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父與本地商人在商議什麽。
    唯有婁小娥癡望著鋼琴師。
    她心中思念的是何雨柱。
    眾人以為她隻是索要簽名，無人留意。
    辛特是從國外歸來的，在香江頗有名氣，此類場合必邀他，他還喜戴麵具。
    這些信息，何雨柱銘記於心。
    幸得上蒼眷顧，不然不會有這般良機！
    “這位美麗的女士，有何貴幹？”
    聞聲，婁小娥臉色驟變。
    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別表現得太驚訝，否則我可能被抓走！”
    何雨柱低聲言語，以彈琴掩飾。
    “你……是你！你來看我了？”
    婁小娥眼淚再度滑落，但她強忍淚水，轉身擦拭。
    幸虧妝容淡薄，不然就成了大花臉。
    “沒錯，你在香江這麽久，當然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身形更好了，穿旗袍很時髦。”
    婁小娥站在何雨柱身邊，激動之際幾乎投入他的懷抱。
    幸虧何雨柱提醒若暴露會有危險，否則早就暴露了！【完成任務：與婁小娥相逢！】
    【語言精通！】
    【語言精通：精通人類語言！】
    周密計劃！
    “為何不先尋我？”
    婁小娥略顯幽怨。
    “我也想啊，但你知道，我若來此，這點薪水連機票都付不起。
    再說，難道是為了探望資本家？”
    何雨柱嬉皮笑臉，內心卻感慨萬千。
    已有一段時間未見婁小娥，再次相見時，心中仍有觸動。
    婁小娥本是四九城人，自然明白何雨柱所言之意。
    那時人們缺錢，更別說像婁家那樣遠行，還得提防蛇頭的暗算。
    幸虧婁小娥聽從何雨柱建議，雇了些保鏢才安然無恙。
    普通百姓想要遷來並不容易，更何況何雨柱是國企重點培養的幹部，豈會輕易放行？
    “不過我有選擇權，我的首選便是香江。”
    何雨柱的話讓婁小娥的不滿瞬間消散，心中甜蜜湧起。
    “等酒會結束我就去找你，但眼下你得幫我個忙，去把萊昂帶來！”
    萊昂？
    婁小娥一怔。
    “那位倒黴的德國人，我得先把正事辦好才能陪你，若有餘暇或許能一起玩，不知導遊是否歡迎？”
    依舊貧嘴如故。
    婁小娥趁四周無人，輕輕掐了他一把。
    隨後走向萊昂：“我能和您聊聊設備的事嗎？”
    “太感激您了，美麗的女士。”
    萊昂歎息道，“有些基本問題解決不了，但能成交一套是一套。”
    “來這裏會不會太吵……”
    盡管萊昂的中文說得不錯，但在鋼琴旁交流或許仍會有些困難。
    “沒關係的，萊恩先生！”
    婁小娥警惕地環顧四周。
    剛才的話並非中文，甚至不是英語！而是d國的語言！
    當然，她聽不懂。
    但確認四周無人後，發現竟是何雨柱所說時，內心再次震驚。
    “您的d語很……您是d國人嗎？”
    萊昂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d語在西方並不算常用語言，傳播範圍遠不及英語和西班牙語。
    因此，能聽懂的人不多。
    至少在這大廳裏，隻有兩人能理解。
    “萊昂先生，真可謂言而無信啊！”
    聽到何雨柱的話，萊昂身體一震，隨後開始顫抖。
    確實，他現在算是坑了龍國。
    但他也很委屈。
    他想賺錢，這筆交易若成功，他的公司就能發展，繼續研發新設備。
    由於戰爭，d國技術已落後，急需資金重振。
    然而，西方諸多勢力的阻撓，也讓他的公司陷入困境。
    得知這一情況時，他氣得破口大罵。
    之前同意的也是他們，現在阻止的還是他們。
    這難道不是個圈套？
    “您……您是龍國人？”
    “沒錯，我一聲令下，就能立刻爆了你的頭！”
    何雨柱的聲音轉冷。
    盡管他知道內情，但見麵還是得嚇唬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個商人，就算當時想賣，也沒法運出去。
    訂金我沒不還，而是給了銀行做抵押，現在連工資都發不出！”
    身為老板的萊昂親自來賣貨，也表明了當前的困境。
    這次何雨柱前來，就是想看看萊昂究竟是什麽人。
    如果是資本那一套，那就直接解決，毫無機會可言。
    但這家夥想賺錢，這事便有了門路，基本算是成功了一半。
    看著萊昂滿頭大汗，何雨柱嘴角微揚。
    “這些設備我能幫你處理，不過價格得優惠些。”
    “先生，若按這個價，我連d國都回不去了，家人還在監視之下呢！”
    “放心，絕不會讓你出問題。”
    何雨柱早有打算，若直接賣給龍國人，定會引起懷疑。
    “這事靠譜嗎？”
    萊昂心中燃起希望。
    “價格本不高，隻是途經某些地方時，那些吸血鬼比商人還狠毒，每個關卡都收高額費用，所以先前的價格非我所能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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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話講，若能自由買賣，我會提供技術支援和員工培訓。”
    d國向來如此，嚴謹且認真，這一點無可挑剔。
    何雨柱未穿越前便有所了解，他們確實認真，雖軍方殘暴如畜生，但在服務和商業上卻很專業。
    “別說了，技術支援根本無可能——正常運輸的話，多久能到？”
    之前何雨柱也不確定具體時間。
    “海運大概兩周，不過一半已運至香江，目前都在鷹國海關。”
    “明白了。”
    這是個好消息，看來萊昂對那些人也頗有不滿。
    但無奈，他也身不由己，為了生存和賺錢不得不低頭。
    “屆時會有人接手，婁家全盤收購這一半，另一半我再想辦法。”
    “好，我現在無資金，若你能運回去，就當我遭了海盜。”
    萊昂善意地提醒。
    這家夥也算個人才，有些想法與自己不謀而合。
    “很好，萊昂！你的決定將來定不會後悔，但你要清楚，若你耍花樣，就算回了d國，我也饒不了你！”
    “絕無可能，我以天地為證！若你懂行，不妨先跟我驗貨。”
    萊昂急切地說道。
    他最大的心願便是能讓龍果接手這批貨物，可這批設備起初由鷹國護衛艦護送，連龍國的海岸線都沒機會靠近。
    即便到了香江，運輸依舊艱難。
    如今龍國人親自前來，他自然滿心歡喜。
    “萊昂，你該清楚，此事關乎生死，而非利益。
    一旦耍詐，後果不堪設想！如今的龍國已非往日可比。”
    何雨柱指尖輕觸琴鍵，仍彈奏著柔和旋律，但目光中寒光畢現。
    “西方那些掌權者令我處境維艱，但我深知他們的虛偽。
    縱使我是戰敗國的商人，麵對他們的要求我也無力回天。
    我能做的隻是照常發貨，至於他們的批準，實在無計可施。”
    萊昂愁眉苦臉。
    這批設備的一半已運抵此處，由鷹國艦隊“護送”
    。
    抵達後竟被鷹國封鎖，唯獨龍國無法購買。
    此前並未針對龍國設限，甚至有不少媒體譏笑龍國無法利用這些設備，最後隻能閑置。
    即便擱置二十年，恐怕也沒人會用。
    然而，何雨柱當場打臉，不僅提升了成品鋼件的質量，還創造了精品。
    這一結果令西方勢力深感不安，於是策劃了這場封鎖行動。
    犧牲一家科研公司，阻止龍國的技術進步，這是典型的資本操作。
    高層甚至向上級請示，要保護何雨柱的安全。
    許大茂曾聯合倒黴的李副廠長調查何雨柱，僅因跟蹤至白寡婦家便被隔離審查，長達月餘。
    此次任務高度機密，知情者不超過五人。
    就連農民伯伯也隻是得知他有任務在身，具體地點卻一無所知。
    對於國家與何雨柱而言，這次任務誌在必得。
    “其他的事交給我就好，你們也不該在這兒談這麽久。
    萊昂，明天去找婁小娥女士，切記，是找婁小娥本人，而不是婁家。”
    “明白。”
    萊昂舉起酒杯輕輕示意後便轉身離開。
    “萊昂，你覺得婁家對這設備有意向嗎？
    若交易成真，我會親自為你開具解封許可！”
    威廉大笑著，眼中滿是渴望之色。
    在這個時代，人們普遍缺乏記錄工具，普通人也鮮少攜帶錄像機之類的設備。
    因此，他行事無所顧忌。
    “目前我對建鋼廠沒興趣，這需要大量人力，還需申請用地，不如專注經營我的物流公司。”
    婁小娥立刻明白了何雨柱的意圖，淡然一笑，表示毫無興趣。
    威廉未再多言，僅點了點頭。
    “辛特大師今日表現堪稱精彩。”
    “咳咳…”
    何雨柱摸了摸喉嚨。
    “雖不影響我彈琴，但今日之後，我或許要休養幾日。”
    何雨柱刻意讓聲音顯得沙啞。
    威廉並未起疑，隻是看到婁小娥走近，便上前搭話。
    “爸，我有些疲憊，咱們回去吧。”
    婁小娥對威廉厭惡至極。
    好不容易見到何雨柱，內心激動不已。
    已無心久留。
    “那我們先行告退。”
    婁父對婁小娥也無可奈何。
    畢竟家族生意很大程度依賴她的決策。
    “期待下次見麵。”
    威廉點頭，他對婁小娥的美貌固然喜愛，卻更在意她的身份地位。
    實際上，在他的祖國已有家庭。
    那時的英國人常如此，尤其那些權貴階層。
    一個人在一個國家，另一個人在另一個地方。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悲哀。
    “怎麽了？
    小娥？
    今日為何心神恍惚？”
    婁家雖住進大別墅，但婁小娥不願與他們同住，另有居所。
    婁母因婁小的關係，在家族中的地位逐漸提高。
    “不用操心，明天的生意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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