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消失的糧食
字數:6027 加入書籤
楊天冰得意地笑了笑,解釋道:“這可是神醫傳下來的秘方,效果自然不同凡響。”
就在這時,七丫頭突然興奮地喊道:“哇,哥哥的骨折被神醫治好了!”
一旁的六娃也隨聲附和道:“師母的神藥就是厲害啊!”
四娃見狀,連忙跑到楊天冰身旁,壓低聲音說道:“師母,您能不能把這瓶藥留下來啊?師傅有時候也會受傷,有這瓶藥備用的話,就不用擔心了。”
五娃像一陣風一樣飛奔過來,緊緊地拉住楊天冰的衣袖,撒嬌般地說道:“師母,把藥留給師傅唄,這藥可真是太好了呀!”
楊天冰看著五娃那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接著,她小心翼翼地將那個裝著珍貴藥物的玻璃瓶遞給了四娃,囑咐他一定要好好保管。
鄭永恒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心裏很清楚,自己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他迅速地把剩下的粥一口氣喝完,然後抓起最後一塊蘿卜幹,塞進嘴裏,狼吞虎咽地嚼了起來,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等我拿點東西。”
楊天冰見狀,連忙轉過頭去,詢問希小雲和李翠花的意見。經過一番商量之後,她決定將所有的糧食都從空間裏取出來。於是,楊天冰毫不猶豫地將玉米、小麥、大米等等所有的糧食全部從空間裏取了出來。
這些糧食堆積如山,李翠花家的主屋以及所有的耳房都被塞得滿滿當當的,甚至連院子裏也都堆滿了糧食。不僅如此,還有 50 隻雞、50 隻鴨、50 隻鵝、50 頭牛、50匹馬也被安置在了李翠花家的院子裏。而希小雲和幸福一家人的院子裏,則放置了 50 頭豬和 50 頭驢。
十分鍾後,兩人走在通往村外的小路上。
月光如水,輕柔地灑在蜿蜒曲折的鄉間小路上,仿佛給這片土地披上了一層銀紗。楊天冰勒緊韁繩,胯下的棗紅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緊張,不斷地噴著白氣,馬蹄在泥地上踏出急促的節奏,發出清脆的聲響。
楊天冰回頭看了一眼與他並肩而行的鄭永恒,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無需言語,彼此間的默契便已心領神會。
“再翻過前麵那道梁,就是薛家寨了。”楊天冰壓低聲音說道,夜風輕輕拂過她的臉龐,將她額前的碎發吹得有些淩亂。
鄭永恒默默地點點頭,右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別著的那把短刀。刀柄上纏著的紅繩已經有些褪色,那是他十六歲生日時,鄭國公文親手係上的。每當摸到這根紅繩,鄭永恒就會想起公主,心頭不由得一緊——自從十年前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後,公主一個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而是過了一個10年後再次看到公主的時候,沒想到公主已經瘋了,而且瘋的連他都不認識,甚至把他的胳膊都打骨折……
與此同時,餘家灣餘玲玲家裏,三丫頭向餘玲玲說了情況,當然餘玲玲也不好再留楊路途。
餘家灣的土路上,一片靜謐,隻有楊大娃背著昏黃的煤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照亮前方的道路。他的步伐穩健,走在最前麵,仿佛對這條路再熟悉不過。
二丫緊緊攙扶著步履蹣跚的楊路途,他們的師傅目前身體顯得異常瘦弱,幹瘦的手腕上凸起的青筋,就像老樹的根須一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三丫則抱著包袱,小心翼翼地跟在最後。她時不時回頭張望,似乎擔心有人會跟蹤他們。
四個人上了馬車,駕著車急匆匆奔了回來。
“師傅,前麵就是李嬸家了。”指著不遠處亮著微弱燈光的小院說道。
楊路途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般。緊接著,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那咳嗽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二丫見狀,連忙伸手拍打他的後背,希望能緩解他的不適。楊路途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但他清亮的眼睛裏,卻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凝視著澈那熟悉的茅草屋頂,仿佛能透過它看到十二年前的情景。那場大火,那個雨夜,還有那袋被鮮血染紅的大米……所有的記憶都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但是現在不是回憶往事的時候,
“到了。”楊大娃輕聲說道,幾個人跳下馬車?
然後緩緩推開李翠花家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隨著門軸的轉動,一陣輕微的嘎吱聲在寂靜的夜晚中回蕩,仿佛是這扇門多年來所承受的歲月重量的歎息。
院子裏,原本安靜的雞鴨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擾,頓時騷動起來。它們拍打著翅膀,發出陣陣嘈雜的叫聲,仿佛在抗議這不速之客的闖入。
楊路途站在院中央,月光如水般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那清瘦的身影。他的背微微彎曲著,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顯得格外孤獨和淒涼。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雞圈裏擠在一起的蘆花雞,這些雞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惶恐不安;然後,他的視線移向馬匹裏哼唧的聲,那馬和牛似乎也感受到了楊路途的傷感,停止了哼哼聲,靜靜地看著他。
最後,楊路途的目光定格在牛棚裏那頭毛色油亮的黃牛身上。這頭牛正安靜地咀嚼著幹草,它那溫和的眼神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明亮。楊路途的身體突然像觸電般顫抖了一下,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他那幹瘦的臉頰滾落下來。
“師傅?”二丫驚慌地叫了一聲,急忙上前扶住楊路途。然而,他卻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猛地推開了她,踉蹌著朝牛走去。
楊路途的腳步踉蹌,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千斤重擔,每一步都需要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挪動。他緩緩地走向牛棚也是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角落。
當他終於走到牛棚前時,他那幹枯如樹皮般的手指微微顫抖著,輕輕地撫上了黃牛的額頭。黃牛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它那雙溫順的大眼睛凝視著楊路途,然後伸出舌頭,輕柔地舔了舔他的手心。
這個簡單而又溫暖的動作,卻像一把神奇的鑰匙,打開了楊天冰′內心深處某個被塵封已久的閘門。刹那間,楊路途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他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感,像一個孩子一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他的哭聲在寂靜的夜晚中回蕩,那是一種絕望而又無助的哭泣,讓人聽了心碎。這哭聲仿佛是他一生的悲苦和無奈的宣泄,是他對過去歲月的緬懷和對未來的迷茫。
\"希小雲!\"突然,楊路途猛地抬起頭,他的嗓音因為哭泣而變得嘶啞,如同被撕裂的布條一般,劃破了夜空的寧靜。\"發信號!\"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
躲在柴房陰影處的希小雲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她一個激靈,連忙從懷裏掏出那支信號槍。她的手有些顫抖,但還是迅速地扣動了扳機。
\"砰!\"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紅色的光點如同一顆流星一般衝天而起,在夜空中炸開一朵刺目的花。那紅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夜空,也照亮了楊路途那滿是淚痕的臉龐。
三十裏外的山坡上,希統領正帶著五個親信埋伏在草叢中。看到信號彈的瞬間,她霍然起身,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寧靜。
\"走!\"她翻身上馬,皮鞭狠狠抽在馬臀上。
李翠花被院裏的動靜吵醒,揉著眼睛走出堂屋時,正看見希小雲在跟楊路途低聲交談。她剛要開口,希小雲已經笑眯眯地迎上來。
\"李嬸,幸福一家人活動板房今晚有免費床位,我特意給您留了個位置。\"希小雲親熱地挽住她的胳膊,\"楊哥哥和他們幾個徒兒幾天沒見,讓他們好好敘敘舊嘛。\"
李翠花狐疑地看了眼蹲在牛棚邊的楊路途,楊路途背對著她,肩膀仍在微微抖動。她還想說什麽,希小雲已經半推半拉地把她帶出了院子。
楊天冰和鄭永恒趕到薛家寨後山時,月亮已經西沉。兩人拴好馬,正準備按計劃行事,突然聞到一股甜膩的香氣。
\"不好!\"鄭永恒剛喊出聲,就覺得天旋地轉。他最後看到的,是楊天冰同樣驚愕的表情,以及從樹後走出的幾個黑影。
\"咦?\"他低頭看去,發現地麵上不知何時漫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那霧氣不是常見的白色,而是帶著一種詭異的淡紫色,在暮色中幾乎難以察覺。
\"這霧...\"楊天冰剛開口,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鄭永恒感到一陣眩暈,他伸手想扶住老槐樹,卻發現自己的手臂沉重得像灌了鉛。楊天冰的燈籠掉在了地上,火苗舔舐著紙罩,發出輕微的\"嗤嗤\"聲。楊天冰已經軟軟地倒了下去,鄭永恒想去拉她,自己卻也跟著栽倒在地。
\"有毒...跑...\"鄭永恒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但他的舌頭已經不聽使喚,聲音含混得連自己都聽不清。他的視野開始模糊,最後看到的景象是那紫色的霧氣像有生命一般纏繞上他的口鼻...
楊天冰是被一陣刺骨的寒意驚醒的。
她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硬板床上,身上蓋著條薄被。房間很簡陋,泥牆木梁,牆角堆著些農具。一扇小窗透進些微光,看樣子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這是哪兒?\"她掙紮著坐起來,腦袋像被斧頭劈過一樣疼。記憶最後的畫麵是那詭異的紫霧...其他人呢?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老婦人端著碗走了進來。
\"喲,醒啦?\"老婦人把碗放在床頭的小幾上,\"喝點粥吧,你們昏了一天一夜了。\"
楊大娃警惕地盯著她:\"大娘,這是哪兒?我那同伴呢?\"
\"這兒是薛家寨,你那朋友都在隔壁屋躺著呢,比你醒得早。\"老婦人笑了笑,臉上的皺紋像幹涸的河床一樣縱橫交錯,\"你們運氣好,碰上我們寨子裏的人打獵回來,把你們救了。\"
楊天冰心裏一沉。她接過粥碗,裝作不經意地問:\"大娘,薛家寨離青溪村有多遠?\"
老婦人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遠著呢,隔著兩座山。你先歇著,我去看看你那朋友。\"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楊天冰等腳步聲遠去,立刻下床走到窗邊。窗外是個小院,再遠處是連綿的青山,景色陌生得很。他她著推了推窗,發現紋絲不動——從外麵釘死了。
不對勁。楊天冰深吸一口氣,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比平時粗了一圈,肌肉線條分明得像刀刻斧鑿一般。 她試著舉起屋角的石磨——那本該需要兩個壯漢才能抬起的家夥,她竟然單手就拎了起來!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李翠花家院子時,李翠花天亮就已經起床了,她跑回院子人發出一聲尖叫。她跌跌撞撞地跑遍整個院子——雞圈空了,鴨圈空了,鵝也沒了,牛棚裏隻剩幾根散落的幹草。她衝進糧倉,發現除了堂屋講台邊整整齊齊碼著的十袋大米外,其他糧食全部不翼而飛。
\"天殺的!\"李翠花癱坐在地上,突然想起什麽,發瘋似的跑向活動板房。推開門,隻見希小雲正睡得香甜,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與此同時,楊路途站在村口的古槐下,麵前站著七個半大徒兒——楊大娃、二丫、三丫,還有四個聞訊趕來的他的師′4個徒弟。楊路途目光如炬,一字一頓地說:\"昨晚的事,誰敢說出去半個字...\"
孩子們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楊路途——師傅眼中燃燒的,分明是沉澱了十二年的仇恨之火。
“師傅,放心,我什麽也不知道。”
“師傅,師母若回來,我們一起吃肉。三丫頭在一旁哦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