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拿起廚師的尖刀，讚道：“好刀！平時保養得很好。”
    “你可別給我弄壞嘍。”
    廚師有些心疼，刀可是他們的命根子。
    “這是你們的榮幸。”
    何雨柱笑道。
    “烤鴨來了！”
    送鴨子的廚師問道：“是放桌上切，還是爐上切？”
    他在試探何雨柱是否真有本事爐上切。
    “別考我了，能在爐上切的，那才是真功夫！”
    何雨柱笑著接過烤鴨，將其從爐上取下。
    廚師手中的尖刀極為鋒利，普通人若不小心觸碰，恐怕會被割傷。
    嚓嚓嚓！
    幾片鴨肉應聲而落。
    薄如蟬翼的鴨皮，酥脆誘人；細薄的鴨肉，看著宛如藝術品。
    “這……”
    內行人一出手，便知高低。
    幾位廚師瞠目結舌，眼中滿是震撼。
    剛才何雨柱所說不過是廚師界的基本常識，許多人找茬時也會這麽講。
    因此他們下意識地反駁。
    然而見到何雨柱這幾刀，立刻意識到遇到了絕世高手。
    刀功是廚師的基礎，但這看似簡單的基礎，卻往往是關鍵所在。
    無論應聘中餐還是西餐崗位，隻要在龍國，一般都會考察刀工。
    所以不少廚師對自己的刀功頗為自信。
    微小的差異，他們通常不會在意或驚訝。
    但何雨柱展示的刀工，仍令他們驚歎不已。
    短短幾分鍾，一盤晶瑩剔透的烤鴨肉便呈現在眾人麵前。
    於莉與她的姑姑相視一笑。
    這也太過誇張了吧？
    像是在演電影似的。
    不對，電影也沒這樣的橋段！
    “不用再數了，正好106片！這才是真正的北京烤鴨！”
    全聚德雖然曆史悠久，從清朝起就有了，但因諸多原因，技藝已經失傳許多。
    即便是切鴨子這樣的技藝，能達到百片以上的人都寥寥無幾。
    當然，這也與缺少合適的食材用於練習有關。
    “這……”
    經理非但沒有皺眉，反而眼中流露出欣喜。
    “先生，您是來應聘的嗎？”
    僅憑這份刀工，就值得他們雇用。
    何雨柱擦了擦手，滿意地看著眼前的烤鴨。
    “不，我沒空在這兒切肉——那賭約還有效嗎？”
    何雨柱微微一笑。
    “當然有效！今天您讓我們大開眼界，以後您來，我們給您半價！”
    經理也算得上是個會做生意的人，趕忙堆起笑容。
    “再來一隻打包！”
    何雨柱提著一隻完整的烤鴨。
    接著吩咐他們將烤鴨打包帶走。
    "拎著這個，我把你一起帶走。
    "
    "這..."
    於莉還有些愣神。
    不過他們幾個倒是吃得滿足。
    "去故宮轉轉吧，現在還能進去。
    "
    這個時代停車真的很方便。
    "需要門票嗎？"
    "提前準備好了。
    "
    何雨柱掏出三張門票。
    不愧是領導，心思就是縝密。
    於莉心裏滿是歡喜和甜蜜，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愉快。
    "我說，那個叫住何雨柱的廠長，真有本事啊！瞧這烤鴨，一份抵我一個月工資！人家隨便就吃上了！"
    "還有那故宮，古時皇帝住的地方..."
    於莉的姑姑到她家後，就開始誇誇其談。
    這次來四九城遊玩，確實物超所值。
    "於莉，這何廠長待你好得很？"
    於莉的父母也很納悶。
    "或許是因為看重我吧！"
    正在吃鴨肉的於海棠突然插嘴。
    "對對對，就是因於海棠的存在，我和姑姑才跟著沾光！"
    於莉正不知如何回答，於海棠的話幫她解了圍。
    "看看人家何雨柱，比咱家女婿強多了！同住一個院子，他待人如此講究情理，再看閻解成！把女兒趕回工廠住，後悔了又想讓她不明不白地回來！來看我連酒都沒帶，還讓我幫忙勸說！我不要臉，我女兒也不要臉嗎？"
    於莉的眼眶泛紅，雖然早就想跟那個人斷絕關係，
    但看到父親的模樣，仍覺得心疼。
    "可憐的女兒，要不回來住吧！"
    於莉的姑姑還不清楚情況。
    問清楚後，更是痛罵閻解成不是個男人。
    "這種男人最沒出息。
    我看這個何副廠長不錯..."
    "他人已婚，再說，我們是鄰居，我不想多想。
    "
    於莉的心猛地跳了幾下。
    因為他們已經記不清做了多少天的夫妻了。
    “別亂猜了，人家隻是幫忙而已。
    四合院的人都找他辦事，當初還是閻解成他爸拜托他幫我安排宿舍呢。
    再說，他還分到一台電視，天天在院子裏看，這樣熱心的人，大家別多想了。
    今天若不是我老姑來了，我也是第一次坐他的車。”
    於莉急忙澄清。
    何雨柱身為紅星軋鋼廠的副廠長，前程似錦。
    要是耽誤了他的事，那可真是罪過。
    “好了，找個機會跟閻解成分開，再找別人，總歸誰都會比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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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鴨肉確實美味，不愧是全聚德的！”
    “喂，海棠，慢點吃，一筷子夾了兩塊鴨肉呢！”
    “今天學習辛苦嗎？”
    秦淮茹正在整理房間。
    “不累，就是有點無聊。
    這種學習大多都是理論課。”
    何雨柱伸了個懶腰，陪人逛故宮倒是有些疲憊。
    “對了，你說你三叔的妹妹要來？”
    “年後吧，姑娘長大了，想來看看。”
    秦淮茹是村裏人羨慕的對象。
    因此秦京茹也想過來。
    雖然年紀尚小，但已經很向往了。
    隻是像何雨柱這樣的對象，實在難得。
    “到時候烤鴨、故宮一起安排。
    今天我在學習時遇到於莉和她姑姑，順路帶她們去吃了飯。”
    何雨柱坦然提起此事，畢竟車子太過顯眼。
    “閻解成也太不像話了，去了食品廠後，幾乎不回這個院子了。”
    秦淮茹沒多想，跟著於莉的姑姑也沒什麽別的選擇。
    “不回來了？”
    “是啊，可能又找了新歡，於莉真可憐，長得不錯，卻嫁給了這樣的人。”
    秦淮茹歎息一聲。
    “那位大媽還不錯。”
    “就是年紀大了，身體不太適應，妊娠反應比較厲害。
    不過問題不大，今天還做了b超呢。”
    秦淮茹依偎在何雨柱懷裏，小巧靈動，少了三個孩子和可惡婆婆的她更顯可愛動人。
    “是男孩！”
    秦淮茹笑著宣布，目光裏帶著幾分羨慕。
    “挺好！大爺終於有後了。
    往後就得多麻煩你了。”
    大爺有了繼承人，大概率不會再對何雨柱提太多要求。
    四合院的氛圍悄然轉變，如今已是以何雨柱為核心。
    昔日的對手賈東旭早已不在，連他的妻子小芬也鮮少露麵。
    “你跟小芬關係如何？”
    “一般吧，她性格內向，不太愛說話，可能是受她婆婆影響。”
    秦淮茹點點頭。
    “不過最近她們婆媳好像鬧矛盾了，我是聽大媽說的。”
    “怎麽回事？
    賈張氏沒為難你吧？”
    賈東旭因傷口感染去世，賈張氏始終對此心存怨恨，總覺得若非何雨柱，兒子也不會早逝，因此一直對他存有芥蒂。
    “聽說是關於錢的事，賈東旭的遺產給了賈張氏，但實際上應該歸小芬。”
    何雨柱輕蔑一笑，早就料到如此。
    賈張氏可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咚咚咚！”
    兩人正聊著，門外傳來敲門聲。
    “您好，秦家妹子，何副廠長在嗎？”
    是小芬的聲音。
    何雨柱略感驚訝，兩家本不該有交集。
    “進來吧。”
    見小芬抱著孩子，秦淮茹遲疑片刻，還是讓她進了屋。
    “我在這兒，你找我是為了什麽？”
    正值寒冬，何雨柱衣著厚實，倒也不覺尷尬。
    “求您幫幫我母子一條活路吧！”
    小芬突然跪倒在地。
    秦淮茹趕緊扶起她。
    這是何意？
    何雨柱稍作思索，便明白小芬的來意了。
    估計是工作上的事情。
    因為僅靠那筆錢，勉強能維持這幾年的生活，但將來怎麽辦？
    賈東旭因自身操作失誤導致事故，隻能按工傷標準賠償。
    加上賈張氏之前的鬧騰，廠領導也不想給予過多補償。
    因此這段日子兩人常起爭執。
    "別急，慢慢說。
    " 何雨柱皺眉道。
    "我知道您瞧不上我丈夫和我婆婆！可我實在走投無路，才來找您求助。
    "
    秦淮茹沒插話，她正請求何雨柱幫忙。
    "沒關係，不用太過客氣。
    咱們雖有些隔閡，但還不至於成仇。
    況且賈東旭是工傷去世，我雖受影響，但從多方麵考慮，還是願意伸出援手。
    "
    無論怎樣，賈東旭已逝，而棒梗也非秦淮茹所出。
    "多謝！您真寬宏大量，替孩子他爸感激您！"
    說著，小芬就要下跪。
    "好了好了，先說正事吧，別搞得像舊社會一樣！不能再跪了，不然給你壓歲錢！"
    秦淮茹差點笑出來。
    "您先講講正事！我們也要有孩子了。
    "
    秦淮茹臉微紅，小芬的表情顯得怪異。
    "長話短說，賈東旭走了，撫恤金不多，省著過也撐不到五年，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這事該由李副廠長負責。
    "
    "何廠長，我覺得此人動機很強，總暗示我要給他好處。
    "
    小芬也是鄉下來的姑娘，說話直率。
    以李副廠長的性格，肯定要好處。
    "嗯，我不能越權，職責不同嘛。
    "
    畢竟對方是賈家人，或許另有打算。
    所以很多事不能心軟。
    "何廠長，請指點迷津吧！至少讓我們活下去！"
    離開這個家，才是出路！
    賈張氏堅決反對。
    若此事傳揚出去，賈張氏不會針對自己，卻可能遷怒於秦淮茹。
    何雨柱為人坦蕩，但不願無端惹上麻煩。
    “同住一院，我明白你的想法。
    解決之道很簡單：一是改嫁，二是爭取軋鋼廠的工作。
    我能助你通過崗位考核，但評級還需自行努力。
    前提是必須獲得軋鋼廠的認可。”
    小芬聽罷怔住。
    她隻求軋鋼廠持續提供補助，隻要鋼廠不倒閉，這份保障便不會斷。
    可沒人敢許諾她這樣的條件。
    工作也是可行之策，雖辛苦些，但賈張氏還能幫忙照料孩子。
    此外，若欲再婚，接觸圈子也會擴大。
    小芬下定決心。
    拭去淚水後說道：“不愧為領導，真有手段。
    早年家夫在世時，我就勸他攀附何廠長，可惜未果。
    今次多謝何廠長，我代全家感激您。”
    此言似含諷刺。
    懷抱的孩子竟與記憶中某人有些相似。
    何雨柱凝視片刻。
    “媽，我回來了。”
    “傻柱這樣說？
    答應了嗎？”
    “即便他願意相助，憑過去的關係，能幫到我嗎？”
    “哼，傻柱果然記仇。”
    “但他提出了解決方案。”
    “什麽方案？”
    賈張氏急切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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