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需要更多證明……」離憂語氣帶笑，「對現在的你來說，可能太刺激了？」
    他臉更紅了，整個人像是被電到一樣，一邊崩潰一邊轉過頭，像是想逃。
    ——她不是超冷靜理智的嗎？怎麽現在是我被調戲？
    他心裏瘋狂碎念的聲音，毫無防備地透過共生契約傳了過去，讓離憂忍不住笑出聲。
    「……太卑鄙了吧……我現在到底是什麽人設……為什麽會簽下這種連心聲都能被偷聽的契約啊……！」
    離憂輕笑了一聲，語氣柔和：「你自己要簽的。」
    五條悟還沒從剛剛的吻反應過來，整張臉紅得像被點燃的火焰，貼著沙發背一動不動。
    他原本就皮，嘴巴裏愛撩人，但說到底，對真正的情感靠近還是會慌。
    尤其是當他對眼前這段感情完全沒有記憶、隻有陌生的親密感時，那種反差與震撼，像是一層厚重的情緒在靜靜湧上來，快把他整個人吞沒。
    他還沒來得及吐槽，就發現離憂正在傾身靠近。
    「學、學姊，等等——」
    「不等。」離憂語氣淡淡，步步逼近，他條件反射地往後縮，直到整個人幾乎貼平沙發椅背，下一秒她動作一轉，整個人直接跨坐到他的身上。
    「……等、等一下……」
    她低頭，平靜地凝視他紅透的臉，慢悠悠地開口：「怎麽？不習慣？」
    「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他語無倫次，雙手想扶住她又不知該扶哪裏，整個人像失去了所有戰鬥力。
    她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再次低頭吻了下去。
    不是剛才的簡單試探，而是一種深到幾乎能把人溺死的情意與欲望。
    她幾乎是整個人將他吞沒，唇舌貼合，像是把這些年積累的愛意通通灌進他的心裏。
    契約也在這一瞬間開始傳遞，不是思緒，不是語言，而是——「情感」。
    他的腦中像被什麽炸開了一樣，情感從契約連結深處翻湧而出，那是一種——
    極度強烈的、深沉的、毫無保留的「渴望」。
    他從來沒想過，離憂那麽冷靜的人，心底居然藏著這麽瘋狂的愛意。
    那愛幾乎是燃燒的，像灼熱的光一樣，從每一寸共鳴處滲透進來，灌進他的神經與感官裏。
    那不隻是單純的戀愛或喜歡，而是「我想要你、一直是你、隻有你、如果沒有你我會瘋掉」這種程度的欲望。
    五條悟瞬間窒息了。
    「喂、喂、等一下……」他喘著氣，臉燙到不行，邊抬手虛擋著她，「這、這樣不太好吧……我現在沒記憶欸！」
    離憂抬起臉，輕輕舔了舔唇，語氣平靜又理直氣壯：「但你這個人，我已經睡過很多次了。」
    「……蛤？！」
    「而且——」她微微傾身，唇幾乎貼在他耳邊，語氣低柔：「平常都是你欺負我，把我做得下不了床。現在隻是剛好而已。」
    他的腦子直接宕機，耳朵紅得像要冒煙，身體卻完全不敢亂動。
    「你、你你你你說什麽……你怎麽可以這樣說……！」
    「契約還在喔，」離憂彎起眼睛，像隻貓一樣在他身上找角度蹭得更貼近，「你現在想什麽我全都知道。」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的腦內響起連環爆炸的心聲。
    她吻上他的喉結，細細啄吻，像是不讓他有喘息的空間。
    他整個人快化掉了，語氣都開始破碎：「離憂、我真的會死掉……這種攻勢太犯規了吧……」
    離憂凝視著五條悟那雙閃爍著混亂、羞赧與無措的藍色眼睛，忽然間，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感覺，就像當初她告白後撲倒他的那個夜晚。一樣是她主動，一樣是五條悟還沒做好「被愛」的準備，一樣是她看穿了他嘴上玩世不恭、內心卻極度認真的那一部分。
    而現在的他，雖然一時忘了與她的過去，卻也因此少了那些沉重枷鎖，暴露出一種久違的脆弱與赤裸。
    ——好新鮮。
    離憂忍不住在心中想，這樣的五條悟，真想……再撲倒一次。
    她的吻越來越深，引導他一點點回應她，如同用吻描繪出兩人過去累積的時間與情感。
    五條悟原本緊繃的手指開始放鬆，他遲疑地回吻，像是試圖找回曾經的感覺。他沒有記憶，但身體記得這一切——她的吻，她的氣息，她帶著溫度的愛意。
    「……離憂。」他在吻與喘息間低聲喚她，像是一種求救，又像是一種承認。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他耳後，再貼近吻住他的鎖骨。她的心聲透過契約緩緩傳來——
    ——別害怕，我愛你。無論你記得與否。
    他的理智想抗拒，想說「這樣不太好」，但身體卻被愛意與情欲包圍，逐漸放下防線。
    「學姊……不對……」他的語氣顫抖，在吻與吻之間掙紮出聲，仿佛找不到能站穩情緒的支點。
    離憂沒有回答，隻是吻得更深，手指緩緩滑過他的肩膀、胸膛，再輕柔地貼近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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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悟雙手扶住她的腰，想推開卻又緊緊攥住不放，「你不是最冷靜的嗎？怎麽現在變得……這麽犯規？」
    離憂看著他，微微一笑，吻住他的下唇，「以前你也不是這麽容易害羞的人。」
    她的聲音低沉又溫柔，近乎呢喃地滑入他耳裏，「不過這樣也不錯，這樣的你，讓我有種……想徹底占有的衝動。」
    契約那端，離憂情感的重量被清晰傳遞過來，一種連靈魂都渴望纏綿不離的占有欲。
    ——我想要你，想讓你隻屬於我。
    五條悟怔住。整個人快要炸了。
    「不、不對吧……你……現在怎麽……」
    離憂輕笑一聲，低語：「嗯？不是你說的嗎？我是行動派啊。」
    然後，她俯下身，與他再次深吻，一邊聽著契約共鳴傳遞過來的心聲：
    ——她……她怎麽能這麽冷靜地親我？還親得這麽熟練……
    ——等、等等，她剛剛說我們早就睡過很多次了？！
    ——不是、她明明以前都冷靜理性得要命……怎麽現在換我被撲倒了啊啊啊啊啊——
    她輕笑出聲，彎下腰貼著他的額頭低語：「你的心聲好可愛。」
    「……契約太討厭了……」五條悟臉都紅了，聲音沙啞又無力。
    「你以前也會這樣嗎？看到我就這麽……想撲上來？」
    離憂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後點頭：「大部分時候。」
    「……太過分了……」五條悟小聲抗議，話還沒說完就被離憂再次吻住。
    更過分的是，契約還同步傳來她的情緒——
    那不是「理智」的愛，而是如火焰般的欲望，如深海般的占有。
    ——想要你。
    ——讓我再撲倒你一次。
    ——你這個總是讓我沒辦法冷靜的家夥。
    五條悟喘息著，手指緊抓著她的後背，終於忍不住低聲咬牙：「學姊……你再這樣，我可就反撲了哦。」
    「來啊。」離憂在他耳邊輕輕吹氣，「看看你現在的『無記憶狀態』，能不能壓得住我。」
    五條悟臉更紅了，身體卻在她下一個吻落下的瞬間反應。
    他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低頭看她：「……你真的會逼瘋我。」
    她隻是看著他，眼神裏是靜靜燃燒的愛意與信任，甚至帶著一絲調皮的笑意：「那你就瘋給我看。」
    他的手順著她的腰線滑下，貼上大腿，輕輕撫過內側的肌膚。
    她沒有阻止，隻是呼吸略顯急促，輕聲喚他一聲：「……悟。」
    那聲音像是從喉間溢出的呢喃，又像是某種喚醒的咒語。
    「……你這樣叫我，很犯規欸。」他低聲說，克製不住心動的感覺。
    「那你想怎麽辦？」她睫毛微顫，聲音仍然平穩，卻透著一股挑釁的味道。
    「那我隻能……認真回應了。」他低頭，吻上她的頸側，一路延伸到鎖骨，啃咬、舔吻，每一下都像是烙印。咒力在她體內輕微震動，像是他用意念觸碰她——用共鳴的契約、用靈魂最深處的感知。
    「就算現在沒記憶，」他吻著她，一邊低語：「那就再一次，再一次愛上你就好。」
    「讓我記住——學姊到底有多讓人瘋狂。」
    他的手扣緊她的腰間，像是帶著無聲的焦躁與渴望。
    他不確定這股情緒從何而來，明明「記憶」缺席，卻像早已與她纏綿過無數次，每一次親吻、每一寸觸碰，都精準地吻上她熟悉的反應點。
    離憂沒有推開他，隻是將他拉得更近。
    共鳴如濤洶湧。他感受契約那端湧來的情感，無條件的信任、沉溺的欲望、深不見底的愛意。
    ——我愛你，從你什麽都還不相信的時候開始。
    ——隻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怕。
    每一次推進都像是靈魂交纏。
    他輕聲說：「……原來你……一直這樣愛著我。」
    離憂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平靜，「對你來說……這樣太快了？」
    她輕喘著低聲問，「要是你想停，我會放開你。」
    他沒有停下，隻是更深地吻她，將她抱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讓我為你瘋了這麽多年……」
    「但現在……我想再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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