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塵埃落定,王家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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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宗選拔廣場上的氣氛,在辰陽擊敗王奇,王騰厲聲指控他為“邪修”後,達到了頂點。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孫明子執事身上,等待著他的最終裁決。這裁決不僅僅關係到辰陽個人的命運,也涉及王家的聲譽和青雲宗的威嚴。
孫明子執事沒有立即回應王騰的指控。他銳利的目光先掃了一眼擂台上依然掙紮著起身的王奇,確認其傷勢非致命,隨後又深深看了辰陽一眼。他當然知曉王騰的身份以及王家在青陽鎮的影響力,更清楚這種場合下“邪修”指控的分量。但作為青雲宗的外門執事,他有自己的判斷和原則。
> “王長老,方才已說過,”孫明子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怒自威的冷意,“宗門自有查驗弟子身份和功法的渠道,無需長老越俎代庖。”
他頓了頓,環視四周,語氣緩和下來,但依舊充滿威嚴:“宗門選拔,看重的是一個人的潛力、心性和毅力。資質固然重要,卻非唯一標準。今日通過三輪考驗的弟子,皆為我青雲宗看重的苗子。”
他轉向高台後方,那裏懸浮著一塊巨大的玉璧,其上記載著所有通過三輪考驗的弟子名單。
> “現公布本次青陽鎮宗門選拔最終結果!”
全場空氣為之一凝,每個通過考驗的弟子都屏息以待,他們的命運在此刻揭曉。
“通過宗門選拔,正式成為青雲宗外門弟子的名單如下……”孫明子的聲音帶著靈力,清晰地傳遍廣場每一個角落。
每一個被念到名字的弟子都爆發出抑製不住的激動與喜悅。他們的親族也在台下歡呼,慶賀自家子弟鯉躍龍門。
名單漸漸拉長……直到最後一個名字被念出。
“辰陽!”
這名字一出,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驚雷在人群中炸開!
嘩然聲瞬間淹沒了之前所有的喧囂!
“什麽?辰陽也被錄取了?!”
“他不是被王騰長老指控為邪修了嗎?!”
“孫執事這是什麽意思?是沒查出問題,還是打算日後再說?”
無數雙眼睛望向辰陽,有震驚,有不解,有嫉妒,有幸災樂禍,更有隱藏得極深的忌憚。
王騰“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臉色比鍋底還黑,失聲道:“孫執事,這……這不可能!辰陽他……”
“王長老。”孫明子打斷了他,語氣已帶上了幾分不悅,“宗門錄取的弟子,由宗門負責。若王長老對此有異議,可選派家族子弟進行更高級別的挑戰,或待他正式入門後,走宗門律法途徑進行舉報。在沒有證據之前,妄下定論,有失身份。”
這番話已是相當嚴厲,等於當眾駁了王騰的麵子。孫明子心中自有考量。他看出了辰陽的特別,也覺察到王騰父子的步步緊逼和陰狠手段。寧可放一個有疑點但潛力奇特的少年入院考察,也不願輕易被王家的私怨裹挾,斷送一個可能的苗子。至於“邪修”的指控,回宗門自會有更專業的長老進行查驗,不是此時此地能定論的。
王騰氣得渾身顫抖,指著辰陽的手指微微哆嗦。他怎麽也沒想到,費盡心機,甚至動用了隱藏手段,甚至當眾以“邪修”這種最惡毒的罪名來打壓辰陽,竟然還是被孫明子執事力保了下來,並就地錄取!這不啻於在他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而且,辰陽進入青雲宗,日後必成大患!
旁邊的王厲更是雙眼赤紅,咬牙切齒,低聲咆哮:“孫明子!你這是在找死!”
孫明子執事對王厲的狂言充耳不聞,他隻是淡淡地看了王騰一眼,目光中已帶著一絲警告。作為一個青雲宗的執事,他還不至於怕了青陽鎮王家的一位長老。王家再強,在這裏也得顧忌青雲宗的麵子。
辰陽站在被錄取弟子的區域,感受著周圍刺探的目光,以及王家方向投來的,仿佛要將他撕碎的殺意。但他臉上沒有畏懼,隻有一種塵埃落定後的平靜,以及對未來的清晰認知。
他被錄取了。
這意味著他有了新的身份,新的起點。他將離開這個帶給他無盡苦難和屈辱的家族,去往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
但同時,王家的仇恨更加確鑿,宗門內的潛藏危機已初露端倪。他知道,平靜隻是暫時的,更大的風暴還在等著他。孫明子執事雖然保下了他,但顯然對他體內的特殊力量存疑,日後入了宗門,定會遭受更嚴格的審查。
宗門選拔的結果公布環節很快結束。孫明子執事宣布了後續的行程安排:“所有被錄取的弟子,三日後在青陽鎮南門集合,宗門會派飛舟前來接引。這三日,你們可與親族告別,安排後續事宜。”
這三日,就是解決與王家恩怨,徹底告別過去的時候。
辰陽沒有走向王家看台——那裏早已沒有任何屬於他的位置。他徑直走向廣場邊緣,想要尋一個安靜的地方,準備這最後的分別。
然而,他還沒走出多遠,身後便傳來一個冰冷且帶著極致惡意的聲音。
“站住!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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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厲。他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怒火和殺意,加上在擂台上敗給辰陽而產生的巨大屈辱,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王騰也跟了上來,臉色鐵青,但眼神已恢複了鎮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狠和算計。當眾指控失敗,他必須用其他方式來處理辰陽這個“威脅”。宗門雖然錄取了辰陽,但那也隻是外門弟子,在宗門內動手有顧慮,但在離開青陽鎮之前……還有機會!
辰陽停下腳步,緩緩轉身,冷冷地看向攔在他麵前的王厲父子。
“王厲,王長老。”他的聲音平靜,沒有波瀾,卻讓聽者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壓力,“選拔已結束,我與王家,本該再無瓜葛。”
“無瓜葛?”王厲狂笑起來,聲音帶著破音的尖利,但眼中卻閃爍著瘋狂的殺意,“你這個家族的恥辱!一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物!竟然敢在比鬥中對我動手,還讓我在宗門執事麵前丟臉!無瓜葛?今天,我要讓你徹底消失,讓你知道得罪我王厲是什麽下場!”
他猛地運轉體內靈力,竟然直接在宗門選拔場內對辰陽發難!這是赤裸裸地違背宗門規矩,但王厲已完全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住手!”孫明子執事身形一閃,便出現在王厲身前,他臉色鐵青,抬手便是一道靈力屏障,擋住了王厲的攻擊。
“王厲,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宗門選拔場內動手傷人?!”孫明子厲聲嗬斥,眼神中透露出淩厲的殺意,“宗門規矩,你可還有半點放在眼裏!”
王厲被孫明子一喝,再感應到執事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勢,瞬間清醒了過來,額頭冷汗直流。他狂妄,但不是真的傻子,知道自己在這種場合對孫明子不敬,後果將不堪設想。
王騰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拉住王厲,向孫明子拱手道:“孫執事息怒,犬子心性不穩,一時衝動,絕非有意冒犯宗門規矩。隻是這辰陽,他身懷邪異功法,擊傷王奇,老夫隻是想……”
“夠了!”孫明子再次打斷了王騰,“宗門認定的弟子,在正式入門前,不得隨意傷害。否則,便是與我青雲宗為敵!”
他的話斬釘截鐵,硬是將王騰接下來的說辭堵死。
辰陽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眼中沒有絲毫動搖。他知道孫明子執事是在保護他,但這份保護也有限度。一旦他正式離開青陽鎮,宗門外的恩怨,青雲宗便不會輕易插手。
他看了一眼被王騰拉住,臉上滿是扭曲恨意的王厲,又看了一眼眼神陰鷙、城府深沉的王騰。
> 這些年來的欺淩,今日的比鬥之仇,以及那赤裸裸的殺意……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的特殊力量如同蟄伏的洪荒猛獸,隨時準備。
這是他與王家的了斷時刻。
他不再看王厲父子,而是轉向孫明子執事,恭敬地行了一禮:“多謝孫執事維護。”
隨後,他轉回身,徑直走向王家位於廣場一角的看台——那是屬於他曾經的“家”,也是一切痛苦的源頭。
他的腳步堅定而緩慢,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王家父子和所有看熱鬧之人的心頭。
王騰和王厲見他竟然走向王家看台,都露出疑惑和戒備的神色。這“廢柴”想做什麽?找死嗎?
王家看台上,除王騰外,還有幾位平日裏對辰陽視若無物甚至冷嘲熱諷的家族長老、子弟。他們看到辰陽走來,臉上都露出警惕或不屑的神色。
辰陽走到看台前,停下。他仰頭望著那些曾經高高在上、決定他命運的人。
他沒有憤怒的嘶吼,也沒有悲戚的哭訴。他的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感情,卻仿佛擁有直刺人心的力量。
“王家族長可在?”他開口,問的是那個從未正眼看過他的族長,也是王家名義上的最高掌權者。
族長王顯德坐在看台正中,臉色複雜。今日辰陽在選拔中的表現,讓他這位族長也感到莫大的震驚和不安。王騰指控辰陽為邪修,他也是聽聞並默許的。原本以為能順理成章地抹去辰陽這個“汙點”,卻沒想到孫明子執事橫插一腳。
他看到辰陽走來,心中一種莫名的煩躁。今日之事,王家的臉可丟得夠大了!
“我便是。”王顯德沉聲應答,語氣不帶一絲桀驁。
辰陽抬頭望著他,眼中沒有對長輩應有的尊敬,隻有冰冷。
“王家族長。”辰陽一字一句開口,聲音清晰而緩慢,“我辰陽,自今日起,與王家再無半點幹係。”
此言一出,王家看台上頓時炸開了鍋!
“放肆!”一位長老怒喝,“你當自己是誰?竟然敢主動與家族斷絕關係?!”
“一個被逐出的廢物,還敢大言不慚!”
王厲更是冷笑連連:“你以為你進了青雲宗就了不起了?宗門也隻是收了個有疑點的外門弟子,隨時可以把你趕出來!與王家斷絕關係?離開了王家,你在這青陽鎮連條狗都不如!”
辰陽仿佛沒聽見他們的嘲諷和嗬斥。他隻看著王顯德,繼續說道:“過去數年,我辰陽身在王家,卻形同豬狗,受盡欺淩, 資源被剝奪,性命遭威脅。族長知情,卻放任不管,甚至順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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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說一句,王顯德的臉色就難看一分。這些都是事實,但被辰陽親口在這麽多家族代表和宗門執事麵前說出,無異於扒光了王家的遮羞布!
“今日,我雖通過宗門選拔,但能有此機會,全憑自身機緣與努力,與王家無關。”辰陽的聲音更加堅定,“我入青雲宗,不是為了王家榮耀,而是為了我自己,為了不讓那些曾對我好的人失望。”
他看了孫明子執事一眼,又看向遠處的老韓頭,雖然老韓頭看不到這裏,但他知道這份決絕是他必須做出的姿態。
“既然王家視我為汙點,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那我辰陽,也不願再與這汙濁之地有絲毫牽連。”
他說著,緩緩抬手,體內已恢複了少許的特殊力量運轉,在他手中凝聚成一道肉眼難見的灰白色光芒。
他看向自己的左手,那隻戴著枯木戒的手。
“我辰陽立誓,從此與王家,恩斷義絕!”
話音落下,他猛地一掌,拍在了自己佩戴王家族徽標記的右臂之上!
“噗嗤!”
血肉模糊!那塊原本代表王家族人身份的皮肉,被他生生用特殊力量震碎、剝離下來!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他眼神冷厲而決絕,沒有一絲猶豫和痛苦。與其被王家像丟垃圾一樣丟掉,不如自己親手斬斷這份可笑的聯係!
“你!你敢!”王騰怒吼,完全沒想到辰陽如此剛烈決絕,竟然當眾做出如此自絕於家族的舉動!
這不僅僅是物理上的剝離,更是精神和身份的徹底割裂!在修仙界,這種行為比被逐出家門還要徹底,意味著他主動放棄了所有與王家相關的羈絆、責任乃至潛在的權利。
“我與王家,再無任何關係!”辰陽的聲音響徹廣場,帶著一種徹底的解脫和新生。
他將那塊剝離下的碎肉混著血,狠狠地甩向王家看台!
“這些年欠我的,這血肉,就當做第一份清算!”
那團血肉帶著一股冰冷詭異的氣息,擦著王厲的臉頰飛過,落在看台前的地麵上,竟然發出“嗤嗤”的輕響,地麵仿佛被腐蝕了一般!
那是《吞靈造化訣》煉化後殘留的、具有腐蝕性的特殊力量!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如此決絕而殘忍的手段,誰曾想會出自這個平日裏沉默寡言、被欺負到塵埃裏的“廢柴”之手?!
王騰和王厲的臉色瞬間煞白!他們是親身體驗過辰陽那股詭異力量的!那團血肉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響,更是讓他們心底湧起一股寒意!
孫明子執事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隨即化為更深的探究。辰陽的決絕出乎他的預料,但這份狠辣和膽色,卻也令人刮目相看。他沒有阻止,因為辰陽此舉並非主動攻擊,而是自絕於家族,在法理上沒有問題。而且王家這些年對辰陽的行徑,他也有所耳聞,此舉不過是因果報應。
“好!好!好!”王騰連說三個“好”,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變得尖銳扭曲,“辰陽!你今日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行徑,我王家與你不死不休!你入了青雲宗也休想安寧!老夫定要將你挫骨揚灰,為我王家清理門戶!”
辰陽沒有回應他的威脅。他隻是最後看了一眼王家看台,看了一眼王顯德複雜而震動的眼神,看了一眼王厲父子那充滿怨毒和殺意的目光。
他轉身,徑直離開了廣場。步伐雖然因失血和力量消耗而有些踉蹌,但脊背挺得前所未有的直。
從此以後,他是辰陽,不再是王家的“廢柴”辰陽。
他走向老韓頭所在的角落。老韓頭顫巍巍地迎上來,看著辰陽胳膊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心疼得眼淚直流。
“少爺!這是何苦!”
辰陽扶住老韓頭,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釋然的笑容:“韓伯,我好了。我再也不是王家的奴才了。我要去青雲宗,去更遠的地方,去您說過的那個,有更多奇遇的世界。”
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向老韓頭交代了一些日常事宜,並將自己僅有的凡世財物都留給了他。
“韓伯,等我學有所成,一定回來接您。”他鄭重地說。
老韓頭泣不成聲,卻用力地點頭:“好……少爺,韓伯信你!你去了宗門,凡事都要小心啊!你那胳膊……”
“無礙,韓伯放心。”辰陽安慰著他,隻有他自己知道,這種傷勢對特殊體質而言, revery 速度遠超常人,更何況體內還有那股詭異的力量在自發療傷。
告別了老韓頭,辰陽沒有回青陽鎮的任何地方,而是來到了鎮子南門。那裏已聚集了一些被錄取的弟子,他們身邊圍繞著前來送別的親人。
辰陽獨自一人,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他是自由的,也是孤獨的。
他抬頭望向遙遠的南方天際。青雲宗,一個全新的世界,等待著他。那裏有更廣闊的天地,更多的修煉資源,也必然有更殘酷的競爭,更可怕的敵人。
王家的仇恨隻是起始,宗門的暗流隻是開端。他身上枯木戒的秘密,體內特殊力量的本質,都將是他 future 最大的機緣,也可能是引爆一切危機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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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選拔場上對他投以異樣目光的宗門執事和弟子,那些對他的力量感到忌憚和覬覦的勢力,還有遠處那座隱藏在雲霧中的磅礴山巒——青雲宗,都預示著他未來的道路,注定不會平靜。
那裏,會有明槍暗箭,會有機緣險地,會有誌同道合的朋友,也會有披著人皮的豺狼。
但少年眼中沒有退縮,隻有熊熊燃燒的鬥誌。
我要變強!強到足以守護一切,強到讓所有敵人顫抖!
三日後,一艘巨大的飛舟破空而來,停在了青陽鎮南門上空。這是青雲宗專門接引弟子的雲霄飛舟。
被錄取的弟子們在孫明子執事的指引下,依次登上飛舟。
辰陽站在人群中,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青陽鎮,那個承載了他所有苦痛和屈辱的地方。
深吸一口氣,他邁步,踏上了飛舟。
新的征程,開始!
飛舟緩緩升空,朝著南方破空而去。青陽鎮漸漸變小,最終消失在視野中。
在飛舟之上,不同家族、不同背景的弟子們興奮地討論著未來的宗門生活,結交新的朋友,暢想修煉的美好前景。
辰陽則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盤膝坐下。他沒有加入任何討論,隻是靜靜地感受著飛舟飛行的速度和高度。
從這裏開始,一切都將不同。
他握緊了左手,枯木戒在掌心傳來一絲冰涼的觸感。
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宗門內藏龍臥虎,他的特殊體質和功法將麵臨更嚴峻的隱藏和暴露風險。那些早已入門的內門天才、長老,甚至宗門高層,都可能成為他成長上的障礙。而王家,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更遠處,在那片更廣闊的天地中,還隱藏著枯木戒和《吞靈造化訣》背後的巨大秘密,以及與他自身體質相關的古老謎團。
但辰陽的心,卻前所未有的安定。他已斬斷過去所有束縛,心中隻剩下對力量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
飛舟破開雲層,朝著更遠的天際飛去。少年孤獨的身影,映襯著遠方磅礴的宗門山脈,如同即將破殼而出的雛鷹,帶著不屈的意誌,衝向屬於他的萬裏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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