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對賈張氏動粗，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這女人太強勢，若做了她兒媳，恐怕會被逼到崩潰！”
    秦淮茹心有餘悸。
    即便不知賈張氏的真實麵目，僅憑何雨柱的處境，她也會慎重考慮。
    雖選擇有限，但絕不能進‘狼窩’。
    “柱子，到底怎麽回事，老實交代吧！”
    已有鄰院之人前來詢問。
    一大爺深知今日之事若不澄清，麻煩將接踵而至。
    賈張氏與何家素來不合，兩家卻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近鄰。
    一家生事，鄰裏皆受影響。
    秦淮茹突然開口：“大爺您好！我老姑今日帶我來相親，我並不知對方姓名，隻聽說住在四合院，單親家庭，家境一般。
    具體哪家，還得問我老姑。”
    何雨水連連點頭，覺得這鄉下來的姑娘不僅貌美，還很聰慧，她的話在這一刻比何雨柱更具分量。
    “那媒人呢？”
    賈張氏深知許大茂的話不足為信，但也想了解事情原委。
    “我和柱子相親進展不錯，因家中人口多，暫時不便回鄉，便暫住柱子妹妹雨水房裏，覺得合適再成婚，所以媒人已先行回去，住在一起確實不便。”
    秦淮茹雖顯緊張，但言辭條理分明，街坊聽得明明白白。
    “賈家嫂子，婚姻之事全憑雙方意願，不是說相親就能成的。
    照這樣說，我兒子早該成家了！”
    劉海中話音剛落，眾人麵露笑意。
    “相親本就是這樣，即便秦淮茹真是你們的相親對象，如今她已有心儀之人，彩禮也沒給，這事也隻能如此了。”
    閻埠貴也替柱子說話，道理確是如此。
    在那個年代，若真到了談婚論嫁、雙方家長見麵的地步，反悔是很失體麵的事，會被議論紛紛。
    畢竟收了彩禮，基本就等於認可了這段姻緣。
    可賈東旭連相親都沒走到那一步，甚至連麵都還沒見過，秦淮茹便看中了柱子，也稱不上過分。
    賈東旭起初並未覺得委屈，但經許大茂一挑撥，又見秦淮茹美貌，心裏頓覺自己妻位被人覬覦。
    細思之下，賈東旭略有懊悔。
    若跟柱子鬧僵，日後食堂吃飯都成問題！
    可事已至此，也不能低頭服軟，否則會被小覷。
    這話真是說得太離譜了。
    家裏準備的東西又關何雨柱什麽事？
    賈張氏惡狠狠地瞪著何雨柱，因為她清楚何雨柱不會真動手。
    她巴不得傻柱對她發火，要是那樣，她就能一輩子靠他過日子了。
    所以賈張氏撕破臉後，不管不顧何雨柱的厲害，開始耍賴撒潑。
    再說院子裏還有個大爺和街坊們，事情不至於鬧得更大。
    “這……”
    大爺有些遲疑，他把傻柱當成了自己的養子。
    傻柱應該是那種無私無畏、善良到極致的人。
    雖然這種想法挺自私的，但大爺也有自己的正義觀念。
    他覺得將來何雨柱會成為院子的頂梁柱，所以要有擔當，為了大局，多少得犧牲點。
    “柱子，你覺得公平嗎？
    我聽說你今天當上了主廚，工資也跟大清一樣。
    賈張氏這些天為了這事，每天都幫人做到很晚。”
    大爺覺得十塊錢確實太多，但給個兩三塊也能解決問題。
    “賈張氏，你那點東西最多值三塊，別老說十塊的事，一個月才多少工資？”
    大爺兩邊勸和。
    “五塊！不能再少！”
    賈張氏豁出去了。
    正在討價還價時，何雨柱冷笑一聲，站了出來。
    秦淮茹早已放手，卻仍乖乖站在何雨柱身邊，像極了一個乖巧的小媳婦。
    “一個子兒都不給。
    哪怕把錢全送給街上的乞丐，我也絕不會給賈家分毫！”
    何雨柱說話時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爆發。
    “再說，老太太！要是再讓賈東旭找我麻煩，就別怪我不留情麵。
    一塊錢都不會有！”
    實際上，在何雨柱看來，別說十塊，就是一萬塊也能輕鬆揮霍。
    但給賈張氏？
    門兒都沒有！這件事遠遠沒有結束。
    “你……”
    賈張氏先是愣住，隨即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居然連一塊錢都不願給？
    “賈張氏，還有賈東旭！想報複就盡管來，但後果自己承擔！”
    何雨柱徹底發怒，誰的麵子都沒給。
    “沒錯！一大爺！相親是自願的事，不是舊時代的包辦婚姻，這筆錢我們絕對不掏！”
    何雨水也憤慨地附和。
    今日發生的事太多：父親離家出走，自己又多了個未過門的嫂子……
    “行了，咱們進屋吧。”
    秦淮茹拉了拉柱子的衣袖，率先走進屋裏。
    “砰”
    的一聲，門被重重關上。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連一大爺的麵子也不給？
    聾老太太因睡得早，沒能到場。
    因此，一大爺成了小院裏最有威望的人，平日也樂於助人。
    “你看看！一大爺，這就是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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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氣得直跺腳，卻也無可奈何，“真是個廢物。”
    許大茂歎息一聲，搖搖晃晃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到傻柱幸福，他心中莫名生出怒意。
    “原來四合院裏的事這麽多，感覺比鄉下村長管理的範圍還廣。
    不過真沒關係嗎？”
    聽完何雨水的解釋後，秦淮茹明白了四合院的一些規矩，許多東西都是共用的，遇到難題還會召開會議商議。
    “沒事，我哥最棒！”
    何雨水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不過哥，咱爸到底怎麽了？”
    何雨柱無奈地歎了口氣，將何大清的實情告訴了雨水。
    秦淮茹聽得目瞪口呆。
    “為了一個寡婦，竟連孩子都不要了！”
    “這樣也好，咱爸既然走了，來了嫂子，長嫂如母，歡迎你，嫂子！”
    看著雨水真摯的眼神，秦淮茹眼眶濕潤了。
    進了這戶人家，能感受到兄妹倆的誠意。
    雖然何雨柱有些神秘，但男人有點神秘更好，顯得更有能力。
    幸好嫁到這家來，要是那邊那戶人家，以後的日子簡直難以想象！
    “行了，你們聊吧，我去準備飯菜。”
    “還是我來！柱子在廠裏是主廚，回家就讓女人下廚吧。”
    秦淮茹連忙站起。
    何雨柱滿意地笑了，這個時代的女人真是明事理。
    “你是第一天來，廚房還不熟悉，明天再慢慢學。
    剛好今天有大領導來檢查，軋鋼廠買了點牛肉……算了，別問這麽多，說了也不懂。”
    何雨柱離開後，屋裏的兩位女性都露出驚喜之色。
    牛肉？
    太奢侈了！
    這個時代還未全麵機械化，種地仍需依賴牛。
    牛奶已是難得的奢侈品，牛肉更是稀罕。
    在一些地方，吃牛肉甚至被認為是犯罪。
    軋鋼廠的普通工人根本無緣享用牛肉。
    若不是有領導做掩護，何雨柱也不會提及此事。
    “哥，你太棒了！”
    何雨水驚喜地看著哥哥。
    許多人連牛肉都沒嚐過，因為這東西實在稀罕。
    “這事絕不能外傳，否則我的主廚職位怕是要丟了。”
    何雨柱叮囑道。
    “這種秘密誰敢說？
    除非腦子有問題。”
    何雨水深知事情的重要性。
    秦淮茹也連連附和。
    何雨柱並不畏懼曝光，但此時做主廚是個不錯的偽裝。
    如今的時代，他還不打算有所動作。
    當官風險太大，越大越容易出事；做生意更危險，隨便被人舉報就完了。
    好在衣食無憂，或許這是係統給的蟄伏期。
    做個自在的主廚，想做啥就做啥，不必害怕誰。
    “哥，我也想看看牛肉長什麽樣。”
    何雨水好奇地湊近。
    秦淮茹也動心了。
    一個工廠主廚竟如此神通廣大，還能搞到牛肉！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在這個年代，吃是為了活著，而不是享受。
    “算了，你們別看了。
    要是出去炫耀，我這飯碗恐怕真保不住了。”
    何雨柱故意這麽說。
    其實就算要招待領導，也不會明目張膽讓他帶回去。
    那些小灶食堂，他還沒那個資格進，不是廚藝不行，而是未獲信任。
    “行，那我去整理房間。”
    秦淮茹麻利地收拾起來。
    何雨水推辭了幾句。
    隨著香氣彌漫，何雨柱家非但沒因何大清離開而冷清，反而多了一份溫暖和諧。
    何雨柱點起爐火，用力扇了幾下。
    滋啦！
    熱油瞬間釋放了牛肉的香氣，加上蔥花蒜末入鍋，整個廚房都飄滿香味。
    “哪家這麽香？”
    劉海中正愜意地享用著雞蛋和小酒。
    "老大！過來！"
    他對三個孩子格外偏愛老大。
    "謝謝爸！"
    老大連忙湊近，咬了一口雞蛋。
    老二和老三則眼巴巴地盯著，卻沒動作。
    劉海中對老二和老三可是嚴厲得很，稍微犯錯就是一頓教訓。
    在這個家，劉海中就是絕對權威。
    父子倆正吃著雞蛋時，一陣誘人的香味飄來，讓他們停下筷子。
    "誰家做菜用這麽多葷油？
    真香！"
    "還能是誰家？
    傻柱家的。
    聽說何大清走了，跟個寡婦跑了，隻帶走了些錢和糧票。
    傻柱今天娶媳婦，自然得花點積蓄！"
    劉海中老婆歎了口氣："傻柱才16歲，這麽早結婚？"
    "他虛歲18呢，再說廠子裏這規矩，滿18就能娶媳婦，找不到對象的大多晚婚。
    "
    劉海中冷哼一聲："沒想到這傻柱子長得平平，找媳婦倒快。
    "
    "老大，你找個對象試試？"
    "家裏又不寬裕——"
    "不管寬裕不寬裕，該娶還得娶。
    年底再說，那時有年終獎。
    "
    劉海中看出老大興奮的表情，明白他在想什麽。
    秦淮茹一來，立刻成了大院裏最亮眼的。
    四合院的老一輩年紀相仿，孩子們也差不多大。
    秦淮茹一出現，院裏的孩子都看直了眼。
    "謝謝爸！我給您倒酒！"
    老大忙不迭地討好幾句。
    "家裏沒好菜，隨便吃點。
    明天淮茹去買。
    "
    何雨柱掏出五張十元遞給秦淮茹。
    一般人家都在小院種菜。
    但何雨柱大方，直接拿錢買。
    “哥，你這是發財了吧？”
    何雨水驚訝地問。
    她一直覺得自家哥哥是個實誠人，可如今看來，這事兒也未免太不走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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