇上下令立馬掩埋,下人們手腳麻利,趕緊去辦。
而此時的皇上像是被人抽幹了所有精神,他也愈發確信欽天監監正說的那些話。看來如懿這一胎,的確不祥,皇室誕生下兩位不祥之子,是上天降下的預警嗎?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院子,同時封鎖了如懿這處的消息。
葳蕤倒是聽進忠傳了信,知曉內情。隻是她對於生孩子這回事兒實在知之甚少,原本隻是故意叫欽天監去引導一波輿論的,沒想到還真應驗了。
她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不管如何,如懿那邊的糟心事兒,始終牽扯不到旁人。而她當初打破如懿的計劃,阻止了璟瑟公主遠嫁這事,也接受到了係統的獎勵。
依舊是采用盲抽的形式,不知這次是什麽技能。
她揮退了所有人,好生搓了搓手才去點了腦海中的光屏,隨即上麵赫然顯示出“武藝”兩個字。
哦吼!武藝好!武藝好!
會了武,便有自保之力。哪怕身邊不跟著人,也沒有人可以輕易害了她。
況且,蒙古妃嬪好像是要上線了,有了這個技能加成,什麽騎馬射箭,那不都是手到擒來嗎?畢竟係統出品,必屬精品。想要碾壓區區蒙古小妃嬪,就跟玩兒似的。
接下來的幾日,她倒是暗中練習過幾次,熟悉了一番拳腳功夫。畢竟不是在自己宮中,做這些事時還是得小心再小心,畢竟隻有別人不知道的才能被稱為是底牌。
而另一邊回去後的皇上,始終魂不守舍,他心中難安,不知自己何處做錯了,竟引得老天降下神罰。
他極快的又召見了欽天監監正,試圖找出個答案。
“你再與朕仔細說說夜觀星象時都看到了什麽?”
監正如今並不知內情,所以隻將之前回稟的話又原封不動複述了一遍。皇上閉了閉眼,隱隱有筋疲力盡之態。
“就在剛剛,烏常在誕育下兩個阿哥,可一個早夭,一個天生六指。你來給朕解釋解釋,這是不是對上了你所說的星相。”
監正聞言大駭,居然真的對應上了!他急忙問詢了烏常在的生辰八字,結合星相又仔仔細細推衍了一遍,才敢開口道:
“啟稟皇上,依照烏常在的生辰來看,是戊戌年二月初十酉時三刻,本來是上好的生辰八字。可與紫薇星相合,本來是誕下祥瑞之子的兆頭,但怕就怕這紫微星根本就降不住烏常在的命數,所以就成了如今的傷子,防夫,人丁不興的敗相。”
皇上這次是徹底信了這些話,心中沉重,念著死去的孩子,無法全這一段父子之情,心中悲痛萬分。可卻也不能不顧忌天相一說,故而並未排序,也並未追封。
至於活下來的那個先天六指阿哥,他也不想理。
如此一來,如懿這處又淡漠了下去。阿哥沒有得到賜名,如懿也沒有接受到晉封的旨意,淩雲徹因為先前所受刑罰,還不能起身下床,沒人過來瞧一瞧她的境況。
等如懿重新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晚間,她喉嚨幹渴的緊,喚了兩聲底下的奴婢,很快跑進來一個,熟練的給她倒水端參湯。
畢竟隻要是在宮中伺候的都知道,這位烏常在不好伺候,一個不好是會打人的。
這個小宮女背後沒什麽人脈,所以才被調來了如懿這裏。且她心緒簡單,吃了虧也隻敢自己默默憋著,壓根兒不敢同旁人訴說,久而久之如懿瞧著她好拿捏,做事盡心便提為了貼身伺候的人。
“皇上呢?”
“回主兒,皇上來過,但是已經走了。”
“本宮睡了多久了?對了,本宮的孩子呢?抱過來給本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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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支支吾吾的不敢答話,但還是聽憑吩咐去偏殿將阿哥抱了過來。
如懿一見是個大胖小子立馬笑的樂不可支。
老天爺還是眷顧她的,第一胎就得男,想來皇上也是高興的緊,她以後也有了依靠和指望。
可是,不對!
不應該是兩個兒子嘛?
她一個眼刀迸射出去,直直盯著跪在地上的婢女。
“你個賤婢,本宮難道不應該產下兩個孩子嗎?你怎的隻抱過來了一個?真是不中用的東西。”
“主兒息怒,主兒........”
“你舌頭出問題了?連話都說不清楚,本宮要你有何用?”
婢女大著膽子,支支吾吾的將死胎的事說了出來。
“奴婢不敢,主兒的確誕下雙胎,可其中有一個在生下來時就早夭了。”
這話無疑是在晴朗的天空上炸開一抹驚雷,如懿驚的彈射而起,因為動作浮動太大,牽扯到了下麵的傷口,故而又是痛的一陣呲牙咧嘴。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主兒,奴婢不敢欺瞞,此事皇上也知道,還下了命令不許外傳。”
“不可能!本宮的孩子怎麽會有事?一定是那些太醫和接生姥姥不得力,一定是你們這些賤婢沒有細心伺候本宮.........對,都是你們,都是你們的錯。”
她哭哭喊喊,已經瘋魔。
懷中的阿哥許是被動靜驚到,也開始哭嚎,可如懿如今正瘋著,哪裏還有理智在,直接毫無猶豫的拍下,直拍的阿哥麵門上多了一巴掌清晰可見的印子。
婢女嚇得大駭,急忙撲上去阻止,用身體將如懿和孩子隔離開。
“主兒息怒,主兒息怒!您不能打阿哥啊,阿哥剛剛降生,不足一日,眼下還虛弱的很。”
“本宮要的是雙胎,雙胎!隻有是雙胎,才能將慧貴妃和皇後都比下去,如今你這個賤婢居然告訴本宮其中一個阿哥夭折了,本宮立馬也送你下去你信不信!”
“主兒息怒!”
婢女害怕急了,她哭都不敢哭出聲,眼淚撲簌簌的落下,膽戰心驚的等待著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如懿瘋了好一陣,終於是累了。她這才理智回歸,重新低頭望向手中的阿哥。
倒是很胖,很黑,比尋常嬰兒大了一圈。彼時阿哥正揮舞著雙手啼哭,如懿沉下心來去哄,但她眼尖掃到了阿哥的手。
一,二,三,四,五,六........
一,二.........六。
她反反複複數了很多遍,每一遍都是六個指頭。她直接嚇得大驚失色,她到底生了一個什麽東西出來,隻有不祥之子才會生六個指頭。
這一定不是她的孩子,或許是有人狸貓換太子,將她的孩子給調換了也說不準。
她懷著這樣的心情,繼續查看著阿哥周身,她的力道不小,一個用力就扯著阿哥的胳膊將他從繈褓中提溜了出來。
如懿不顧他的哭嚎,光溜溜將他擺在被褥上,細細查看過每一處,直到了腳趾,也是六根!
又是六根!
“賤婢!你過來,你說是不是有人狸貓換太子,替換了本宮原本健康的孩子?”
婢女已經被嚇怕了,哪裏受得住如懿這般逼問,況且當日生產,產房中隻有接生姥姥和伺候的宮女,她並沒有瞧見可疑之人。
大家都是竭盡全力的保著她生產,所以定不會有人有機會調換孩子。
“賤婢,你給本宮說話啊!”
“主兒,奴婢.......啊——”
如懿一巴掌呼過去,直接將人打飛出去,婢女正好額頭撞在地上,立馬有血流出,人也昏了過去。
隨即沒了人阻攔如懿,如懿就更瘋癲了。她用惡狠狠的眼神望向一直在哭的阿哥,心道這反正不是她的孩子,那她弄死也沒什麽吧!
她先是捂住了阿哥的口鼻,阿哥很快進入窒息狀態,但在死亡邊緣徘徊一圈後,如懿又鬆開了手。
她好像在這個過程中找到了些許快感,她想她不能輕易放過這個冒牌貨,敢頂替她的孩子享福,她就叫他知道什麽叫人間煉獄。
阿哥的哭聲響徹天際,驚動了隔壁住著的金玉妍。
金玉妍都服了!這如懿的院子就跟瘋了一樣,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哎呀!
“麗心,走!本宮真的是待不下去了,咱們去找娘娘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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