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剛進門沒多久，這就要把錢往外送？
    何雨柱好似沒察覺到妹妹的眼神暗示。
    “雨水，這二十塊你先拿去花，想買啥就買，別心疼。”
    何雨柱並非不懂人情世故，隻是他對秦淮茹有所了解。
    若秦淮茹真是電視劇裏的那種寡婦，他或許根本不會搭理。
    雖然她愛占小便宜，但還不至於讓人完全看不起。
    再說，五十塊錢又不多。
    空氣瞬間靜默下來。
    這時，何雨水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個哥哥有了新的認識。
    “太多了，買菜不用這麽多錢。”
    秦淮茹咬著唇，桌上散落的錢讓她有些心動，但更多湧上心頭的是感動。
    初次見麵，對方竟如此信任自己，這讓她覺得自己嫁對了人。
    “哥，你真厲害！”
    何雨水依舊像個孩子，笑著抱了抱哥哥。
    “行了，都快成大人了，別總這樣。
    趕緊吃飯吧，淮茹——盛飯！”
    何雨柱被兩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忙催促大家開飯。
    “好的，我來盛。”
    秦淮茹愣了一下。
    何雨柱早就把飯燜好了，她揭開鍋蓋時，卻發現是一鍋雪白的大米飯！
    “怎麽沒有高粱米？
    哪怕加點小米也好啊！”
    她感到一陣暈眩。
    連牛肉都能順來，這白米飯難道不是偷的？
    這個時代，能頓頓吃白米飯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人隻能在高粱米、小米、玉米之間輪換，甚至有些人每天隻能喝稀粥度日。
    所以，能夠吃飽已是奢侈。
    在國企食堂，誰也不會吃得太過飽足。
    “這樣太浪費了！哥！”
    懂得過日子的人家，都會盡量節省大米，等到過年時再用積蓄買些豬肉，包餃子或炒菜，也會做上一鍋白米飯解饞。
    何雨水驚訝地看著哥哥。
    “放開吃吧，以後天天都有好日子。”
    何雨柱瞥了一眼鍋裏。
    牛肉燉得差不多了，因為牛肉較硬，所以需要多燉一會兒。
    “咕嚕嚕！”
    即便秦淮茹中午已吃了蛋炒飯，此刻依舊覺得餓。
    畢竟晚飯實在太誘人了。
    “哥，要不要給聾老太太送些過去？”
    何雨水遲疑了一下。
    “這事不用你擔心，別對外人說是牛肉。”
    豬肉常見些，像條件較好的許大茂家總買豬肉，雖每次隻買一點，卻也令人羨慕。
    所以就算有人質疑，也能說是豬肉。
    對聾老太太，何雨柱一直很敬重，因為她待他很好。
    “還有些牛肉，一會兒我剁成餡兒，明早包包子吃，聾老太太牙不好，我會給她煮粥。”
    “我來做吧，你去忙工作。”
    那個年代，沒人怕起早，反而怕沒飯吃。
    “快吃吧，我的手藝難得有，牛肉更不容易。”
    今日何雨柱耗了一隻雞、一頭牛。
    但於他而言，這不算什麽。
    雞明日即可補回，牛肉雖慢些，一頭牛至少也有三百斤可用肉。
    若非時代特殊，開個大飯店都不成問題。
    牛的淨肉率不高，係統空間裏的牛六百多斤，可食用部分約三百斤。
    即便每頓都吃肉，也能吃大半年。
    何雨柱家裏靜悄悄的，隻剩咀嚼聲。
    久違的牛肉香氣，讓秦淮茹和何雨水感覺肚子像無底洞般空虛。
    白米飯的香氣混合著圓蔥牛肉的滋味，充盈於唇齒之間。
    何雨柱本就擅長烹飪，即便是普通的食材，也能做出不凡的味道，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牛肉與圓蔥的組合，在他的世界裏並不稀奇，卻讓即使來自現代的胃口也嘖嘖稱歎。
    秦淮茹和何雨水更是無暇誇讚，隻顧埋頭大快朵頤。
    “慢慢吃，雨水！喝口水，別嗆著！”
    何雨柱無奈地看著妹妹。
    若不是秦淮茹初來乍到還稍顯拘謹，他們兄妹的表現怕也好不到哪去。
    聽到這話，秦淮茹忙起身給雨水倒茶，“我好了，嫂子。
    咳咳……這菜真好吃，微辣卻很開胃。”
    這頓飯是白米飯配圓蔥牛肉，再沒有比此刻更幸福的時光了。
    秦淮茹先前沒留意，坐下來後才意識到已吃得不能再多了。
    何雨柱戲謔地望著她，“不急，吃不完留到明天，肉嘛，還是要吃新鮮的。”
    秦淮茹和何雨水正在整理房間，何雨柱則打開房門，坐在搖椅上靜靜享受這份寧靜。
    這個時代雖然匱乏，卻自有其獨特韻味。
    “哼！何雨柱你別得意，不就是個廚子嗎？”
    許大茂見何雨柱悠然自得，眼中閃過一絲怨恨。
    隻是他不敢再當麵出言嘲諷了，畢竟那件事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一大清早，秦淮茹便起來包了包子，而何雨柱則煮了一鍋熱粥。
    牛肉被切成了細絲，搭配其他配菜放在碗裏。
    何雨柱說，這是粵式牛肉粥，隻是少了些配料。
    盡管如此，為了低調，他做的並不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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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擔心，我家柱子的媳婦不是那種挑剔的人。
    趁熱吃吧。
    "何雨柱放下一碗粥和一個窩窩頭。
    "那我就嚐嚐我們家那個傻柱——不對，現在該叫他何大廚的手藝了！"
    聾老太太笑逐顏開。
    "這是……！"她瞪大了眼睛。
    "您就吃吧，老太太！"
    盡管耳朵聽不見，但老太太的心卻不聾。
    她立刻明白了何雨柱的用心。
    "食堂的便宜可以占，但不能太過分啊——傻柱，我都這麽大年紀了，不需要吃這麽好。
    要是再這樣，我可就不吃你的飯了！"
    老太太心中滿是感動。
    在這個年代，有人願意把好吃的留給孤寡如她，實屬難得。
    "您別擔心，我還養得起您！"
    何雨柱笑著回答。
    "好了，心照不宣就好。
    我得去上班了。
    以後淮茹會每天給您送飯，您就安心等吧。
    "
    何雨柱不多做停留。
    昨天，他已經讓秦淮茹幫忙打掃房子，並從廚房帶了些菜回來。
    "別麻煩了，傻柱！"
    老太太感激的話還沒出口，何雨柱已經走遠了。
    "早啊，柱子！"
    "聽說你當主廚了？
    你爹呢？"
    進鋼廠前，很多人都在打聽。
    雖然廚房沒什麽權力，但在食堂打飯時，手抖一下，飯量可能會多，也可能少。
    這也是賈東旭後悔的原因之一。
    "我爸回老家探親去了，最近回不來。
    "
    家醜不可外揚，何雨柱不會說得太多。
    "柱子，聽說你昨天相親了？
    你今年多大？"
    "老子今年十八了，十六歲生的，生日小，怎麽了？"
    何雨柱哼了一聲。
    跟這些粗人說話，不用太客氣。
    “行行行，舊社會十二歲就成家立業。”
    “哈哈，柱子到時候多關照！”
    何雨柱敷衍了幾句，邁步進了工廠大門。
    “何雨柱！過來！”
    李秘書神色陰沉地走來。
    這位如今還不是副廠長，更不是那個趾高氣揚的革委會主任。
    對楊廠長等人，他還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但見到工人時，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冷臉，眼裏透著寒意。
    這人除了會溜須拍馬外，別的都不行，跟許大茂一樣，這麽多年互相算計，最後還是坑了許大茂一把。
    這也說明他還不算太蠢。
    “有事直說。”
    哪怕有係統提示劇情發展，就算沒係統，穿越一次就被這種人拿捏？
    也太丟臉了吧！
    “傻柱，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前世一手遮天的李主任立刻炸了。
    “你個當秘書的大男人，還整天吆五喝六的，不害臊嗎？”
    何雨柱走近一步，有話便懟回去，真要動手就教訓他一頓！
    “你……傻柱，你知不知道我主管後勤，早晚是後勤主任，到時你得歸我管，小心我收拾你？”
    “第一，別叫我傻柱！再亂叫我打折你的腿！第二，你就是廠長，我也照樣打！”
    對於對他禮貌的人，何雨柱從不盛氣淩人，反而和藹可親。
    但對這種人，他絕不會手軟。
    看著何雨柱的架勢，李秘書攥緊拳頭。
    這話確實囂張，也很刺耳。
    不過若真動手，周圍這麽多工人，形象怕是要毀掉。
    況且，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動粗。
    “好好好，你厲害。
    何雨柱同誌，今天的事我記住了。
    廠長交代，以後按你說的標準準備飯菜，何大清離職了，你就是新主廚！”
    撂下這句話，李秘書轉身離去。
    何雨柱毫不在意地轉過身去。
    幾乎所有人都驚訝地望著何雨柱。
    不知何時，後廚的人都聚攏過來。
    原本還有不少人心存不服。
    何大清在時，他不過是個跑腿的。
    上次展示技藝雖令人刮目相看，卻不代表他人人都認可他的主廚地位。
    僅憑廚藝還不足以讓人信服。
    然而剛才那段對話後，後廚眾人皆噤若寒蟬！
    “我就不多說了，大家好好幹，有好處不會少你們的。”
    何雨柱漫不經心地說。
    “是！主廚！”
    後廚事務繁雜。
    特別是工廠食堂的後廚。
    哪怕味道平平，分量總是夠足。
    “加把勁，剛下鍋就要使勁攪動，不然味道就進不去。”
    “調料配比我都講過了，別再問同樣的問題！”
    何雨柱身為現代人，學識豐富，做起主廚工作遊刃有餘。
    他很少動手，專做關鍵之事。
    比如即便煮的是大鍋飯，有些核心技術不能外傳。
    目前後廚裏，沒有他完全信任的人。
    電視劇裏想甩掉他另謀高就的胖徒弟尚未現身。
    馬華也因年齡緣故，還未到軋鋼廠。
    “開飯時間到了，注意保溫，飯菜質量好壞無所謂，溫度必須合適。
    趕緊送飯去，別耽誤值夜班的工友。”
    何雨柱安排妥當，自己在一旁休息。
    如果有手機，刷會兒短視頻就好了。
    看著旁邊印有領袖頭像的杯子，他也不覺得無聊，至少可以仔細看看這個時代的物品，順便適應環境。
    “主廚！廠長找你！”
    李秘書一臉陰沉。
    他實在不願來叫何雨柱。
    但沒辦法，這是廠長親自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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