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張岩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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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岩跟著店小二來到房間,一推門見室內整潔幹淨,窗明通亮,被褥潔白如新。
張岩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長安街市的熱鬧便撲麵而來,叫賣聲,吵鬧聲、車馬聲,一股“生氣勃勃”的氣息讓他整個人都感覺到輕鬆。
張岩點了點頭,滿意地點頭:“不錯。”
店小二笑著迎上:“客官您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張岩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破舊的衣服,蓬亂的頭發,皺了皺眉頭:
“先洗澡。”
“好嘞,您稍等,小的這就去燒水。”小二應聲退下。
屋中隻剩張岩一人,他長舒一口氣,看著窗外熱鬧的街市,又回想起自己的所見所聞,內心感慨:
“長安果然繁華,不愧是天下的中心。”
可轉瞬,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低語道:
“不知道家中如今如何了...張繡與喬瑁正在激戰,喬瑁的軍隊怎麽能擋住黃巾軍,恐怕陳留此刻已經烽煙再起,家裏會不會被波及...”
一想到家裏可能遭受張繡的魔爪,他胸口便隱隱發悶。但念及此刻已經抵達長安,眼看就能麵見韓子韜,他心裏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隻要能見到韓子韜,以他那仁義無雙的品格,必定不會放任張繡,定會給兗州帶來和平。”
這念頭讓他心神一寬。
過了一會,敲門聲響起。
“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三個夥計魚貫而入。兩人抬著大木桶,另一人提著熱水。
待木桶被放下後,夥計把熱水倒入水桶裏,接著三人又去樓下提熱水到樓上,很快便將木桶灌滿,接著兩人退出,隻留下一名夥計站在一旁,恭敬道:
“這位爺,水已備好,小的留下來伺候您如何?”
張岩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來。”
夥計點點頭,剛要退出,張岩忽然想到了什麽:
“剛才帶我上樓的那位夥計呢?”
夥計回道:“掌櫃讓他去做別的事情了,讓我來伺候您。”
張岩略一遲疑,但也未多想,揮手讓他退下。
沐浴完畢,夥計送來熱騰騰的飯菜。張岩此刻已經餓壞了,狼吞虎咽的吃了幾口,肚中飽意升騰。
吃了一會,漸漸覺得四肢乏力,腦袋發昏。他以為是自己長途跋涉勞累所致,便往榻上一躺,沉沉睡去。
在他睡著沒多久,門“吱呀”一聲輕響。那名之前退去的夥計,輕輕走入房中。
與剛才恭順的眼神不同,此刻的他多了幾分冷峻,他目光一掃,直奔張岩的行囊。
翻了半天,卻什麽也沒發現。他皺了皺眉:
“不可能什麽都沒帶...”說著走向熟睡中的張岩。
此刻的張岩睡得像一頭死豬,他俯身探查,翻遍全身,依然什麽也沒有搜到,這時這名夥計有些惱怒
怎麽可能?
於是他繼續仔細的搜查張岩全身,終於在腰間內襯處摸出一層類似紙張的東西,夥計眼睛一亮,急忙拿出來,原來是過所。
展開一看上麵赫然寫著張岩的信息,下麵蓋著“陳留郡太守印”幾個字。
他低聲道:“張岩?來自陳留。”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隨即將搜到的紙張放回原處,悄悄退出了房間。
張岩一覺睡到晚上,醒來時頭依舊有些許昏沉,對於自己被搜身一事毫不知情。
他晃了晃腦袋,隻覺心頭發悶,胸口不暢,便走到窗邊推開窗透氣。
夜風撲麵,涼意襲來,他還是覺得不舒服:
“這屋裏悶得慌,出去走走吧。”
但是他突然想到晚上出門會不會不安全,稍作權衡決定在附近轉轉。
張岩走下樓,離開客棧,晚上的大街明顯安靜了許多。
他沿著客棧前麵的路緩緩前行。就在他感到略有舒緩之時,忽覺背後一陣劇痛。
“啊!”張岩身子猛地一顫,彎腰踉蹌,手摸後背,沾滿了鮮血,原來是後背中了暗器。
他尚未來得及呼喊,便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此時一個黑影現身正是白天在張岩身邊伺候的那個夥計,隻是此刻臉上滿是殺意。
他走到張岩身旁,低下頭,拔出短刀,直插張岩心口。
“嘶...”
插了幾刀,確認張岩已經死透了,他冷冷對身旁的同伴道:
“處理幹淨。”
“是!”
張岩的屍體被拖入黑暗深處...
長安城的錦衣衛總部,位於尚未完工的天王宮之中,雖然宮殿整體尚未徹底完工,但一些機構已經在運轉了。
其中就有這韓韜用來監視全天下的錦衣衛,此處統攝全天下錦衣衛的情報與行動。
此時在錦衣衛總部的一處廳堂裏,一名身穿黑底錦衣,烏紗帽上繡著大蜘蛛的男子高坐主位,目光陰冷如刀,正訓斥堂下眾人:
“竟然讓張邈的人大搖大擺來到長安!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下方眾錦衣衛齊刷刷低頭,一名錦衣衛緊張的說:
“啟稟指揮使大人,張岩此人極為狡猾,沿途偽裝成流民,日夜乞討行進,沿途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以至於我們沒有察覺。
我們已經在路上除掉了張邈派出的其他人,唯獨此人被遺漏了...”
指揮使臉色越發陰沉:“若是讓他見到天王,你們可知是什麽後果?”
眾人齊齊低頭,大氣不敢喘。
此時另一名錦衣衛說:“大人放心,此人雖進入了長安,卻在自他入城開始便被我們監控了,他是沒有機會接近天王的。
且如今已將其秘密除掉,未曾驚動任何人。”
堂中氣氛略微一緩...
這時,一旁的副指揮使道:“指揮使大人,張岩既已伏誅,未曾對天王造成擾動,不若...此事就此壓下,毋須上報。”
這話一出,堂內瞬間鴉雀無聲。指揮使緩緩轉頭看向副指揮使,眼神如刀,盯得對方脊背發涼。
他心想:“你想讓我隱瞞不報,然後你暗中上報天王,明日我便人頭落地,而你便可順勢接掌我位。”
他表情恢複平靜,未作回應,隻是冷冷揮手:
“都退下吧。”
眾錦衣衛齊聲應允,相繼退出。
副指揮使亦躬身退出,然而剛走出門口,便收起臉上的恭敬,嘴角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